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李建海上身穿一件雪白色的毛衣,再搭配下身米黃色的休閒褲,彰顯英俊灑脫的儒雅氣質,迷得血玫瑰神魂顛倒。兩人邁入房間內,未來得及打開燈,李建海突然一把將血玫瑰擁入溫暖的懷抱,用高大偉岸的身軀遮擋悄然混入的哨牙,血玫瑰受寵若驚,陶醉在喜悅當中渾然不知,她乘機抱得更緊了,幾乎讓李建海斷氣。“惡狼”則在門外抽菸巡邏。
“親愛的,我還沒洗白白呢,你就那麼心急啊。”血玫瑰依偎在他懷裡,害羞低吟,在他俊臉上偷偷親吻一記。
“哦,那你進去洗澡吧,不好意思。”李建海立即冷漠的推開血玫瑰。
哨牙埋伏在牀底。血玫瑰在浴室一邊淋浴一邊哼着歡快的曲子,終於尋到意中人,心裡別提有多興奮!拋下重擔,李建海伺機脫身,在走廊裡與臥底“惡狼”閒談。
“來,抽根菸解悶。”李建海接過“惡狼”手裡的煙,點燃起來。
“惡狼,你老爸的病情怎樣?康復出院了沒?”李建海關心詢問。
“已經出院了,在家修養,有大姐她們照顧,不必擔心。只是心裡......依依不捨一科。”憶起死去的戰友,“惡狼”滿腔怒火,對敵人恨之入骨。出禍的那天,一科被獨眼龍暗算,派殺手秘密跟蹤襲擊他,橫死在街頭。
“惡狼,別難過了,我們都不想失去他。”李建海拍拍其肩膀安撫道。
屋內依舊漆黑一片,悄悄躲在被窩裡的哨牙齜牙咧嘴。沐浴完的血玫瑰僅圍着一條浴巾,長髮散落,呈現出雪白的美肌以及飽滿的上圍。
“親愛的,輪到你洗澡了。”血玫瑰喊道。
“我不洗。”哨牙隔着被子叫嚷。
“不洗啊!你想搞髒的,口味怎麼濃重。”血玫瑰完全不知情,露出淫邪微笑,慢慢退去圍巾,一絲不掛的撲倒在哨牙身上。
霎時,房內的燈亮起,李建海從外面走進來。看到不雅的景象,破口大罵:“你們在幹什麼?”
哨牙掀開被子,面帶微笑,血玫瑰用被子遮住身體重要部位,臉色青青,花容失色。指着哨牙厲聲喝道:“你進來幹嘛?死齙牙,你給我滾出去。”
“我只不過出去買個打火機,你就跟齙牙哥鬼混了,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你這個騙子。”李建海氣得怒目切齒。
“不,豹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牀上突然冒出個他。”血玫瑰用浴巾捂着身軀,連忙下牀向他解釋。
哨牙機靈的快步溜達出去。“好一個突然冒出,如果我不在,你們兩個早就在此翻雲覆雨了。”李建海繼續發火道。
“不是的,豹哥,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喜歡你。”血玫瑰急的想哭,手拽着李建海的袖子,委曲求全。
“你好好反省反省。”李建海冷冷的甩過她的手,大步跨出去,大力合上門。
血玫瑰生氣得扔掉浴巾,即將實現的美計竟然被哨牙給毀了,血玫瑰巴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三個男人設計成功,笑呵呵地離開了酒樓。預感背後有幾名殺手虎視眈眈的死盯着他們,只得又趕回獨眼龍的黑窩點。
就寢時,“惡狼”安睡得相當舒適,這是他做臥底以來睡得最安穩踏實的一次了。第二天早晨,獨眼龍照舊催哨牙起牀煮早餐,打掃衛生。而每次烹飪好的飯菜,獨眼龍都要哨牙先吃,然後再命令試毒者品嚐,每一道菜都需要品嚐過,即便要死,也是先死他兩。這樣,歹徒們才放心解開皮帶將食物塞進肚子。
下午,天色十分昏暗,片片烏雲彷彿要壓下來一樣,黑壓壓的。李建海跟隨獨眼龍駕駛寶馬車前去4S店保養,弄好轎車後,正從4S店裡走出,不料遇到“黑鱷”的同夥詭秘跟蹤其尾。欲要亡命追殺。
白色寶馬轎車飛奔在寬闊的大路上。“你妹的,剛保養好的寶馬,那幫混蛋又來找茬。”坐在後位的獨眼龍憤怒扔掉菸頭,下令道,“阿豹,疾速前進,把他們甩掉。”
李建海悶聲加大油門,猛甩他們兩條街。駛到高速快環邊上,敵人依然窮追不捨,厚臉皮追上,與獨眼龍的車子並肩相撞。真受不了這幫惡棍,李建海緊逼敵人的車觸碰岩石峭壁,摩擦出火花。敵人來個大反撲,使勁撞擊他倆的車,後方飛馳而來的貨車不慎將寶馬車撞飛,李建海重心偏離,衝出路邊的防護墩,連人帶車一起摔落入陡峭的山坡下,坐在後座的獨眼龍很精明,危難時刻趁勢跳車,倒在靠邊的防護墩上,敵人闖禍後逃之夭夭。
獨眼龍自私的丟下李建海不管,跌跌撞撞地踉蹌離去。頓時,雨點連成一線,“譁”的一聲,大雨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車子沒有引爆。李建海處於昏迷狀態。狂風拍打的樹底下——
“老公,都說叫你不要出來了,你看,下大雨了吧,還想吃什麼烤地雞,變成落湯雞還差不多。”一個年輕的女人對她老公賭氣喃喃。手裡拎着大包小包的燒烤用品,很顯然是出來野營的,可惜天公不作美。
男人沒搭理她,瞥見前面不遠處有一輛失落的轎車,冒着大雨跑過去,“哎。”老婆使喚不住,也跟着衝過去。
看見傷勢不輕的李建海,男人二話不言,伸手近他鼻孔探測還有沒有呼吸?一股暖流涌出。“快,救人,他還有呼吸。”夫妻二人連忙將李建海扛入自己的私家車內,送往醫院搶救。
馬仔接獨眼龍歸宅,血玫瑰不見其蹤影,盤問他阿豹的去向。獨眼龍支支吾吾的稱阿豹被“黑鱷”陷害,翻入懸崖死了。血玫瑰並不相信,對獨眼龍的話表示極度懷疑。“惡狼”知情後大吃一驚,偷偷通知了上級領導,幹警們頂着大雨,派遣警力在事發地點進行搜查救治工作,搜索了很久,現場除了有被嚴重損壞的轎車和殘留帶血跡的外套外,手機一直打不通,並沒發現李建海的足跡。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警方不敢判斷李建海已亡,搜尋工作仍要維持幾天。
“你醒了。”一名貌美護士對躺在病牀上的李建海溫柔關心道。
李建海淺笑點點頭,半臥起來,左手骨折,纏着繃帶,護士立馬攙扶住他。李建海感激道:“謝謝你們救了我。”
“不客氣,我與老公在山坡下發現你,我們是醫務工作者,我老公是醫生,救人一命是應該的。你是做什麼的?弄得如此狼狽?”護士一壁配藥一壁問。
“我是......”李建海正要說明,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一名醫生滿臉笑意的走進來,是秦大山!他不是蹲在監獄嗎?怎麼會出現在此?難道他越獄了?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裡盤旋,心情略顯緊張,冷靜的注視着眼前人。
“你醒了,多注意休息啊!”醫生關切說道。
不對,如果真是仇家秦大山,不可能會照顧他,對他那麼好。內心由衷感嘆這世界相貌類似的人可真多。驚奇問道:“醫生,請問您貴姓?”
“我姓蒙,叫我蒙醫生吧,這是我愛人,姓劉,就喊她小麗吧。”蒙醫生爽快回答。
“哎,你做什麼的?開車都不小心點啊?幸虧無大礙。”蒙醫生順便問。
“我是......在服裝公司上班的,剛買輛新車出去兜風,一時抓不穩方向盤,出車禍了。”李建海慚愧道,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哦,你先別急着出院,過兩週康復差不多了再回去吧,在這裡好好養病。”蒙醫生熱情言之,轉身忙別的去了。
“謝謝!”李建海激動得熱淚盈眶。
“現在幾點了?”糊里糊塗的昏睡,都分不清白天黑夜。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了,肚子了吧?你的飯菜擱在這裡,還熱着呢,飯後十分鐘再吃藥吧,有事就記得摁鈴,我先告辭了。”小麗交待完後離開病房。
這幾天的天氣頻頻下雨,許多地方都發洪水險情,熙晴爲遇難者捐款捐衣物,希望少一點自然災害,多一些風調雨順,同時也希望在外奔波的丈夫能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躺在醫院療傷的李建海欲要出院,必須儘快拘捕獨眼龍他們,無時無刻操心着戰友們的生命安全。想到此,孟醫生又踏進來了。
“怎麼,在想什麼?”醫生好似看穿他的心思。
“蒙醫生,你很像一個熟人,我冒昧問一句,你的身後是否有一個紫印胎記?”李建海疑惑道。
蒙醫生楞了一楞,回答:“我背後確實有一塊紫色胎記,可你到底怎麼知道的?奇怪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此人正是熙晴的親哥哥——羅英。
“你是熙晴的大哥,羅英啊!”李建海興奮的叫喊。
醫生卻一頭霧水,懵懵懂懂的訴:“什麼吸......晴的大哥?什麼羅英?你在說什麼?我完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