賈子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船上的,整個人完全處在一種恍惚的狀態,回到另一個居民島,人也顯得極爲木訥,直到賈雲靜打電話過來,才緩過勁來,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說若兒出事了,他不能因爲兩個傭人的話就下結論,現在唯一的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若兒,再覈實情況。
“小靜你把電話給龍景。”沒說幾句,賈子桓便對賈雲靜說道。
賈雲靜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緊將電話遞給龍景,“二哥讓你接。”
“你說。”龍景接過電話,神情嚴肅。
“若兒可能受傷了,你能幫我馬上查查倫敦,甚至全英國的醫院嗎?”賈子桓知道這個很困難,可現在也有種這個死辦法了。
“受傷?”龍景驚詫。
“我現在還不確定,只是聽島上兩個傭人說的,但可以確定若兒現在不在島上。”賈子桓後悔沒有當天就潛進去。
“好,我這就派人去一個一個查。”龍景既然答應了賈雲靜,自然做起事來也不含糊。
賈子桓說了句拜託才掛了電話,心情異常沉重。
“怎麼樣了?”見龍景臉色不好看,賈雲靜急急的問。
“你哥說顧若可能受傷了,而且還傷的不輕,我馬上讓人查所有的醫院,你乖乖的待着,我讓人明天送你去龍宅那邊。”龍景快速的吩咐。
“我不去。”賈雲靜想都沒想的拒絕。
龍景扭頭看向犯了脾氣的女人,“聽話,喬治那人看着人畜無害,可背地裡的手段卻從不落人後,要不然人也不會這麼難找,我不想你再有什麼三長兩短。”
“可是……”想到去了龍宅又有可能對上艾莉,賈雲靜就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放心我不會讓那個女人隨隨便便進龍宅了。”上次的事情龍景已經查清楚了,原來艾莉在趁着他不在的時候,故意去刺激小靜,害的對方誤會了自己。
“那好吧。”有個男人這樣的承諾賈雲靜稍稍放了心,爲了不給龍景和二哥找麻煩,賈雲靜只能暫時聽龍景的安排回龍宅住。
見賈雲靜答應了,龍景馬上安排人過來接她,然後自己則帶人去排查倫敦的所有醫院,可是一天下來是查到不少華裔女子,但卻沒有一個是顧若。無奈之下,龍景只能擴大面積,賈子桓那邊更加心焦了。
某獸醫院。
顧若看着正在包紮的雪兒,琉璃色的眸子滿滿的心疼,“醫生,它怎麼樣了?”
“傷太重了,怕是撐不了多久,但是寶寶有一個活了下來,但後面必須悉心餵養,成活的機率會大些。”醫生很抱歉的說道。
“我知道了,該注意些什麼呢?”顧若繼續問道。
醫生接着把剩下的注意事項一一講給顧若,她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只是喬治過來攬住她的肩,“你現在懷孕,不適合餵養這些,我先讓人照顧,等孩子出生了,小傢伙稍微大些,再換你照顧好嗎?”
喬治的聲音非常溫柔,讓一旁的女護士都忍不住羨慕她。
顧若點點頭,“我知道,可還是不放心,我這段時間能經常過來看看它們嗎?”
聽到顧若這話,喬治微微一愣,最後點點頭,“當然可以。”
“謝謝,你真好。”顧若嘴角輕扯,沒有鬆開喬治握着她的手。
上次從另一個鄰島購物回來後,顧若在花田發現了這隻叫雪兒的貓,因爲誤闖被花田裡的夾鼠器夾到,當時就重傷嚇壞了顧若,立馬通知喬治,讓私人飛機將雪兒帶到了最近的獸醫院,到了才發現這貓還懷孕了,而且已經足月快生了。
獸醫當即決定給雪兒接生,可惜貓傷的太重,一胎六個最後只活了一個,母貓現在也怕熬不過多久。
靠着喬治,顧若心裡滿滿的不安,下意識的撫摸了下自己的小腹,許是肚子懷着孩子,顧若對那隻母貓也不由的生出一絲深厚的憐憫,很是不捨。再看那隻雙眼依舊緊閉的小貓時也生出了別樣的情緒。
在這邊待了幾日確定小傢伙真的活下來了,顧若才和喬治回了島上。而此時的賈子桓已經讓龍景找遍了所有倫敦的醫院,就在他快絕望的時候,卻聽島上的花農說女主人回來了。
賈子桓壓抑住瘋狂奔過去的衝動,開始重新和龍景計劃。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儘快帶走若兒,否則再這樣拖下去,賈子桓覺得自己會瘋掉。
這些日子在龍景找人的時候,賈子桓依舊扮成當地土著去島上幹活,和幾個當地人也稍稍熟悉了。此刻打聽到顧若回來,整個人非常迫不及待,重新上了島,一直在找機會接觸顧若。
可幾天下來,賈子桓並沒有見到顧若。只聽傭人說太太在,卻不見出門,這讓賈子桓開始懷疑顧若是不是受傷了,也越發掛念了。
終於在一日,忍耐許久的賈子桓躲開保鏢還有傭人的視線直接進了顧若的房間。
“若兒……”顧若坐在陽臺上看着花田,整個人安靜的像一幅油畫,賈子桓試探的輕喚一聲,女人卻沒有動。
賈子桓臉色微變,又喚了一句,可陽臺上的人還沒有理他。
“若兒是我,我是子桓!”賈子桓的聲音都帶上了輕顫,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的心跳都變得不平穩起來。
“你是誰?”就在賈子桓情緒激動,想要上去抓住顧若胳膊的時候,女人突然轉身,聲音微啞的問道。
賈子桓身體一僵,不可思議的看着女人,“若兒,你說什麼?”
“不管你是誰,早點回去吧,我先生馬上就到了。”顧若的手不受控的輕顫,勉強說完這一句。
“你說什麼?誰是你先生?若兒你不記得了嗎?我纔是你丈夫,我是子桓啊……”賈子桓震驚的僵直在原地。
“可我並不記得你,不過你的名字有些熟……”顧若好像陷入了片刻的思考,可最後還是歉意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還是早點離開吧,我先生脾氣不太好,被他看見你在這裡,恐怕會不好。”
彷彿真得只是在關心一個陌生人,顧若的語氣剋制又疏離,可卻將一旁站着的男人扎的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