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林瑤的話嚇得微微冒出了冷汗,但是好在,我在先前和殺人犯正面交鋒的時候,倒是也見到過他們生吃死者屍體的行爲。
在他們的眼中,那些死者似乎已然不是屍體了,而是戰利品。勝利者享用戰利品,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因此幾乎每一個變態殺人犯,都有類似吃屍體的行爲,只不過用醬油眼醃製的我倒是第一次遇到。
“其他殺人犯都喜歡吃原味的,這個殺人犯卻是喜歡鹹口的,也許我們應該把抓捕一些喜歡吃鹹口的男人。”我笑嘻嘻的朝着林瑤打了一個哈哈。
瞬間原本那有些壓抑的氣氛一下被我攪合的沒那麼壓抑了,林瑤也是笑的花枝亂顫起來。
就這樣,我和林瑤又在垃圾場仔仔細細的翻找了一遍,但是卻再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走吧。”我禁不住嘆了一口氣,朝着林瑤低聲說道。
“別灰心,線索往往潛伏在下一個轉角,這是當初帶我的老警察說的。”林瑤顯然的心理素質比我好很多,這種調查了許久,卻毫無一丁點收穫的狀況她顯然是很有經驗。
“嗯。”我應了一聲,忍不住給林瑤在心中封了一個心靈毒湯女王的稱號。
但是就當我準備踏出垃圾場的時候,卻是感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猛然間席捲到了我的心頭。
那是一個恐怖無比的鬼面,那鬼的臉龐都有些發黑變青,我發誓,那絕對是我見過之中,極爲恐怖的一種死相。
那個鬼的面部已然徹徹底底的脫相,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顴骨高高的隆起,讓我產生一種極爲怪異的感覺。
那鬼的嘴脣被刀子硬生生的削掉了,而從那血糊糊的嘴脣之中,是兩個森白、粗壯、尖銳的厲齒。
我被那鬼嚇得不由得有力的哆嗦了一下,我想要去叫身旁的林瑤,卻是發現林瑤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的四周都是如墨的黑色,那充滿了壓抑感的黑暗之中,使我有了濃濃的不安感。
“你是誰,爲什麼會找上我。”我被鬼那森冷無情的眼神嚇得有些毛骨悚然,以至於我說話的時候,說話都帶着些許顫抖。
那女鬼慢慢的走進我,她森冷的眸子緩緩的對上我的眸光,我感覺我的心就好像被狠狠的電擊了一下,以至於我忙後退了好幾步。
女鬼呲着那森白的牙,並沒有說話,她的眸子之中露出了冷冽無比的寒光,低聲朝我淒厲的吼道:“我是誰,我是誰。”
陰風瞬間朝我咆哮而來,我的全身都好似掉入了冰窖之中,我感覺我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好似被刀子割裂了一般。
“媽的,你是誰我哪知道啊,老子又不是查戶口的。”我的心中一陣狂吼。
但是那女鬼卻是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之中,她的嗓子之中爆發出一陣陣淒厲至極的慘嚎聲,那聲音恐怖無比,讓人感覺一陣陣的恐懼。
隨着那女鬼猩紅的眼眸猛然對上我,我隨即感覺腦海猛然一黑,一股尖銳的痛在我的腦海之中炸開,之後我便陷入了神志不醒之中。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感覺我的人中上有一股難言的痛意,隨即我睜開了眼,卻是看到林瑤那焦急驚慌的臉。
我看着林瑤那美麗的小臉上,那發自內心的關心,忍不住心中一暖。
“你好點了麼?”林瑤滿是焦急的朝我說道。
我望着林瑤的眸子,感覺身體的痛楚似乎消失了一些,我此刻是半躺在林瑤的懷裡,以至於林瑤懷中的香氣都爭先恐後的鑽進我的鼻孔之中。
“好點了,只要躺在你的懷裡,我就什麼病都沒有了。”我笑嘻嘻的朝着林瑤打趣道。
“若是能讓我啵一個,估計我能好的更快些,說不定能直接福爾摩斯附體,一下就把那該死的殺人犯抓到呢。”我又補了一句。
下一秒,林瑤的臉上浮現了惱怒之色,林瑤用力一掐我的肚子,然後猛地一擰。
“誒呀。”我忍不住叫了一嗓子,我疼的眼睛之中都充滿了晶瑩的眼淚,整個人一下從林瑤的懷裡彈起。
“你怎麼下手這麼重,我可是病人啊。”我感受着肚皮上那皮膚火辣辣的痛感,朝着林瑤大聲抗議道。
林瑤卻是朝我低聲一笑道:“你這不是站起來了麼?看起來你這病情一點也不嚴重啊?”
我這才發現我已經從林瑤的懷裡蹦了起來,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低聲說道:“好了,咱們再去局子裡面,看看那幾個兇殺案的屍體吧。”
“你真的沒事了,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了啊。”林瑤還是帶着些許疑惑的朝我說道。
若是林瑤的膽子稍微大一些,或者她從事的工作,沒有那麼和鬼接觸密切的話,我倒是一定會告訴林瑤剛纔我到底遇到了什麼。
但是如果我實話實說,林瑤一定會嚇得不輕,若是她知道了世界上有鬼的存在,恐怕她會對這份工作產生莫名的恐懼。
不過我曾經聽過老王說過,其實從事危險工作的人,也不是每一個都像我那麼倒黴,比如他曾經就遇到一個午夜擡棺人,那個人就一直恪守老輩留下的祖訓,結果十幾年都沒有任何的怪事在他身上發生。
但是這點顯然在我身上不適用,因爲我在最開始成爲焚屍員的時候,就不小心的觸犯了鬼的禁忌。
而自從那以後,我的生活便徹底的不消停了。
我望着林瑤那閃爍着好奇光芒的眼眸,低聲說道:“剛剛就是我有一些低血糖,對了,這個垃圾場我覺得可能還有着其他的屍體,我建議找專業的人員,將整個垃圾場翻一遍。”
“好的。”林瑤聽到了我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之後,我便和林瑤乘坐警車,回到了警察局之中。
“那些屍體都是擺在一處冷藏室的,先前那兇手很暴虐,喜歡肢解屍體,但是現在的作案風格改變了許多,他變得沉穩了許多,殺人往往都是追求一刀致命的。”林瑤踩着淺跟皮鞋,朝我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