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有很多種,大致分爲藥降、飛降和鬼降三個類型。
藥降跟苗疆的低級蠱蟲類似,要讓對方食入體內才能發揮作用。飛降就高級一點,可遠程操作,包括鏡降、玻璃降、動物降、飛頭降等十多種。
其中飛頭降最爲厲害,嗯,就是字面上的理解:一個頭,在飛,可能還連着大腸……
至於鬼降,則是降頭術中的特殊存在,要先養小鬼才能施展。此番丹拓用的色降術,便是鬼降的一種。
眼下在別墅內,他說完那句話,高凌還有點懵,問:“大師,我們是要碰面,還是怎麼着?”
“她的魂已是你的奴隸,隨你心意而動。如果你想,我現在就讓那個女人過來。”丹拓道。
“好啊,請您馬上施法,讓那個賤人主動上門!”
“……”
丹拓瞄了丫一眼,沒言語,又唸了段咒語——反正這倆貨互相瞧不上就是了。
之後,他摸出個透明小盒扔過去,道:“那女人很快就會過來,你把這個戴在左右,不要離開太遠,否則就會失靈。”
高凌一瞧,盒子裡是對金色小人,約一寸高,面貼面的緊緊相擁,遂道:“明白!大師您辛苦,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在密室就好,你們無事,莫要打擾!”
說着,丹拓自行閉關,屋裡只餘高凌和幾名保鏢。他在客廳重新坐定,還特意開了瓶酒,小口小口的喝着。
他對酒精一向沒有抗性,只要稍有醉意,骨子裡的那種變態就會激發出來。
“嘿嘿,可惜了一個小美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高凌怪笑兩聲,竟有些勃勃欲動。
他玩過的女/男人不少,什麼美少年、姊妹、母女、全家桶等等,都有嘗試。但畢竟是現代社會,不可太過,本質上是金錢交易,雙方自願。
而像色降術這般,完全變成自己的rbq,還真的沒試過。
這種刺激感是前所未有的,他越想就越亢奮,越亢奮就越喝酒,不多時,半瓶xo就下去了。
“老闆!”
約等了三十分鐘,手下終於報告:“一個女人進了小區,朝我們方向來了。”
“嗯,不要大意。”
高凌點點頭,目光眩迷中透着一股飢渴難耐。
等保鏢站好位置,又過了一小會,只聽外面“嗒嗒嗒”的鞋跟點地聲,一個妹子到了門前。
“哈哈哈,果然是你!”
高凌對女人的感覺非常不錯,瞧那身段和半張臉,就知是那個賤人。而此刻見得全貌,縱然閱女無數,也不禁驚豔連連。
175左右的身高,兩條大長腿又直又嫩,腰身到臀部的曲線就像手藝人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柔順到毫無瑕疵。
往上看,鎖骨凜冽,脖頸修長,頂着一張絕美脫俗的臉蛋。她見着對方,忽露出一抹癡笑,喚道:“主人!”
嗬!高凌挑了挑眉毛,轉頭吩咐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
衆手下暗自撇嘴,心照不宣的閃到外面,以老闆的性子,希望那女人不會被當天玩殘。
一時間,客廳只餘兩人,高凌招手道:“過來!”
“嗒嗒嗒!”女人上前幾步。
“……”
他又端詳片刻,不知爲何,總覺得對方的動作略顯僵硬,表情也很呆滯。不過沒太在意,只以爲是色降術的後遺症。
“你昨天不是很囂張麼?如今又怎樣,還不是乖乖送上門來?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他一伸手,捏住那白嫩光滑的下巴,狠聲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一條母狗,叫兩聲來聽聽。”
“汪汪!”
“哈哈哈,好好,那隻野猴子還有點本事!”
高凌亢奮到變形,臉上的肌肉都已扭曲,藉着酒勁,心裡騰地迸出一股肆虐的衝動。他也不管在客廳,不管大門敞開,外面就是庭院,只往沙發上一靠。
“過來!”
女人身子輕扭,湊到跟前。
“跪下!”
女人沒動。
“我叫你跪下!”
還是沒動。
嗯?高凌站起身,從兜裡摸出那隻盒子,擺弄一番,又喝道:“跪下!”
“……”
對方像聽不懂似的,直挺挺的立在跟前,沒有任何反應。他頓時火冒三丈,揚手就扇了過去,“我特麼叫你……”
砰!
那巴掌碰到女人的臉,就像氣球被打爆一樣,發出一聲悶響。那女人居然化作一股白煙,憑空消失不見。
“這,這怎麼回事?”
高凌目瞪口呆,驚慌失措,正想呼喚丹拓,忽聽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嘖嘖,不試不爽,不作不死,至理名言啊!”
“誰?”
他嗖地擡頭,只見一道靈秀身影飄下,輕巧落地,正是那個女人!
“你,你……”
“我什麼我?”
“啪!”
小堇擡手就是一巴掌,那孫子的腦袋猛地向右一折,都能聽見“嘎嘣”的骨頭擰動聲,口吐血沫,飛出三顆牙齒。
“我也是你叫的?”
“啪!”
她反手又是一巴掌,剛好左右對稱,然後一腳踹中膝蓋,“跪下!”
“啊!”
高凌慘叫一聲,只覺膝蓋骨全部粉碎,半爬半跪的伏在地上,疼得渾身直顫。
小堇的表情貌似笑呵呵,其實已然怒極,罵道:“艹你大爺的!還特麼想跟我玩rbq,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磕頭!”
“咣!”
“再磕頭!”
“咣!”
“再磕!”
“咣咣咣!”
好傢伙,她不知使了多大的力,高凌的腦袋就跟搗蒜一樣,只磕的瓷磚碎裂,額頭紫紅,意識昏迷。
“老闆!老闆!”
“怎麼回事?”
正此時,手下在外面聽到聲響,紛紛衝進來,頓時大驚失色,掏出手槍、匕首、電棍各種武器。
“你到底是誰?”
“快放了老闆!不然就開槍了!”
“哼!擒龍手!”
小堇不忘戲精本質,手掌一伸,一抓,那些武器瞬間消失,出現在她的手裡。不等對方反應,又運氣一吐,“去!”
“啊!啊!”
隨着噼裡啪啦的倒地聲,五六個人毫無還手之力,全被砸到園中。有機靈點的立馬狂喊:“大師,救命!”
“大師!大師!”
這麼吵雜的鬧騰,丹拓早聽見了,已從地下室跑了上來。他擡眼一瞧,也是極爲悚然,操着生澀的夏國語道:“你……爲什麼……”
“哦?你也在這兒,那就更方便了。”
小堇一腳把高凌踢到旁邊,道:“你想說你那個破爛玩意兒?”
說着,她按住自己胸口,跟着往外一扯,只見“滋啦啦”雷光閃動,就在金紫色的雷光中間,赫然裹着一團可憐的黑氣。
“你特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敢來這撒野!”
她面帶嘲弄,五根修長的手指用力一捏,黑氣直接消散無形。高凌的魂與其相連,立受反噬,口噴鮮血,已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巴拉嘎巴!”
丹拓差點沒嚇死,在緬國數十年,頭一次看見能把降頭捏爆的。
他手拈一串黑黝黝的珠子,露出半個肩膀,嘰裡咕嚕的就要念咒。這可不是回合制,呆逼呵呵的等你技能冷卻完畢。
所以他剛吐出兩個音節,就見眼前的身影驟然放大,如刀似劍,銳氣凜凜,直插在瞳孔深處。
“砰!”
矮猴子不及躲閃,斜着飛出門外,同樣摔在草坪上。
丹拓掙扎着爬起,當即放出一道滾滾黑氣。那黑氣直撲一名手下,籠罩全身,立時傳來噬血嚼骨的細碎聲響。
那哥們叫都沒叫出來,眨眼化作一灘血水。
“妖怪!妖怪!”
附近剛好有路過的住戶,嚇得屎尿齊出,癱坐在地。
而那小鬼吸飽血食,威勢更盛,丹拓全身上下都泛着一層隱隱紅光,紅光又與黑氣交融,直衝三尺,氣焰熏天。
“阿拉嘎巴!”
他口中唸咒,指揮小鬼撲向對方,然後,抹身便跑。
這哥們倒不傻,能單手爆降頭的狠人,自己絕逼懟不過。他就是讓小鬼拖延片刻,自己赤着雙腳在草坪上狂奔,目標正是不遠處的圍牆。
誰特麼說夏國無人?
誰特麼說道門都是一堆廢物?
姓高的小子就是頭豬,擱哪兒招惹的那個女人?
丹拓心中罵娘,腳步不停。那小鬼是師父親手祭煉,又轉交於他,端的厲害無比,只希望能多挺一會。
他跑了二十多步,就到了牆根底下,不由大喜,縱身一躍就攀上牆頭。
就在此時,忽聽背後三聲清喝:“雷來!”
“雷來!”
“雷來!”
“轟!轟!轟!”
風雲變色,庭院晦暗,連續三道金紫色的,盅口粗細的神雷劈下。兩道擊中小鬼,那鬼氣劇涌翻騰,根本抵不過這浩然之威,剎時煙消雲散。
第三道則長襲而去,一貫如虹,正中丹拓的後背。
“啪嚓!”
“譁啷啷!”
牆頭磚石粉碎,掉落一地。外面的街道彷彿凝固,過往的行人、車輛都靜止原地,眼睜睜看着烈日晴空,金雷霹靂。
一人在牆頭之上,化作灰飛!
“……”
約過了幾秒鐘,才猛然聽得一聲“滴!”
“啊!救命,那是什麼東西?”
“嗚嗚……媽媽……”
“艹你媽的,別擋路!”
這喇叭似啓動了總開關,引得長街沸騰,驚叫、轟鳴、奔跑、哭嚎謾罵,整個亂作一團。在對面巡邏的警車見狀,連忙調轉車頭,急慌慌的奔小區而來。
而負責蹲守的兩位道士,也是驚駭交加,顧不得衆目睽睽,提氣縱身,刷的躍過圍牆。
二人趕到事發地,又是一身冷汗,只見庭中大坑,房屋半損,一地人橫七豎八。另有一隻小姑娘立在場中,簡直超兇!
“誰誰,怎麼回事?”
“報警!報警!是不是爆炸了?”
同時,小區中的保安、業主也紛紛趕至,懵逼圍觀。
“我乃真慶觀青松子,你是何人?光天化日,竟敢行兇殺人!”道士厲聲喝問。
“真慶觀?”
小堇瞥了一眼,聲蓋全場:“鳳凰山辦事,都給我滾開!”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