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呃……”我閉上眼睛,輕聲迴應他。
“還要記住……我愛你時的這種感覺……不要忘了我……永遠都不要!”他低沉的聲音裡帶着顫抖道。
聽到他這樣的聲音,我感覺心裡的酥酥麻麻的,不僅僅是身下。
我想要回答他好,結果他就動作加劇起來,讓我受不住的呃了一聲,和他一起到達了頂端。
結束後,他緊緊摟住我,一刻也捨不得鬆手,不說話,脣瓣不停的吻着我。
就算他不說,我也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愛。
“守哥……我餓了。”最後我實在是被他這樣抱的快要窒息了,就在他懷裡輕聲說道。
我說話的時候,氣息撲在他結實的胸口處,讓他身子微微顫了一下,隨後他伸手擡起我的下巴吻了吻我脣瓣一口,“再讓我摟你一會……”
我覺得他今天好怪,他平時不是這樣的,要過我之後,如果是白天,就摟一小會,親兩下就起牀了。如果還沒盡興,就會直接再來一次。而不是現在這樣一直摟着我,而且好像怎麼摟都摟不夠似得。
“以後又不是摟不着,瞧你摟的我快一個小時了。”我雖然是說着埋怨他的話,手卻抱着他的後背,將臉又貼到他的頸脖間,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躺在樊守懷中的時候,是我感覺最幸福的時候。
只是我說出這句話後,他緊緊抱住我,恨不得把我鑲進身體裡似得。
“守哥……我……我快不能呼吸了。”他這樣一摟,讓我好難受,呼吸都快止住了,就忙打斷他。
他就趕緊的鬆開我,“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昨天累壞了,剛纔也……還是我給你做飯吧,我到這裡來這麼久,還一頓飯沒給你做過呢,樊小花生前都說我不算個好婆娘。”我一臉認真的和他說道。
本以爲他會像以前那樣嫌棄的說我一句,“你做的飯還能吃嗎?別糟蹋糧食了……”
結果,他居然笑着說了個好字。
我驚喜的不得了,忙擡起頭,主動的朝他的脣上親了口,“謝謝守哥!”
“……你這個瓜婆娘,讓你幹活還這麼高興。”他說着,然後就伸手捂住臉,對我道,“你快起來吧,我休息……休息一會。”
他說完,我看到他了脣,喉結動了動。好像在壓抑着什麼。我以爲他是在壓抑要我的衝動,所以也沒多想。就趕緊找到揹簍裡的民族服穿上,就去做早餐了。
其實這山洞裡,還有樊小花她們上來的時候帶來的米、燻肉、玉米、地瓜等食物。我不會做柴火飯,想來想去,就拿她們留下的鍋,拿到山後面的小溪去洗了。
洗完,裝了半鍋水準備回去的時候,居然聽到斯斯的聲音。我一興奮,難不成是大蝦子?
我朝出聲處,也就是溪邊的矮樹叢裡看過去,一看嚇了我一跳,只見兩條花皮蟒蛇正在交、配!一條是大蝦子,另一條稍小的,應該就是大蝦子的媳婦了。大蝦子它們估計正舒服着,並沒理會我。
我就趕緊臉燙的走開,回到山洞口,卻見到樊守已經點着火再等我回來了。
我見狀,趕緊把鍋放到簡易竈臺上,然後興奮的告訴他,“守哥,你很快就有小大蝦子了。”
之前我告訴他小蝦子被汪洋害死了,樊守難過了一會,反倒是摟着我安慰我說小蝦子也快到壽命了,讓我別難過。所以,我當時反倒是更難過,因爲沒保護好小蝦子。
這會看到大蝦子這樣,我就想讓樊守高興高興。
樊守揚了揚脣角,牽強的一笑,“真好啊!連大蝦子都要有小的了。”
說完,就起身去洞裡拿起燻肉往山後的小溪那邊走去。我知道,他應該是給大蝦子和它媳婦的。
我則在他走後,把地瓜、玉米衝了衝,放進鍋裡煮。其實,我也只會這麼做飯……
等我玉米都煮出香味來了,樊守纔回來,然後遞給我一根綠色的像是荷葉梗的東西,“嚐嚐,綠萍梗,很甜很好吃。”
“這樹梗也能吃?”我眨了眨眼,半信半疑的從他大手裡接過來,然後就試探性的咬了一口,嚐了嚐,“哇,真的很好吃!”
我就胃口大開,把這酸酸甜甜的草梗吃了。吃完我還問樊守是在哪弄得,我還想要吃。
樊守就別過頭說了句,“這東西好吃是好吃,但不能多吃……”
“哦,對身體不好嗎?”我問他。
他沒回答我了。而是轉移話題的對我說玉米煮好了,可以吃了。我纔回過神,將玉米和地瓜撈出來放芭蕉葉子上,讓他吃。
樊守等它們都涼了,拿起地瓜撕了皮吃了,邊吃邊說好吃。我就學他說道:“嘴甜!這就用水煮了煮,有什麼好吃的。”
他就笑了笑,看着我的眼圈有點發紅了。
我也沒在意,就也拿起一棒玉米啃了起來。
吃完早飯,樊守說帶我回村看看。我就跟着他下了山。
下山後,我發現村子裡的村民家好多都是打開大門的,並且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亂糟糟的。之前他們不是大門緊閉裝死嗎?現在這是……?
樊守似乎看出了我在疑惑,解釋給我聽道:“我昨晚連夜讓村民繞到後山,利用我們留在那裡的竹排進入對面的山上離開了。”
“你是怕馬金他們已經知道村民還活着,報復村民對吧?”我想到之前汪洋知道樊守還活着,就猜測村民都得救了的事情來。當時他還問我,我沒告訴他。不過,他那麼狡猾,肯定能猜到。他猜到了,馬金肯定也就猜到了!
難怪樊守要趕回大樊村,而不是和我一起回家了!
他是想着趕回來救村民啊。他考慮的真周全,我不禁對之前一個勁的讓他跟我回家的事情慚愧了。他想着救人,我卻只想着自己。哎,真愧爲學醫的。
“那現在村子裡,只有我們倆個了?”我問他。
他搖搖頭,“還有受傷的樊雅和老族長,以及倆個留下來幫忙的小夥。我已經收他們兩個爲徒了。而且村子周圍都做好防蠱的措施了,馬金就算放蠱,我也不怕。”
我聞言就舒了口氣,“既然沒什麼大的危險,你讓村民走什麼啊?”
“……”樊守愣了一下,然後轉動了深邃的眼瞳幾下,說道,“哦,是他們不放心。畢竟上次死了那麼多人,他們害怕了,還是選擇離開村。”
他這樣一說,我倒是也覺得有道理,不過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走了一段路,樊守突然道:“到了老族長家了,你先進去照顧他一下,我去樊雅家,和她商量點事。”
我回過神,忙往周圍一看,發現確實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老族長家門口。老族長家門打開着,只聽他在裡面喊着我的名字,似乎很難受。
我就二話沒說,跑了進去,樊守卻並沒有進來,只在外面交代一聲他去樊雅家了。
我聞言說了個好字,然後就跨進老族長家房門口,看到他正好好躺在牀上,也沒出什麼事,剛纔怎麼喊疼呢?
“族長,你還好吧?”我走到他牀邊,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看他氣色還行。
他朝我微微一笑,露出抽菸抽的發黑的牙齒來,“我沒事……就是惦記你。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笑道:“我是樊守的媳婦,他回來,我肯定要回來的,怎麼會見不到我呢?您老想多了!”
說話間,我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喝了。我看到他牀頭櫃放着空碗,應該是吃過早飯了。估計,是樊守的兩個新徒弟幫的忙。
喝完水之後,老族長盯着好久,一副有話說,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的糾結表情。
我見狀,主動問他,“族長,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碧落啊,我是想對你說……你走吧,你和阿守不合適!”他說完這句話,渾濁的眼睛就不敢看我了,別過頭看着牀內的牆上。
我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心裡被刺痛了一下,“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和阿守很好很合適啊!還有,你之前不是都勸我和他好好過日子嗎?現在怎麼又說這個話呢?”
“以前是以前,因爲你那個時候,還能生孩子。可現在……你恐怕還不曉得吧,你上次掉了伢子之後,就沒得生育能力呢。你說說,在我們這樣的地方,一個女人,特別是蠱公的女人,不能生孩子,那是多麼不能讓人接受的事情嗎?樊守會被瞧不起,我們也會替他可惜的!當初他娶你,目的就是讓你趕緊給他生個伢子的……哪裡曉得,你身子這麼弱!”老族長道。
我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像突然被推到深淵底下去了,一個勁的往下墜……
“您說什麼?我不能生育了?”我問他的時候,這幾個字就像刀一樣的剜着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