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記得了。”我朝着老王開口說道。
我正準備離開,老王又在我的腦袋後面狠狠地打了一下說道:“你小子把我的話都當回事,別特麼把我的話都當成放屁。”
我被打的腦袋生疼,可也不敢反駁他,畢竟老王剛剛纔救了我的命。
“知道了。”我快步走出焚化室。
經過這麼一鬧,也到了下班的時間了,我也沒有找網吧之類的娛樂場所,而是回到了家,囑咐老媽給我燉了一個野雞湯。
我吃的那叫一個飽,肚皮差點沒被撐破。
之所以吃野雞湯,也是老王吩咐我的,要知道野鬼就害怕陽氣壯的人。
小時候有些孩子走夜路就是一點也不害怕,而有些成年人走夜路卻是怕的要死,哪怕是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把那膽子小的人嚇的一身冷汗。
原因就在於,陽氣壯的孤魂野鬼就難以靠近你,而是躲着你了。
但陽氣很虛的人卻是被孤魂野鬼親近,那四周到處都是你看不見得孤魂野鬼影響着你,你要是不害怕都怪了。
吃完飯之後,我躺在牀鋪上呼呼大睡。
大約十點鐘左右,我聽到腦中的響聲,才猛地從牀鋪上彈了起來。
我走到鏡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臉龐,果然是一副龍精虎猛的樣子,那雙眼炯炯有神,眉毛也好似濃密了不少。
這一幕卻是被我的老媽看到了,老媽朝我罵道:“就你這眼睛啊,可惜嘍,沒隨我,隨你那死鬼老爹了,可真難看啊。”
我聽着心中一陣無語,老爸和老媽關係不好,因此老媽總會拿我的長相來詆譭老爹。
而老爹原本也摘下了老花鏡,打量我的臉一眼,嘆了口氣道:“老子那可是高鼻樑,這小兔崽子沒繼承我的優良血統,繼承你的小蒜鼻了,不然也是一個大帥哥啊。”
“呸,老孃當年可是宣傳隊的一枝花啊,也不知道是怎麼瞎了眼,看上你的。”老媽絲毫沒有一丁點的退讓。
“屁啊,當時追我的小姑娘排成排,哪個不比現在,誒誒,就這個叫什麼楊冪漂亮啊?我纔是虧了啊,娶了你這麼個不賢淑,不溫柔,不體貼的女人啊。”老爸嘆了口氣說道。
我聽着兩個人的對話,心中一陣煩躁。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結果就是嘰嘰喳喳的吵架,真是煩死我了。
我猛地吼了一句:“我出去了。”
老爸一看鐘,那都快十一點了啊,老爸朝我吼道:“你小子深更半夜出去,不怕撞到鬼啊。”
我正好心中有氣,朝着老爹說道:“我就是去撞鬼的,我還要去殺鬼呢。”
老爹聽到我這話,氣的眉頭一陣直跳,忍不住朝我罵道:“滾滾滾,一回家就惹我老兩口打架。”
我被老爹罵的是徹底無語了,真是老不講理啊,唉,看來我以後還是住單位宿舍靠譜。
我氣嘟嘟的出門,我攔了一輛出租車,想也沒想就衝着那司機師傅喊了一句:“去天堂殯儀館。”
片刻後,那車並未發動,我楞了一下,擡起頭看了那司機一眼。
只見那司機雙眼之中滿是看傻帽神態,他看着我,就差沒爆粗口罵人了。
我立刻反應過來,哪有那半夜往火葬場跑的啊,那裡又特麼不是二十四營業的便利店。
“哪個,師傅,去天堂殯儀館旁邊的哪個福祿旅館。”我跟司機笑着打了一個哈哈,才把這茬圓了過去。
司機湊了我一眼,也是一個老司機,朝着我嘿嘿樂了幾下,緩緩的發動了車。
我坐在後車座上,身軀坐的筆直無比,也許那野雞湯還真的有效果,我感覺我的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好像格外的擁有爆發力。
之後我匆匆下了車,而那司機也是朝我乾笑了幾聲,笑着對我說了一句:“小夥子體格真好啊,大半夜來逛這種地方,想當年,我也是.......
我忙把錢遞給這個司機,我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他那一臉曖昧的目光。
這福祿旅店算是一個野雞店,和天堂殯儀館很近,因此我才胡謅了這麼一句,就是怕這司機懼怕這天堂殯儀館,不敢拉我。
我揹着包,站在石階路面上,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而恰好有一個身着暴露的女子站在那福祿旅店門口迎着客,我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她似乎也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
她擡着頭,看着我,那尚算有些姿色的五官猛然間變得無比扭曲。
我被那模樣噁心的差點把野雞湯吐出來,我忍不住朝那女子喊了一嗓子:“什麼意思啊,我有那麼難看嘛?”
說着,我也扭了一下頭,望了一眼身後,但我卻是露出了和那女子差不多的神情。
尼瑪,我的身後站着一個身穿素白衣服的女子,她的臉上依舊是滿臉的鮮血,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層黑漆漆的陰影之中。
若是大半夜,突然看到這麼一個人影,恐怕任誰見到了,都會嚇得魂不附體吧。
哪個野雞哇呀一聲,就一臉驚恐的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了。
我嚥了一口吐沫,拍了拍胸脯子說道:“風玉,咱能不能下次換個出場方式,你在這樣弄兩次,老子先被你嚇死不可。”
“哪個鬼的位置,我已經找到了,跟我來吧。”風玉似乎根本沒什麼心情和我打哈哈,陰測測的朝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靠着那還算亮堂的路燈,緊緊的跟在了風玉的後面。
我和風玉一前一後跟了大概走了二十分鐘的樣子,風玉突然頓住了腳步,朝着我說道:“就是那裡。”
我順着風玉的方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處橋墩子。
那橋墩子遠遠看起來和普通的橋墩子沒有任何區別,但是你若是仔細的看。
你就會發現橋墩子的四周不時有零零碎碎的火光在閃爍,要知道現在可不是清明節,根本不可能會有人閒的蛋疼,跑橋墩子地下燒紙錢來。
更爲重要的是,燒紙錢都是在十字路口,絕不是橋墩子下面;而且從那火光的明亮程度上也可以辨認出來,那絕不是燒紙錢所發出的火光。
“那些紅紅的,都是鬼火?”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朝着風玉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就是鬼呼吸時候散發出的火焰。”風玉朝着我說道。
我極爲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強自鎮定下來,有些艱難的說道:“走吧。”
風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在前面帶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