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劉大寶的聲音後,心中又是震驚,又是奇怪,他們居然大搖大擺的闖進這裡,還大叫大嚷的,卻沒有被那巨蟒攻擊,這是怎麼回事?
我悄悄透過花瓣朝外面看去,卻見水池旁邊果然是周老大他們師兄妹三人,正在到處尋找我們的蹤跡。
“那巨蟒呢?”我心中疑惑,卻不敢探出頭去查看,也不敢隨便迴應他們的喊話。
之前周老大讓我們用鮮血供養巨蟒,結果卻引得巨蟒瘋狂追擊我們,顯然他是在騙我們,這一次他們無論怎麼花言巧語我都不會再相信了,哪怕我們現在是處在同一條船上,我也不會再信他們的鬼話了,畢竟是八字門的人,滿口謊言,不值得信任。
我看到他們三人在池子周圍尋找了一番後一無所獲,然後劉大寶一頭霧水的看着水池說:“老大,他們幾個該不會是躲進水池裡去了吧?那巨蟒也不見了,是不是跟着追進了水池裡?”
結果周老大冷哼一聲,得意的笑道:“哼,如果是這樣就再好不過了,這萬物生謊花可不是一般的花兒,要馴服它唯有用生人的血肉獻祭,那巨蟒吃了他們的血,已經將他們視爲祭品,肯定會追殺到底。只要他們被巨蟒吞吃,謊花就會安撫下來,我們就可以下水採寶了。”
一聽到這話,我這才明白了周老大騙我們用血喂巨蟒的真實目的,不由怒火中燒,這些人真是心如蛇蠍,居然打算讓我們三個成爲祭品,好讓他們安全採寶。
還好我們躲進了這花蕾中,僥倖到現在還沒死,而且無意中得悉了他們的陰謀,要不然還被他們矇在鼓裡,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時那個女人說道:“老大,那你覺得他們三個能逃掉的機率有多大?”
周老大環視了一下整個空間,最後目光鎖定在了我們藏身的花蕾上,想了一會後,說:“可能性爲零,他們唯一能躲避巨蟒追捕的地方,就是那個花蕾,但他們多半不知道這花蕾是什麼東西,所以不太可能逃進去。”
一聽這話,另外兩人都看向了花蕾這邊,這讓我嚇了一大跳。
同時我心中又是覺得僥倖,又是好奇,看來我慌亂中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這花蕾確實救了我們的命,逃過了巨蟒的追捕,但這花蕾究竟是什麼玩意?
那女人看了看花蕾,說道:“我爬上去查看一下就知道了,你們火力掩護我。”說完摩拳擦掌就要跳進水池裡。
結果周老大阻攔了她,“沒有那個必要了。”
我正在緊張的拿着手槍,準備應對那個女人的檢查,卻沒想到周老大說出了這樣的話。
“爲什麼?老大,要是他們萬一逃進花蕾裡面呢?”女人不解的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周老大冷笑着解釋道:“根據古籍的記載,這黑山洞天中的萬年髑髏花可是吃人的植物,它是以活人的血肉爲食,凡是靠近這植物的人都會它吞食,血肉化爲養分,而且我聽說這花的花心就是人頭所化,每吃掉一個人就長出一顆人頭花心,呵呵,他們要是敢逃進這花蕾裡,絕對是自尋死路,此時只怕已經化作這植物的養分了。”
聽了這話後,我內心先是狂震不已,按照他說的我們豈不是自己送進嘴裡的食物了?
但轉念一想也不對啊,我們都躲進來這麼長時間了,除了中了花毒外,並沒有發生其他意外啊?而且現在我們身上的花毒也莫名其妙的解了,都活的好好的呢,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食人怪花現在不餓,要等到餓了再吞食我們不成?我頓時心中七上八下,但又不敢隨便衝出去,衝出去的話,肯定會被周老大用槍逼迫成爲巨蟒的祭品,也是死路一條,而且死的更慘。
權衡了一下,哪怕這花是食人花,與其死在槍口或者蟒蛇腹中,還不如死在花蕾裡,死的也比較有詩意有面子,先靜觀其變吧。
於是我按捺下性子,悄悄的觀察着這三人接下來的動作。
劉大寶聽了周老大的話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乖乖這麼邪門?這花會吃人?還好沒有爬上去查看。”
那女人也說道:“那這麼說來那幾個傢伙是必死無疑了?”
周老大皺眉道:“死是肯定死了,只不過我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巨蟒吞掉,若是他們被這怪花吃了的話,那我就白費心機了,這巨蟒沒有得到祭品,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也不能取到寶物。”
劉大寶一愣,“那怎麼辦?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兒再去找幾個祭品來啊?總不成現在出去抓幾個村民回來吧?”
周老大緩緩說道:“那倒是不用,那樣做的話就太顯眼了,我可不想節外生枝惹來其他麻煩,要不是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送上門來,我也不會用他們做祭品,是他們自己作死就不怪我了。”
劉大寶一愣,“如果沒有祭品的話,那我們如何取寶呢?”
這時那女人呵呵一笑,拍了拍劉大寶的肩膀,說道:“老大早就做好了打算,祭品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劉大寶出於對着女人的深愛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還在傻乎乎的問:“哦?是嗎?祭品在哪兒?”
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我都感覺猝不及防的變故。
只見那女人右手一翻,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小刀,然後飛速的朝劉大寶的脖子上劃去,這一出手是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劉大寶雖然事先沒有防備,但他畢竟是一個格鬥高手,身體本能的反應非常快,立即就做出了防禦動作,擡起手臂格擋住了小刀,躲開了致命的一刀,不過手掌卻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泉涌而出。
“你,你幹什麼!老三。”劉大寶不敢置信的捂着受傷的右手,慌忙倒退好幾步,其實此時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意圖,只不過他不願意相信罷了。
而這個變故也讓局勢立即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我在花蕾裡作爲旁觀者也是爲之一呆,這變化也來的太突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