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胖子吞了一口唾沫,說:“咱們怎麼辦?這水裡的溫度越來越高了,我快受不了了。”
岸邊幾十顆大樹持續的熊熊燃燒着,將這河水的溫度繼續提升,我們人類都快受不了了,可這怪魚卻似乎沒事兒一樣,難道因爲電魚是熱帶魚類,所以不怕熱?
我想了想,嘆氣道:“咱們只能往回走,上岸等待吧,等這個大傢伙發完了飆離開後,水溫降下去,咱們再渡河出去。”
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沒有其他辦法了,於是我們調轉頭朝來路返回。
就在我們準備朝來路游去的時候,突然河面上又飄來了一具電魚的屍體,這屍體順流而下,在拐角處差一點就跟金胖子迎頭撞上了。
金胖子當時就嚇得鬼哭神嚎的大叫了一聲,還好旁邊的馬天賜拉了他一把,才躲過了這電魚的屍體,電魚屍體從我們中間穿過,朝着怪魚的方向漂流而去。
就在這時我回頭一看,卻發現大事不妙,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因爲我看到那怪魚似乎被金胖子的怪叫吸引了注意力,一對大眼睛朝我們看了過來。
雖然說魚是近視眼,視力不怎麼樣,但問題是河面上還有一條龐大的電魚屍體,那怪魚就算注意不到我們,也會看到這電魚屍體的。
果不其然,這怪魚先是看到了電魚的屍體,接着順帶着就注意到了河面上有幾個小小的東西,它看了看這電魚的屍體,然後又看了看我們,接着發出了一聲怒吼,就朝我們衝了過來。
“趕緊跑!”我大叫一聲,沒命的朝前瘋狂的游去。
這怪魚智商有限,它看到電魚的屍體後,或許以爲這個同類是被我們幾個人幹掉的,理所當然的把我們當成了兇手,爲了給它的族羣報仇,瘋狂的朝我們衝了過來。
郝老頭別看歲數大,但他多年來堅持鍛鍊身體,經常練拳,所以筋骨一點都不比年輕人差多少,遊了這麼久還是體力充沛,此時逃起命來,一點都不落下風。
金胖子雖然體型肥胖,但現在爲了活命,也是豁出去了,使出了吃奶的勁,還將揹包都扔了,爲了加快速度。
“媽蛋,這東西明明是魚,怎麼還會亂叫啊,老子活了這麼大就從來沒聽說過魚會叫喚的,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他一邊逃命,還不忘了抱怨。
其實我經過他一提醒,此時也才注意到這奇怪的現象,世界上所有的魚類都是不會叫的,因爲它們沒有發聲器官,沒有聲帶,甚至沒有肺,水裡會發出聲音的動物都是哺乳動物。
那這條怪魚爲會發出吼叫?我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那怪魚離我們越來越近,張開的大嘴巴觸目驚心,不過我眼力十分好,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似乎看到它嘴裡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像是一些觸手!
“它嘴巴里有東西!不對,是它的身體裡面有別的東西,難道是有什麼其他的玩意控制住了它?”我不由想起剛纔我們經歷過的那些黑色的怪蟲,難道這怪魚的身體裡也有類似的怪蟲?
那些怪蟲就會發出嘶嘶的聲音,可聲音也沒有這麼大啊,可能是因爲這怪魚體型太大,所以寄生在它體內的怪蟲也會長的非常大,所以發出的聲音也會如此大吧。
我也不知道我的這番推斷是不是對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怪魚身體內確實有其他的生物,這吼聲就是它體內的東西發出的,這樣的解釋才科學。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研究這些,趕緊想想怎麼逃命吧!”郝老頭罵道。
這時我才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此時我們所處的河道兩邊都是光滑的洞壁,這裡是河道最狹窄的部分,必須游到兩裡之外的地方,纔有地方上岸!可問題是我們能不能安全達到那麼遠的地方?
要知道這可是在水裡啊,跟我們比賽的可是一條魚啊,而且還是一條二十米長的巨型怪魚,人類再怎麼牛逼的游泳健將,跟這巨型大魚比賽游泳,無異於是自尋死路,況且我們幾個還不是游泳冠軍呢。
眼看着後面的怪魚越來越近,離我們只有不到五十米了,已經拉近了一半的距離,按照這個速度的話,再過五分鐘不到我們就要被追上,在水裡跟這巨**手,是絕對沒有任何勝算的,下場只能是葬身魚腹。
我快速的想了想,說:“我們剛纔不是路過了一個奇怪的洞穴嗎?只有去那裡面躲避一下了,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於是我們奮力的朝前游去,在跟死神的爭分奪中,人類的潛力也被髮揮到了極致,這三分多鐘的時間裡,我們幾乎是突破了自身的極限,但怪魚還是拉近了二十米的距離,距我們只有三十米了!
眼見着不遠處洞壁上的洞穴出現,我們終於有了一絲絲的逃生希望,那洞穴周圍的水溫非常寒冷,好像寒氣就是從這洞穴裡冒出來的,而電魚是熱帶魚類,是很懼怕寒冷的,所以我大膽的猜想,那怪魚應該不會追進這洞裡來,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就看這一步了,是生是死老天爺決定吧!”我深吸一口氣,衝進了冰冷刺骨的洞穴中,周圍的水溫立即下降了十幾度,變得只有四五度了。
其他人也趕緊遊進了這洞穴中,洞中的寒冷讓人們全都直打擺子。
再回頭一看,一個龐大的黑影追擊到了洞口,但猛的停了下來,只是遊蕩在洞口附近,不敢進來。
我這才長吐了一口氣,看來我賭對了,這怪魚確實害怕寒冷,不敢追進來,暫時算是逃過了一劫。
不過很快我就又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怪魚在洞口附近游來游去,卻不離開,就是守在這裡,如果它不離開的話,我們該如何逃出去?總不能困死在洞裡吧。
雖然我們暫時逃過了一劫,這怪魚不敢追進這寒冷的洞穴裡來,可它並沒有放棄,仍舊在洞口附近游來游去,看樣子是打算守株待兔,守住洞口等我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