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底白蔓黑玫瑰傭兵團出去繳獲了一批物資,傭兵團的頭目和兵丁,那種渴望出人頭地的熱情稍微下降了下來。
而且知道現在敵我雙方的主力正在大戰,自己這個傭兵團走進去只能當炮灰,所以大家也就不討論什麼建立功勳的事情,乖巧的待在鎮子上休整。
只是這個時候,康斯反而不會放過他們,不但照樣訓練,還把人手發散出去偵察情報,更不說甲二和甲零這兩個密衛了。
不過甲二和甲零兩人和其他負責關注戰場情況的人不同。
他們負責察看周邊貴族的反應,也就是說看看到時候這些貴族有多少站在比克伯爵這邊,有多少站在哈爾男爵這邊,有多少是真正中立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戰場傳來的消息是雙方已經進入了最火爆的戰鬥場面,比克騎士團已經到了準備下馬作戰的地步了。
所有明眼人都能看到,比克伯爵和哈爾男爵已經進入奄奄一息,垂死掙扎的最後時段了,那些早就摩拳擦掌的貨色肯定就要出來了。
果然,首先跳出來的是比克伯爵麾下的葵拉子爵。
這子爵譴責鄰近的一個男爵和哈爾男爵勾搭,一剿清叛徒的罪名出兵征討,這邊開鑼,那就肯定好戲陸續上場。
在多了這一出貴族鬧劇後,有連續出現了幾對相互攻戰的貴族。
而剩下的幾個貴族裡,有一個子爵宣佈脫離封臣身份成爲獨立貴族,兩個男爵宣佈站在哈爾男爵這邊,將幫助哈爾男爵征討迫害封臣的比克伯爵。
比克伯爵領地整個立刻混亂起來,一些比克城的商會成員也開始蠢蠢欲動。
這個時候,比克城突然遭到掛着雪狼旗幟的雪狼幫襲擊。
由於城內私兵和青壯都被比克伯爵帶走,所以比克城被輕鬆攻破,城內財物被洗劫一空。
無數商會總部被燒成廢墟,只是,除了針對商會屠殺外,普通民衆和其他行業的人並沒有遭到追殺。
雪狼幫離開前特意派人傳遞一項消息。
他們攻打比克城的目的,就是要報復商團和比克伯爵對他們的懸賞,並表示這懸賞一天不撤除,那他們還會再來一次報復的!
得到這個消息的商團,全都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雪狼幫都生啃了。
在比克城的百合花商團分會殘存的人員,第一時間趕到用兵工會,發佈懸賞五十萬枚金幣剿滅雪狼幫的任務。
甚至開出每個雪狼幫成員的頭顱可換一百枚金幣的賞格!
受到刺激的商團商會商戶,也醒悟過來地紛紛跑到傭兵工會發布任務,你一萬我一千他一百的聚集在一起。
到了最後,雪狼幫的總賞金居然達到了八十多萬金幣的駭人金額,而單兵賞格也達到了一百二十枚金幣的這個新高賞格。
正和哈爾男爵打得難分難解的比克伯爵,在得到比克城被洗劫的消息後,居然激動的立刻和哈爾男爵議和。
比克伯爵不但在第一時間承認了哈爾男爵的獨立地位,並且同時向公爵申請冊封哈爾男爵爲獨立子爵。
緊接着比克伯爵立刻聯合哈爾男爵的兵丁,衝向了擅自獨立的葵拉子爵領地,併發布滅掉雪狼幫可獲得葵拉子爵和林雪男爵的兩個爵位。
這樣有鉅額賞金還有兩份貴族領地的懸賞一浮出檯面,把整個雪國的傭兵都給震動了。
雖然比克伯爵和哈爾男爵狠打了一陣,但就是現在,整個比克伯爵領最強的武力依舊是他們兩個貴族。
兩人合夥攻打一個不出名的子爵,沒準認爲葵拉子爵有反抗的能力。
甲一有點傻楞楞的看着康斯說道:“主上,着轟轟烈烈的哈爾獨立戰爭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甲一不敢相信,雙方已經殺得就差君主親自出馬互相對砍了,怎麼就一個盜賊團攻城事件就放下一切恩怨了?
康斯點點頭,道:“結束了,比克伯爵不但承認了哈爾男爵的獨立地位,並且還推薦哈爾男爵爲子爵,他們之間不再有可能發生戰鬥了,這不,都組成聯合軍隊去攻打葵拉子爵了。”
甲一有點感嘆道:“葵拉子爵恐怕是這場戰鬥中最倒黴的吧?平白無故就要被剝奪領地了。”
這葵拉子爵運氣真不好,好不容易等到好時機跟着進行獨立,可纔剛站起來就發現風雲突變,原來沒空理會自己的主子居然帶着自己學習的榜樣找上門來了。
康斯搖搖頭笑道:“不是他倒黴,他只是個轉移視線的替死鬼而已,最倒黴的是比克城內的商團,他們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你說倒不倒黴?”
甲一腦筋可是非常靈活的,雖然先是一楞,但也立刻震驚的喊道:“主上是說哈爾男爵和比克伯爵是一夥的?不可能吧?一個是想實控比克城,所以得罪了商團,而一個是想成爲比克伯爵,被商團推舉出來掀翻比克伯爵的打手,他們兩個人居然是一夥的?”
康斯笑道:“哈爾男爵有野心想要取代比克伯爵,這種事除了哈爾男爵外沒有任何人清楚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
“你想想,一個整天叫囂着要打倒比克伯爵的封臣,這麼多年了,居然不但可以穩步發展,還可以安然的接收商團的資助來壯大自己,比克伯爵這個頂頭上司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呃,上次我們第一次當傭兵的時候,哈爾男爵不是遭到襲擊了嗎?”甲一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他們就算是真的是比克伯爵派來的人又如何?爲何有精力劫殺這些運送物資的小癟三,卻沒有心情直接刺殺了哈爾男爵呢?
“按照那次他們表現出來的消息靈通和細緻的準備工作,刺殺哈爾男爵應該不困難吧?而把哈爾男爵一家都殺掉的話,這個爵位不就收回來了嗎?爲什麼比克伯爵不這樣做呢?”
甲一無話可說。
因爲換作是自己的話,一旦確認哈爾男爵背叛,那就是立刻把他殺死,像在帝國沿海省分那時侯處理軍閥就是如此了,沒人捨得浪費大量的時間,物資,人力去解決一個原本很容易解決的事情。
康斯說道:“最後一個看他們是不是有關係的線索,就是這次攻打葵拉子爵時正規軍會不會損失慘重。”
甲一恍然大悟說道:“損失慘重?您的意思是說,他們會把商會的私人武力給消耗掉?”
“肯定回如此,失去私兵後,雖然商會照樣能夠培育出來一樣的武力來,但這需要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比克伯爵已經把比克城牢牢控制住了。”
事情的變化就和康斯說的一樣。
當世人都以爲比克伯爵和哈爾男爵會輕鬆解決掉葵拉子爵的時候,兩位貴族的聯合軍卻是損失慘重才滅掉了葵拉子爵。
比克騎士團少了三分之一軍力,更不用說傭兵失去了的戰力二分之一,至於商團私兵那就更是全軍覆沒。
“主上,那些商團就這麼傻?難道他們感覺不到自己給人賣了?”
甲一很是搞不懂,比克城的商會怎麼會如此的愚蠢,稍微注意一下也不會這樣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啊。
康斯不由感嘆道:“你這是馬後炮,如果不是那場看起來象是最終決戰的戰爭打得太久了,我也看不出他們兩個是一夥的。
“那些商團肯定是對哈爾男爵試探了又試探,考察了又考察,最後才下定決心支持他的。
“而且商團肯定也是萬分小心翼翼的持續許久,纔將支持的力度提升到現在這個程度的,可他們在以爲即將賺取利潤的時候,卻沒有想到連本都陪了進去。”
“唉,看這些商團能夠控制比克城還能賺來這麼多錢建立這麼大的勢力,怎麼都應該是精明人物啊,可惜卻被更精明的哈爾男爵和比克伯爵欺騙了。”
不過甲一顯然想起什麼的問道:“主上,那現在商團應該知道被騙了吧?他們豈不是要報復比克伯爵和哈爾男爵?”
“當然想要報復,不過他們沒有這個機會了,現在比克伯爵憑籍城堡的那些侍從控制了比克城,等他帶兵回去,比克城更是無法被輕易撼動,他不會留下機會給那些商團報復的。”
甲一一臉疑惑不解,道:“可是這樣一來,商人肯定會逃離的,沒有了商人,比克城不是毀了嗎?比克伯爵要來還有什麼用?”
康斯提醒道:“商會和比克伯爵他們爭的是比克城的統治權,而一般商團都不會和領主競爭這個統治權的,所以就算那些原來控制比克城的商團走了,也會有其他商團重新進駐比克城的--除非比克城已經沒有商業基礎,這樣比克城的所有商團纔會真正撤離。”
甲一不屑地說:“比克城的商人估計腦袋壞了,忘了商人去追求財富纔是他們的使命,居然扔掉這個使命去追求領主權?難怪他們回失敗。”
康斯搖了搖頭,道:“他們就是因爲牢記這個使命,纔會去追求領主權,要知道有了領主權就能制定稅率和關稅,這兩樣可是能真正決定他們財富增加或減少的利器,渴望財富的他們怎麼不把這利器抓在手中。”
聽到這話,甲一仔細想想,權力就是換來金錢的利器,當初主上在帝國沿海的大都督時期,沿海商人誰敢跟主上比富!
把權與金錢的問題扔到一邊後,甲一請示康斯:“主上,現在比克伯爵和哈爾男爵議和,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是盟友,我們現在建立功勳,哈爾男爵怎麼獎賞?而且我們殺了這麼多比克伯爵的兵丁,比克伯爵會不會追究我們的責任?這些問題已經讓下面人心惶惶了。”
康斯笑了笑:“讓他們放安心,哈爾男爵和比克伯爵不會招惹傭兵工會的,所以他們肯定會如實兌現戰前的承諾,雖然那些爵位和金錢都會讓他們很肉疼,但這是不可避免的。”
“招惹傭兵工會?呃,主上,屬下不是很明白”甲一有點不好意思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康斯笑道:“雙方這次大戰,不管是不是做戲,死傷的兵丁不論是役夫,傭兵還是軍兵肯定都很多,難道他們一句我們是盟友,發動戰爭只是掩人耳目的,目的是爲了除去比克城的商團,就能安撫這些兵丁?
“役夫和軍兵可能會被貴族的身份壓制,可傭兵這些賣命換錢的組織,可不是這樣認了虧,不要說不給賞格,就是賞賜稍微不公平點,兩位貴族大人肯定都會有大麻煩呢。”
甲一本來還擔憂自家主上的功勳不被承認,金幣的獎賞到無所謂,可爵位就重要了,丟了可不好。
因爲按照約定的話,安樓鎮的城堡起碼可以換來一個勳爵的爵位。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康斯已經派人去通報消息了,可到現在哈爾男爵也沒有答覆。
至於要康斯帶兵離開,那是誰也不同意,誰知道人一走,那些貴族還承不承認自己建立的功勳?
於是就在這等待的時候,比克伯爵抽調走的兵丁也慢慢回到了鎮子駐守,不過他們看到精光的庫存顯然愣了許久。
等聽到是一夥傭兵趁着鎮子兵力稀少撿了便宜,不由得怒火沖天,準備把這夥傭兵找出來好好教訓一番。
最重要的當然是拿回自己的損失。
安樓鎮附近幾個被康斯攻打下的鎮子的兵丁,聚在一起氣勢洶洶的來到安樓鎮前叫罵,讓康斯立刻滾出鎮子,把所有物資上繳出來。
上千兵丁聚集在安樓鎮叫打叫殺的,而且一邊是比克伯爵的直轄領兵丁,一邊是哈爾男爵僱傭的傭兵團。
只是有些怪異的是,領地的兵丁在鎮外,外地的傭兵卻在鎮內,這麼有趣的事情立刻傳了出去,也就是這一刻才讓人知道,哈爾男爵這邊還攻佔了比克伯爵四個鎮子,一個城堡。
而康斯的紅底白蔓黑玫瑰傭兵團,也在這一刻,正式讓整個比克伯爵領的人認識到。
在康斯對這種變化很滿意的時候,哈爾男爵終於派人傳來命令了。
一輛雪橇車很是招搖的出現在安樓鎮冰牆外,而那些圍困冰牆的比克兵顯然得到什麼消息,並沒有阻攔這個雪橇。
雪橇上的人顯然是被冰牆的巨大而嚇得猛然停下,好一會兒後,雪橇上纔有人敞開喉嚨,衝着城樓喊道:“我們是哈爾子爵大人的使者,前來傳達子爵大人的最新令諭!”
“證明!”
城樓上傳出話後,一個繩子栓着的竹籃跟着甩了下來。
“真夠謹慎的。”雪橇上跳下一個人,一邊嘀咕了一句,把蓋有印章的證明放入籃子。
不一會兒,鎮門吱喳着打開。
這另鎮外的比克兵騷動了一下,但顯然他們已經得到了命令,並沒有趁機攻入鎮子,反而在軍官的帶領下在城門兩旁安頓下來。
康斯這邊看到比克兵丁的樣子,顯然也知道兩個貴族大老早就商量好了,既然自己的功勳傳播出去,那也不用擔心有人搶佔功勞了,畢竟自己只是哈爾男爵招募的僱傭兵而不是他的直轄兵丁,想壓下功勞也壓不了。
有了這個感悟,康斯干脆帶着手下來到門口迎接這些使者。
使者顯然認識康斯,所以一看康斯親自來迎接,臉上都出現了自得的笑容。
不過他們也不拖拉,直接拿出個羊皮卷交給康斯說道:“團長大人,這是子爵大人親自頒發的命令書,請您確認後立刻執行命令,畢竟貴團和我們子爵大人的和約還沒有解除呢。”
康斯接過羊皮卷打開觀看,只見上面寫着---
哈爾子爵大人令,紅底白蔓黑玫瑰傭兵團赫赫戰功,本爵已經知曉,貴團攻陷四鎮一堡的功績,本爵依照戰前和約進行嘉賞,現因已和伯爵大人議和,需退還佔領地,所以請貴團移軍哈爾城堡,以便接受本爵的恭賀。
此令哈爾子爵印“謝謝,本傭兵團聽令。”
康斯收起羊皮卷衝使者笑道,說着一擺手,上百輛的大馬車還有近乎百輛的雪橇車,立刻從木門涌出。
一看康斯這個架勢,大家都明白,敢情人家早就準備妥當了。
看到這麼多載滿物資的馬車從身旁快速而過,鎮門兩旁的比克兵全都氣得渾身發抖。
可上司說得對,這些都是戰利品,我們有什麼臉面要回來?
沒有理會那些小雞腸肚的比克兵,康斯他們迅速的朝哈爾領駛去。
現在世道這麼亂,不趁着這個大兵交戰,蟊賊躲避的好時節,把繳獲的物資運回去,難道還等盜賊遍地的時候纔來運?
到那時恐怕沒走一里路就被攔下。
進入哈爾領地界後,大家都鬆了口氣,這一路緊趕慢趕的總算趕回來了,這個時候大家忍不住懷念清香鎮裡自己傭兵團的駐地。
哈爾城堡附近再次擺滿了帳篷,不過這次的帳篷明顯比上次多了許多,雖然戰死了不少人,但半路加入戰鬥的僱傭兵團那可是比戰死的人還要多,其中大部分都是砍到一兩個腦袋就賴在這裡等賞金的。
這些事情不是康斯打探得來的,而是幾個使者看到康斯注意到那些帳篷就自己說出來,看錶情聽語氣完全就是自家人的樣子。
不過康斯轉念想想,自己的用兵團佔了四鎮一堡,功勞算是很大的,得個爵位是肯定的,也就是說只要自己接受爵位,那就是將印上哈爾派系的烙印,難怪他們把自己當成自己人呢。
康斯對成爲誰的手下沒有意見,除了在飛渡半島當諸侯的時候,其他什麼時候沒有上司了。
就是大都督時期,上面也有個皇帝存在,現在就是多了個封君而已。
康斯不會傻乎乎的把那些繳獲的物資帶到這裡來,而是趁早運回駐地。
要是運來這裡完全就是招人眼紅的,想想這些人斬獲幾顆頭顱都要來這裡等待領賞,就知道他們的戰場繳獲得到些什麼了。
看到康斯帶着甲二,甲零兩人在幾個侍從陪同下走進城堡,邊上的傭兵只是瞄了一眼就不在意了。
很多人還在打探,在這次戰鬥中肥得流油的紅底白蔓黑玫瑰傭兵團,怎麼還沒有到達。
哈爾男爵,不,應該是哈爾子爵了,看看他胸口的子爵徽章就知道,晉升文件雖然還沒有下來,但他已經開始以子爵自居了,現在連徽章都造好了。這也說明,其實雪國的貴族制度早就變了樣,估計就要進入割據時代了。
現在還沒有人敢胡亂稱爵,只是所有貴族爲了自己的利益統一壓制而已,遲早會有人自稱爲王的時候。
想想單單比克伯爵就有起碼五百人以上全部具備騎士爵位的騎兵,就知道爵位已經不值錢到了什麼地步了。
不過這些小事康斯懶得理會,既然你掛上了子爵徽章,那就按照這個稱呼,於是康斯彎腰行禮:“子爵大人,本團不負使命的已經完成了您的委託,不知道本團的獎賞什麼時候可以賜下?”
在和大部隊分開的時候,賀利這些老牌傭兵特意跑過來提醒:“團長大人,見到哈爾男爵的時候第一句問好,第二句就要跟他要賞賜,不然這些貴族會左言右顧的不知道扯到什麼地方去了!等人家不接見你的時候,這賞金可就要遙遙無期了!”
對雪國貴族不甚瞭解的康斯,當然遵照手下的提議進行。
本來樂呵呵笑眯眯的哈爾子爵聞言不由一楞。
邊上本來一臉忌妒的奧特翰也是一愣,看到子爵皺了下眉頭,奧特翰心中忍不住一喜。
“你這個傭兵團長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都知道自己的功勳足以成爲上等人了,居然還如此的粗魯,這樣的傢伙加入我們這一派的話,那還真是給哈爾貴族派系丟臉呢。看來大人應該會改變主意了。”
哈爾子爵保持笑容的點點頭:“康斯團長,貴團的勇武實在讓人敬佩,由於等待本爵親自嘉賞的勇士實在太多了,所以請容許本爵就在這簡陋的地方,這裡爲您進行嘉獎吧。”
一聽這話,奧特翰嘴角抖動了一下,不過仍舊保持一副標準騎士笑容的站在哈爾子爵身旁。
康斯也感覺到事情有點古怪。
因爲封爵是非常隆重的事情。
要把麾下的功臣封爵,必須有勢力內的勳爵騎士,以及領地有身份的人來進行觀禮。
象在帝國時期,就算自己已經是土皇帝了,皇權落魄得嚇人,可封爵的時候依然熱鬧盛大,哪有可能就在這有點狹小的房間,就兩三個觀禮人員的地方舉行。
不過康斯想想,雪國這些有點落後的生活環境和習俗,估計他們這邊的低級爵位就是這麼隨便的,所以康斯也沒有在意,只是彎腰低頭說道:“大人的意願就是我的意願。”
坐在椅子上,在兩份羊皮上書寫着的哈爾子爵,一邊說一邊寫:“恩,按照你四鎮一堡的功勳,起碼可以得到三萬枚金幣以及一個勳爵爵位,好。”
話說到一半,哈爾子爵起身來到康斯跟前,拿着佩刀敲敲康斯的肩膀說道:“我以冰耀公國,比克伯爵領哈爾獨立子爵的身份,冊封康斯-雷倫特爲清香鎮領主,領勳爵銜。”
哈爾子爵不等康斯反應過來,指着桌子上羊皮卷對奧特翰等人說道:“你們在見證人那欄簽上名字。”
邊上一個騎士一臉發愣樣的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麼,但奧特翰拉他一把搶先說道:“好的,我們這就簽名。”
那騎士可能想起了什麼,用有點惋惜的目光看了康斯一眼,也不吭聲,跟着在羊皮上簽名。
最後哈爾子爵拿起一個被烤得通紅的鐵印,印在了兩份羊皮的交接處上。
這是預防僞造和備份的舉動。
一旦有懷疑,可以拿着封臣的領地文書來封君這裡辨認,所以如果封臣把這文件給弄丟了會很麻煩。
封君弄丟了文件,那封臣自動獲得獨立資格,當然,這是貴族制度健全時候纔有用的,現在這個時期差不多完全是靠武力說話了。
哈爾子爵把其中一份散發着焦味的羊皮甩給了康斯,語氣有點懶散的說道:“以後這清香鎮就是你的領地了,每年上繳一百枚金幣,每年爲本爵出兵百人服役四十天,除此之外其他權利和義務和其他爵士一樣,走之前可以憑籍這領地文書向堡庫領取你應得的賞金。”
哈爾子爵說完就擺了擺手,示意康斯可以退下了。
康斯也有點傻愣愣的,一個富得流油的清香鎮就如此給自己當領地?感覺有點兒戲啊。
不過康斯也沒有都說什麼,只是一個單膝跪地禮節,草草了事道了一句:“封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