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和陳琳又再次拜訪錢教授的家。-叔哈哈-
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錢教授的妻子,錢教授真的不見了。
他妻子哭哭啼啼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給我們聽。
自從你們送給老錢那枚古幣之後,老錢就有點不正常。
怎麼了?我問。
他以前也很癡‘迷’古幣,但是從來沒像這次這麼癡‘迷’過,他躲在房間裡,不出房間半步,別說來拜訪他的客人見不到他的人,就是連錢夫人本人都見不到。
一連一個星期,錢夫人有點害怕了,給我打了上次那個電話。
當時我沒往心裡去,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
尤其是想到,錢教授要是變成了像那個護城河裡蝸牛人一樣的怪物,我就不寒而慄。
“什麼時候的事,出事之前你還見過他嗎?”我問道。
“昨天發現的,我有備用鑰匙,想開‘門’給老錢進去送飯,但是進去之後他就不見了。”錢夫人想了想哽咽着說:“我最後見他就是前天。”
“那天,他主動從房間裡走出來了,眼睛紅紅的,人也瘦了一圈,我很心疼。但是老錢好像特別有‘精’神,‘激’動的說他馬上就能揭開古幣的秘密了,我心說能快點解開就好,老錢那天匆匆說了兩句,然後胡‘亂’吃了兩口飯,就又進了他的收藏室。”
“結果,昨天我送飯敲‘門’他也不開,我就把飯菜放在他‘門’口,說讓他按時吃飯,結果裡面也沒有人迴應我。”
“然後今天早上,我看見昨天的飯菜還擺在‘門’口。”錢夫人哭紅了眼睛:“我敲‘門’也不開,以前他雖然不開‘門’,總還是會跟我說兩句話,但這次說話也沒有迴應。”
“我害怕了,雖然他平時不讓我們進去,我還是偷偷留了把鑰匙,我用鑰匙打開了‘門’,老錢不在裡面。”
“會不會是,錢教授臨時出‘門’了沒跟你說?”陳琳說。
“不會,他的鞋子都在,連昨天穿的拖鞋都還在收藏室的桌子下面,我跑到小區‘門’口看監控錄像,他絕對沒有出去過。”錢夫人已經哭成了淚人。
陳琳安慰了幾句,我說:“我能進錢教授的收藏室看看嗎?”
“恩,可以。”
收藏室的‘門’沒有關,有個二三十平米,四堵牆周邊都是擺放古錢幣的櫃子,中間一張辦公桌,沒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
窗戶‘門’鎖都是好的,那錢教授去哪了?
我站在這個房間裡,突然覺得有點害怕,就像是有人在空氣裡看我一樣,看的頭皮發麻。
桌子上很凌‘亂’,中間有一塊空處,放着那個我送給他的古幣盒子。
古幣還在那裡,錢教授卻不見了。
在這個房間裡看不見煞氣,錢夫人也沒有什麼異狀,我覺得這件事匪夷所思,就給師傅老趙打了個電話。
師傅老趙說那枚古幣還在不在,能不能帶回來看看。
我就問錢夫人,說這枚古幣我能不能拿回去,錢夫人點了點頭,失魂落魄的說人都不見了,還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我和陳琳告辭之後,陳琳多少有點懊惱,眼看着馬上就要比賽了,姓錢的又失蹤了。
我說,不管有沒有‘門’路,我都盡力而爲,絕對不給陳姐你丟人。
陳琳這才輕鬆了一點,安慰了我幾句,我隨口答應着,心思都在手裡的盒子裡。
我帶着古幣回到了師傅老趙的店裡,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師傅老趙看了看那古幣,苦澀的笑道:“想找的時候,它遲遲不出現,害的我是師傅早早死去;你不想找的時候,它反而自己出現了。”
我聽老趙話裡有話,腦海力量靈光一現,說:“師傅你的意思,這東西不會就是……”
老趙嘆了口氣,看着那枚錢幣說,不錯,這就是代表人七魂中“喜”的物品。
前面說過,喜是由人的愛好所產生的一種執念,之前護城河的蝸牛人是因爲老趙師傅的黃‘門’幻術,所變成那樣的。
而錢教授是正常人,他所產生的執念是世上少有的,但是也因爲此害了錢教授本人。伴隨着這件東西的出現,一個人又消失了,不知道是福是禍。老趙很傷感的說。
那錢教授呢?消失了,他去哪了?我好奇的問道。
老趙沒有說話,從盒子裡拿出那枚古錢幣,讓我看錢幣中間的方孔。
我看了看方孔,沒有什麼異常,剛想說話,這時,就覺得錢幣中央的那個防空離好像產生了一個漩渦,一直旋轉,好像要把我吸進去似的。
我有點害怕,沒有說話。
錢教授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知道是因爲,他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而很有可能,恰好這個錢眼就是通向的那邊的世界入口。(錢眼,完)
這件事崇一舟聽完很好奇,同樣身爲教授,雖然領域不一樣,但是求知心是一樣的強烈,他覺得我們是編故事騙他。
我嚇唬他,你是不是也想被這錢幣吸進去。
崇一舟臉‘色’一白,老趙在旁邊笑,說你別嚇唬他了,這東西帶走一個人之後已經成了死物。
崇一舟一聽放心不少,他最近再找尋另外半塊和氏璧的下落,但是到一個關鍵的線索斷開了,‘弄’的崇一舟苦思冥想,頭髮又稀疏了不少,聽我們說這古幣‘挺’神秘,他是研究歷史的,應該難不倒他。
後來錢夫人報了警,但警方始終找不到錢教授,最後以人口失蹤結了案。
這次沒有打通‘門’路,而且我對比賽準備的又不足,現在臨時抱佛腳也來不及了,每天一有空就待在師傅老趙的店裡,跟他學道‘門’本事。
有了上次跟養小鬼那個人‘交’手的經歷,我這次不只是圖新鮮,認真跟着師傅老趙學東西。
老趙給了我一本書,是個手抄本,沒有名字,讓我沒事就翻着看。
老趙告訴我,這本書是他師傅就開始記錄的,遇見了什麼事,怎麼樣處理都有記載,然後傳到老趙手上,老趙也把經歷過的事情寫在上面,我看最近的兩個,老趙寫的就是護城河裡的怪物,和那個路口的小‘女’鬼。
這樣,我發現有道‘門’除了有很多種消除鬼魂的方法,還有一些是稀奇古怪的治病方子,就像我們醫生一樣,但是道‘門’的治病方式,不用打針吃‘藥’。
我表示難以置信問師傅老趙,這些記錄都是真的嗎?
師傅老趙笑了笑,說洗洗手先吃飯了,你以後碰上試試就知道了,這本書就要‘交’給你繼續寫了。
我邊吃飯邊看書,看書上還有些解除幾類蠱術的法子,腦海裡不經意的浮現出李雯的聲音,有點傷感,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
不知不覺間,到了要去省城了參加比賽的日子,我唯一擔心的是,那個養小鬼的人還躲在暗處,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師傅老趙,師傅老趙現在還在恢復尖端,我囑咐孫胖子照顧好他。
陳琳帶着醫院的同事送我和李冰研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車,醫院的同事有羨慕的,也有冷嘲熱諷的,狗眼看人低,巴不得我這次比賽‘弄’砸了纔好。
結果陳琳看在眼裡,走的時候在我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說讓我加油,這次錢教授突然失蹤,比賽必然臨時更換主審官,這個主審官的身份保密,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所以沒人走後‘門’,大家都是在同一起跑線上,讓我不用擔心。
說完,陳琳還當着大家的面抱了我一下,我一下感受到她‘胸’口的柔軟。
跟我關係不錯的外科同事,像範明,他們都起鬨起來。
之前對我冷嘲熱諷的人,見我好像跟陳琳關係密切,又都不吭氣了。
陳琳抱完我,俏臉微紅,可能是覺得剛纔表現太親密了,又和李冰研擁抱,又簡單說,祝福她這次比賽好成績。
我回味着陳琳的擁抱,和李冰研坐上火車前往省城。
“怎麼?還回味呢?”坐上車,李冰研哼了一聲。
“哪有。”我笑了笑說:“小米媽媽,你是不是吃醋了?”
“想的美,我纔沒有……”李冰研俏臉微紅,懶得理我,從提包裡拿出書還在複習。
我見她這麼刻苦,不好意思打擾她,拿出老趙給我的那本筆錄看。
李冰研以爲我也在複習,讚賞的點了點頭,覺得這還差不多。
江州離省城並不遠,三個小時到了省城,天‘色’漸漸黑了,我和李冰研到訂好的賓館住下,我想趁機約李冰研出去吃飯,這次出來我和她孤男寡‘女’的,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結果李冰研說,她要抓緊時間複習,後天就要比賽了,讓我別來煩她。
我吃了個閉‘門’羹,看了看錶,晚上十點多了,從賓館出來找了個飯館吃飯。
這個飯館人不多,是一對老夫妻開的,還有幾個老人聚在一塊閒聊,像是鄰里街坊。
我坐下來,要了點吃的。
正吃着,不一會進來個老爺子,七十多歲,身板硬朗,‘精’神頭也不錯,就是皺着眉頭:“老李,我出來清靜清靜,這會你忙不,咱倆殺一把?”
飯館老闆老李笑了笑:“老江行啊,是不是寶貝孫子又折騰了?”
“恩,昨天哭了半宿,今天到點了又哭,聽着揪心,我出來轉轉。”那姓江的老人嘆了口氣,坐下來和老闆老李下象棋。
兩人一邊下,一邊說家裡孩子的事。
“你說你家這孩子也怪了,白天不哭不鬧,睡的也好,但是一到了晚上這個點就哭。”老李說。
老江皺着眉頭說:“是啊,孩子也做過檢查,沒問題,我是一點辦法沒有。”
老闆老李說:“老江,你這個老中醫都看不好,你說這會不會癔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