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敏與張天是某製藥廠的普通工人,彼此相戀了一年,感情穩固。即將臨近談婚論嫁之時,郭思敏領張天約見了自己的家長,思敏的父母都非常認可這位陽光帥氣又懂事的張天,並催促兩人早日完婚。
張天也決定假期帶摯愛回老家探望父母,但張天是個窮光蛋,表面上總自誇自雷很有錢,經常買名貴的戰利品送思敏,表面上大手揮霍錢,真正存摺裡的錢已所剩無幾。
思敏是個美麗而不浮的善良女孩,非常癡戀着張天,曾誓言非他不嫁的落定決意。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那是因爲她們都沉醉於愛情中,對於男人們的甜言蜜語抵抗力基本爲零。
事實不能再隱瞞。一個晚上,張天向思敏吐槽自己其實十分窘迫。
“思敏,對不起!一直吹牛皮,我老家是非常窮苦的,父母每日還要辛苦下地幹活,如果你現在嫌棄的話,我祝你找到更好的。”張天認真地敞開天窗說亮話。
思敏原本笑意的臉頰上愁容展開,生氣道:“我不喜歡你欺騙我。”
“對不起,之前是太喜歡你,爲追求到你,所以才……欺騙你,現在不是向你挑明瞭嗎?況且我們又沒登記結婚,你好好考慮考慮,人生大事不能兒戲,感情也是不可勉強的。但是,如果你不嫌棄我,婚後我們一起出城賺錢養家,錢是靠雙手拼命賺來的,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幸福快樂!請放心,我養你。”張天眼神溫柔地專注郭思敏,牽起她的小手,發自肺腑之言。
被他的柔情蜜意感動了。思敏仔細斟酌了一會兒,說的也是,錢是靠兩人一起拼搏的,現在沒錢不代表以後沒錢。她太愛張天了,害怕失去他,於是便答應國慶節長假一齊回去探望其父母長輩,決心與張天共建家庭,共度下半生。
兩人磨磨蹭蹭地終於坐上前往M市的客運快巴車,經過五個小時長途跋涉的客運車抵達了M市,下車後肚子飢餓,停下腳步在粉店埋頭大幹了一碗豬腳粉,接着又繼續乘坐兩個小時的巴士車回到海豚鎮,在鎮上陸續轉搭電動三輪車直達張天的老宅烏鴉村。
夜幕漸漸襲來,農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一路奔波勞碌。思敏覺得身心倦怠,踏進簡陋的屋內坐在石板凳上歇歇腳,喘粗氣。
張天介紹了父母給她認識,思敏很懂禮貌問候未來的公公婆婆。他父親則滿臉帶笑的迎接,一副和藹可親的樸實農民範兒,而他老媽卻沉默寡言,一直不吭聲。張天說,老媽的性格向來都是訥口少言,但心坎挺好,日後習慣就行。
張天的家境確實拮据,山窮水盡,沒有自來水,平時所用的水都是從山頂天池水抽進自家水缸的自然礦泉水,比自來水還要純天然無污染。晚上睡在硬板牀上,一翻身就聽見“咯吱咯吱”的響聲,半夜房頂上可聽見老鼠悅耳的天籟之音,下雨天房角總“滴答滴答”漏雨。
烏鴉村的人煙比較稀薄,聞聽張天帶女朋友歸家的音訊,全村的男女老少紛紛堵塞門口圍觀,就像觀看稀有的外星人一樣。
郭思敏不嫌棄男方的家境,反正結了婚都要進城拼搏打工,又不是長久待在農村裡。不久,兩人便登記結爲了夫妻。然而,婚後的日子並非如思敏想象中那麼簡單。
張天強逼她在老家幫忙幹農活照顧兩個老人,分明就是故意刁難這個大城市來的姑娘,思敏百般不饒,未婚之前承諾過的話如今已煙消雲散,爲此夫妻倆連續發生幾天的口角大戰。思敏的老媽得知後,忙對女兒勸說一句:當初沒看清楚人,忍一忍吧,先別急着要小孩,觀察一下往後的日子會如何?
張天欺騙她,自己一人進城打工了。此刻,思敏的心裡倍感後悔莫及,當初千不該萬不該接受他。世上無後悔藥吃。思敏只能忍氣吞聲,每天都挨起早貪黑,吃完早點被家公趕到農田裡收稻穀、插秧、施肥,什麼都要學着做,驚訝發現噬血殺人黑黝黝的水蛭正悄然爬行,思敏嚇得花容失色。反遭家公的怒罵。狼狽不堪的思敏受盡一肚子的委屈,無奈接受殘酷的現實。
日子久了,思敏也就慢慢習慣引以爲常。 怨天尤人,張天因爲在城裡大筆揮金慣了,總不見他寄錢回家,家裡緊靠買米買菜來維持生活。那騙子在外打工不但沒出息,反而傳出另有新歡的不良影響,思敏對此大發雷霆,再次與他產生激烈的爭吵不休。想不到公婆不但不幫思敏,反而責怪媳婦不旺夫。
思敏氣得要跟張天離婚。張天死活不肯答應,在壞基友的慫恿下把媳婦騙到鎮上的妓院做妓女。
思敏對張天恨之入骨,當初瞎了眼看上這個人渣敗類。她決心要逃出去,逃也逃不出去,可這個鬼地方處處是山,山山相似,她被包圍在其中,跑了三次又挨抓回來,終究逃脫不掉虎狼之地,所有的通訊工具也被那混蛋搶奪去了,內心滴血流淚向誰傾訴?此時此刻的她很想念自己的至親。
思敏擺着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依坐在妓院門口,對天仰聲長嘆……
一天下午,龐探長返回故里海豚鎮看望年邁的老父親,幾年未歸鄉探爲父,一見老爸滿頭白髮蒼蒼,龐探長禁不住熱淚盈眶,深知他喜歡飲酒吃菜,便轉身出去買幾瓶小酒。路過妓院門口時,瞅見一個挨門檻坐的哀愁滄桑妓女。
緊接着,一個方臉的粗漢將她硬拽進房內,妓女不從,狠狠拍了男子一巴掌,誰知那粗漢發怒着重拳相向,直到把女人打趴在地仍舊不罷休,目無王法了。一向看不慣男人打女人的龐探長衝進妓院。
“住手——”
粗漢停止了狂揍。突兀瞪了龐探長一眼,冷嘲熱諷:“怎麼?你看上這貨了。”
“是啊,她是我的。”說完,龐探長淡定扶起倒地的思敏,迅速將她拉入房間裡,合上門。
“姑娘,你怎麼……”龐探長看得出來,幹這行並非她本意,而是被賤人所逼。
鼻青臉腫的思敏輕聲哭訴:“實不相瞞,我是被自己老公騙到這兒的,嗚嗚……”
隔牆有耳,兩個打手耳貼門面側耳偷聽,若有不妙,立馬踹門而入抓人。爲了製造激片裡的喊叫氛圍,龐探長打開手機故意放大嬌滴滴的柔美擴音……
“聽見沒,他們果真在啪啪了。”
“走吧,人家在幹正事。”兩個打手疾步離開。
“我帶你逃出去。”龐探長安慰道。
“逃不出去的,我試過很多次了,他們人多勢衆。”思敏滿目憔悴應道。
只見龐探長關掉聲音,急忙致電於M市的警局。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幾輛警車停泊在妓院門口,將他們團團包圍……
郭思敏得以解脫,從此擺脫了地獄般痛苦的困境。事後思敏才明白,救她的貴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龐雲龍探長。
張天跪地苦苦哀求思敏別告他,傷心至極的思敏迴應:“如果你跟我離婚,我可以考慮不告你。”
結果,張天答應了與思敏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剛從民政局裡走出來,等張天閃人之後,思敏馬上偷偷致電給警局。
以牙還牙。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F市的一家所屬縣的信用社發生了一起重大搶劫殺人案。兩名女營業員被當場殺死,劫去現金十五萬元。案發時間大約在中午一點。恰巧這天中午有個職工結婚置辦酒席,除那兩名遇害的值班員外,其餘所有職工中午都被請去赴宴了。
中午,信用社沒有營業,留下的兩名值班員把門關上後就在裡面看電視。等到下午兩點吃完酒宴的職工來上班時,才發現兇案,刑警來到現場勘察,發覺罪犯非常狡猾,現場沒有打鬥痕跡,門窗也沒有損壞,沒有留下任何可以破綻的證據。李富有懷疑是內部職工作案。
但內部其餘的職工都去新婚同事那裡赴宴了,大家可以互相證明,任何人都沒有作案時間。這時,信用社的主任對李富有透露:“還有一個職工沒有去參加婚禮,他叫文同武,正在休假,已經四天沒有上班了。”
第二天,李富有與林彩信敲響了文家的房門。寒暄落座後,李富有開門見山地對文同武說:“你們社裡出事了,聽說了嗎?”
“聽說了,我剛下汽車就聽說了。”文同武告訴,“我這些天休假,在家待不住,昨天早上去了C市,晚上就住在三八旅社,今天上午才返回家中。”
“你昨天去C市,有人和你在一起嗎?”林彩信擡起頭,望着文同武的臉問。
“你們懷疑我嗎?我這裡有車票、住宿費收據,你們看。”文同武邊說邊氣呼呼地把車票和住宿費收據掏出來,“昨天早上八點我就上了汽車,大約十點到了C市,在C市各處逛了一整天,晚上七點就住進了旅社。”
李富有看着票據:一張昨天到C市的車票,一張昨天在C市三八旅社的住宿費收據,一張今天返回F市的汽車票。證據具備,這樁搶劫殺人案與他無關。
李富有笑着說:“你別急,我們也是例行公事!”說完就回到了公安局。
在公安局裡,林彩信邊看電視邊問李富有:“李隊,文同武有沒有可疑地方?”
“有!”李富有乾脆俐落道。
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則新聞:“……昨天早上C市突發龍捲風和大暴雨,城區和公路到處被洪水淹沒,外地進C市路段積水一米多深,車輛被堵達三個多小時,一直到十一點才通車……”
李富有和林彩信眼睛一亮,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就是他……”所有的票據都是作案之前造假的。
兩名刑警馬不停蹄地火速到達嫌疑犯文同武的住處,屢次敲門不見迴應,隨即破門而入,文同武正從窗口躍下攜款而逃。
“別跑!”兩名刑警奮力追擊……
追至一道拐彎抹角處,半路殺出一個肌肉很發達、高大出壯、身材魁梧的一米八猛漢。文同武沾沾自喜地站在猛漢傍邊。
“大虎,就是這兩個人欺負我,替我捏死他倆。”
猛漢野蠻兇狠地咄咄直逼過去。
執法人員凡事不能亂開槍,李富有卸下槍支,做好搏鬥的準備,而林彩信早已害怕得腿腳發軟。
“有你這麼當刑警的嗎?”李富有低聲辱罵。
“你……你不怕,那你……先上。”林彩信發出畏懼的顫音。
李富有外面裝鎮定,內心其實也怕得慌,頭一次與如此膘肥體壯的猛漢切磋,經過幾輪的廝扯搏鬥,終於將那兩個嫌疑人擒拿歸案。真搞不懂他倆是怎麼辦到的,只見李富有鼻青臉腫,雙眼腫到幾乎睜不開,衣服破爛不堪,典型的乞丐模樣,像被劫匪洗劫過一番,非常狼狽。
事後大夥疑問林彩信,有仔是如何制服猛漢的?按照他的實力並非是猛漢的對手。
小林回首當時的可怕情景至今仍歷歷在目。於是偷偷泄密,有仔主要先發揮鷹爪伏擊,專攻男性的要害部位,然後再實力對抗,最後再以鳳爪猛戳收場,就這樣把猛漢馴服了。大夥兒聽後不得不佩服有仔尖銳的爪子。
晚上,李富有下班回到家中,兒子李董傑疑有仔是野人貿然闖入,正要打電話報警時被李富有罵得狗血噴頭。
李霜霜邂逅了新愛情,對方就是上次誤解她的王警官,爲了表示歉意,王警官特地天天都來光顧霜霜的奶茶店,剛開始遭到她的冷拒,仍然不死心的王警官主動幫忙收拾碗筷、洗碗、拖地板等等。男人的一片癡心打動了女神的芳心,霜霜最終接受了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