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娟停止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目前最關鍵的是如何逃跑,而不是東猜西疑的時候。美麗的女人冒出尖酸言語:“你就是李隊長的愛妻吧,長得不錯!只可惜,李隊長往後可能再也看不到了。”在她那張冰冷的絕美容顏上顯得毫無血色。
女人身後的兩個壯漢一直緘默不言。小娟微低下俏臉不語,面對這些無恥之徒,越出聲越遭殃,她的不理睬反而更加激怒了對方,“我在問你呢?”女人粗魯地托起她下巴,兇巴巴地質問。
小娟斜眼冷視着對方,仍舊悶聲不吭,女人揚起手掌“啪!”一聲,朝她臉蛋狠狠抽過去。這時門開了,一個年輕男人探出頭來喊話:“蘇美,豪哥回來了,喊你過去一趟。”
蘇美!那兇婆娘叫蘇美。歹徒們轉身走人,那巴掌太狠了,小娟的臉上留下紅紅的五指紅印。
這裡是遠離市區的孤僻山莊,僅僅座落着一棟不起眼的兩層樓小住宅,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適合毒嫋隱蔽的藏身窩點。蘇美走進豪哥的臥室,靠在沙發上的盧金豪銳利的雙眼直勾勾盯着她。
蘇美關上門,親暱的挨坐在他身邊:“豪哥,回來了,帶了什麼好貨回來?”
盧金豪順手摟過她的細腰,指着茶几上堆積着一疊疊鈔票,豪爽闊氣說道:“這些錢全送給你。”藉機往她飽滿的紅脣上親一口。蘇美一見這麼多錢都歸她,欣忭不已,“謝謝豪哥!”隨即在他臉上吻了一口。
兩人在沙發上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盧金豪低聲請求:“今晚留在我這兒。”
蘇美圓滑世故,敷衍蓋過:“不好意思,我剛來大姨媽。”她心知肚明,這些男人今天睡了這個女孩,明天又不知將誰摟在懷裡,非常不靠譜。最終深受痛楚的還是女人自己。
“剛來,這麼巧。”盧金豪的眼神失望,他想霸佔她已經等了很久,可蘇美總找各種藉口推脫。
“是的,過幾天再說吧。”蘇美冷冷地站起身,連錢都不拿立刻轉身離開,她的美讓他神魂顛倒,盧金豪喘着粗氣用力扯回她,緊緊擁她入懷,不管蘇美再怎麼使勁掙脫,也無法擺脫……
事後,穿着睡衣的蘇美站在陽臺上抽着悶煙,躺在牀上的盧金豪依然呼呼大睡,她巴不得一刀砍死他,已解心頭之狠。
苦尋愛妻的李董傑連晚飯都沒吃,仍舊在火急火燎想盡一切辦法搜尋嫌疑犯的線索。他與小娟的那對龍鳳胎由奶奶黃雨詩在家中照顧着,可愛的龍鳳胎看起來很懂事,見不着媽媽,並沒哭鬧,胖嘟嘟的,眨着又圓又大的如墨雙瞳,似乎在等待着媽媽歸來。
小娟遭綁一事還不能讓媽媽楊開心知曉。
毒販們把小娟從地下室裡揪出來,狼狽不堪的她深知這次可能無法逃脫,絕望地凝視着蘇美,冷漠的蘇美則避開她的眼神。明天,他們要利用黃小娟威脅警方,儘量逃出境外。
已落虎穴的黃小娟今晚插翅難逃,盧金豪傲慢着對小娟譏諷道:“當刑警的妻子很威風啊!明天等死吧。”
此時此刻,小娟流下傷感的熱淚,她這輩子嫁給刑警無怨無悔。毒販們走出去秘密商量着明天逃境的對策,只剩下小娟和蘇美留在客廳裡,小娟的雙手被牢牢捆綁,靠在冰冷的牆壁,沮喪地合上雙眸。
蘇美偷瞄着四下已無人,迅速把小娟擠入了一間雜物房,“你幹嘛。”小娟終於發話了,不知眼前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雜物房內,蘇美竟然語出驚人,對她輕聲低吟:“你走吧,我跟你逃離此地,如果明天我們一旦出境了,將永遠不能回國。”說着,立馬幫她鬆開捆繩。
這令小娟倍感震驚,終於有人與她志同道合,暗暗竊喜道:“美女,你清醒了,我們一起走,跟他們沒有好結果的。”
門悄悄打開,蘇美先探出頭來四周瞥視了一遍,毒販們仍在院子商量着,她倆躡手躡腳地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夜更深沉,今晚無月亮,山上山下到處一片漆黑,“快跑!”兩女一個勁地朝大馬路方向奔跑。
她倆逃走時不慎被做飯的阿姨偷瞄到,可惡的阿姨急忙稟告了盧金豪,盧金豪一怒之下,命令所有馬仔開車出去搜尋,因爲這荒無人煙的之地是毒販們掌控的地盤,要抓人可謂瞭如指掌,不出一刻鐘,立即又將兩女擄回窩點。
“媽的,你這賤女人,早預料你不太對勁。”接着盧金豪惡狠狠朝蘇美臉上扇一巴掌。
蘇美咬牙切齒的盯着對方,在她眼裡,這個無惡不作的大毒嫋絲毫沒留過半點好印象給她。
“蘇美,你沒事吧?”小娟湊近她關心道。“沒事。”蘇美沉啞迴應。
盧金豪橫眉怒目,面露獰惡:“你以爲我不知道嗎?當我是白癡啊,你這個女臥底,是刑警隊李隊長的下屬,賤胚子。”
“什麼?”小娟徹底驚呆,原來警方早已將臥底潛伏於此,這樣做未免太危險了。然而,在李董傑的情愫世界裡,他到底在想什麼?還有那縷幽香迷人的香水味。
盧金豪突然掏出一支槍不留情地頂着蘇美的腦袋,小娟見勢不妙,連忙雙膝下跪,哀求道:“老闆,我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求求你。”
“呸!”盧金豪弓背彎腰,冷言冷語:“放你妹。”跟着狠狠抽一巴掌給小娟,使之差點昏厥過去。
“盧金豪,有種你衝我來,欺負我嫂子算什麼男人,你這孬種。”蘇美冷眼直視他,淡定的說道。
盧金豪將視線投向蘇美,陰險道:“別以爲我與你有過私情,就不敢把你殺了,來人,把她拖下去糟蹋了。”言落,兩個高大的馬仔圍住蘇美,死死摁住她往空房裡拽進去,蘇美雙手被束縛着,即使會武功也無力反抗。
“媽的,盧金豪,老孃死了也不會放過你。”蘇美深惡痛疾的吼道。
“你這混蛋,你快放了她,混蛋!”小娟憤怒着擡腿踢去,盧金豪一手抓住她的大腿,抽出一把鐵棍猛力揮下,“咯吱”一聲響,仿若腿斷裂的聲音,小娟的身子一下癱軟無力,痛得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接收到蘇美髮來的衛星定位,李董傑馬上派遣警力火速趕往毒販的窩點。
蘇美被兩個惡棍無情糟蹋了,盧金豪似乎還咽不下這口怒氣,走進空房,朝蘇美身上連開兩槍,“砰砰!”的槍聲劃破了寂靜的山莊,癱軟在地上的小娟嘶啞喊道:“不——”
毒販們得意洋洋地混進廚房找東西吃。
小娟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腿好疼,或許已經殘廢了,她用力掙脫繩子,吃力地爬入空房,不管怎樣都要見蘇美一面,只見她躺在冰冷的地面,渾身是血,小娟爬到她身邊,退下外套捂住她血流不止的傷口,大豆的眼淚滑下,“沒事,沒事!”
“大嫂,對不起!我……”蘇美喘着微弱的氣息,身體開始冰冷,雙目疲憊無神的看着小娟。
“別說話,來,嫂子抱你出去。”小娟用盡全身力量怎麼也抱不動她,焦急垂淚。
不多時,無畏的刑警們勇猛闖入,依法逮捕了毒販們,刁狡的盧金豪慌張着跳窗而逃,卻被埋伏四周的刑警逮個正着,這批被警方追捕多年的毒販終於落網。
“少華!”身穿一襲警服的李董傑英姿颯爽,托起中彈的女臥底,蘇美的原名叫孫少華,是一名女特警臥底。傑哥溫熱的臉緊緊貼在少華冰冷的臉頰上,很親暱。
“快送她去醫院。”小娟看出了兩人的曖昧關係,已經顧不上吃醋,急忙催急道。
“咳咳,沒用了,嫂子,不……用白費心機了,”少華往傑哥耳邊輕聲細語,“傑哥,我……愛……”最後一個“你”字還沒訴完,就死在了他的懷中。不知小娟有沒有聽見這句話,即便聽到,她會不會爲這事與傑哥產生矛盾?
小娟被擡進了醫院,腿幸虧還有救,現代醫學發達,經過一個多月的精細護理,小娟康復了。每當夜幕降臨之時,總看到傑哥絕望的背影瞭望星空,惦記着死去的戰友,心內惆悵,黯然淚下。小娟不會因此糾結在心中,而她每次總安慰着傑哥。
可有一次,小娟無意中脫口問出:“當時,你同事最後對你說了什麼?我隱約聽見她說,‘我愛’這兩個字。”
傑哥微微一笑:“她說,她愛吃河南大餅。”小娟聽後捧腹大笑……
在李董傑的內心深處,隱藏着一個非常優質的背後女人。
本書一開頭的女主角周熙晴,如今因承受不住年老體衰逝世了,享年九十五歲,有兒有孫有曾孫,她的人生總算畫上圓滿的句號,在死前的最後一刻依然念念不忘着好閨蜜阿蘭,爲何直到最後她還忘不了阿蘭?
熙晴是一個從農村走出來闖大城市的女孩,在沒有任何傘的呵護下,曾經像乞丐一樣流落街頭,自從遇上阿蘭之後,開始改變了她的命運,是她帶熙晴踏入羅氏集團,當時競爭相當激烈的事業單位裡,常常勾心鬥角,只有阿蘭一人力挺着熙晴,熙晴才慢慢的在羅氏集團站穩腳,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所以熙晴是不會忘記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