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害怕也沒用,都走到這裡了,也不能回頭了。
我們馬上整理好心情,又再次朝前方游去,卻見這前面的水域都被大電魚的血給染紅了,一直遊了幾百米後,這血紅色才稍微變淡了一點。
也就是在這時候,少尉再次舉起了右拳,並且張開了五根手指,這意思是前方出現敵情!
我們立即朝少尉靠攏了過來,只見少尉手裡的生命探測儀上赫然出現了三個紅點,這三個紅點兩大一小,正在綠色的顯示屏上閃爍個不停。
我不由一愣,怎麼有三個?那兩個大的紅點從體型判斷就應該是巨鰉魚和龍後了,那個小不點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它們產生的後代!
該不會這麼快就繁殖出了後代吧?如果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少尉指了指那個小紅點,又指了指我們,我頓時明白了,那個小紅點不是龍後的後代,而是人類。
這讓我心中大驚,除了我們這些人外,這個地下洞穴中如果還有其他人類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個喬家的神秘高人!
按照郝老頭的推斷,這個喬家的人目的應該也是衝着龍後的內丹來的,那麼他出現在這裡就不足爲奇了,可現在問題是我們又要應付兩頭怪獸,還要應付這個實力高強的人,能做到嗎?
少尉也沒有多想,只是朝着東邊一指,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們悄悄靠過去,那兩個怪獸和那個人都在西邊,咱們先浮出水面觀察一下局勢如何。
於是我們朝東邊游去,遊了不到一百米果然看到了河岸,然後我們小心翼翼的靠岸後,緩緩的從水裡浮出半個腦袋,朝水面張望。
我將腦袋伸出水面後,朝四周一看,發現這裡是另一個地下湖,只是這裡不是冰湖,沒有那麼寒冷,面積也比那個冰湖要小一些,只有一個半足球場那麼大。
這湖的河岸四周都是石頭,還有幾十根那種青銅燈柱,另外還有幾十口青銅大鼎,燈柱和大鼎裡的油全部都被點燃了,火光照亮了整個地下湖的空間。
憑藉着這火光的照射,我們看到在湖的另一頭,距離我們大約一百多米遠的地方,有一頭怪獸正趴在河岸邊休息,那頭怪獸長着魚類的身體,卻有一顆類似龍的腦袋,腦袋上兩根尖尖的角,軀幹上居然還有八隻腳,這些腳和鱷魚的四肢差不多,長着鋒利的爪子。
這東西應該就是龍後了,雖然我聽郝老頭說起過龍後的模樣,但親眼看到後,還是很震撼,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另外在那隻龍後的不遠處,站着一個人,由於離得太遠,我們看不清這人的模樣,只能大致看出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
這一人一獸在河岸邊貌似相處的很和諧,都沒有什麼動靜,我們也不敢亂動,生怕他們發現我們。
這時少尉讓人們靠攏過來,低聲說道:“另外那隻巨鰉魚去哪裡了?生命探測儀顯示,它就在那個怪獸的附近啊。”
我指了指水下,“既然是魚,肯定不能上岸啊,一定在水底。”
“這個人是在幹什麼?”楊樹生看到那個人居然跟怪獸靠的那麼近,不由很是驚訝,“那龍後居然不攻擊他。”
如果這個黑衣人就是喬家的那個高人的話,他一定有辦法降服這龍後,只是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還沒有動手取內丹。
“我們怎麼辦?是悄悄游過去突襲嗎?”一個士兵問道。
少尉搖頭說:“先觀察一下,看看他們在搞什麼名堂,確認病毒沒有擴散後,再行動。”
我說:“看樣子病毒應該還沒擴散,要不然這個人早就嗝屁了。”
楊樹生立即說:“那要看這病毒的潛伏期是多久了,有的病毒潛伏期長達三十年,比如。。。。。。。”
“好了,我明白了。”我立即阻止了楊教授的科學課堂。
在沒有弄清楚局勢前,我們也不敢貿然行動,只能先悄悄的觀察局勢,還好我們距離很遠,又躲在水下只露出半個腦袋,對岸的那個人也沒有發現我們。
就這樣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突然湖面一陣水花翻騰,接着我們看到一條金色的大魚躍出了水面,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這大魚騰空而起三米多高,我們看清它的全貌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一條長達十二三米的大魚,渾身的鱗片泛着金光,一張大嘴裡滿是利齒,顯然是一個不好惹的傢伙,而且它如此大的體型還能躍出水面這麼高,說明它力大無窮。
接着就看這大魚在水面翻騰,像是在撒歡的小狗一樣,顯得十分興奮。
看到這一幕,楊樹生不由皺起眉頭,說:“真是奇怪啊,除了海豚和鯨類,沒有大型的水生動物會做出這種動作,魚類中只有體型很小的魚纔會做出躍出水面的行爲,這條巨鰉魚屬於大型魚類,爲什麼也有這樣奇特的行爲?”
我不在意的說:“或許是在撒歡呢,反正它怎麼高興怎麼來唄。”
楊樹生連忙搖頭,說:“魚類是很低級的動物,沒有控制感情的大腦神經元,它們不懂得什麼是高興,什麼是悲傷,所有的行爲都是源於本能,可巨鰉魚是因爲什麼才這麼做呢?”
“本能?”楊教授的這番話倒是讓我警覺了起來,如果是巨鰉魚這種行爲是本能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東西只怕是在忍受劇烈的疼痛,所以纔會做出這種類似亡命掙扎的舉動,你們看它像不像是在垂死掙扎?”
所有人再仔細一看,果不其然,這巨鰉魚越看越像是在掙扎,好像正在忍受着什麼巨大的痛苦,也只有這個原因會讓這種低等魚類做出這種怪異的行爲了!
可問題來了,巨鰉魚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能讓它如此瘋狂掙扎的痛苦程度,我實在難以想象,在它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