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悅耳的鳴叫聲,在我的耳邊迴盪,緩緩將我的意識喚醒,讓我從那無盡深淵之中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一片溫暖陽光映入我的眼簾,隨即,便是那石質的牆壁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中,而我,則是躺在了一張石牀上。
“這...這是那裡?”
我憑藉那還僅存的力氣,忍着劇疼雙手撐在石牀上,緩緩爬了起來。
起來後,我環顧了一眼四周。這裡是一間沒有任何裝飾,較爲普通的石屋,而我的旁邊,還有一個窗戶,窗戶之外,則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森林無邊無際,根本無法看到盡頭,而且時不時還會傳出那兇殘的咆哮聲,響徹了整一片森林。
在屋檐外,一棵樹幹之上,一隻金色的巨鷹在那矗立着,雙目平靜如深潭般的盯着我,它看待我,並不是用看待獵物的眼神。
而在這時,我的腦海忽然浮現了兩個人,一個是楚輕舞,一個是荒靈。
她們兩個,竟然不見了!
頓時,我心急如焚,忍住了那依舊還未痊癒的傷勢給我來帶了痛楚,艱難的爬下了牀,扶着那石壁,一拐一拐,艱難的走向門口。
“輕舞!荒靈!”
我依附着石壁走到門口後,便是看着外面那茂密的森林大喊一聲,但無奈的是,我這般呼喊,並沒有獲得她們的回答。
她們,到底去了那裡!
“輕舞!荒靈!”
我攙扶着石壁,緩緩的走出了石屋,不斷的吶喊。
但是,迴應我的,卻是我的迴音。
呼喚許久沒有迴應,我便是選擇去找她們。如果我沒有記錯,當時我在昏迷之前,是墜入了那荒古林之中,但這裡,顯然不是荒古林,而是另外一片神秘的森林,而且我爲何會在這一間石屋之中,也是一個謎。但我想,或許楚輕舞她們,應該是清楚緣由,而且也沒有危險,不然我不可能還能活到現在,還安然無恙的躺在那石屋之中,不過,她們現如今到底在那裡,可也是一個謎。
想到此處,我沒有去外面尋她們,而是緩緩坐在石屋外,盤腿感應這一片神秘森林的帝之光,試圖藉此鞏固境界。
既然楚輕舞她們是沒有危險,那麼我也沒那必要去這危險重重的森林之中尋找她們,如果一個不幸遇上一頭實力高強的神獸,恐怕我會死在那森林之中,畢竟現如今的我,或許連她們都比不上。
而也因爲身受重傷,我基本是與廢人相當,不過卻又是因爲這一身傷勢,讓我有了突破到二之天帝的契機,即使無法立即突破,但也是能夠讓我更加接近二之天帝。
在我進入修煉狀態後,便是慢慢吸攝八方的帝之光來修復身上的傷勢,但這一種修復的效果,實在是太渺小,幾乎渺小到無法感應到傷勢有半點變化。
漸漸的,半天就此過去,而我的傷勢經歷了半天的修養,僅是痊癒了一丁點,連一成都達不到,以我的推算,要想痊癒,
沒有三個月都要半年。
因爲這一次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
九轉神魔體雖是狂化體蛻變而成,但二者之間的增幅力差距太大,而那反噬力,亦是有着天差地別。強行施展九轉神魔體二轉的下場,就是淪爲廢人的下場。
如果當時我是強行施展九轉神魔體三轉,或許我會當場身亡,因爲九轉神魔體的力量,實在太恐怖了!
這一式神通,決然是不止神階神通那麼簡單,否則不可能會擁有那般恐怖的力量。
而我身上的紅魔氣,也是盡數融入了我的血脈之力當中,爲其激活,不過即便如此,那紅魔氣也不會從我的體內消失,反倒是還會繼續產生,因爲在我體內的最深處,存在着一枚通紅的渾圓。
那一枚通紅的渾圓,周身散發着暴戾之力,欲欲爆發之際,卻又是被我的血脈之力死死壓制,根本無法掙脫,無法爆發出那暴戾之力來侵蝕我的意識,讓我淪落爲魔。
至於我身上的血脈之力,雖已是被紅魔氣與狂化體的蛻變激活,但那血脈之力,卻並未徹底的甦醒,依舊是還被重重枷鎖束縛着,難以爆發。
以我推測,在我當初重聚靈魂時,或許我的血脈之力徹底的蛻變了,但卻又是被神秘的力量封印,方纔導致我的血脈之力如不存在般,而那與血脈之力一同被封印的魔核,亦是在那時被封印,猶如消失般。
如果不是因爲與荒天他們激戰,在那絕境之中尋求生機,或許這些被封印起來的底牌,都無法突破封印,爲我所用。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荒泓大叔與荒靈,在這時,我緩緩脫離了修煉狀態,睜開那緊閉已久的雙目,環顧了一眼四周,沒有什麼變化。
都已經過了如此之久,楚輕舞她們還沒有回來,這就有點奇怪了。
從我醒過來到現在,已經是過了半天之久,而那天空,也是漸漸陰沉下來,可見距離那天黑,並不遠,也就是說,楚輕舞她們出去了整整一天。
“不行,必須去找她們。”
我喃喃一聲,然後緩緩起身,探出了靈魂力量,探知這一片森林。
現在的我已是重傷,如果強行使用力量,雖然能夠使用,但非但力量與全盛時期相差天與地之別,而且還會導致我的傷勢加重。
但如果楚輕舞她們這真的是遇到危險了,那麼即便如此,我也是不得不去了。畢竟她們的安危,我可是必須保證的。
想到此處,我便是拖着這一具半廢了的身軀緩緩走向那森林,而那一隻在樹幹之上矗立的金鷹見狀,則是立即飛到我的身前,振動着那龐大的翼翅,不斷的發出那帶有呵斥意思的鳴叫聲。
“不准我去?”
我古怪的看着這一隻金鷹自言自語一聲,然後擺了擺手道:“別攔我,我必須去。”
說完,直接翻身一躍,飛過了那金鷹的攔截後,便是加快腳步在這森林中穿梭,霎時間令那金鷹失去了我的蹤影。
金鷹失去了我的蹤影,並沒有
立即去追,而是緩緩騰空,展開了它那莫大的金色翼翅,旋即緩緩振動,化作了一道金色虹光,消失在了天際之上。
而在此時,我亦是離開了那石屋十里之外,正在一邊散發着靈魂力量尋找楚輕舞她們,一邊加快速度前行。
漸漸的,大概走出了百餘里路,隱約間從幾百里路之外,感應到了打鬥的氣息,而且在那裡,我還感應到了楚輕舞的氣息。
在那裡!
旋即,我當即加快速度,猶如一頭穿梭在森林中的獵豹般,瞬間邁過十里,半刻後便是到達了那打鬥的位置。
跳上一棵樹幹之上,釋放出焚天戒的力量掩飾我的氣息後,便是緩緩的靠近了那打鬥的位置。
一眼望去,那是一片空地,而在空地之上,還躺着幾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而楚輕舞與荒靈她們,也是在這空地之上。除了她們,在這裡還有數十位身穿帝之光戰甲的黑衣男子,和一位正在與那數十位黑衣男子交戰的白袍男子。
楚輕舞與荒靈站在一邊,正面色焦急的看着那正在交戰的衆人,可見是暫時安全的。不過那被十多位黑衣男子圍攻的白袍男子的狀況,卻是極爲惡劣。
即便那一位白袍男子的修爲是七重天比其餘的黑衣男子都是高一個等級,但在人數的填充之下,高的那一個等級也是沒有多大的作用,而且那數十位黑衣男子配合極佳,壓制的那白袍男子幾乎墜入下風,隨時要敗落的跡象。
“十多位六重天,以我這個狀態下去,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我頗爲無奈的說了一聲。
但如果那白袍男子落敗了,或許接下來那些黑衣男子的目標,就是楚輕舞她們了。
而在我正想下去時,那白袍男子竟是一個不慎中了偷襲,然後直接承受了那些黑衣男子的全力一擊,如一枚炮彈般倒飛了出去,狠狠的裁落了那大地之上。
而楚輕舞與荒靈見狀,則是紛紛俏臉一白,然後連忙上前扶住那白袍男子,焦急的關切道:“白鳴大哥,沒事吧?”
噗嗤!
那白袍男子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迅速萎靡,蒼白如紙。
“哼,白鳴,如果今日把你的妖丹交出來,或許我等還會饒你一命!”
那黑衣男子們中的一位走出來大喝道。
“如果我把妖丹交出來,你等能放過我們?”
白袍男子淡淡的詢問道。
而那黑衣男子們聞言,則是頓時一頓嘲笑,道:“你覺得有可能嗎?我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遇到這兩個如此動人的美人,豈能夠就這樣放她們離去?況且以你現在這副模樣,還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你們!”
白袍男子一聽,頓時氣不過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而楚輕舞與荒靈二人聞言,卻是各自的面色不一,楚輕舞的是那嬌羞,憤怒,而荒靈的,卻是黯然失色,顯然,剛纔那黑衣男子的那一番話,勾引起了荒靈那一件悲痛欲絕的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