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衣服，嬰兒用品，所有的東西都小小的，看着十分可愛。夏語末捧着小小的奶瓶，愛不釋手。方朔見她喜歡，把導購小姐找來，要買兩套。
“要那麼多幹麼？”
“一套留着給你玩。”
“……”
走到賣嬰兒牀的地方，夏語末被裝飾的夢幻的小牀吸引。粉色的蚊帳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搖籃。想着寶寶躺在裡面咿咿呀呀的笑，她發了很久的呆。
“小姐想買嬰兒牀嗎？這張牀是純木質的，沒有味道，最適合初生的嬰兒，可以一直睡到三歲。”
夏語末看着牀的大小，喃喃的說：“我還沒想好要把牀放在哪……”
“這個尺寸放在牀邊剛好。”
“你量過？”
“相信我的眼力。”方朔問導購小姐。“牀上的裝飾還有別的款式嗎？”
“有，在這邊。”
方朔拍了拍發愣的人。“去看看。”
嬰兒牀是約定送貨上門的，兩個人索性買了嬰兒車和寶寶洗澡盆，請他們一齊送到家裡。一圈逛下來，整整兩個小時，夏語末有些累了，剛好這一層有休息區，兩個人在兒童遊樂區域外面坐下。
“你想喝什麼？”
“都可以。”
“吃的呢？”
“你決定吧。”
方朔去買東西，夏語末看着遊樂區裡面嬉鬧的孩子。
不管男孩女孩，每個人都玩的十分開心，叫着嚷着，跑來跑去，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突然，一個小女孩從滑梯上面頭朝下摔了下來。大約是摔疼了，她跪在地上哭着喊媽媽。
孩子的哭聲最能催動人心底柔軟的部分。夏語末聽着她哭，也難過起來。好在，小女孩的媽媽很快出現，抱起自己的女兒。
“小笨蛋，又哭鼻子。”
“媽媽……”
“不哭不哭，妞妞長大了，要勇敢，對不對？”
在媽媽的鼓勵下，小女孩很快就止住眼淚，開開心心的跟小夥伴玩去了。
夏語末注意到，媽媽在女兒離開之後眼中的
擔憂之色，但是在剛纔哄女兒的時候，她一直微笑，沒有在女兒面有露出會令女兒不安的情緒。
這就是母親……
“在看什麼？”方朔的出現，打斷了她的思緒。
夏語末接過飲料，似有所感。“寶寶在我的肚子裡，如果我不安不開心，他也會感覺到……我是個不稱職的媽媽。”
“沒有那麼嚴重，你別多想。”
“可是，如果我不堅強起來，怎麼保護他？”做母親，她需要學習的事有很多，最重要的就是堅強。不經意，看到了方朔，夏語末的眼睛裡閃過什麼。
要堅強啊……
有驚無險度過了最易流產的前四個月，經醫生檢查後，確定沒有問題，他們出院搬回家裡住。不知道別的女人懷孕是不是也有這麼多事，定期吸氧，定期產檢，要吃很多有營養的東西，不能亂動，也不能疏於鍛鍊。肚子大了之後，晚上要起來上好幾次廁所，行動不便，洗澡也有很多麻煩。
漫長的孕期，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肚子裡的寶寶會動了。小拳頭劃過她肚皮的時候，驚喜到讓她想哭。只要想到寶寶平平安安在她的肚子成長，懷孕的辛苦也就不算什麼了。
“寶寶，寶寶，曬太陽舒不舒服？”
屋裡放着悠揚的音樂，夏語末面對窗戶坐着，輕輕撫摸圓肚子，脣跡的笑容分外輕柔。
“我是媽媽，聽到我的聲音就動一動好不好？”
肚子的一側突然鼓起來。夏語末愣了好了一會兒，手掌覆在鼓起的地方輕輕撫摸。
好可愛……
方朔在房間門口看着方纔溫馨的一幕，忍不住問：“寶寶剛纔又動了？”
夏語末轉回頭，輕輕應了聲。
“他動的時候，你會不會疼？”
“不會。”
“滿有趣的。”方朔眼中掠過一絲期待，但轉瞬又熄滅。“飯好了，出來吃吧。”
中午吃完飯，夏語末去午睡。
方朔經過臥室，發現被子掉在地上，走進去拾起來給她蓋好。他在牀前站了一會兒，見她睡的沉，忽然
生出一個念頭，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去醫院做檢查，他一直在外面等候，寶寶的樣子，一次也沒有見過。有時候他也會覺得不可思異，他真的做父親了嗎……
無意識地將手覆在她的肚子上面，等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可笑時，心底也油然生出一股感動。
再過幾個月，就會有一個小傢伙喊他爸爸了。
如果是女兒，會張開小手要他抱抱，如果是兒子，會騎在他肩膀上面，那樣可以看得更遠……
父母早逝，他對家庭的感覺早就淡忘了，但也許，他可以給孩子一個溫暖的家，絕對不讓他受到同樣的傷害。
“你在幹什麼。”
方朔怔然，伸出的手來不收回，迎着她冷漠的眼神，一時忘了反應。
夏語末坐起來，輕輕拂開他的手，話語冷淡。“我希望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叫你一聲爸爸。”
他知道，他只是……方朔點點頭，保證不再碰她。
隨着肚子越來越大，夏語末也越來越嗜睡，一天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夢中度過，方朔本來擔心這是不良的徵兆，後來見她精神不錯，大夫也說她的情況很好，他也不強迫她每天散步了。
這天，夏語末睡到傍晚才醒，醒來發現方朔坐在牀邊看着她，有些不自在。
“你躺一會兒再起來，免得頭暈。我去拿水。”
夏語末點點頭。
方朔出去，一會兒又進來，把溫度剛好的檸檬水給她。
“你要出門？”夏語末看到他穿着外出的衣服。
“嗯，去買晚上吃的菜。你想吃什麼？”
夏語末看看天色，剛睡醒，精神不錯，想出去走走。“我也去，晚上在外面吃吧。”
“好。”
超市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路程。進了超市，夏語末在門口推了一輛推車，一個人走在前面。走到零食區，她停在一排貨架前，伸手夠放在上面的曲奇餅。她的手指還沒有碰到，方朔便取下餅乾盒，遞給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