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堂第四層之前,無法使用靈力的情況下,修者的強弱就要看本身的體質,靈氣的含量,純淨度以及種類數量。登堂第三層的高手,丹田中凝結出了靈源容器,靈氣的存儲量大大的增加,滾滾不斷的靈氣灌注進靈源容器中,被逐步轉化爲靈源力,這些靈源力雖然還沒有靈性,不能夠使用,但是它卻可以反過來轉化成靈氣。就像一瓶液態氣體,將很多的氣體壓縮成一瓶一樣,靈源容器就起到了這樣的作用。
所以修煉到登堂第三層,將靈氣轉化爲靈力,存儲在靈源容器中,一旦需要的時候,靈力可以分解開來,轉化爲靈氣供給全身,這樣一來登堂第三層高手擁有的靈氣必然比登堂第二層要多得多,他們的實力也要強盛數倍。
不過除了靈氣含量外,靈氣的種類數量也起到很大的作用,擁有兩種靈氣,並且能夠配合使用的修者,比擁有一種靈氣的修者要佔據很大的優勢,甚至能夠彌補靈氣含量的不足,挑戰登堂第三層的修者。
蕭鴻此刻就擁有這樣的優勢,他運轉靈通九天功法後,足足在山頭上修煉了三天三夜,終於讓體內的兩種靈氣和睦相處,甚至可以配合使用了,這讓他的信心再一次大增,如果現在在跟張炎打一場,他有把握輕鬆將他擊敗。
在這個過程中,蕭鴻並沒有用九天清水恢復精神力,按照塔妖的說法,修爲不能太過急進,要適度的調整,精神力耗光之際就讓自己休息休息,不能只沉迷於修煉,要張弛有度,當然在緊要關頭,需要補充精神力的話,九天清水湖就能夠派上用場了。
有了九天清水湖,就等於擁有了源源不絕的精神力,只要給他短暫的喘氣機會,他就能夠快速補充精神力。雖然,對於一個煉體者來說,肉體的潛能,功法的強弱纔是最爲重要的,但精神力也起到了很大的補助作用,畢竟想要吸收靈氣,轉化爲靈力都要依靠精神力。
精神力對於御靈者和修法者纔是重要的,無論是御靈者施展靈魂之術還是修法者使用天地萬法,這中間都離不開精神力,所以一般的御靈者和修法者精神力都比煉體者強上很多,只是肉體上有很多不足了,單靠肉體,他們難以跟煉體者匹敵。一個登堂期煉體者的肉體有時就能夠比得上一個入道期御靈者的肉體了。
在蕭鴻修煉的這幾天裡,劉熙媛和其他人都沒有出現過,在第四天的清晨時分,蕭鴻正準備運轉靈通九天功法,感應附近那條銀河般傾瀉而下的大瀑布裡面的水之靈氣,如果能夠將這種靈氣也吸收進體內,自己的基礎將打得更加的好,能從更多東西中汲取到靈氣,也意味着修者能夠多一份優勢。
他還沒有盤腿坐下,就看到山腳下有人影在靠近。
“是他們,難道大小姐出關了。”蕭鴻仔細一看,發現來者居然是張遠和他的幾個手下,上次他們也曾經進入過這片山林,還數落了蕭鴻一頓。
蕭鴻嘴角浮現出一絲難言的笑意,他期待能夠見到張月兒。沒有等張遠他們自己登上山頭,蕭鴻就朝他們走去,數分鐘後,衆人在山腳下相遇。
張遠身邊的那幾個曾經小看自己的修者此刻臉上沒有了高傲之意,隨着蕭鴻實力的增加,他的分量也越來越高了。張遠表情平靜,看着蕭鴻淡淡說道:“你一直在這裡修煉?”
蕭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懶散地道:“這裡環境不錯,你們來找我,難道是害怕我逃跑了,嘿嘿!”
他說完後還不忘冷笑幾聲,他對這個能夠跟張月兒那麼親近的人很不喜歡,在惡龍山脈時,張遠負責幫張月兒背弓,還經常跟她說話,這些都讓蕭鴻羨慕加嫉妒。
“你是不會逃!不過麻煩卻少不了,大小姐昨晚出關了,今天讓我來帶你去張府。”張遠看到蕭鴻的態度後,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卻沒有真正動怒。
“是月兒要找我!”蕭鴻心中砰然一動,臉上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欣喜之色,道:“那你們帶路,我這就去。”
衆人的神情變得複雜起來,他們當然都察覺出蕭鴻神色的變化,一談到大小姐的時候,蕭鴻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十分的聽話,而跟他們講話的時候,卻是愛理不理,這讓他們感覺十分不爽。
“不出所料,這蕭鴻對美色難以抗拒,這個弱點倒可以利用。不過他也太不識相了,大小姐萬金之軀,豈是他能攀得上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後他就會慢慢知道,什麼叫現實!”張遠在心中冷笑,笑蕭鴻的愚昧無知。在張家中,把張月兒當成夢中女神的多的是,但是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跟張月兒之間的差距,早早就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不再癡心妄想。
從蕭鴻的種種舉動可以看出,他也跟其他人一樣垂涎張月兒。唯一不同的是,他似乎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
“走吧!”張遠淡淡地說了一句,帶着蕭鴻走出山林。
張府在張家的內城中,一路上要經過丹月宮,玄月宮,路上的行人彷彿都已經聽到傳聞,紛紛好奇地盯着蕭鴻,同時也很想知道蕭鴻的結局將會怎麼樣,自張家創立以來,還極少有從外面招進來的人敢打張家直系子孫的。
“蕭鴻這次惹得麻煩恐怕難以解決了,我曾聽說過二十多年前也有一個膽識過人的修者因爲某些原因打了張家的直系子孫,這個人後來就直接在張家除名了,不過他留下的家眷卻留在張家當了家奴,確切的經過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個比較年長的修者說道。
“蕭鴻這次打的人可是三公子,他的母親和二哥都極其的護短,蕭鴻能夠逃過這一劫就看他的造化了。”
……
內城的城門高大雄偉,由白玉石雕砌而成,雖然沒有任何守衛,但是每個張家的修者都知道,這裡是一個境地,只有張家子孫能夠自由出入,其他人尋常情況下都要止步,這是一種隱隱形成的威嚴,在每個修者心中鑄上了一道無法攀登的牆。
這就是張家跟被招收進來的人之間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