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朝外面一指,我順着手指看去,卻見這個洞窟在地下暗河的河牀旁邊,洞壁上高於河水一米多的位置,但整個洞窟很小,只有不到十平米大小,深度也只有五米左右。
我點點頭說:“謝謝你,孫大哥,要不是你的話,我就在劫難逃了。”
孫德海一擺手:“別客氣,咱們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我們兩個現在被困在這個小小的洞窟裡,該如何逃出去是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
我想了想,說:“按照原路返回的話,顯然是不可能了,因爲逆流而上回到湖裡是做不到的,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朝前遊,看能不能找到這地下暗河的出口。”
孫德海嚴肅的說:“是啊,不過這地下暗河也不知道有多長,我們頂多能憋氣十分鐘,十分鐘內找不到出口的話。。。。。。。。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這是一個很嚴峻但無法迴避的問題,我說:“留在這裡也是一個死,不如試一試吧,還有一線生機。”
孫德海和我對視一眼,趁着我們現在還有體力,一鼓作氣去試一試,或許還能逃出生天,如果坐等在這裡,那就基本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只會被困死。
於是我們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一些體力後,深吸一口氣,再次潛入了地下暗河,朝前方游去。
不過這一次我們身上的壓力小多了,再加上是順流而下,所以也節省了不少的體力,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朝前遊了大約五分鐘後,突然暗河裡的水流突然變急了,朝前方快速的奔涌而去,這讓我們大喜不已,這就說明前方有出口!
於是我們奮力朝前游去,又遊了一百米後,前方突然豁然開朗,水下的可見度也高了不少。
可問題是我們現在任然在水底,並沒有回到陸地上,我擡頭朝上面看去,卻見上面有一絲光亮照射下來,這讓我們狂喜不已,這就說明我們已經游出了暗河,既然上面有光射下來,就一定有出口!
我跟孫德海一起奮力的朝水面游去,這短短的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讓我感覺身心經歷了地獄到天堂的漫長距離。
當我們終於將腦袋從水面浮出來,看到一束明亮的日光,這種重見陽光的心情真是太好了,彷彿有一種隔世重生的感覺。
在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後,我們的腦子這才變得清醒了許多,扭頭朝四周看去。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此時身處一個深潭中,而這個深潭位於一個洞穴裡,這個洞穴高約二十多米,從上面的洞口處射進來一束陽光照射在了潭水中,給我們指出了光明的方向。
而這個潭也不算很大,旁邊有一個淺灘,我們立即游上了淺灘,尋找出去的路徑。
在轉悠了一圈後,我們發現從洞口有一些蔓藤植物伸了下來,這些藤子我也不認識是什麼品種,全都有人臂粗細,用手一拉還很結實,完全可以順着這藤子攀爬上去。
孫德海曾經是特種兵,我也是從小身手敏捷,這點事情難不倒我們,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我們就順着這蔓藤爬上了洞口。
從洞口爬出去後一看,我們不由瞬間又懵逼了,因爲此時我們正身處一處山谷的谷底,兩邊都是幾百米高的懸崖峭壁,沒有任何路徑可以上去。
剛剛從地底的暗河逃出生天,沒想到卻是在這樣一個谷底,我們身上也沒有帶登山繩,怎麼才能爬上去?
我跟孫德海相對苦笑了一下,沒辦法,只能順着這山谷前進,看能不能找到上去的路。
孫德海拔出一把軍刀在前面茂密的植物叢中開路,我跟在後面,兩人小心的朝山谷的前方行進,幸好我們兩個都不是宅男,這種野外行進算不得什麼難事。
不過我們的行進速度卻不快,走了大約兩個小時才走了不到十里路,而讓我們驚訝的是,這山谷像是無窮無盡一樣,走了這麼遠卻仍然看不到上去的路。
這裡又不是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爲什麼走了如此遠的距離還找不到上去的路?我隱隱覺得這個山谷不一般,至少出發前我在地圖上沒有見過如此長的峽谷。
又走了大約三四里後,眼見着太陽已經偏西,就要落山了,我和孫德海不由很是着急,要是在天黑前找不到出去的路,在這野外露宿一宿倒也不算什麼,只是還困在地底的金胖子郝老頭和馬天賜不知道我們的消息,肯定會很着急,我們急需出去找人幫忙,解救他們三個。
就在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的時候,孫德海突然激動的說:“喬先生,你看,那邊好像有一戶人家!”
我先是一喜,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不遠處確實有一棟屋子隱約藏在林間,看到這屋子後我又是一愣,這裡可是谷底啊,怎麼會有人住在這種地方?
不過現在我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找到人求助再說,於是我們趕緊朝那屋子的方向前進。
當天色全黑下來後,我們終於趕到了那棟屋子前,不過眼前的情景再一次擊碎了我們的希望,讓我們呆在當場。
只見月光之下,這棟屋子其實就是一座很小的廟宇,面積不超過十平米,屋子也只有不到三米高,三面用石頭壘成的石牆,正面沒有牆也沒有門,敞開着的,裡面供奉着一尊破敗的神像。
我一看立馬就懂了,這應該就是一座山神廟了,看來今晚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在這個破舊的山神廟裡將就一晚上了。
走進山神廟後,我和孫德海先是在周圍找了一些枯枝敗葉,點燃了一堆篝火,照亮了整個小廟。
“喬先生,你先歇一會,我出去看能不能弄點吃的回來。”孫德海說。
我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擔心的說:“晚上就別去了吧,遇到野獸就麻煩了,挨一個晚上沒事,明早再想辦法弄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