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根火箭並不能引燃這麼多的乾草,邊上的一個盾牌兵連踏幾腳就把火花熄滅了。
不過那個軍官的冒死攻擊卻給奧特翰軍官做了個榜樣,於是一根,兩根,十根二十根的火箭伴隨着主人慘叫聲,扎進了乾草堆裡面,這麼多個火頭,難免有撲滅不及的,於是大火終於冒起。
鎮牆邊的康斯盾牌兵發現沒法撲滅了,乾脆不再理會燃燒的火焰,而是專心撐着木盾,而斧頭兵也清楚情況危急,咬牙切齒不要命劈砍着鎮牆,因爲他們知道再有一會兒功夫,就能砍開這片鎮牆了。
看到這幕,康斯一笑,向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命令第三千人隊前去滅火,命令全軍前進!”
旗幟激烈的晃動起來,號角聲也嗚嗚響起,聽到號角聲,被火包圍的康斯兵清楚這是什麼命令,全都興奮得嗷嗷叫的劈砍鎮牆,領主沒有任由自己被火燒烤,自己當然得對得起這道命令,一定要在全軍抵達前破開鎮牆!
而早就被那些火焰弄得焦急得不行的龜殼陣,立刻散開,轟隆隆的衝刺到冒火處,十米距離對於全力奔跑的人來說就是幾秒鐘時間而已,所以奧特翰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盾牌兵已經用盾牌拍打着火焰,弓箭手則警惕着鎮牆上的敵人。
而康斯這邊的大部隊,則一邊射箭一邊快步衝過來,噼裡啪啦的箭矢讓鎮牆上的兵丁根本無法擡頭,只好在軍官的命令下有點瘋狂的胡亂扔着東西。
而就在這混亂的時候,斧頭兵那邊突然傳來轟隆的響聲,緊接着歡呼聲響起,鎮牆破了。
刀斧兵首當其衝鋒的第一個衝進缺口,兇猛的砍殺奧特翰佈置在這鎮牆防守的兵丁,盾牌兵立刻緊隨其後的涌進,而後面的大部隊,一看情況,那可是興奮異常啊,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缺口。
鎮牆上的兵丁一看鎮子破了,有的黯然失色,有的嚇得面色青白,更有的瘋狂叫喊着揮舞着兵器的衝向缺口,攻城戰中的巷戰爆發。
被護衛圍着限制在鎮外的康斯,看到這一幕,命令道:“告訴他們,降者不殺。”
面對生死搏鬥的人康斯沒有使用什麼正氣凜然的藉口,反正自己的最終目的都是控制這片土地而已,而且這個目的誰都清楚,既然這樣何必搞什麼藉口,反而滅了勇士血氣。
當然藉口是需要的,只是這個藉口是對外公佈的,至於大家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康斯軍的人數比奧特翰軍多了許多,而且康斯軍軍心穩固並且統一,而奧特翰軍其中大半兵力都是從哈爾城堡擄掠過來的,沒事的時候還能被軍官和老兵壓制住,勝利的時候他們也會樂意服從命令。
但現在鎮子被破了,人家康斯軍不但人數比自己多,而且自己還處於叛逆的一方,這樣一來哪裡還有什麼士氣跟着奧特翰作戰啊?
“反正自己都是俘虜,當誰的俘虜都一個樣。”這個念頭在降者不殺的口號響起後立刻出現在那些哈爾城堡的壯丁腦中,有了這個想法,當他們遇到康斯兵的時候立刻跪地投降了。
少了這些壯丁,奧特翰控制在手中的兵力急劇下降,等康斯軍把他們圍在鎮中心的時候,奧特翰身邊只有三四百人,其他的不是戰死就是投降康斯了。
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兵丁,冒着寒光的兵刃和箭簇,再看看身邊傷痕累累呼吸急促,雖然已經沒有了力氣,但卻強撐着護衛自己的嫡系士兵,奧特翰黯然的嘆口氣衝外面喊道:“我,奧特翰騎士,請見康斯大人!”
外面圍困的軍官當然想一鼓作氣把奧特翰給殺個全軍覆沒,這樣的功勞纔算完美啊,可惜還沒來得及下令,對方首腦就要求見自己這邊的首腦了,這樣的事情屬下是絕對沒有處理的權利,於是這要求立刻上報到康斯這裡。
得到消息的康斯笑了笑:“我也想見見呢。”說着就順着早就被清理完畢,敞開的鎮門來到了被圍得密集的鎮中心。
“奧特翰,你有何話要說?”
康斯神色平淡的望着人羣中的奧特翰。
奧特翰透過護衛間的縫隙見到外面神情輕鬆自在,獨自一人站着,身邊最近的護衛都在兩米之外的康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奧特翰弓箭上弦的對準康斯走出來,康斯軍立刻譁然,護衛們甚至全涌過來擋住康斯的身影,但被康斯一擺手,這些護衛又非常無奈的退下,只是在場康斯軍的所有遠端武器都對準了奧特翰。
“你不怕我殺了你?要知道這麼近的距離,我絕對不會射偏的,而且我看你的裝扮也不象穿有盔甲。”奧特翰盯着康斯問道。
康斯笑了笑:“你這種弓箭的射速起步慢,殺不了我的,如果是弩弓的話,倒有這可能。”
聽到這話,奧特翰傻了眼,本來他還以爲康斯要麼是說:“你是騎士,不會這麼卑鄙。”要麼是說:“你不敢,因爲你身後還有那麼多手下。”之類的答覆,卻根本沒想到居然會說用弓箭殺不了他!
居然這麼小看我?!奧特翰恨不得就這麼放箭把康斯射死當場,但他不敢,因爲他知道,只要自己放箭,自己的屬下自己的家人絕對會被人用最殘忍的方法處死,奧特翰看着康斯那淡定的神情,嘆口氣扔下弓箭說道:“你贏了,我希望你不要侮辱我的榮譽,但也希望你能讓我得到和我身份相符合的待遇。”
奧特翰這邊的兵丁,要麼鬆了口氣放下了兵器,要麼就是悲憤的扔掉兵器,而康斯這邊則歡呼起來,因爲奧特翰這話就表示了投降,一個勢力的首腦投降了,戰爭也就結束了,康斯注視等待着在自己答覆的奧特翰好一會兒,然後才搖搖頭說道:“抱歉我接受你的投降,但我不接受你的效忠。”
聽到這話的衆人都不由一愣,奧特翰什麼時候說過要效忠了?他那麼要求待遇的話只是貴族被俘後的規定話語啊。
可是看到奧特翰急切地詢問爲什麼,衆人才傻了眼,原來這傢伙真的有投靠領主大人的意思啊,領主大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理由很簡單,我不想世人誤會哈爾子爵是被我們勾結在一起合夥推翻的。”
康斯淡淡的一句話讓奧特翰垂頭喪氣低下頭,而周邊的人也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啊,哈爾子爵是被奧特翰等人逼走的,現在康斯打進來肯定會用爲哈爾子爵伸張正義的理由作招牌。
而如果掛着這個招牌的時候還招攬奧特翰這些叛逆,那還真有人會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康斯搞的鬼,爲了正義的名聲,還真是不能接納奧特翰這些叛逆呢。
“不過……”
康斯的這個轉折,立刻讓奧特翰擡起頭來,只是接下來的話讓他徹底喪失了意圖藉着加入康斯系統再次崛起的希望。
“因爲你的投降讓我的士兵減少了損失,所以准許你擁有一萬枚金幣的現金,准許你帶着你的家屬親眷離開這裡。”
奧特翰點點頭默認了康斯的安排,既然康斯已經明說不要自己效忠了,那自己留在這附近的領地肯定沒有前途,既然沒有限制親屬名額,那麼把手下嫡系軍官當成自己的親屬帶走,一萬枚金幣也算是不小的一筆財富,有了這兩樣,在其它地方也能混出個名堂呢。
當奧特翰帶走手下家眷準備離開的時候,康斯得到了部下的報告,對此康斯不以爲然,這些最後都還跟在奧特翰身邊的兵丁屬於他的死忠,自己強留下來不但沒有好處反而壞處多多,讓奧特翰帶走免了安置他們的苦惱,也就一擺手,讓奧特翰帶着數百壯丁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當康斯軍清點完畢鎮子庫存和戶籍準備休息的時候,車輪幾乎被泥土膠住的康斯軍輜重隊才抵達這裡。
康斯就是嫌輜重隊行動速度緩慢所以才帶着部隊先走一步,現在有了輜重隊的幫忙,康斯衛隊自然開始了舒舒服服的休息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後面趕來參戰的清香鎮壯丁們也陸陸續續的抵達了,原本一些心中還有些擔憂康斯會失敗的人,看到康斯軍非常輕鬆的剿滅一個叛逆佔據一個鎮子,全都佩服不已而且勇氣又膨脹到幾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地步。
弗蘭三個勳爵在被和他們同樣貨色的朋友的慫恿下,向康斯祈求任務。
而康斯則隨便給了個去通知沒有參與叛逆的哈爾領貴族,召集兵馬攻擊剩下三個叛逆,並且告訴他們如果這些貴族不服從命令的話,准許康斯軍的附屬部隊,也就是弗蘭這些從清香領跑出來的壯丁,對這些貴族發起攻擊的命令。
其實真要說起來,這道命令屬於亂命,因爲以弗蘭這些流氓痞子的性格,肯定是欺軟怕硬的,實力強悍的就算不願出兵他們也不敢怎麼樣,而實力軟弱的,就算願意出兵他們也會找藉口滅掉對方。
不過康斯也不在意這些。
首先自己不願意分兵,在這積雪融化的日子,分兵就是找罪受,也就是歡迎人家伏擊你,可是又需要有人去壓制一下那些小貴族,而弗蘭這些來幫忙的壯丁就是最好的人選。
第二,哈爾領的貴族以及他們的領民都不是自己麾下的領民,甚至還有可能是敵人,而清香領的這些流氓痞子卻是自己的領民,而且還是聽令於自己的手下,照顧哪一方就不言而喻了。
第三,這也是看看弗蘭他們能否大用的試探,如果這三個傢伙爲了點利益就敢違背自己的命令,那麼他們也就沒有啥值得期待了。
隨着康斯身居高位日久,這些上位者的小手段真是隨手就能拿來使用呢,對此康斯覺得很正常,一個上位者沒點心思,不但害己而且還害人,特別會傷害跟隨着自己的人,這是上位者一定要避免的。
弗蘭這些人當然是人精,一得到這個遠超自己期望的命令,立刻就明白裡面隱含的好處,馬上召集跟着他們來的散戶壯丁出發了。
以前清香鎮屬於哈爾子爵領的時候,他們這些算是哈爾子爵領的地頭蛇可沒少收集哈爾子爵領的情報,所以哪裡有什麼貴族,哪個貴族的習性是怎麼樣的,他們當然是一清二楚了。
跟着弗蘭三人行動準備撈油水的小頭目,指着一個莊園建議道:“三位大人,這個莊園的主人雖然也是騎士,但卻只有三百多畝土地的騎士,根據我們的情報,這名騎士只能養活一百名壯丁,弩弓鐵甲這些裝備更是想都不要想,而我們這邊加總起來起碼有三四百人,滅了這個騎士應該不成問題。”
弗蘭三個勳爵互相看了一下,然後由弗蘭點點頭說道:“是不成問題,不過我們也的看看這個騎士是否願意服從領主大人的命令啊。”
小頭目一臉不以爲意:“嘿,只要我們說他不願意服從領主大人的命令,那我們不就可以滅掉這個莊園了嗎?還問什麼啊?”
這話一出,三個勳爵立刻用殺死人的目光冷冷的盯着這個小頭目,弗蘭更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問都不問就說人家是叛逆?你想死就直接割脖子了事!不要拖我們下水啊!”
“呃,這怎麼說啊?”小頭目滿臉的驚訝滿臉的不解。
“媽的!知道我們怎麼當上勳爵的嗎?”弗蘭怒喝道。
“這不是領主大人看中了三位大人嘛。”小頭目說到這忙巴結了一句:“當然三位大人建立了功勳也是重要原因。”
“對!不但全面,我們之所以成爲勳爵,是因爲我們懂得什麼應該做,什麼不該做,告訴你,要想得到領主大人的賞識,那麼你就牢牢抱住領主大人的大腿,領主大人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一旦你自以爲是恣意妄爲,就算你建立比我們更大的功勞也不可能得到封賞!”
弗蘭瞪着眼睛說道。
小頭目也是機靈人,眨了下眼睛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雖然他清楚了,但還是有點捨不得劫掠莊園的好處,不由得吞吞口水說道:“反正這些報告都是我們上報的,只要我們不說,說不得領主大人根本不會知道我們乾的事呢?”
弗蘭一拍腦袋:“你沒救了,一個破莊園能值幾個錢?領主大人隨便賞賞就是這個莊園的好幾倍了!”說到這弗蘭不耐煩的擺擺手:“你一邊去我另外派人去通報。”
“別啊,我去還不行嗎?”小頭目當然不願意立功勞機會就這麼消失了,不等答應就跑了。
至於獨自面對一個騎士宣佈通告會不會有危險?什麼事情沒有危險?找飯吃的人根本就沒在意過這個問題。
讓這個小頭目感到有點怪異的是,眼前這死氣沉沉的老頭騎士原本還在問哪個領主下達的命令,得知答案後,卻突然雙眼發光的表示服從命令。
小頭目雖然很失望,但進入莊園後,也看到了這個莊園的破爛,得失之心也就沒有那麼重了,告辭回來向弗蘭稟報。
弗蘭等人看到任務完成了一份,也就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而就在這時,園裡有了動靜。
小頭目扭頭一看,不以爲意的說道:“那老頭騎士還真是急性子,居然現在就出兵了,也不想想他纔多少人啊,居然也不等盟友的情況就跑去討伐叛逆,這不是送菜給人家吃嗎?”
聽到這話一些人忍不住回頭觀看,這一看好些壯丁都吞吞口水,而那個小頭目則很是驚訝的說:“耶,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還有騎士甲這麼貴重的東西,而且還有一匹壯馬呢,看來還真是所謂的爛船都有幾斤釘啊,這老頭以前肯定是個很有能力的騎……呃……”
小頭目說到這立刻揉揉眼睛,接着驚呼道:“天哪!我不是眼花了吧?”
小頭目說的驚叫聲讓所有人都扭頭觀看,這一看都倒吸一口冷氣,全都張開嘴巴傻着眼的望着莊園大門口。
只看見那個穿着一身雪白騎士甲,騎着高頭大馬的老頭騎士,一馬當先的帶着手下走出莊園。
如果只是一百個兵丁,大家沒啥好驚訝的,可看那隊伍越拉越長,人數越來越多,大概估算一下,起碼有上千人走出那個莊園。
而如果只是一千名普通兵丁可以說那老頭騎士發瘋的把領內所有男丁佃農都給拉出來了,老弱病殘都拉出來的話,這莊園肯定能湊出千人隊。
可是,這千名兵丁都是精壯漢子,而且最離譜的是,居然全都是身穿鐵甲,手握精銳兵器的軍隊!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隊伍的最後面居然是數十輛裝滿物資的大馬車,直到這支部隊消失在衆人眼中的時候,大家才清醒過來,這一清醒立刻想起剛纔還準備若是對方不同意就出兵攻打呢,現在看來,自己剛剛真的是一隻腳踏進棺材了!
小頭目更是被嚇得臉無人色,誰能知道如此破爛的莊園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兵力啊!
而弗蘭三人在害怕之餘,立刻想到把這個消息報給康斯,得到情報的康斯有點遲疑。
他知道這是什麼部隊,但卻不清楚這些人爲什麼會在自己建議後纔去攻打那些叛逆,按道理他們效忠的對象是哈爾子爵,應該在哈爾子爵被奧特翰威逼時就應該起兵攻打啊,可是不久前他們卻毫無動靜,這事實在讓人感覺古怪啊。
想到這些的康斯,也就暫時在鎮子內休整,並不急於攻打剩下的三個叛逆,畢竟誰也不清楚這隱藏起來的部隊到底是不是真的討伐叛逆,而且誰也不能保證他們討伐完叛逆後會不會把刀鋒對準自己這個也和叛逆差不多的人,所以還是靜觀其變。
弗蘭他們沒有接到任務停止的命令,只好繼續執行了。
不過隨着他們拜訪的貴族越來越多,他們就發現事情變得越來越奇怪。
首先看起來富得流油兵馬衆多的貴族,都不把康斯放在眼裡,前去通報的人都被侮辱一番趕了出來,對這樣的貨色,自己這些人根本招惹不起,只好上報康斯以求報仇了。
對於富貴的貴族會有這樣的舉動,大家也明白是正常的,畢竟人家有錢有兵有地位,何必聽你一個外地領主名爲建議,實爲命令的指令呢?這算是人之常情,不用奇怪。
而怪異的地方是在於那些破爛貴族,越是破爛的貴族年紀越老,同時也是越願意服從康斯的建議。
不要以爲這些人是因爲勢弱纔不得不服從命令,要知道領地越是破爛的貴族,他藏起來的兵丁就越是精銳,數量也就越多!
弗蘭他們就曾見過一個已經破爛到可以當荒野的莊園內走出近兩千名全副武裝的精壯漢子!
遭遇過幾次這樣的事情後,弗蘭他們乾脆就是面對破爛貴族時異常恭敬,面對富貴貴族時反而是趾高氣昂,雖然沒少被富貴貴族欺辱,但他們甘之如始,因爲他們清楚這些不把康斯當回事的傢伙,肯定會倒大黴的。
因爲不說康斯手裡的五千兵丁,就是那些破爛貴族的精銳都差不多有上萬人了,一萬五千兵丁絕對足以滅掉這些貴族了!經過弗蘭他們的一番努力,哈爾子爵領的貴族除了三個叛逆外,其他的全部拜訪過了,可惜滿腔熱情的他們根本沒有獲得發揮自己能力建立功勳的機會,因爲把所有所有貴族都轉了一圈後,他們才發現自己這三四百人根本不夠瞧,沒有一個貴族是自己能夠招惹的,不過他們的功勞也是很大的,因爲他們的這次拜訪,使得整個領地貴族被明確的劃分爲三種。
第一種就是那三個叛逆和他們的盟友,加起來大概有十三個;第二種就是不把康斯看在眼裡的富貴貴族,共三十四個;最後的就是服從康斯命令,外表破爛裡面精悍的破爛貴族,共十八個。
而這十八個貴族,手下兵丁最少的有五百,最多的有兩千,也就是說加起來有一萬五千名全副武裝的精壯士兵。
得到這個數字後,康斯也有點發愣:“哈爾子爵到底是怎麼藏下這麼多的精銳士兵啊?難道這十八個貴族的莊園內部有地下通道?這些兵丁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居然藏得這麼嚴密?如果真的有,那哈爾子爵花費的精力也太大了吧?”
甲二猛點着頭。
這麼多貴族家裡地下藏兵的通道可不是一年兩年能建設的,而且這些兵丁的消息在之前一直沒有人知道,可想保密工作有多慎重和嚴密。
更離譜的是,這麼多士兵的兵器盔甲待遇糧餉絕對是需要天文數字般的資金物資才能支撐的。
不是小瞧了前任哈爾子爵,實在是從哈爾領的表面經濟狀況來看,根本弄不到這麼龐大的資金和物資。
可人家確實做到了,而且還神秘到連他兒子都不知道,這就讓甲二這個密衛統領深感佩服了。
“主上,屬下以爲,這個前任哈爾子爵一定隱藏着一個很重大的秘密,雖然我們已經猜測出哈爾子爵曾和比克伯爵有約定,雙方肯定都有秘密兵營,但沒想到哈爾子爵的藏兵是這麼多的精銳。”
“以屬下的眼光來看,着一萬五千人滅掉比克伯爵的三萬藏兵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懇請主上派遣甲零前去監視那些隱藏兵丁的貴族。”甲二很是小心的提出請求,如果不是擔心這個秘密會給主上帶來危害,自己也不會想到要把甲零從主上身邊調走,因爲這是很沒辦法的事情,誰叫手下根本沒有這樣的密衛呢。
自己親自出馬倒是可以,但自己要負責情報統籌啊,說出來肯定捱罵,派甲一就更不用說了,他可是管理軍隊的。
不過把甲零派走後,自己和甲一一定得時刻待在主上身邊,不然萬一出事,哪自己這個提議調走甲零的人就罪該萬死了。
康斯點頭:“嗯,確實需要好好的打探一下,哈爾子爵沒有把藏兵秘密交給自己的兒子,而他的那些掌控藏兵的親信也根本不在意新任子爵的生死,這讓我覺得很奇怪。”
“是,主上,屬下有個猜想,屬下有個猜測。”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兩句矛盾的話出來:“這些貴族之所以不在意新任子爵的生死,會不會是他們認爲前任哈爾子爵是被新任子爵害死的緣故?”
甲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前密衛時期不用多想,現在是總長,當然得有自己的思維和想法了,不然什麼都不懂,怎麼爲主上掌控情報?爲什麼主上想到他就沒有想到事情?這可是相文總長教導的呢。
康斯皺着眉頭說道:“很大可能是這個原因,不過又有點無法解釋,看他們能夠成爲藏兵貴族,說明他們對哈爾子爵非常忠誠,按道理說哈爾子爵去世後,捧起一個有着哈爾家族血脈的人來繼承哈爾家族啊,怎麼任憑哈爾子爵抵押掉城堡,任由哈爾家族就這麼消亡了呢?”
甲二也皺眉苦想,這是個很難搞懂的問題啊,不過他突然靈光一閃,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主上,您說這些藏兵貴族有沒有可能只是效忠哈爾子爵個人,而不是效忠哈爾家族?”
“不可能吧?哈爾子爵是哈爾家族的主人,效忠他不是效忠哈爾家族嗎?你怎麼會想出這樣的結論?”康斯很是疑問。
“主上,屬下是想到這十八位藏兵貴族的年齡,要知道他們當中最年輕的都可以做哈爾子爵的祖父了,屬下知道他們是藏兵貴族後,還特意去哈爾城堡資料庫查了一下他們的貴族身份,發現最早的甚至能夠追溯到上百年前,可以說這十八位藏兵貴族,在哈爾領還沒改名前就已經存在於這塊土地上了,相比起哈爾子爵,他們纔算是真正的本土貴族。”
甲二一邊說一邊整理自己的思維。
“嗯,你的意思是,既然他們是本土的老貴族出身,那麼就不大可能效忠哈爾家族,但卻有很大可能會因哈爾子爵的能力效忠他個人了?”康斯問道。
“是的,不過這還是屬下的最終猜測。”甲二說道。
“最終猜測?有關哈爾子爵和十八位藏兵貴族之間的真實關係?”康斯問道。
“是的,屬下以爲,哈爾子爵和十八位藏兵貴族的關係是上下級關係,是某個組織當中某個部門的上司和下屬的上下級關係,屬下猜想也許就因爲這個原因,他們纔不在意新的哈爾子爵,因爲新任哈爾子爵不是組織內的成員,和他們沒關係!”
甲二越說越激動,也越說越震撼,哈爾領居然藏有一個神秘而恐怖的組織?!不行,自己絕對不允許在主上的領地內有主上不能掌控的組織!
康斯也被震了一把,不會這麼邪乎吧?隨便一次擴大地盤的行動就挖出個不知道能量有多大,不知道武力有多強悍,不知道成員是誰的神秘組織出來了?
可是既然這個神秘組織如此小心神秘的佈局,而且看樣子應該是佈置了很長一段時間,可爲什麼自己只是提個建議,這些除了他們自己跟本沒有人知道的藏兵貴族就自己冒了出來?
想到這,康斯突然遭雷劈了一樣的渾身一震,看到康斯的樣子,甲二忙問道:“主上,您沒事吧?”
康斯雙眼散發着莫名的光芒,有點吃不準的對甲二問道:“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是古國後裔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