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逃生艇是橡皮艇,根本不能抵擋這突擊步槍的子彈,立即被射出幾個大洞,海水立馬灌了進來,我們乘船逃走的希望也瞬間破滅了。
我和阿爺眼見被七八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在這麼近的距離內,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了,只能是乖乖就範,順着纜繩爬了上去。
上了船之後,我和阿爺不敢亂來,畢竟我們只是凡胎肉體,抵擋不了這現代化的武器,武功再高,也怕子彈啊。
那個瘦高男子走到我面前,打量了一下,笑吟吟的說道:“嘿嘿,年紀輕輕,應該味道不錯。跟我來,放老實點。”
被幾桿步槍抵住了背後,我和阿爺只好乖乖的跟着這男子朝前面的甲板走去,心中一直在猜測,我們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如果我們被發現了,那喬恆那邊怎麼樣了?
當我們被押着來到前面甲板上後,我看到有二十多個人聚集在這裡,這些人裡面有一個爲首的人正是約翰李維斯!
約翰李看到我跟阿爺後,卻是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四爺,喬先生,兩位貴客上船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我好前來迎接啊,真是怠慢二位了。”
阿爺和我對視一眼,這約翰李還真是頗有心機之人,之前我們都小看他了,現在絕對要小心應對。
“約翰先生,您的工作不是完成了,回歐洲去了嗎?會什麼又回來了?我們還以爲是某些偷雞摸狗的宵小之輩呢,原來是你啊。”我不動聲色的說道。
約翰李呵呵一笑,也沒有動怒,反而是平靜的讓兩個手下搬來了兩把椅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兩位請坐,咱們慢慢談吧,既然你們來了,正好也省了我很多事情。”
我問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
約翰李也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不慌不忙的說道:“本來我的任務是已經完成了,也是回歐洲去了,但我可以再返回啊,誰規定我就不能來這裡了?我這次是來做一筆大買賣的,而兩位正好是這方面的專家,咱們可以談合作,絕對不讓二位吃虧。”
阿爺看了我一眼,目光中的意思很明顯,讓我相機行事,現在落在別人手裡,別逞強。
於是我點點頭,和阿爺都坐了下來,問道:“不知道約翰先生要跟我們談什麼?”在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注意船上的動靜,可自從我們被押到甲板上後,就再也沒有其他動靜了,我心中非常疑惑,喬恆現在怎麼樣了?
約翰***一笑,緩緩說道:“兩位是聰明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們是進入過越王墓又安全回來的人,想必對這墓裡的情況十分了解吧?”
我一聽,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回答道:“算不上了解,我們能夠回來其實算是一種運氣。”
約翰李也不置可否,他只是伸出了兩根手指,說道:“現在我用高出喬恆兩倍的價錢,請兩位做嚮導帶我們進入越王墓,找到裡面的寶藏,安全回來之後,每人兩千萬美金,另外我還允許你們各自挑選一件寶貝帶走,作爲酬勞,我的條件怎麼樣?”
果然不出所料,約翰李是想利用我們當嚮導進入越王墓,這樣就能省去他不少的功夫。
本來我是可以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的,但眼下我們落在別人手裡,暫時也沒有逃脫的辦法,而這夥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如果萬一觸怒了他們,他們很有可能會立即殺了我們滅口。
所以我思考了一下,裝作一副很爲難的樣子,說道:“這個交易的條件倒是可以,但是約翰先生,你是不知道這墓中的兇險程度,遠超你的想象,我們能夠活着回來已經是奇蹟了,完全是靠的運氣,如果讓我再下去一次,我真的沒有把握能活着回來。所以。。。。。。。恕我不能答應。”
約翰***皺眉,倒也沒有動怒,只是很懷疑的問道:“兩位身上的‘閻王帖’劇毒已經解開了吧?你們拿到亂世鼎了嗎?”
我搖頭說道:“天寶青光豈是那麼容易到手的,毒倒是解了,但這純屬僥倖,那亂世鼎我們搞不定。”
約翰李一愣,很不解的問道:“既然能解你們身上的毒,但爲什麼搞不定亂世鼎?能解釋一下嗎?”
我轉了轉眼珠子,於是腦洞大開,胡編亂造了一個故事,繪聲繪色的描述給他聽,說的非常詳細,其實也是在拖延時間,讓阿爺想一想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脫身,或者是在等待喬恆和熊大俠來救我們。
我將那亂世鼎描述成了不受人力控制的東西,這也不是瞎說,那亂世鼎本來就不受人類控制,我們能解毒全靠運氣使然,後來能從那個六丁六甲大陣裡走出來,也完全是靠的運氣,並且將墓中遇到的那些兇險全都誇大了十倍。
其實我說的這些經過並不是憑空捏造的,只是把我們遇到的兇險誇大了而已,所以可信度還是很高的,饒是聰明如約翰李也沒有看出什麼明顯的破綻,聽的半信半疑,同時臉上的神色也是驚疑不定。
我唾沫橫飛的說了大半個小時,這纔將這次冒險之旅說完了,最後裝作面無人色的樣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非常驚恐的總結道:“那越王墓不愧是天下第一墓,除了那饕餮兇獸外,這墓中還不知道有什麼其他可怕的存在,我們只探索了不到五分之一的區域而已,至於那些金銀珠寶,根本不敢去想,就算找到了只怕也沒命回來。”
聽完了我的吹牛皮之後,約翰李和身邊幾個古董行的文物販子,都是面面相覷,半信半疑。一來我說的生動嚇人,二來越王墓本來名聲就大,三者楚全冠和林青身爲一代高手都葬身在裡面,這是血淋淋的事實。
綜合這幾點,他們也不敢輕易下決定了,畢竟這下去可是要冒着生死兇險的。0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