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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於雷一路平安地到達了林區,他不敢住店,好在他在林區經營了多年,他的團伙雖然被大案隊打掉了,但是,他還有個相好的在林區,原先的手下誰也不知道,是他的秘密的地下情人,用林海的社會話說就是“鐵姘”。
他這次按照雨哥的計劃提前潛入林區,他就計劃好了先藏身在他的鐵姘——田慧家裡。田慧是個“寡婦”,三十五六了,丈夫早年跟隨老父進山採參,一去十年未歸,落得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守了活寡,開始還行,過了三十就守不住了,認識了當時林區的大流氓於雷,那時的於雷在林區猖狂得不得了,一次偶然相遇了田慧,他立刻就傻掉了,就覺得這個就是自己的冤家對頭了,看進去就拔不出來了。
五年前,他們便秘密媾和了,後來於雷搞大了,在木材市場打死人了,被公安通緝,最初的一段日子就是藏身在田慧的家中。
田慧是個林場養殖工,上班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傳說跟養殖場的領導有一腿,也就沒人敢說她什麼。
這天中午,田慧從養殖場回來,覺得身上不舒服,那個地方有些癢癢的,她心裡知道,這是自己的身子想男人了。可是,唉,有誰知道守活寡女人的痛苦啊!本來自己的男人進山後,開始有些想,後來就慢慢淡忘了,回到自己的孃家住了些日子,就去養殖場上班。認識了於雷之後就不同了,那根神經被調動起來了,於雷是個色中老手,把個多年不沾男人的田慧梳弄得通體透暢,樂此不疲。
田慧就算計着日子,自己最後一次跟於雷幹那事兒,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今天,她卻感到下面奇癢,她有一種預感,也許,他要回來了……
手機響了,田慧舒心地一笑,還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這個死鬼,還真知道疼人兒吶!田慧想到這裡就羞紅了臉,連忙接了電話,說:“死鬼,你還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這是他們約好的暗語,如果田慧說“我想你了,快來吧”那就是有危險了,可是她沒說這句話,這讓於雷寬心許多,其實他已經來到了田慧家的平房區,都是獨門獨院的平房,很安靜,也很安全。
於雷看看左右無人,就悄然走到田慧家的門前,推門進院,反手就關嚴了門。田慧笑吟吟地倚在房門口看着五大三粗的於雷進來,她嬌笑道:“我地哥呀!哎呀媽呀,你咋這身打扮呢?”
於雷趕緊三步並作兩步搶上前來,推了田慧就往屋裡進。田慧說:“這是幹啥呀,也不急這一會兒吧!”
於雷進來反手又將房門關了,這才說:“我的姑奶奶呦,你在院子裡瞎嚷嚷什麼,讓鄰居聽見!”田慧傻笑着,也不多說話,低頭就往他的懷裡拱,拱得於雷心裡直癢癢,索性就一把摟了,低頭就去啃田慧的嘴巴。
兩個立馬倒在炕上滾成了一團,於雷就覺得自己不是主動進去的,是被吸進去的,這娘們瘋了,在他的身子底下,比他動作還猛,向上猛烈地撞擊着他的腰胯,按都按不住,於雷哪裡受得了這個,沒幾下就交槍了。人都說女人三十如狼,還真是不假。
田慧就嬉笑着說:“咋整地?這麼快就蔫了?是不是弄得太急了,來咱慢慢整……”於雷一骨碌爬起來,說:“別整了先,老子還掐着癟肚子吶,快點整點啥好吃的,家裡有酒沒?”
“死樣兒!還要喝酒,等着,沒吃飯,不早說,難怪,等下吃得飽飽的,咱倆使勁整一把!”田慧笑着,提了褲子跳下炕就進了後竈房。
於雷伸手將掉在炕上的五四手槍拿起來,檢查了一下彈夾,裡面是滿倉的七發子彈。他拉動套管,子彈上膛,又小心的將張開的機頭復位,把手槍揣到隨身的那個破舊的書包裡面,放到了炕梢。
他點了一支菸,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老幺,我來了,在你姐家,你趕緊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你!別跟別人說啊!”老幺是田慧的弟弟,前兩年全靠於雷的幫襯,在林區弄了個山貨收購站,現在也弄得初具規模,不愁吃喝了。這個老幺在林區也是個小流氓,屬於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一種,在小範圍內控制了山貨市場這一塊,這小子誰也不放在眼裡,唯獨對於雷服氣,所以一聽是於雷叫他,連忙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田慧知道於雷愛吃什麼,做了一大鍋紅燒肉,又做了一大碗醬泥鰍,扒了幾顆大蔥,炸了一碗大醬,放了炕桌,又去把三寶酒拿出來,給於雷倒滿了一大杯,笑着說:“大雷子,都是你愛吃的,吃吧!”
於雷還真是餓了,他叫田慧盛了一大碗大米飯,就着紅燒肉就大吃起來,對田慧說:“這回來,可能多住幾天,你就別讓外人知道,這幫王八蓋子滿世界抓我吶,這些錢給你放好,以後我不在你跟前兒你也好過日子用。”說着就從破書包裡掏出來一大堆百元的鈔票,都是散鈔,堆了一炕。
田慧眼睛一溼,說:“死鬼,你給我這多錢嘎哈,我不要錢,就要你這個人!知道不?你上哪兒都得帶着我,我就跟定你了!”
“行!我帶着你!”於雷喝了一大口白酒,說:“先把錢收起來,一會老幺就來了,我打電話叫他了。”
正說着,院門“呯呯”響了,田慧從外面喊了聲:“來了!”趕忙把鈔票劃了到一塊,用個包袱皮包了,胡亂塞到被垛下面,攏了攏零亂的頭髮就跑了出去。
來人正是老幺,老幺一進來就說:“姐夫來了是吧,哈哈,來來,正好我也沒吃飯吶,拿個杯子,陪姐夫喝點!”老幺一副咋咋呼呼的架勢,看上去穿戴張揚,神情飛揚跋扈,也不脫鞋就上炕,盤腿一坐,把手裡的車鑰匙隨便往桌子上一丟,伸手拿起一根大蔥就咬了一口。
於雷笑笑道:“老幺,慢點,你們姐倆都一個脾氣,性子急!我問你,你那個收購站現在咋樣了?”
田麼接過姐姐遞過來的杯子,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一口,伸筷子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嚼了,才說:“就那樣,餓不死撐不着,對了姐夫,喊我來嘎哈,不是就陪你喝酒吧,來,走一個!”說着跟於雷碰了杯子。
於雷說:“你幫我辦點事,我不便露面,就是這事,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