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醉鬼老爸

十年後,這是一個多雨的季節。十八歲的李曉陽沒有上學也沒有一分正當的工作。每天和一羣小混混們在街頭溜達。要說有工作,那就是他有一間不大不小的檯球室。那是他那個死鬼老爸留給他的唯一財產。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眼神裡總是充滿了等待……

此時的李曉陽正坐在監獄的門口想着一些過去的事情。十七歲那年他以全縣第一的分數考上了所有人心目中的聖地“華中”。那時候,那老酒鬼還買了一部新款的諾基亞手機給他。老酒鬼還吹噓了一個上午,說什麼這是德國進口的。好不容易纔託人買來的。不就是一部手機嗎?至於這樣……但是雖然這樣想可也沒說出來,畢竟這是老爸的一番心血。

可現在想來,一切都是那麼的遙遠。那麼的珍貴。因爲手機是他送的,所以李曉陽一直沒丟掉。哪怕現在已經不會再轉動了。

那是一個冷的令人心顫的冬天,哪天他穿着一件很土的大棉襖。那是他們結婚的時候買的,上面已經有了不少的破洞和補丁。那一年,李曉陽剛好三歲。哪天她跟一個有錢人走了。還帶走了李曉陽唯一的哥哥李雲賢。李曉陽靜靜的跟在老爸的後面,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看了看李曉陽對着她道“你走吧!既然你要飛就飛吧!如果哪天你累了,也不要在飛回來。你走了之後這裡的每一樣東西就都不屬於你了。包括孩子!”說完他抱起李曉陽走了。

哪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然後他似乎還忘記了還餓着肚子的李曉陽。小小的屋子裡到處都是酒瓶子。空氣之中是揮之不去的菸酒氣味。李曉陽似乎也忘記了飢餓,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安靜的看着他在朦朧的燈光下一根接一根的抽,一瓶接一瓶喝。似乎他想要這樣把自己給喝死一樣。最後連李曉陽也和他一起喝起了酒。等李曉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自從那次之後李曉陽一味見酒味就會吐。但幾年來居然一次都沒有病過。高中的時候因爲不能喝酒,喜歡上了一樣東西……蘋果醋。還因爲……這是她喜歡的。

她叫楊曉琴是高131班的班花。“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追她都追不到,而我切追到了。”這是李曉陽在追到她的時候說的話。

哪天的早晨很冷,李曉陽和楊曉琴正在談論着他那酒鬼老爸的事蹟。逗得楊曉琴笑的捂住肚子。李曉陽正想把她捂住肚子的畫面拍下來的時候。小中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曉陽,快,快,快回去!出,出大事了!快!你爸出事了!”切!這傢伙又來!

“劉老師叫我來找你,他已經過去了!”小中的這句話,把李曉陽拉進了深淵。他提腳就往小區的方向跑了過去。

當李曉陽跑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一大羣人圍在自己家門口。人羣中還有煙霧時不時的升起來。李曉陽的心頓時就緊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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