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很好奇了,這枚小小的黃金胸針,加上那顆綠豆大的祖母綠寶石,價值頂天了幾萬塊而已,跟之前的佛骨舍利塔和白玉千手觀音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爲什麼能讓熊懷海如此震驚?
卻見熊懷海激動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小心的拿起那枚胸針,仔細的看了看後,擡頭問道:“喬兄,請告訴我,你知道這枚胸針主人的下落嗎?”
喬兄點點頭,回答:“知道,只要熊大俠答應助我一臂之力,我就將這人的下落告訴你。”
熊懷海立即像個孩子一樣,居然當場放聲大哭起來,哭的十分傷心,簡直就是嚎啕大哭。
這一幕看的我莫名所以,這個熊懷海的身份地位應該是在場人中最高的了,這樣的大人物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痛哭失聲,一點都不顧及自己大俠的形象?
結果阿爺讚許的說道:“能哭能歌邁俗流,亦狂亦俠真名士啊。”
這熊懷海哭了十來分鐘,也沒人打斷他,哭了一陣後這才抹了抹眼淚,又裂開大嘴呵呵一笑,“讓大家見笑了,熊某剛纔想起了一段傷心的往事,禁不住失聲了,慚愧,慚愧。”
喬恆笑道:“這纔是大俠風範呢,有什麼好見笑的,那麼熊大俠是否答應了在下呢?”
熊懷海想了想,回答:“本來盜墓這種損陰德的勾當,是我所不齒的,但看在喬兄如此誠心的份上,也是看在這胸針主人的份上,熊某就破例一次吧。”
結果旁邊楚全冠頓時漲紅了臉,他就是當代盜墓的祖宗,被熊懷海毫不留情的將他的職業稱爲“損陰德的勾當”,臉上自然有些掛不住了,不過他似乎不敢得罪這個熊懷海,也只能是扭頭生悶氣而已,並不敢做聲。
喬恆滿意的點頭說:“多謝熊大俠了。”接着他又走到了阿爺和我的跟前。
阿爺趁他還沒開口,就說道:“喬恆,你違背了祖宗的祖訓,私自去打開越王墓的墓門,別想着我會出手幫你,否則我們都成了喬家的不肖子孫了。”
喬恆呵呵一笑,說道:“四爺,您別急嘛,我不是說了嘛,我打開越王墓只是爲了求取解藥救命而已,對裡面的任何寶藏,我發誓不會取走一釐一毫,這樣總可以了吧?您也是身爲喬家的長輩了,難道就眼看着我就這麼死了嗎?”
阿爺想了想,說:“你就算是死了,那也是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你不遵守喬家祖訓的?不過呢。。。。。。。你既然承諾了不動墓中的東西,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喬恆很識趣的說:“四爺,我知道我之前做過一些對不起喬家的事情,讓喬家跟我之間有了一些誤會,但我既然身上流着的是喬家的血脈,就永遠是這個家族的一份子,所以我也想趁着這個機會,解開一些誤會。如果您答應幫我的話,我會將當年喬家的那些事情告訴您。您看怎麼樣?”
一聽這話,阿爺還沒答應,我就立即說道:“當年喬家的什麼事情?”
喬恆說道:“家主,有一些事情是四爺知道的,但還有一些事情,四爺還不知道。只要你和四爺答應幫我,我就把這些家族的秘密告訴二位,咱們從此化干戈爲玉帛,怎麼樣?”
這個條件對我來說,是極具誘惑力的,於是對阿爺說:“喬恆畢竟是我們喬家的人,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吧?”
阿爺想了想,對喬恆說:“我身爲老家主的義子,難道家族裡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的?”
喬恆正色道:“身爲喬家弟子,我無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做出辱及家族的事情來的,我怎麼會胡編亂造呢。”說完低頭在阿爺的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阿爺一聽,頓時渾身一震,“你說的是真的?”
喬恆點頭:“千真萬確,是我親眼所見,怎麼樣?想知道詳情的話,就請四爺和家主出手相助吧。”
阿爺不再猶豫了,點頭說:“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可要記住自己的承諾,打開古墓後,不許動裡面的任何東西!這樣我才能幫你。”
喬恆滿意的說:“好,一言爲定,那麼咱們就算是說定了。”
接着他又走到了那副地圖面前,說:“我已經大致摸清了這山越之形,現在就差大家相助我一臂之力打開這古墓了,詳細的資料每人都會有一份的,請大家先看一看吧。”
立即有幾個下人拿了幾份資料給我們每個人,我也有一份,打開了牛皮紙袋,取出資料後仔細的看了看,不由讓我大感吃驚,這古人的智慧和能力完全超乎我這個現代人的想象!
原來所謂的山越之形,就是一種極其高明而且工程量極大的風水大陣,這個古墓修建在海底兩百米深的地方,修建難度之大不言而喻,何況還是在兩千多年前的古代華夏,我根本難以想象那時候的人們是怎麼做到的。
山越之形,就是將整個墓穴周圍的地形加以改變,利用海水的流動來催動這個風水格局永動不息,就跟奇門遁甲中的佈陣之術有些相似,但又更加神奇。
華夏古代的陣法是非常玄妙的一種東西,用道家的理論,就是利用陣法來發動天地之氣的力量,做到一些超自然的事情,小則像做法超度亡魂也算是一種陣法,大則如移山填海,改寫一方的水土氣候,讓險惡的環境變得適宜人類生存,比如隋唐時期的大運河,其實就是風水大陣的一種,只不過這種大陣需要國家的力量才能完成。
而這個山越之形,就是一種利用海水流動的力量發動的陣法,目的就是爲了守護海底的那座越王古墓,爲什麼取名叫做山越之形,原因很簡單,古時候的人們真的在海底造了一座山!
而這山越之形中,隱藏了很多致命的機關,一旦有人闖進去就會觸發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