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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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山是胡孝民的教官沒錯,但他只教槍法和格鬥。像跟蹤、情報、密碼、電報這些,嚴青山並不精通。甚至在某些方面,胡孝民可以當他的教官。

胡孝民的話,讓嚴青山沉默不語。過了一會,他才一口氣將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光。

嚴青山嘆息着說:“這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地方,不合適我待。”

他喜歡真刀真槍的廝殺,把子彈射在敵人身上的感覺非常爽。特工總部每天要跟漢奸打交道,還要被迫說一些違心的話,他心裡自然不舒服。憋的時間長了,需要用行動來釋放。否則,只有射擊和女人,能排解這種愁苦。

胡孝民語重心長地說:“我們在這個位置,要把自己當成真正的漢奸,甚至比漢奸還要漢奸。或許要做不得已而爲之的事,說口是心非的話,可只要我們把黨國、把領袖放在心裡,就什麼委屈都能受,什麼苦都都吃。”

嚴青山嘆息着說:“說實話,我很佩服你。如果可以,還是把我調離吧,再來一次死遁也行。不是我受不了這個苦,也不是受不了委屈,而是我不適合潛伏。”

胡孝民淡淡地說:“等合適的機會再安排吧。對了,柳娜梅最近有消息嗎?”

嚴青山可不是隨便能死遁的,趙仕君之所以留着他,是要爲他清除異己。如果他再“死”,一定要死得非常巧妙,真正的瞞天過海。

嚴青山隨口說“前天回來了,住了一晚又走了。”

胡孝民吃驚地問:“前天晚上?當時你在家麼?她不是去外地了麼?”

嚴青山不以爲然地說:“我說在外面喝酒,她又不是我老婆,搭夥過日子罷了。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在執行什麼任務也沒問。”

他與柳娜梅只是一對野鴛鴦,兩人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就算柳娜梅晚上不歸家,他也不會過問的。

胡孝民叮囑道:“這幾天,你要養成在外面喝酒的習慣,而且不能在一個地方。當然,有個前提,絕對不能喝醉。”

嚴青山高興地說:“終於準我喝酒啦?”

胡孝民解釋道:“以前是怕你影響工作,現在是爲了掩護自己。在柳娜梅下次回來前,你每晚都要去酒吧喝兩杯。”

嚴青山應道:“好的。”

胡孝民問:“柳娜梅早上走的時候,是什麼打扮?”

嚴青山回憶着說:“沒怎麼打扮,穿得很樸素,都沒化妝也沒噴香水。”

他與柳娜梅住在一起,還是很小心的。兩人雖是各取所需,但也有各自的秘密要守護。

胡孝民喃喃地說:“樸素?”

他腦海裡馬上想到,柳娜梅正在執行的任務與地下黨有關。只有與勞苦大衆打成一片,才能接觸中共。一定是條件太艱苦,又或者是爲了生理需要,才臨時回家一趟。

晚上,胡孝民與顧慧英去愚園路433弄5號吃飯。快過年了,他和顧慧英來這邊吃飯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吃完飯後,顧慧英上車後解釋道:“姆媽老是念叨,讓我們常回來看看,你可不要有怨氣。”

胡孝民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我在上海沒有親人,陪伯父、伯母吃飯,也是很樂意的。”

他與王淑珍見面,正好交換情報。如果不來吃飯,還得找其他理由呢。

顧慧英突然說:“知道嗎,今天香港《大公報》登陸了武宗高和曾匯《至大公報信》和《中日新關係調整要綱》及《附件》,在信中,他們揭露了汪日談判簽訂密約的經過,以及密約中的主要條款。”

胡孝民一臉“擔憂”:“這對新政府成立大爲不利啊。”

他心裡卻暗暗高興,這等於公開揭露了汪即卿假和平真賣國的面目。

顧慧英輕笑道:“南京已經發了聲明:武、曾並未參加汪日最後幾次會談,與日方所商訂之和平條件,斷不損害我國之生存獨立自由。”

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爲,恐怕普通老百姓都不會相信。

胡孝民意味深長地說:“這些上層大佬的行爲,與我們沒什麼關係,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顧慧英看了胡孝民一眼,問:“你剛纔又給姆媽錢了?”

胡孝民點了點頭:“對啊,快過年了嘛,她最近手氣又不好。對了,她跟我說起孩子的事,還說讓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顧慧英莫名有些緊張:“你怎麼回答的?”

胡孝民說道:“我答應了。”

顧慧英急道:“這種事你怎麼能答應呢?”

胡孝民說道:“我們身體都沒問題,檢查一下正好讓她無話可說。”

顧慧英急得臉頰緋紅,猶豫不決地說:“可是……可是……我……”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如果去醫院檢查,醫生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與胡孝民是假夫妻的事,不僅瞞着家裡,整個特工總部也都不知道。

胡孝民安慰道:“我們隨便找個醫院應付一下就是,難道她還會去查麼?”

顧慧英嗔道:“這是你答應的,到時候你去應付。”

給馮香蓮的情報,只需要放到家裡裝買錢錢的抽屜裡就行。胡孝民晚上寫好後,第二天早上放了點錢在裡面,馮香蓮出門的時候,自然會去拿點買菜。

上午,新二組情報小組長湯伯蓀,又接到了組長馬寧一的任務:第一,送阿玲離開上海,香港、重慶均可;第二,把蕭一誠的錢,分別存入花旗銀行、匯豐銀行和正金銀行,這筆錢將作爲新二組的活動經費。當然,阿玲的那部分給她,那是人家應得的;第三,派人與上海市民協會總幹事劉仲英正面接觸,在他身邊發展一名運用人員。

湯伯蓀把情報拿給阿玲看了一眼:“看到了吧,組座很關心你呢?”

阿玲說道:“我不想離開上海,想跟你們一起抗日。”

上海多好,換個地方,什麼都不習慣。作爲一名弱女子,能爲國家出力,她感覺很自豪。馬寧一答應把錢給她,也讓她覺得這是個正直的人。

湯伯蓀笑道:“有覺悟,黨國就需要你這樣的人,但這事我得請示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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