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活活的走了一上午,買了一些必備的東西,我的揹包在沙漠的時候帶子斷了,而且磨損的破爛不堪,我求着燦燦把我的新揹包也放在預算裡,楊燦燦白了我一眼,勉強的算是答應了,我看上了一個大登山包,有點貴,儼然又成了一位砍價高手,這讓我由衷的佩服,怎麼看都不像在蠍子墓裡困了四十年的人,話說她到底多大,我本來想問了,不過怕問了這姑奶奶我的登山包就泡湯了,所以說男人一定要有私房錢,額……好像扯遠了。
講了半天楊燦燦皺着眉頭走過來說:“這個包太貴了,買這個吧,又結實又好用,還便宜。”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我一看,直接噴了出來,那揹包上面明晃晃了寫了兩個黃色大字“s?b”,我當時那個無奈,連忙擺手:“大姐,你在蠍子墓裡呆的太久,我不怪你,這個真心不能買,這倆字母我承受不起。”
“這倆字母怎麼了?我覺得挺好啊?”楊燦燦天真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
“那個……”我清了清嗓子,“你知道這什麼意思嗎?”
“知道啊,不是隨便的意思嗎?”楊燦燦嚴肅的說,我頓時滿臉黑線,我再仔細一看,發現s?b字母下面還有一個巨大的向右的箭頭,我一看,頓時決定買了,我可以揹着它站在肖老的旁邊,立馬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買完了包,肚子已經餓的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肖老說:“再走過前面兩條街向右轉,就到了西北隱調分局的飯店,進了裡面之後大家都不要亂說話,怎麼接頭是有程序的,發現情勢不對,君揚趕緊用九蟲凍住他們,咱們不要戀戰,趕緊撤。”
“九蟲一定好使嗎?隱調局裡那麼多高手,會不會……”我吞吞吐吐的問,揹着那個書包站在肖老旁邊,看着那個箭頭指向他,我跟付馬偷摸的笑,楊燦燦在一旁納悶,吳子涵則一直都是冰塊臉,毫無表情,凝視着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如果碰上子涵這樣的高手一定是行不通了,現在你的鬼咒纔剛剛解封,根本不知道怎麼支配自己的通靈之力,而且九蟲纔剛剛一轉,只不過據老夫所知,西北分局好像真沒有那麼厲害的高手,走一步看一步吧,哎……要是付馬的洞察之眼沒事……怎麼可以省了很多步驟啊……”肖老嘆道。
付馬微微一笑:“興許以後還能恢復,你們不也說我是屬壁虎的麼,我倒是覺得現在很好,沒有那麼多心聲在我耳朵裡攪來攪去,我是覺得前所未有的清淨。”付馬的豁達也不知是爲了安慰我們,還是真的已經放下了。
我們幾個走了一會,肖老站在一塊黑色的牌匾下說:“到了。”我擡頭一看,牌匾上用漢語和維語寫着“崎峰養生菜館”,看上去很普通,也就是個中等的餐廳,不過裡面倒是不小。
“爲啥叫這個名字,有什麼說道嗎?”我低聲問肖老。
肖老撓撓頭:“據說隱調局總局老大叫這個名字,只是傳說,我也不清楚。”他把臉轉向我們,“記住了,進去不要多說話,我說什麼你們只聽就好了,別插嘴。”衆人點點頭。
肖老整理整理衣領,揹着手,擡起頭就進去了,有那麼點領導蒞臨視察的感覺,我們幾個儼然像隨從一樣跟着走了進去,一位女服務員熱情的給我們開門,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請問幾位?”
肖老清了清了嗓子,特意壓低了聲音說:“六位——”
一個高個子,典型的新疆美女走了過來,微笑的對我們說:“幾位坐在這裡可好?”她指着一個靠窗子的位置。
肖老似乎很不滿意的搖搖頭,“我們幾個要談點事情,有沒有隱秘一點的?”
我感覺從沙漠裡出來後,我眼裡似乎好了很多,有那麼一霎那,我看見高個子的服務員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馬上就恢復了微笑,“有的,幾位可以坐包房。”
肖老撅着嘴道:“包房太悶了,就這吧。”他指着大廳最後面的一個角落。我們幾個走了過去,隨便的坐了下來,服務員把菜單放到我們面前,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一個勁開始流口水,剛要張口點,肖老朝我嚴肅的瞪了一眼,我楞憋住沒說話,服務員給我們上了一壺茶水,我先灌個水飽吧。
肖老對高個子美女說:“最近火大,推薦幾個去火的養生菜吧。”那位服務員劈了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她說一個,我喝一口水,省的口水流出來。
肖老閉着眼睛聽她說完,緩緩的說:“金隱花
不朽狂神帖吧
最是去火,沒有這個菜嗎?”他特意把銀髮成了隱。
“可以爲您煮個涼茶。”那高個子已經微笑着。
“炒菜呢?來個金隱花炒蚯隱吧。”我和楊燦燦一起噗的一下把嘴裡的茶噴了出來,楊燦燦吐了我一臉,我吐了肖老一臉,付馬和吳子涵毫無表情,肖老用紙巾尷尬的擦着臉,說:“這個都沒有啊,那就隨便來四道拿手的吧。”爲了表達我的心情,我把揹包背上了,讓箭頭指着肖老,付馬在一旁偷着笑,肖老卻是一臉的嚴肅,一改往日的猥瑣。
過了一會,菜上來了,我一聞味道就滿嘴的流口水,楊燦燦白了我一眼,小聲嘟囔:“看你那樣。”我也不管了,拿起筷子就要吃,九蟲突然飛到了我的筷子尖上,不停的吱吱叫。自從他變大以後,我的耳朵已經放不下他了,九蟲一般都會靜靜的趴在我的肩上,人多的時候會藏在衣服裡。
我左右看看沒有人,便低聲說:“你幹嘛,小蟲子,我都要餓死了。”沒有理會他,正要繼續夾菜,九蟲的力氣越來越大,他頂在筷子尖上,我使勁了全力根本碰不到菜。
肖老低下頭,小聲的說:“九蟲定是感覺到什麼不對,他可是靈物,咱們小心有詐,這菜別吃了。”
“有人在身後盯着咱們呢,將計就計吧,我吃下去不要緊,你們一會吐出去。”吳子涵拿起筷子,夾起菜津津有味的吃起來,肖老夾到碗裡仔細的研究了一會說:“這裡下了蠱毒,是蟲蠱的一種,只不過下的不到家,大家別吞下去。”
我看着這滿桌子的菜,只能看不能吃,鬱悶的要死,過了大概一刻鐘,高個子服務員走過來,仍是滿臉的微笑:“您之前點的菜我們廚師試着做了,請您到廚房看看吧。”
肖老朝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跟着高個子服務員下了飯店的樓梯,開始一直放下走,走了有一會,我覺得這裡陰暗潮溼,身上開始起雞皮疙瘩,過了一個走廊,便來到了大廳。
我們幾個不禁讚歎了一下,這個大廳裝修的富麗堂皇,簡直比華北分局漂亮百倍,那高個子服務員說:“同事,歡迎你,請報出您的分局和工號,我好安排哪位科長跟您見面。
肖老仰着頭,說:“你要見劉局,有重要事情協商,你直接報我名號即可,老朽肖仙人。”那女服務員讓前臺去通報,跟我們在大廳一起等候。
我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爭吵聲,聲音越來越大,但又聽不清再說什麼,好像是誰在打架,便問那服務員:“裡面在打架?”
她點點頭,“今天早上來了一個其醜無比的女人,吵着要找夫君,好像是精神有問題,但是通靈之力很高,我們動用了幾個高手纔打個平手,現在還沒抓住他,劉局正在調派局裡的頂級靈師。”
我曾經肖老說過,頂級靈師在隱調局裡有很高的地位,通神之力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不是誰都能擔任的,就算是局長也不能輕易的調派,我們這裡,只有吳子涵曾在華北分局是頂級靈師。
前臺的接待走過來說:“劉局有請各位。”那高個子的美女便帶我們往前走,穿過大廳,七扭八歪的幾個走廊,她停在一個門前說:“幾位,到了。”
門自動的開了,一箇中年男人,頭型跟肖老有點像,地中海的髮式,個子很矮,似乎還不到一米六,大肚翩翩的滿臉堆笑走過來,殷勤的跟肖老握手:“肖仙人,上次一別已經有幾年不見了。”
肖老拍拍劉局的肩膀:“越發精神了,兄弟。”
劉局的身邊還站着一位年輕人,帶着黑框眼鏡,盯着我們歪着嘴,也不知道是笑還是撇嘴。劉局一看趕忙給我們介紹:“這是袁鵬飛,我們這新晉的頂級靈師,擅長蠱術,是個了不起的小夥子。”我和付馬對視了一眼。
袁鵬飛伸出手,要跟肖老握手,肖老蔑視的看着他說:“孩子,下回下蟲蠱的時候,不要把粉末弄的那麼大,要研磨的細一點,一眼就能看出來。”
袁鵬飛一直保持的歪嘴的表情,收回了手說:“肖仙人,您老的大名小輩早就聽過,只是,菜裡的蠱毒我怎麼會不知道您能看出來,真正厲害的毒在筷子上。”
肖老一聽,臉色大變,往手上一看,拿筷子的右手已經開始乾枯萎縮,就跟乾屍一樣,劉局長大聲的笑了,馬上變的極其嚴肅:“母局長早就下了全國分局的協捕令,你們幾個冥昱教匪,束手就擒吧,居然還敢到我的地盤來。”
附上一張楊燦燦爲周君揚看上的書包是不是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