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體會啊,是不是做狼把你餓壞了?”日後連笑帶說道。
張世面上一紅,心想也許真是成爲狼的時候餓壞了,剛變回人先想到居然是吃......
日後笑了半天方停,正色道:“光和暗代表兩種意思,你可以當成陰陽,內外,黑白什麼的來理解,但最主要的是你的感悟,現在說這些也許對你來說太早了,你先要真正明白什麼是五行。”
張世道,“我只聽過什麼五行相生相剋,但並不是很明白,還請日後指教。”
你聽好了:“所謂的五行相生是指金生水, 水生木, 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木生火, 是因爲木性溫暖, 火隱伏其中, 鑽木而生火, 所以木生火。火生土, 是因爲火灼熱, 所以能夠焚燒木, 木被焚燒後就變成灰燼, 灰即土,所以火生土。土生金, 因爲金需要隱藏在石裡, 依附着山, 津潤而生, 聚土成山, 有山必生石, 所以土生金。金生水, 因爲少陰之氣(金氣)溫潤流澤, 金靠水生, 銷鍛金也可變爲水, 所以金生水。水生木, 因爲水溫潤而使樹木生長出來, 所以水生木;而五行相剋是指金克木, 木克土, 土克水, 水克火, 火克金。因爲天地之性衆勝寡, 故水勝火。 精勝堅, 故火勝金。剛勝柔, 故金勝木,專勝散, 故木勝土。實勝虛, 故土勝水,這裡面有很多東西,你暫時能明白這些就可以了。”
張世點點頭表示明白。
日後又道“而暗光決是在五行相生相剋的基礎上加上了兩中不同的屬性,就是光和暗。比如你看到一棵樹,它葉子比較繁茂的一面就是光,而稀疏的一面就是暗。樹歸木類,加了光暗屬性就有了光木,暗木,變化更多。這只是最淺顯的解釋,還是那句話,最主要的還是你的感悟,你現在可以這麼理解。當有一天你覺得我說的全是錯的,那你才真正明白了。”張世聽的如墜入了雲霧之中,尤其是日後後面那句完全不知所云,但他還是用心記了下來。
日後兩掌輕輕推出,然後兩手一翻呈掌心相對,一個白色的圓球就在她手中出現,她兩手越拉越開,手的的圓球越拉越大,直到雙臂大開,拉到能裝一頭牛那麼大的時候才停下來。那圓球似乎並無份量,要麼就是日後神力驚人,託着那麼大一個圓球她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張世定定看着,他知道日後弄這個東西出來肯定是有用意的。
日後將圓球放到地上,那隻圓球在地上彈來彈去卻不滾開,她十指大開,顏色各異的絲線從她指間噴出,有土黃色的,水藍色的,火紅色的,金黃色的,翠綠色的,右手裡噴出的絲線顏色比左手裡要暗些。各色的絲線一起向那個白色的圓球上探去,碰到圓球的表面各種絲線就馬上鑽了進去。這樣持續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日後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似乎維持這些絲線比維持那個圓球費力多了。直到從日後指間出來的絲線越來越細,完全消失,她才停了下來,微微喘了口氣。
現在那個圓球幾如一個彩蛋,圓球的表面流光溢彩煞是好看。張世驚歎道:“真是神蹟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東西,它是什麼。”
“進去吧,進去你就明白了。”日後悠悠嘆了一聲道。
“進去,怎麼進?”張世不解的看着日後。
“蠢貨,當然是走進去了,你願意飛進去也行!”日後揚揚手似乎要再給張世頭上再來一下,又懶洋洋的落下了,看來弄這個圓球出來真是費了她不少力氣。
張世聞聲就老老實實的向那個圓球走去,其實他也在納悶真能進去麼?她這麼說就姑且一試罷了。走到圓球前先將手探了過去,向前一推,那隻手竟然就沒入了球中。他將手拉了出來,放在眼前看看什麼變化都沒有,球壁像水幕一般真的一點阻隔都沒有。玩心大起,又一次伸手向圓球探去。
一聲厲喝再身後響起:“還不快進去,你當老身弄這個東西容易麼,只有三個時辰,要進去感悟不出來什麼是五行還做你的白狼去。”正是日後的聲音。
聽到這話張世一頭就扎進了綵球中。看到張世整個人完全消失了,日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選對了人,哎,快到十五了,能力越來越低了。製造個小型空間都這麼費事,我還是先休息吧,三個時辰,很快吧......”自言自語着又回到鋪着山麻被褥的牀上,盤膝端坐下來,閉上了雙目似是在調息。
※※※
遙遠的王朝邊境又迎來了一個黑夜,良曄城似乎也熟睡了,只有城頭巡邏的士兵走來走去。一個大帳中燈火還亮着,似乎還有人沒有睡。
燭光下一個年輕的後生用笨拙的手法拿着一根大針,紉上粗麻,似乎在縫補什麼。他身邊睡着一大排五大三粗的軍漢,或側或臥,鼻間的鼾聲抑揚動挫伴合着搖曳的燭光。
“哎吆”,只聽那後生叫了一聲只見殷紅的血珠從食指上蹦了出來。他放在口中含了一下,又繼續縫補起來。這時離後生不遠的鋪位上,一個紫膛臉的漢子轉了個身喊了一句:“鈴鐺快去睡吧,那玩意是娘們弄的,咱可不行,就讓它爛着去吧。”
“睡你的覺吧,我就不行這娘們弄的玩意咱爺們還弄不來。”那拿着粗麻大針的後生衝那個翻起來的漢子瞪了一眼。
“嗨,算我沒說。”那紫膛臉的漢子看勸不動,又躺了下來,不時鼾聲再起,又融入這幫豬玀們的節奏中。
原來那後生拿的是一塊快要被蹬掉角的褥子,他正把費力把那個角縫上去。可惜褥子太厚,這兄弟的手法實在也不敢恭維,只見褥角上的粗麻大線扭扭曲曲,像是爬滿了蚯蚓,更鮮豔的不是那些蚯蚓而是那角上的血跡,怎麼都像是手上紮了五六個針孔後留下的。
又過了好久,其間線被扯斷了無數次,重新紉上,手指又填幾個針孔後,才聽那後生高興的叫了一句:“呵呵,好啦。”
說着將褥子抖落起來,準備欣賞自己的傑作。突然那後生淬了一口罵道:“操,直娘賊的。”原來那褥角只是一半被縫上,一半還耷拉着,似在嘲笑它的作者。
那後生氣的將那角撕了下來,裹着被褥一併丟到了牆角,四仰八叉的躺了下來,嘴裡還不停的嘟囔着什麼。躺了不到一陣他又坐了起來,一口把蠟燭吹熄。
此時整個良曄除了哨衛的士兵,終於纔算是陷入了沉寂。
黑的夜,沒有星,沒有月,一切都在沉睡。
突然亮光又起,還是剛纔那個營帳,莫不是......
果然又是剛纔那個後生,他重新紉上粗嘛,拿起撕掉的褥角又縫補起來,好個任性的傢伙。他今天晚上能縫好這個褥角嗎?城中的梆子聲起,巡更的小兵過來了,原來都三更了。
而那個小後生還在和手裡的針線作戰,直到東方的天開始微微發白的時候才見他停下了手裡的工作。似乎是大功告成了,抖起來一看,沒有掉下來,又用手扯了扯還是沒有掉下來,才見他憨憨的一笑,似是完成了一件多麼大的壯舉一樣。將那個褥子整齊的鋪好,卻並沒有鋪在自己的身下,而是他旁邊的一個鋪位上,現在才發現他旁邊的鋪位原來是空的。
他又端詳了半天自己的傑作纔將蠟燭吹熄,安穩的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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