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男人,趴在‘女’人身上‘弄’那事的時候,臉上的五官就像那尊石像一樣。
大家就開始覺得那石像邪‘門’了,提着棍‘棒’去找那個奇怪口音的南方人,那個人已經不見蹤影。
被附身的事還在發生,村民之前把希望寄託在那尊石像上,沒人種糧,現在又出了這種邪‘門’的事,大家日子過不下去,就紛紛拖家帶口逃離了這個地方,出去討生活了。
唯獨這個老太太歲數大了,眼睛也看不見,就懶得折騰,一個人留在了這個地方,她的小兒子會時常回來看她,所以昨晚我誤闖進來,她以爲是她小兒子。
老太太還回憶起以前村子的場景,說沒那尊石像,大家都勤勞工作,豐衣足食,大家的日子過的美滿幸福,現在卻成了這般慘淡的光景。
看着瞎眼老太太憧憬的表情,我撒了個善意的謊言,說我其實是個‘陰’陽先生,可以幫村子裡除掉這個髒東西,讓村子恢復以前的樣子。
老太太一聽,就‘激’動的感恩戴德。
我打電話問了老趙,老趙說只要毀掉石像,這石像內的五通邪神自然就沒了邪力,我拿着同事帶來的野營工具碎石錘,把石像敲了個粉碎,又點了一把火把那李子樹燒掉。
說來也奇怪,那李子樹好像成‘精’了一樣,我一燒,表皮還滲出血來,把我嚇了一跳。
老趙說,恐怕那個口音古怪的南方人,就是施術的人,藉着五通邪神和埋着死人的李子樹施法,禍害村民,世界上哪有不勞而獲的事情?懂這樣‘門’道的人,也有可能是道‘門’中人。
早上陳琳和王大志都醒了,就是‘精’神頭有點不好,陳琳好像還記得昨晚她被附身之前的場景,但是當着衆人的面又不好意思說,等到坐上車的時候,纔在我耳邊感‘激’道:“昨晚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我就被王大志那個了。”
我說謝什麼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又小聲把她後面被五通神附身的事情說了一遍,聽的陳琳一驚一乍,然後說到她一直沒穿衣服,光着上半身的時候,陳琳臉紅的像個柿子。
“那你昨晚有沒有趁機佔我便宜?”院長陳琳看着我幽幽的問了一句。
“當然沒有,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我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昨晚我趁機細細觀賞過了,連陳琳右邊的柔軟上有顆痣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我可以感覺到,經歷這件事之後,陳琳對我的態度和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不但很信任我,更像是要好的朋友一樣,而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院長了。
回到醫院,陳琳開會的時候,當着衆人的面重點表揚了我,說我工作能力出‘色’,責任心強,讓我這段時間準備一下,等主任老槍三個月後退休,希望我能帶領外科繼續保持優良傳統。
言外之意,我這個副主任轉正主任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嗎?我心裡樂開了‘花’。
李雯也一個勁的衝我使眼‘色’,意思好像是這次我又出風頭了。
果然會一散,李雯見周圍沒人注意她,就跟着進了我的辦公室,香噴噴的嬌軀往我懷裡一坐,用軟軟的小手勾着我的脖子,笑道:“就出去一個晚上,怎麼陳琳對你態度變化那麼大?你是不是把這個老孃們吃了啊?”
我笑着在她臉上掐了一把:“哪有?一起去的那麼多人,我就是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啊?”
“這還差不多。”李雯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那等你當了主任,那我的事呢?”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我頗有‘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觀盡長安‘花’的感覺。
這時“鐺鐺鐺”‘門’被敲響了,是小麗的聲音:“江醫生在嗎?”
我趕緊在李雯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她整理一下衣服,李雯在我耳邊低聲笑道:“怎麼,馬上當主任了,還害怕我倆的事被公開?”
我說這件事沒是十拿九穩之前,在醫院還是收斂點好。
李雯白了我一眼,整理好上衣,我才咳嗽一聲讓小麗進來。
小麗進來只是要了份病例,表情沒什麼異樣,看樣子應該沒發現我和李雯的事情。
我覺的‘精’神不太好,就提前下了班。
坐上出租車,這次出租車裡沒有上次那樣怪怪的味道,我踏實不少,但從醫院到我家也就一刻鐘的路程,如此短暫的時間,我還是昏昏沉沉靠着玻璃睡着了。
我夢到我躺在一張簡陋破舊的手術檯上,手術檯上有濃重的血腥味,但是周圍卻連一臺儀器都沒有,只有空‘蕩’‘蕩’的房間,和漆皮已經斑駁的牆壁。
這個環境對我來說,很陌生,因爲我從來沒來過這裡。
我沒有病,怎麼會在這躺在手術檯上?
想坐起來,發現手腳都被皮帶牢牢的固定在手術檯上。
這時黑暗中走出一個醫生,他穿着藍‘色’的手術服,帶着白‘色’口罩,但大半個身體上都賤滿了鮮紅的血液,殺菌手套上也是血,手裡還握着一把奇長無比的手術刀。
他腳步緩慢而冗沉,一步步向我走來。不像是做手術的醫生,或者說更像一個雙手粘滿鮮血的屠夫。
我驚恐極了,想要大聲喊救命,才發現嘴被什麼東西堵上了,只能絕望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個醫生走到我面前停下,在我‘胸’口處好像用什麼做了個標記,然後拿起手裡的手術刀,一刀切了進去。
“咳咳……”我從夢裡驚醒,劇烈的咳嗽,就像夢裡的那刀切開了我肺部的氣管一樣,我用手錘着‘胸’口,低頭從領口一看,‘胸’膛上有一個紅‘色’的痕跡,就是剛纔在夢裡手術刀切下去的位置!
我嚇得差點暈過去,這他媽算怎麼回事?
出租車司機回頭憐憫的看了我一眼,以爲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我連忙讓他調頭,返回老趙店裡,把我剛纔的夢說了一遍,驚慌失措的讓他看了看‘胸’口的印記。
老趙給我把了脈搏,面‘色’很難看,說:“沒想到害你的那個人,用的術一次比一次厲害,你的‘精’神狀態和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那怎麼辦?”
面對屍變的白潔,附身的五通神,我都沒這麼恐懼過。
我以前在醫院,也給不少癌症晚期的病人說過他們還剩多少日子,但這種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什麼是手足無措。
“只怪師傅走得早,我學藝不‘精’,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術。”老趙嘆了口氣說:“我只好先試試是不是黃‘門’造夢術,但願能快點找到破解的辦法。”
晚上我就留在了老趙的店裡,老趙像他師傅一樣擺好法壇,這次沒有在地上撒黑狗血,而是用硃砂,細細撒在‘門’口。
我躺在‘牀’上問老趙爲什麼用硃砂,老趙笑了笑說,其實本應該就是用硃砂的,在八幾年那會和師傅吃飽肚子都是問題,哪有錢買硃砂,所以是用黑狗血代替的。
老趙準備好了東西,見我一時半會睡不着,就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你說,會不會是老王頭要害我?”我問老趙。
老趙搖了搖頭,思索一會說:“我那天和那個背屍體的人‘交’手,他充其量算個狠點的普通人,不是道‘門’中人,也沒有身懷異術,所以應該另有其人。”
我又問了什麼是天地玄黃四‘門’,老趙給我道來。
祖師爺張道陵建立道‘門’以後,也被後人稱爲五斗米教,傳說他能施符救人,活了將近兩百年,在東漢恆帝永壽年間的九月九日,功德圓滿,‘玉’帝派遣使者手持‘玉’策,冊封他爲正一真人,飛昇天界。
祖師爺飛昇,餘下的弟子開宗立派,自立‘門’戶,從此‘門’徒衆多,師傅傳弟子,弟子再傳弟子,因此很多法‘門’漸漸遺失了,導致後面的道‘門’弟子驅魔除‘奸’的方法也就各不一樣。
到了東漢末年,羣雄並起,分爲三國時,道‘門’按照法術的區別,具體分成了天地玄黃四‘門’。
老趙說到這裡,目光熠熠,似乎很憧憬那會道‘門’的繁昌景象。
他繼續說道:天‘門’的人物最爲傳奇,像諸葛孔明雖不是道‘門’中人,但其實掌握了天‘門’的望星之術,夜觀紫薇星象,可以知曉天下大勢走向,幫助劉備謀城伐國,包括赤壁之戰,他藉助法壇即可呼風喚雨,想一想這是多大的能耐?但後面逆天而爲,落得一個命缺的下場,早早死去,暫且不表。
地‘門’,尋常人又稱他們爲地師,因爲他們可以行走於‘陰’陽之間,見常人所不能見,後人又叫他們‘陰’陽先生,就是老趙和老趙師傅的這一‘門’。
玄‘門’的人不用舞刀‘弄’槍,懂得望氣定位之術,常常手持羅盤,幫人看‘陰’宅陽宅風水,取吉避兇,也就是後世稱爲的風水師,他們的學問稱爲風水玄學。
黃‘門’最爲秘密,傳說是三國妖道左慈一脈,結合道術,研究出幻術房中術造夢術等等‘精’神法‘門’。
三國裡有一段,左慈被追殺而隱身循形,變成山羊躲避,曹‘操’驚爲天人,下令加大追殺,最後有人殺了左慈,送到曹‘操’面前,曹‘操’大喜,但是很快那屍體就變成了一捆稻草。這就是幻術,所以左慈黃‘門’這一脈,最爲詭異,所以老趙也瞭解的不深。
我和老趙聊了幾句,覺得眼皮子很沉,漸漸睡着了,睡着前心中想,這次一定要把那個害我的人抓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