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聞言,燦如寶石的眫子微轉了幾下,隨後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溫聲道:“不管是誰要害你,有我在,我都不會讓他們得逞的。老婆,現在你考試也考完了,明天就和我回上海吧,那邊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好啊,你是我老公,你去哪,我自然要去哪的。”我笑着回答了他一句。
他看我的目光就泛起了癡迷的神色,手擡起我的下巴,就打算吻我。我忙推了推他的胸口,“這是公共場合,注意影響。”
我這麼一說,並沒能阻止他,他隨後將我手上的書本奪過去,翻開,擋住我們的臉,緊接着他就朝我吻了過來!
樊守這傢伙,總是這麼熱情奔放!想吻我想要我,從來就不會剋制的。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用舌撬開我的貝齒之後,就是勾起我的舌頭糾纏了,吻得很霸道,讓我好半天呼吸不暢,但是,我習慣了他這種吻法,所以,漸漸被他弄得失去了意識,隨着他的吻而熱血沸騰起來。
“咳咳……落落。”
就在我和樊守吻得忘我的時候,上方傳來了陳玉蓮的輕咳聲。
我趕忙回過神,推開了樊守,隨即臉燙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想要從樊守腿上起來,卻被他摟的更緊,他放下書,寵溺的望着我,“害羞鬼,都不知道和我多少次了,還這個樣子。”
他這話當着我堂姐的面一說,更是讓我羞得無地自容了,“哎呀,你別說了,堂姐在這呢!”
話末,我不好意思的朝陳玉蓮那看去。
只見陳玉蓮這會坐到了我們桌對面,目光裡帶着一點的鄙夷看着我,“陳碧落,我們陳家可是書香門第,你瞧瞧你現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和男人摟摟抱抱的還接吻,像什麼樣啊?趕緊的下來!”
她教訓我的聲音不小,這樣引得在場好多人朝我和樊守看過來,目露鄙夷。
我就更是害羞了,掙扎起來了,要去陳玉蓮那坐,哪知,樊守雖然讓我從他腿上起來,卻不讓我離開他身邊,而是拽我坐到他身邊的空座上。
我緊挨着他坐下後,陳玉蓮這才收回了剛纔那種鄙夷的表情,朝我沒好氣的道:“以後注意點。”
我倒是想啊,可樊守不聽啊。
“陳玉蓮,我再次警告你,你留在我們身邊可以,但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情,你別干涉!”樊守這會顯然怒了。
我最怕他發怒了,一會萬一火起來,在咖啡店砸東砸西的可就不好了,要賠償啊!
“她是我妹,我怎麼會不管。”陳玉蓮蹙着眉,擔憂的望着我朝樊守又道,“別以爲你這麼兇,我就怕你,爲了我妹妹的幸福,你對她做任何過分的事情,我都要管。”
“艹!真是……”樊守氣的爆粗口了,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以前她獨自在南京受苦的時候,你怎麼不管?現在你遇到困難了,就跑來管了?還有,昨天晚上你抱着我的時候,表現的那麼柔弱,現在怎麼又變樣了?”
樊守這話一出,陳玉蓮臉頰一紅,就別過頭什麼都不說了。
我看現場氣氛不對勁,就忙打圓場,“好了,你們倆個說來說去,不都是爲我好嘛!既然都是爲我好,就和諧相處一點吧。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家。”
說完,我就起身,要幫陳玉蓮提行李包。
可我剛提上,樊守就搶過來,替我提起來,率先走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失了回神,卻聽到陳玉蓮低聲道:“可惜了這張臉,真粗俗!”
她這樣說樊守,我心裡很不舒服,扭過頭望向她,“堂姐,請你對樊守尊重一點,他是我男人!而且,你身上中的蠱,也還指望他給你除呢!”
陳玉蓮卻不以爲意的道:“首先是他對我不紳士的!”
陳玉蓮的性格我最瞭解了,她就是喜歡被人捧的,從小就是這樣的。
樊守不捧她,她自然心裡不舒服。
我也懶得和她多費脣舌,免得又被她數落。只希望,她身上的蠱趕緊除掉,然後離開我們。她這種性格,我從小就受不了。
從咖啡廳出來,樊守打了一輛的士,我們上車,就回到了租住的小樓裡。
到家之後,樊守就接到了阿泰的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回上海。樊守就說下午就回,便掛斷了電話。
他這電話一掛,我就打算回房間收拾東西。
陳玉蓮見狀,在樊守要幫她把行李搬到樓上的時候,忙阻止了他,“別搬了,一會去上海,拿下來還費勁。”
我也覺得她說的沒錯,可樊守卻大手一鬆,將她的行李箱扔在地上,“誰說要帶你去上海了?”
“爲什麼……爲什麼不帶我?”她看了眼樊守,估計見他態度堅決,就忙又一副受傷的表情望着我,“落落,你不會打算丟下我吧?”
我沒有這麼想啊!而且,樊守之前不是也答應讓她暫時留在我們身邊嗎?現在,怎麼不讓她和我們一起去上海呢?
我不解的看向樊守,“守哥,我不放心把堂姐一個人留在南京。”
“她身上有引身蠱,會引來蠱蟲。如果我把她帶到上海,和村民一起住,萬一她身上的引身蟲引到活蠱人身上的蠱蟲……那麼,我們就麻煩了!我不可能爲了她一個,就把整個大樊村人的性命都丟出去不顧了。”樊守冷音說道。
他這話雖然說的很直接,但也是事實,我剛纔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看來,還是樊守比較謹慎。
“嗚嗚……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啊,我一個人在這,好害怕!萬一那些蟲子又來找我怎麼辦?”陳玉蓮見我們真不打算帶她去上海,這會直接就哭了起來。
她長得很漂亮,這樣一哭,梨花帶雨的模樣,還招人心憐。
“守哥,可我們也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啊。”我還是不忍心留下陳玉蓮一個人在這。
“不是還有汪洋嗎?讓他幫幫忙。”樊守好像早就想好安頓陳玉蓮的方法了。
可我覺得這個方法很不靠譜,因爲汪洋怎麼可能幫我們照顧陳玉蓮呢?之前我看他就對陳玉蓮愛搭不理的。
而且,汪洋那種人,根本不可能照顧別人,更何況是幫別人照顧了。
“他怎麼可能幫我們呢?”我嘆口氣道。
“就是啊,汪洋連理都不理我……”陳玉蓮這會走到我跟前,一把抱住我就哭了起來,“落落,我不要離開你,現在你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嗚嗚嗚……”
我被她哭的心煩意亂的。
樊守更是一臉煩躁的朝陳玉蓮吼道,“你是三歲小孩嗎?離開我們就活不了了?汪洋他一定會幫這個忙的!你就別在這纏着我們了。”
“你怎麼敢肯定他會幫我們這個忙啊?”陳玉蓮疑惑的望着樊守道。
我也覺得納悶的看着樊守,樊守掃了我一眼,嘴角漸漸上揚,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來,“因爲你身上的引身蠱,可是能招來黑水蛭王這樣的極品補物,他不可能不要。”
他說到這,還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走進廚房,將竈臺上小火燉着的瓦罐湯端到了桌上,頓時香氣撲鼻而來。
這香味我記得,上次他燉烏金水蛭的味道就和這個味道差不多。
瓦罐裡裝的一定是黑水蛭了……
“老婆,要不要來一碗?”樊守這會拿了勺子,在瓦罐裡攪了攪然後朝我笑眯眯的問道。
我看到他這樣,想到那黑水蛭的噁心樣子,頓時就再也忍不住跑去洗手間吐了。
等我吐完出來,陳玉蓮居然坐在桌邊,看着樊守喝水蛭湯,一副好奇又想要嘗試的樣子。可樊守卻懶得理她,一個人把湯喝完了,還說什麼這是很好的補品,男人喝了比女人喝了更好一點。
等他喝完了,他就朝我看過來,“老婆,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就買票去上海。”
“那堂姐她……”我顧慮的看着陳玉蓮。
陳玉蓮這會也可憐巴巴的望着我。
樊守明白我的意思,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就給汪洋撥去了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朝手機裡說道:“汪汪啊,咱們認識這麼久,哥是不是還沒送過禮物給你啊?”
“噗……”我被他這話一下就逗樂了。也就只有樊守敢這麼稱呼汪洋了!
陳玉蓮聽到他這麼說話,倒是蹙起眉,目露鄙夷,估計覺得他說話粗俗吧。
因爲我就坐在樊守旁邊,所以,他和汪洋打電話我能聽到汪洋說話聲,只聽汪洋好半天才在裡面說了句,“也只有樊守你,會把垃圾當作是禮物送人了。陳玉蓮,我不會收!”
這汪洋居然把陳玉蓮說成是垃圾……
希望她沒聽見!
我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看方桌對面的她一眼,卻見她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顯然是聽到了汪洋的話!
“誰說把她作爲禮物送給你了,我說的是她引過去的那些黑水蛭王,吃一條,我保證你不會比我虛了!”樊守笑道,“這可算是你今天救我老婆的回報了。”
“我救她不需要回報。”汪洋淡淡的道。
樊守聽這話收了笑容,不耐煩的吼了,“那你是不打算收留陳玉蓮了?”
“是的。”
“艹!你不就喜歡吃這些怪蟲子嗎?而且,你養了鎮獸蠱,天天都需要喂血,沒理由不要這樣的補物。除非你有比這更補的蟲子補充營養!”樊守話說到最後,音調的冷了下來。
他說這話讓我突然意識到,我這幾天餵了吱吱之後,身體沒有什麼變化,這很不對勁!仔細回憶了一下,我猛然想起,這些天都是樊守做飯給我吃的,而且,總會燉水蛋給我吃,水蛋比以往都鮮……
啊啊啊啊……
樊守這混蛋,一定又是給我吃了什麼蟲子!
我憤怒朝樊守看過去的時候,他手機那邊傳來了汪洋的聲音,“我不到萬不得已,不吃那些蟲子。我是醫大教授,想要補充血液不難!你別瞎猜了,想要我幫你收留陳玉蓮不難,但是,我有個要求。”
汪洋這個人真是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啊!
“什麼要求?”樊守好看的眼睛眯了眯,目露警惕。℃≡℃≡℃≡閣℃≡
“我要求你……”汪洋說到這,聲音突然就虛弱起來,“我要求你……你現在來救我!我在醫大的廢舊宿舍樓這邊。”
他在醫大廢舊的宿舍大樓那裡幹嘛?遇險了?
不然怎麼會讓樊守救他呢?
他也真的好有定力,在危險的狀況下,接到樊守的電話,還能和他套話,套的樊守不得不答應他,過去救他!
“你遇到什麼危險了?”樊守立馬一臉正色的問他。
汪洋好半天才虛弱的回答道:“是蛇蠱……他回南京了,而且還是剛回來的,不知道爲什麼,他好像已經知道我和你們合作的事情了……呃……快來!”
活蠱人怎麼會突然知道他和我們合作的事情?他之前不是在上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