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棚裡一片漆黑,雖然外面已經天亮了,雖然窩棚四處漏風的,哥幾個雖然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狼煙手電筒,但是真的到了這裡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找不到一點盜洞的跡象。尤其是挨個的窩棚都檢查了一遍了以後,還是一無所獲的哥幾個不自禁就有點悲哀。
尤其是看到哥幾個的沮喪的時候,傅劍還是有點沉不住氣了,畢竟哥幾個裡面就是自己算得上是根正苗紅的摸金校尉的傳人,所以此時的傅劍還是心理壓力極度的大的。尤其是看到哥幾個都是這種表情的時候,傅劍還是說道:“沒道理的啊!平白無故的建造好這麼多的窩棚,竟然沒有盜洞,不對勁啊!”
“按照葬經上面說的話,這裡也算是背山面水,而且地勢平緩。絕對算得上是風水寶地了,而且背靠土龍山這麼一個龍脈來說,本來就應該算得上一個好地方了。怎麼會沒有盜洞呢?這不對勁,實在是不對勁!”尤其是小眼睛咕嚕嚕的轉着,也不知道到底在尋思什麼。
不過在傅劍的話之後,這邊的孟祥龍在緩過點勁之後說道:“話說不知道是古人還是現代人倒的這個鬥。如果是古人的話,很少留下盜洞的。在規矩森嚴的傳統門派來說,雖然幹這行就不敬鬼神,但是大家都看過小說《鬼吹燈》了,在小說裡進墓室的時候總是在東南角點上一根蠟燭什麼的,這就是古代門派的規矩了。”
金闓勛恍然大悟的說道:“莫非盜洞被填上了?而且夯實了!過了這麼多年之後,無數的風霜已經把痕跡都掩蓋掉了?如果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咱們可就一點的辦法也沒有了!裡面的東西早就被前輩高人給倒騰空了。”說着也有點沮喪。
傅劍則冷笑着說道:“我可不這麼認爲,就算有前輩高人的話,也不太可能了,首先就是倒騰空了也未必有市場。你們可以自己算計一下,解放後沒多久謝文東就被槍斃在了勃利縣的碾子河西岸了。那麼就這麼說,一九四五年哈爾濱就光復了,然後就是一系列的折騰,一直到一九七八年才迎來改革的春風。”
“所以咱們可以這麼算計一下,就是一九四五年到一九七八年之間,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倒鬥盜墓的,畢竟倒鬥盜墓這種手藝在這年代裡基本上都快失傳了。就算在這年代有人來倒斗的話,也賣不出去寶貝。所以感覺不太實際!”傅劍又自信滿滿的分析道。
這邊大家都聽着傅劍的分析的時候,牛強掏出一根菸點燃叼上了,然後說道:“可是一九七八年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這三十多年之間可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看着這種木質結構的窩棚來說,應該算得上是改革開放以後的傑作了,如果要是當年解放後的東西的話,現在早就看不到樣子什麼的了。”
大家聽到牛強的話也說的很在理的,於是金闓勛還是說道:“別管那麼多了,如果要是古代流派下去了的話,那麼就要回填盜洞的規矩上來說,他們下去也就是準們挑值錢的東西來劃拉的。那麼底下說不準還有別的什麼寶貝也說不準的。所以我認爲咱們還是用洛陽鏟打幾個洞看看再說。”
說做就做,金闓勛此時抄起傅劍的洛陽鏟就開始在窩棚的地下開始打洞了。不一會一個深不見底的半尺方圓的洞就打出來了,直到金闓勛手腕子一沉,根本就挖不動了爲止。此時傅劍二話不說的奪過洛陽鏟就把土帶上來自己的看一看,當看到洛陽鏟的最頂端部位帶上來一些石灰混凝土的時候,傅劍的表情則是更加的凝重了。
傅劍仔細的把這些混凝土放在手心裡研磨了一下,若不是鋒利的洛陽鏟的話,根本是不可能剷下這些混凝土的。所以此時的傅劍的眼睛還是亮了,如果要是此時不挖開的話,可能這一天都要耽誤在這裡了。若不是金闓勛的話,自己絕對就是這種狀態了。
所以此時傅劍奪過洛陽鏟之後,然後又開始在窩棚裡繼續的挖掘着。就這樣的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終於在最後一個窩棚裡沒有打到混凝土,並且此時的混凝土已經把洛陽鏟的鏟頭都打豁了。總算是在最後一個洞的時候,打出來的以一塊木板上的木屑。而且這麼多年埋在土裡,木頭早就腐爛的差不多了,並且上面有釘子眼的痕跡來說,讓大傢伙又是一陣的興奮。
確定好了位置之後,哥幾個就抄起了手裡的工兵鍬開始挖了,按照洛陽鏟向下的距離來計算,應該就是五六米深的地方,就哥幾個輪番的這麼操作的話,相信到晚上的時候就可以進得去了。不過想想那麼就要又耽誤一天的時間了,畢竟此時要挖下去的話,還要徹底的通風一下,如若不然的話誰知道底下有沒有致死的氣體什麼的?
正在金闓勛琢磨着的時候,這邊傅劍卻對旁邊的孟祥龍說道:“二哥,你現在恢復的咋樣了?如果沒啥事的情況下,你去土龍山鎮裡看看,買一隻活着的鴨子或者大鵝什麼的,記得千萬不要買雞或者狗又或者是貓之類的東西。要沒靈性的東西。最好就是鴨子和大鵝什麼的,咱們挖通了之後用繩拴上放進去。如果要是能不死的話,那麼咱們就不用等了。如果要是放進去就死了的話,那麼就一定要通風了。”
“而且咱們哥幾個來說,就你和大哥還有老四能去,但是老四和大哥要留在這裡幫忙挖盜洞什麼的,所以還是辛苦你了!正好現在也快中午了,如果要是你方便的話,順便再帶點吃的什麼回來,養足精神了之後,咱們晚上就準備下去看看!”傅劍補充道。
孟祥龍也答應了,然後就出去了,剩下哥幾個繼續的挖,好在金闓勛的合金工兵鏟已經開刃了,特別的好用。刷刷刷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在哥幾個輪班的挖掘之下,竟然已經挖開了一條寬不到一米見方的盜洞。盜洞這玩意就是一回生兩回熟的,第一次挖這玩意,剛開始的時候都掌握不好力度,所以大家計算着也許要到晚上左右才能挖開。但是誰想到挖着挖着熟練了之後,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竟然已經挖下來了。尤其是哥幾個通力合作,一個專門負責挖盜洞,一個專門負責往上傳遞殘土,一個把殘土倒在上面之後繼續的把筐子遞下來周而復始。
當然挖盜洞的苦力的角色就是金闓勛和傅劍輪換着,挖不動了就換人,裝殘土的上來挖。而牛強必須保持體力,誰知道在下面會遇上什麼東西呢!如果要是真碰上了什麼的話,就指着牛強這個武力強大並且暴力基因濃厚的傢伙來主持大局呢。所以就算牛強三番五次的挽起袖子要下來,但是金闓勛和傅劍也都沒同意。
半個多小時,孟祥龍終於買了一隻烤鴨和一隻活鴨子回來了,順便還買回來一大堆的飯菜什麼的,這邊看到哥幾個竟然在買菜的這麼一段時間竟然挖開了通道,孟祥龍此時也好奇的下去瞅了一眼。漆黑的地洞底下一點的光線也沒有,好在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大堆的熒光棒,隨便折了一個熒光棒扔了進去之後,淡淡的熒光照着地穴裡面,勉強的能看清一個大概。
眼前應該算是一個大廳,大概能有個四十平方左右,牆壁上掛着不少的日文的標語什麼的,而且四處除了灰塵就是蛛網什麼的,而且一股不知道扔了多少年的腐臭的味道撲鼻而來。而這邊買來的大鵝狠狠心的就扔了進去,然後一狠心的孟祥龍趕緊的轉身上來了。畢竟萬一要是真有什麼腐臭的話,那麼這隻大白鵝就基本上不能倖免了。
上來之後,看到哥幾個已經開始吃了,這邊體力消耗劇烈的孟祥龍也沒客氣,直接坐在一旁也開始吃了起來,隨手還在兜裡摸出一瓶半斤裝的富裕老窖出來。說道:“大哥不喝酒,一會下去更加要冷靜,咱們也辛苦了一上午了,正好喝點酒解解乏。順帶暖暖身子外加壯壯膽什麼的,來,一人走一個!”說着就擰開了防僞瓶蓋,自己先來了一大口。
藉着傅劍也接過來來了一大口,而金闓勛把白酒嚥下去的時候,就感覺到從食道一直到胃裡都是火辣辣的感覺,十分的舒服。於是金闓勛說道:“咱們吃喝完的時候就把大鵝拽上來得了,看看到底死沒死,要是沒啥事的情況下,那麼咱們就下去。”
而傅劍此時說道:“就算大鵝沒死我也不打算白天咱們就下去,畢竟是規矩是天黑之後咱們下去摸金倒斗的,咱們可別壞了規矩。萬一要是壞了規矩的話,那麼碰上什麼不幸什麼的也就都是咱們自己得瑟出來的。所以一切還是按照規矩來的好!”
牛強趕緊的把鞋脫下來吼道:“哥幾個,大家都不容易啊!最後還不砸票的就直接用鞋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