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一頓爛肉,整個身軀已然早不副先前的美感。
就好似是一團爛豬肉,在哪裡發黴發臭,我看着那坨已經被剁的不成人形的爛肉,我整個人已然徹徹底底的說不出話來。
“呵呵。”王傑全身上下已然如同是一個血人,他朝着我詭異的一笑,似乎是準備從那電視機裡面鑽出來一般。
我望着那電視機之中的王傑,好似一個魔鬼一般,不,他此刻在我心中的恐怖程度遠遠比魔鬼還要更大一個檔次。
我連滾帶爬的操起了手中的棍子,無比警惕的四處望着,我擔心王傑會從哪個角落裡面突然冒出來,因此我只能操着棍子,警惕着望着四周。
“桀桀。”王傑那恐怖至極的笑聲突然響起,嚇得我整個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我瘋了一般的四處的張望着,用那長長的棍子,瘋狂的揮舞着,棍子擊打在一些酒杯碗碟上,將那裡面的東西通通打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閉嘴。”我揮舞着手中的棍子,用力的擊打着面前的電視機,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原來那電視機前竟然是被防爆玻璃保護着的,也就是說這個電視機我根本就打不碎。
“電源,拉電源。”我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我快速的衝到了拉電源的位置,但是下一秒,我卻又悲哀的停住了步伐,這電視機完完全全是由遙控操控着,因此根本就沒有電源按鈕。
想要關閉電視,只能手動操作,但現在這電視機被完完全全的密封住,想要打破,根本就等同於是做夢。
我頹廢的坐在地上,靜靜的望着電視機之中那定格的畫面。
那是一個死人頭,不是別人的,正是先前那個被剁掉腦袋的女孩,她圓睜着雙目,神色驚恐萬分。
我緊緊的咬着牙齒,我不敢去看她,我害怕她那慘兮兮的眼神,我將頭深深的埋在胸膛之中,用力的將頭往胸膛上貼。
“喬一毛,你振作點。”一道陰測測的聲音猛地在我的耳畔響起,那聲音的發出者不是別人,正是風玉。
我有些頹廢的揚起了頭顱,訕訕的笑了笑道:“振作?我還要怎麼振作,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喬一毛,你戰勝過一個變態殺人犯,你就能戰勝第二個。”風玉那陰測測的聲音再度響起。
聽到這話,我那原本已然準備放棄的心臟又猛然跳動起來,我慢慢的咬緊牙關,一點點的站了起來。
我凝視着那電視裡面的死屍,神情堅定無比,我握緊了拳頭,一字一句的說道:“王傑,你被繩之以法的時候到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的話剛剛說完,那原本出現在電視畫面的死屍頭,瞬間發生了改變,那畫面一下變成了王傑的影像,畫面之中的王傑正一臉饒有興趣的看着我。
“有意思,你竟然還沒被我擊潰,還真是一個意志力頑強的傢伙啊。”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邪的笑容,那笑容讓我十分的不爽。
“狗崽子,你有種和我出來打一場,老子要是服軟了,老子就叫你爺爺。”我在房間內用力的吼着,但王傑卻並沒有因爲我這幼稚的激將法而被我激怒。
相反的,王傑的嘴角升騰起了極爲戲謔的笑意,他似乎是已經確定了我的失敗。
我望着那電視屏幕之中的王傑,大聲的吼着:“來吧,你還有什麼招數,儘管都使出來吧。”
我聲嘶力竭的吼着,以至於整個嗓子都無比的沙啞。
就在我大吼的時候,四周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音,我聞到空氣之中更是充滿了濃郁的血腥味。
我望着四周,神色再度變得有些驚恐,不知是何時,那天花板上,地板上,都在不斷流淌着鮮血,那鮮紅的血液瀰漫看來,將整個屋子都如同重新裝潢了一遍。
“吧嗒。”
鮮血一下子滴在我的臉上,我情不自禁的望着那天花板,數滴鮮紅的血液滴在了我的臉上,就好像是一隻蚯蚓在我的臉上爬行一般,我感覺臉上有一陣陣的瘙癢。
鮮血還在不斷的滴着,我的衣服,手臂,還有那脖頸上,全部都灌滿了鮮血。
血液無比的粘稠,很快就將我身上弄得黏黏糊糊的,而我的全身上下也是完完全全被鮮血浸潤了,我就好像是從血染缸裡面剛剛撈出來一樣,全身上下都是那紅彤彤的鮮血。
“喬一毛,你沒事吧。”風玉朝着我吼道,聲音雖然依然是陰森無比,但卻帶着一絲髮自內心的關心之情。
我咬了咬已然完全血紅的牙齒,做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沒事,這個狗雜種還打不敗我。”
我的聲音之中不再是那麼的驚慌失措,而是充滿了信心和孤注一擲的瘋狂。
王傑不是想要讓我屈服麼,那我就是不屈服,那麼他就會被我激怒,到時候在把他引到上面來,我再加上風玉,這一次一定可以讓他有去無回。
“好了,遊戲也該來點巔峰了。”王傑那瘋癲的聲音想起,他那戴着茶色眼鏡的臉龐,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之上。
我望着王傑,表情之中少了一絲恐懼,而是奪了一分堅定。
шшш ▪tt kan ▪¢ 〇
“小子,你真的很有膽量,以至於我想要跟你玩一個我一直都沒玩的遊戲,咱們來玩一個分秒必爭的遊戲吧。”王傑在電視之中用着瘋癲的聲音朝我吼道。
我看着王傑那已經瘋瘋癲癲的表情,我心中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啊啊啊啊。”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傳來,此刻王傑的掌心攥着一個大約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的頭髮,那女孩長得極爲白皙可愛,穿着一身乳白色的校服,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動人。
此刻女孩滿眼的淚水,晶瑩的眸子充滿了希冀的望着我。
“救救我。”女孩的聲音有股穿透介質的力量,讓我的心一下子就凝固了一般,我望着女孩那滿臉淚水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動。
“小子,看來你是打算和我玩這個遊戲了啊,遊戲規則很簡單,我會將這個賤人綁在鍘刀下面,而鍘刀每隔十分鐘,就會落下一段距離,一旦鍘刀落下的距離達到三十釐米,那麼這個鍘刀就會徹徹底底的落下去哦。”王傑笑嘻嘻的說道。
在那一刻,我彷彿看到王傑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披着人皮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