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冤鬼真的很厲害麼,咱們可不可以找一個驅鬼的道士,或許...”陳館長坐在副駕駛的位上,似乎還有些不死心。
我聽到陳館長的話,有些不屑的一笑道:“驅鬼道士?呵呵,咱就假設你能找到一個有道行的驅鬼道士,但是你能保證那驅鬼道士能對付上百個冤鬼麼?”
“上百個?”陳館長一下癱軟在副駕駛位上,那蒼白的臉上滿是汗珠子,嚇得不輕。
我知道我的話已經讓陳館長六神無主了,接着沉聲說道:“想要活命,就唯有得到哪些冤鬼的原諒,不然你必死無疑,好了,馬上就要到地方了。”
我熟練的操控着駕駛盤,在黑暗之中前行。
“小喬啊,咱們這是去那啊?”一旁的陳館長好奇心再度氾濫,朝着我問道。
我望了望GPS的導航,用着有些陰冷的語氣說道:“南華殯儀館。”
“啊。”聽到我的話,使得陳館長一下震驚了,他差點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一下蹦起來。
我望到陳館長的模樣,有些奇怪,這南華殯儀館不是這陳館長上一個工作的地方麼,爲什麼他會如此懼怕回到曾經工作的地方啊?
“快回去,那裡太可怕了,我不要去。”陳館長聲音急促的朝我說道。
我聽到陳館長那急促的吼聲,心中有些煩躁。
“有什麼好怕的,難道那南華殯儀館還有吃人的怪獸麼?”我朝着陳館長沒好氣的說了一嗓子。
“不啊,那裡有個吃人的魔鬼,上次我看到有個女鬼在那墓園出現過,那個鬼好像是在哭,就因爲她我才下令不準在殯儀館燒冥幣的。”陳館長的聲音不住的顫抖,那聲音之中充滿了畏懼。
我的心頭也是明白了過來,我說的呢,這個陳館長爲什麼吃飽了撐着,不讓殯儀館燒冥幣,原來是因爲一個女鬼啊。
“放心,不過區區一個女鬼,只要她敢出現,我肯定打跑她。”我朝着陳館長低沉的語氣說道。
似乎我的語氣有讓人心神安定的感覺,陳館長那原本很是慌張的心態也是平靜了下來。
“哧哧。”伴隨着一陣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我將車子停在了南華殯儀館的前面。
“下來吧。”我將車門一下打開,朝着那陳館長有些命令式的說道。
我可擔心要是這老小子逃跑,要是這老小子跑路了,那麼我特麼就交代了。
那陳館長的神態有些惶恐不安,但他還是忸怩的下了車。
此刻夜色已然大黑,那南華殯儀館之中一片陰冷,裡面不時傳出幾聲詭異的嚎哭聲,讓人有股汗毛乍立的衝動。
我嚥了口吐沫,望着那陰森的大鐵門,不由的皺了皺眉,若是這大鐵門鎖上了,那就有些麻煩了。
我緩步走到大鐵門的旁邊,想要查看那大鐵門似乎是上鎖的。
但是那大鐵門竟然詭異的發出了咔擦咔擦的聲音,我身旁沒有一絲的風,但是那大鐵門竟然緩緩的朝裡打開。
“怎麼回事。”我的心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我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嚇得不輕。
而一旁的陳館長更是慌得不行,他的手緊緊的抓着我的手腕,有些不敢置信的朝我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小喬。”
我雖然心裡也是很慌張,但是我知道我現在絕不能露出慌張之色。
“沒事,看來是墓園看門的不夠認真啊,陳館長,這種對待工作馬虎的,可絕不能姑息啊。”我故作輕鬆的說道。
陳館長望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但我還是能從他的眼中看出濃濃的驚駭之色。
“砰砰砰。”我拽着陳館長,朝着南華殯儀館的裡面走去。
清冷的月光灑在那南華殯儀館的路面上,長長的水泥路面,因爲月光的鋪撒,好似一條由冰塊打造的水晶路面一般。
“噠噠噠。”我那邁動步伐的腳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因爲我聽到了一股不屬於陳館長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輕緩,又很低沉,就好像是一個提着刀,緊緊跟在前人身後的歹徒一般。
我的腦海之中不由得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回憶,那是我高三的時候,我和鄰居家的兒子李雲海一起走在回家的小巷之中。
那條小巷黝黑黝黑的,根本望不到盡頭,而那一天,我也是聽到了身後有一個第三人的腳步聲。
那天,當我轉過身的時候,身後猛地閃過了一個人影,那個人的臉是那麼的猙獰嚇人,那個男人的手中提着一個白晃晃的刀子。
那刀子狠狠的插入了李雲海的後胸之中,鮮血噴濺了我一臉。
我猛地從哪記憶之中清醒過來,我的全身都好像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全身上下都是溼噠噠的。
“怎麼了?”一旁的陳館長看我走了一半路竟然不動了,而且身子還詭異的抖了抖,這可嚇得他不輕。
我望了一眼陳館長的臉,壓低嗓音說道:“後面有人。”
“什麼?”陳館長聽到我這話嚇得不輕,他猛地朝着身後轉身,而我看見他轉身,我也跟着他將身子轉了過去。
我望見了一個森冷的目光,那目光在月光之下散發着皎潔的光亮,將我嚇得一個哆嗦。
“喵。”那黑貓一下高高躍起,那森白的爪子狠狠的一撓。
我嚇得往後一倒,身子一下摔在了地上,身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那疼痛讓我的全身都好似散架一般。
而陳館長就沒那麼幸運了,他被那隻貓狠狠的一撓,那鋒利的爪子將陳館長的整個臉撓出了五指印。
我忙從地上骨碌起來,飛快的衝到陳館長的身邊,低聲說道:“館長,你要不要緊?”
當我來到陳館長近前的時候,我卻是感覺到了,我說的這句話絕對是廢話啊。
這傢伙的整張臉的肉都翻卷了,那血不斷從陳館長的臉上流出,那鮮血將陳館長臉整個抹的血紅。
此刻陳館長嚇得嘴巴大張,眼睛呆滯,好像是嚇傻了。
“館長,原諒我多有冒犯。”我掄起巴掌,狠狠的朝着館長那沒受傷的一邊臉上,用力的打了一巴掌。
“啪。”這一巴掌扇的結結實實的,陳館長的臉上好似炸開了一個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