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爺在旁邊看的暗暗心驚,這約翰李哪怕是失控之後,還是保持了精明的頭腦,居然三言兩語就安撫了古德家族剩下的人,這個傢伙還真是小看他了。
約翰李接着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亨利搞定那個傢伙後,咱們就準備下水了。”
我低聲對阿爺說:“阿爺,你覺得那個亨利能不能抓到喬恆?”
阿爺皺眉思索了一會後,搖頭回答:“我不知道,那個人看起來深不可測,只怕跟喬恆是棋逢對手。。。。。。”
就在我們說話間,突然就看到船尾處走過來兩個人,其中走在前面的正是喬恆!
卻見喬恆雙手被手銬銬在背後,臉上還有很多血跡,看起來像是受傷了,走路的時候也是一瘸一拐的。
而在他身後正是那個瘦高個-亨利,這個人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嘴裡叼着香菸,一臉平靜的樣子,絲毫不像是剛剛大戰過一場。
我和阿爺頓時都驚呆了,想不到這麼短的時間裡,喬恆就已經失手被抓了,這亨利看起來並沒有受傷,而喬恆卻受傷了,兩人之間高下立判,居然是喬恆完敗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喬恆身爲我喬家的“長車”,最強大的暗中力量,居然被亨利這個不顯山露水的外國人給輕易的收拾了,這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山還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約翰李看到喬恆被抓住後,也是哈哈大笑,說道:“喬先生,饒是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吧,最終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哈哈哈。”
喬恆沒有做聲,只是慢慢走到了甲板上,看了看我和阿爺,目光很平靜。
這時我和阿爺都是一愣,這喬恆遭此大敗,被人活捉了,以他那高傲不馴的性格,居然如此平靜,這完全說不通啊。
亨利走過來,說:“老闆,人已經抓到了,怎麼處置交給你了。”
約翰李拍拍亨利的肩膀,說道:“很好,不愧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人,辛苦你了,亨利。”
說完,他又走到喬恆跟前,說道:“喬先生,現在我給你兩條路,第一個是跟我們合作,充當嚮導,帶我們進越王墓。第二,就是去見上帝。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吧?”
喬恆瞟了一眼約翰李,似乎根本沒有將這個人放在眼裡,他輕輕一哼,說道:“要我帶你們進越王墓可以,不過我要分三分之一,否則免談。”
約翰李一愣,頓時捧腹大笑起來,他用槍指着喬恆的額頭,說道:“喬先生,你現在恐怕還沒弄清楚狀況吧,現在你是我的俘虜,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再說了,我已經有了兩個嚮導,就算你不答應,我也無所謂的,你居然還跟我獅子大開口?”他嘴裡說的兩個嚮導,是指的我和阿爺。
喬恆不動聲色的說道:“他們兩個或許可以帶你進入越王墓,但他們卻不敢保證能活着回來。我就不一樣了,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保證讓所有人都活着回來,怎麼樣?需要重新考慮的是你纔對吧。”
約翰李這才一愣,這一點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他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確定能活着回來?你用什麼方法?”
喬恆不屑的說道:“信不信由你。”
約翰李皺眉看着喬恆,思考了半天后,最終點頭說道:“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答應你的條件,但如果你騙了我的話,那你就別想活着回到水面了!”
我和阿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喬恆之前殺死了約翰李手下的兩隊精英,並且炸燬了他的一艘價值一億歐元的大船,本來約翰李對他已經恨之入骨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兩人又成了合作伙伴。
這正如約翰李自己說的一樣,他就是一個生意人,對於生意人而言,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如此一來,基本上我們就要確定下水,再次進入越王墓了。
只是我和阿爺明白,再次進入越王墓其實難如登天,要想找到寶藏,並且活着帶回來,更是難上加難,我們根本沒有一絲把握,就算是喬恆只怕也沒有那個把握吧。
可爲什麼喬恆卻那麼自信的答應了?難道和我們一樣,只是迫於無奈答應的?但看着不像啊,因爲喬恆的神色自如,沒有一旦擔憂的意思,他憑什麼這麼自信?
約翰李大聲說:“大家準備好,半個小時後下水,開始行動!水面作業組的人,把機器架設調試好,趕緊的!”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船上的六十多個人立即忙碌了起來,大家各司其職,分工合作。有十幾個人立即打開了艙門,將一些水面打撈作業的機器推了出來,並且熟練的開始架設調試。
另外還有二十多個人拿出了抗壓潛水服,檢查着各種裝備,進行着下水前最後的準備。
就在我們進行下水準備的時候,突然一個船員從駕駛艙慌張的跑了出來,對約翰李說道:“老闆,事情不妙,附近有十幾條船飛速靠過來了!距離我們只有不到兩海里了!”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是一驚,約翰李更是瞪大了眼睛,叫道:“是大船還是小船?怎麼距離這麼近才被發現?你們都是飯桶嗎!”
那個船員苦着臉回答:“報告老闆,都是一些不大的快艇,看樣子很像是華夏軍方的巡邏艇,他們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突破了我們的雷達偵測範圍,突然就出現了。”
“華夏軍方?海防軍嗎?這下不妙了。”約翰李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少有的緊張和不安。
而我和阿爺則是一喜一憂,喜的是華夏海防軍的到來可以阻止這夥人下水盜墓,但憂的是就憑一些普通的海防官兵,能否搞得定這夥人還是個未知數,尤其是亨利那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就算是海防軍能搞定這夥人,那這越王墓的秘密只怕再也保守不住,終究要驚動整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