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呢,突然我的心臟猛然一縮,之前由於太緊張了,我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
爲什麼那個女鬼的頭顱那麼像珍珍?
那雙水靈靈的眼睛,還有那俏麗的鼻子,甚至還有那性感的紅脣,我不敢再想了,我的腦門瞬間又是一陣陣白細的冷汗冒了出來。
“兄弟,你沒事吧。”正在前面開車的私家車主看了我一眼,善意的對我一笑。
我忙將腦門上的汗水直接擦去,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說道:“沒事,突然有點胃痛。”
堂姐看了我一眼,用白皙的握了握的手,示意我不要太緊張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強擠出了一個比屎都難看的笑容,不過意思算是達到了,就是讓堂姐不要爲我擔心。
但就在這時候,我的腦海劃過了一絲靈光,對了,那個女鬼臨走前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我低聲的呢喃着,心中似乎有了一絲明悟。
我之所以惹上這個女鬼,就是因爲我以爲我衝撞了這個女鬼,所以女鬼才給我下了黑手印,可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弄傷女鬼啊,也從未想要主動傷害她啊。
爲什麼要用血債血償這個詞?這裡面肯定有着什麼誤會。
我一直努力的思索着,也是沒太注意堂姐和她的師傅是什麼時候下的車。
之後,我又重新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天堂火葬場,我一下車,便衝進了焚屍間,而老王也正拿着酒葫蘆,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吮着酒葫蘆。
“老王,還記得我第一天來上班時候的那個女屍麼?”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老王原本正端着酒葫蘆喝着,聽到我的這句話,猛地將酒葫蘆懸在半空,眼眸之中射出了一絲寒光問道:“怎麼了。”
我看到老王的這幅表情,有些發憷,不過還是問道:“我的黑手掌印就是見到那個女屍之後發現的,我想要調查那個女屍的死因。”
老王忍不住將酒葫蘆猛地對準了那醜陋的嘴巴,用力的灌了一口酒。
“你他孃的是不是犯傻了,我們只管死人的事情,她怎麼死的和你沒關係,莫要被鬼纏上,否則你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老王一邊喝着酒,一邊衝我說道。
我聽着老王那滿含警告性質的話語,我卻是並未在意。
老子現在已經被纏上了,連堂姐的師傅那麼狠的角色,都沒弄死那個女鬼,我看我的小命肯定是要不保了。
不過老子死也要做個糊塗鬼,我到底怎麼衝撞那個女鬼了?她非要搞死我,這件事怎麼想怎麼透着蹊蹺。
“老王,我真的想要看看那個人的詳細信息。”我堅持的說了一句。
老王看了一眼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是被我的倔脾氣打敗了。
“那個女士的信息檔案室有一份,你去看看吧,這是鑰匙。”老王將褲兜的鑰匙串一下丟了出來,我飛快的接住。
“好。”我拿着鑰匙串,飛快的跑動着,鑰匙串跑動的時候,不斷的晃動出叮咚叮咚的響聲,那聲音倒是挺悅耳好聽的。
進入檔案室後,給人的安靜就是一股深深的幽靜,這裡面連一絲的聲音都沒有。
四周都是那種大個的櫥窗,櫥窗上面擺放着的各色的檔案,主要是每一個火化屍體的身份檔案信息。
沒用多久,我就找到了有關那個女子的信息。
“鳳玉,年齡二十一歲,死亡原因爲顱骨開裂性損傷,死亡時間2016年四月五日。”
我飛快的翻動着有關風玉的資料,每每看到一頁,心頭都是有些發麻的。
因爲我的眼前一直都晃動着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死前的那個場景,她的雙眼圓睜,好似看到了什麼極爲恐怖的事物,那種慘烈的死相絕對是我平生見到最恐怖的。
而資料上的風玉雖然只有一個一寸免冠照片,可是扎着馬尾辮,濃眉大眼,清秀的面容顯得無比的清純可人。
我根本難以將那恐怖女屍和檔案上的風玉聯想到一起去,風玉到底是怎麼死的,爲什麼她會那麼恨我?血債血償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將檔案放了下來,卻是默記下了家屬的住址和聯繫電話。
第二天我便起了個大早,敲開了風玉家的門,給我開門的是一個穿着黑色夾克的男人,男人大約五十餘歲,眼睛很是無神,顯然喪女的打擊對他很大。
“你找誰?”男人擋在門上,防盜門只是開了一小扇,看來這傢伙的戒備心不是一般的強啊。
我輕輕咳了一下,以掩飾自己的不安,我儘量用着平緩的語速,顯得自己沒那麼緊張。
“我找伯父,想要了解一下風玉的死。”
只是我沒想到,我剛剛開了口,風玉的父親就咆哮了起來,那張臉瞬間漲紅了起來,他衝我咆哮道:“我家玉兒沒有死,沒有死,他只是睡着了。”
老人的樣子好像發怒的獅子,這模樣嚇了我一大跳,不過我並沒有被嚇退,畢竟調查出風玉的死亡原因,可以讓我知道那個女鬼爲什麼那麼恨我。
這件事事關我的小命,由不得我有半點退縮。
“伯父,請你正視現實,我是來幫你抓兇手的,難道你不想爲你冤死的女兒報仇麼?”我的聲音加重了一些,以便在接下來的對話中佔據主動。
風玉的父親望了望,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好,我一定要爲我女兒報仇,我那可憐的女兒啊。”風玉的父親顯然對兇手恨的咬牙切齒,說話的時候緊緊的捏着拳頭。
我進入房中,詳細詢問了一番有關風玉的死因的細節。
這個風玉是一個在離異家庭長大的女孩,從小就和父親相依爲命,因此風玉很懂事也很自立,而風玉死前是一個在校大學生,社交關係很簡單,是學校的三好學生,過着三點一線的生活,這麼一個女孩怎麼可能會被謀殺呢?
“我可以去風玉的房間去看看麼?”我看了一眼風玉的父親後問道。
風玉的父親明顯遲疑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警察已經調查過了,也沒有翻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