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的撤出,耶魯裡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吳子涵身上,明顯能感覺到子涵自己應對很吃力,“周君揚,你幹什麼呢?趕緊去幫幫子涵啊——”楊燦燦擔心的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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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要趕過去,子涵一個不留神,被藤條團團的纏住,亦如我剛纔一樣,我心裡一驚,若說關於三魂七魄的陣對子涵無效果,但這個似乎不能免疫,纏住子涵的瞬間,藤條迅速開始吸收子涵身上的水分,藤條之上的葉子忽然間瘋長,我見勢,大叫一聲,“九蟲——”
一道紅光“嗖”的閃過,朝着藤條的方向飛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到子涵的臉微微有些扭曲,可能是被吸了水分的緣故,他越是掙脫藤條越緊,變換成紅色的九蟲在觸手周圍飛舞,出乎我意料的是,那觸手並沒有像剛纔那樣被點燃而鬆手。
我還在納悶,只聽耶魯裡悶笑了兩聲,“剛纔還沒發現,原來你居然是……”耶魯裡突然挺住,我看到他手中的血輪之球變的越發鮮紅,那鮮紅的光透光手掌進入他的身體之內,白叔也就是此刻的耶魯裡,臉色越來越紅潤,耶魯裡突然大笑,“有你在還愁復活無望嗎?我要吸乾你——”他用貪婪的重瞳之眼望着吳子涵。
我見勢不妙,再這樣下去,子涵非有生命危險不可,當機立斷,“召火——”我大喊一聲,孽劍之上燃氣熊熊大火,我飛奔到藤條處,用力一揮,孽劍本來鋒利無比,我幾乎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卻被藤條之上一陣氣體彈開,這藤條彷彿變成了鐵鏈子一般,孽劍的火焰瞬間便熄滅了,耶魯裡譏諷的說,“還得謝謝這位朋友,若無他的靈氣,我這藤條怎會枯木逢春?”
我這才反應過來,之前子涵以血便能種出溶界柳,他身上的靈氣一定可以滋養這種東西,如今被耶魯裡吸收,這藤條才變得如此的堅硬,連孽劍都砍不斷。
歐陽曦雨舉起破夢刃喊了我一聲,“君揚,再用孽劍一試。”說完她將破夢刃懸在半空之上,“召役風使,騰天倒地,驅雷奔雲,塗山後裔,統領神兵,百解風刃,不得稽停,攝——”瞬間,千萬個破夢刃如錐子一般聚在一起,朝着藤條襲來,我看準了破夢刃襲擊的地方,再用孽劍狠狠的砍了下去,只聽一陣金屬碰撞的巨響,藤條應聲便斷開了。
我聽到鴻天大喊了一聲,“曦雨——”我回頭一看,曦雨滿嘴是血已經昏了過去。
“鴻天,照顧一下曦雨——”我大喊一聲,便衝向吳子涵,子涵倒在地上,雖然皮膚沒變的像我剛纔那樣滿是皺紋,但也虛弱至極。
“君揚——”姨奶喊了我一聲,將水扔了過來,我趕緊給子涵喝下。藤條是被我硬生生砍斷的,耶魯裡也被震的後退了幾步,只是他似乎沒受什麼傷,反而比剛剛附在白叔身上之時,更加神采奕奕。
“恢復了,恢復了,恢復了——久違的力量——我終於恢復了——”耶魯裡激動的手舞足蹈。
我碰了碰子涵,“怎麼樣——”
吳子涵朝我擺擺手,“沒事——”他小聲說,“我要念一個咒語,你只要牽制住耶魯裡片刻即可,咒語唸完定可擊退他。”吳子涵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耶魯裡,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出心情。
“你的實力我不懷疑,只是你是不是要動用本命寶物,那你……”我鬱悶的問了一句。
吳子涵皺起眉頭,“現在管不了那麼許多了,我應該可以在半月之內醒來,只是後面的路就靠你一個人了。”他死死的握住我的手,“保護好鴻天,她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吳子涵用的是懇求的語氣,這是我認識他這麼久來的第一次,我用力的點點頭。
便喚出九蟲,“你看着情況幫忙吧。”我對他說,嘰嘰喳喳的說着我聽不明白的話。
“耶魯裡,來,讓老子試試你新得的力量,給你高興成這樣。”我提着孽劍站起身來,朝他走去。
耶魯裡歪着腦袋,輕哼了一聲,“憑你?”這時候無凰在身後,小聲說,“耶魯裡尊者,您小心點吳子涵——”耶魯裡猛的回頭,狠狠瞪了一眼無凰,斥責道:“用你多嘴?”無凰臉色難看至極,悻悻的退後了幾步。
“讓我看看你的本事。”說完,耶魯裡朝着掌心一指,血輪之球瞬間向我這飛來,我這才發現,他的血輪球上長了一張大嘴,嘴裡佈滿了尖牙,不斷的從嘴裡冒出黑氣,這球反應速度極快,我不得不打開重瞳,否則根本看不清,用孽劍揮了幾下都沒有打中他,九蟲變換着幾種顏色,也沒起什麼作用。
這時候吳子涵坐在地上,嘴裡開始發出嘶嘶的聲音,他正在用古五國文唸咒語,此刻聽到身後說肖老和曦雨都醒了,我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只是這血輪之球難纏至極,不過他還沒有咬到我,但這樣下去我的體力也是跟不上的。
“燦燦,子涵在念什麼咒語?”付馬虛弱的問了一句。
“我聽聽——”楊燦燦皺着眉頭說道。
“好像是……”歐陽曦雨剛要繼續說,楊燦燦立馬接話,“啊,我知道了,子涵說的是巴拉拉能量,小巫仙,小巫仙,法力無邊,月棱鏡威力變身——”
我不禁一臉黑線,大家也都無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頓時覺得吳子涵咒語降低了不是一星半點,肖老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這是說了幾個動畫片啊?奇怪了,你不是在蠍子墓裡困了四十年嗎?”聽肖老的聲音,似乎已經恢復了些力氣。
“不然你以爲你們睡覺的時候我在幹嘛,我還會上網呢。”楊燦燦得意的一仰頭。
“曦雨姑娘,你也知道古五國文吧,子涵說的什麼?”肖老禮貌的問道。
曦雨恩了一聲,“若是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這四句,躔昱之名,以降魁罡,何煞不服,收攝歸墟。”
衆人不再說話,我一時分心,未來得及閃躲,血輪之球張開血盆大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之上,頓時一陣劇痛傳來,忽然一陣強烈的白光從我身後釋放出來,與此同時,我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怎麼描述那種感覺呢,就彷彿我自己置身在了龍捲風眼之中,卻能感受到身旁全部被強大的風力所破壞,而我卻不敢動,因爲稍有不慎,我也會被卷在風裡。
在白光發出之時,我胳膊上的劇痛便消失了,再一看,那血輪之球早就不知道了去向,對面的幾個人被這白光逼到牆根之處,耶魯里正在使勁與這光芒對抗,我聽見無凰大喊,“快撤到電梯之上,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淨化——”從我們跟耶魯裡打鬥開始,母局長就一直揹着老三,他們四人踉踉蹌蹌的逃到了電梯之上,耶魯裡眼看着即將抵抗不住,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電梯和那牆上的黑洞在我們面前一同消失了。
白光漸漸也暗淡下來,楊燦燦、鴻天都跑過來看吳子涵的傷勢,吳子涵側身倒地,臉色慘白,鴻天用顫抖的手試了試子涵的鼻息,哇的大哭起來,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他死了,他死了。”
楊燦燦白了她一眼,“哭什麼哭,你才死了呢,我們家子涵只是動用了本命寶物救咱們,耗盡了靈力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
鴻天一聽,臉上掛着淚問我,“是嗎?”
我點點頭,“子涵說他半月後會醒來,大家不必擔心。”我瞧着這一屋子的人,傷的傷,暈的暈,現在貌似就我一個好人了,可是我現在也是筋疲力盡了。
“孫兒進步了許多啊,我這個當奶奶的看到了也很欣慰。”奶奶在一旁點頭說道。
我此刻已經全身痠疼,慢慢站起身來,“奶奶,那幾個人坐着電梯跑了,咱們怎麼出去?”
奶奶面色凝重的說:“這通往外界的路只能走電梯,二到七層是個平行空間,我們是斷斷不能去,只怕是有去無回,而這電梯只有在棋盤被打開之時上來一次,將上面的人帶下去,也就是說,電梯只能用一次。”
“什麼?”我大喊一聲,“那我們還是出不去了嗎?那咱們再上去,等棋盤關了再打開一次不就好了。”
“這棋盤下次打開的時間要等三十年——”奶奶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噗”了一聲,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折騰的了半天,兩個盒子都被白叔搶走了,我們還被困在了這裡,要等三十年之後纔出的去,這不是逗我嗎?
“孫兒——”奶奶頓了頓,“剛纔你們打開血珊瑚上的盒子之時,我看到了那石頭上的幾行字,西域天山之巔的天池聖境,有你們要找的東西,後面的就沒有看到了。”奶奶表情嚴肅的說道。
“哎——現在我們連出都出不去,知道了又怎麼樣?”楊燦燦聳聳肩說道。
奶奶抿嘴一笑,“這——我倒是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