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聽了菲月那崇敬姐夫式的描述,對我又大讚了一番,她把車鞭子交給一位隨她而來的喇嘛,然後,就開始說她得來的消息和此次馬車之行的初步計劃。
消息是有好有好壞的。壞消息最讓我擔心:迦蓮老太婆把莫克多打傷了,搶了好多的少女的胳膊,帶着武川真由美又重新出山,正在到處尋找川川美菜子。她本來想到圍天峰把田邊加乃倉也救下,但被轉世班禪打跑了。好消息是無想大法師聽說他的弟子莫克多被打,很生氣,又聽說,那小矮人很好玩,因此,他要不辭萬里,要親自走一趟,看看迦蓮法師會搞什麼名堂。
可是,他敵友不分,爲了更具挑戰性,竟然,主動找着了川川美菜子,送到迦蓮老太婆的手上,還非常文明地說好了,要在緬孟印的大篷車之旅中,由他的徒弟——我,神漢罘胡華,不分次數地跟迦蓮老太婆所率領的邪門女弟子們搞幾場比試。
唉,無想大法師又要給我添亂了。公主說的好消息壞消息,其實,都是壞消息。本神漢不愁玉佛拿不到,愁得是,萬一轉世靈童出個什麼閃失,怎麼向圍天峰的一衆喇嘛們交待,萬一行動失敗,我的那剛剛到手的唯一一座私人房產就他孃的泡湯了,而且,我在衆喇嘛們的心目中那高高在上的神聖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此行,本非坦途……真有點象西天取經似的步步有難了。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坐着孫菊靈嫣呼來的國際刑警們秘密專用的機動大貨車愁眉苦臉地上路了。孫菊靈嫣見我情緒不高,很溫柔地安慰我,說是上頭已經正式下文,讓她和胡明軍,還有其他五名刑警全力配合我的工作,直至此次任務完成,而且,胡明軍因爲新疆之行有功,給漲了兩級工資,他那警督還是警司的官職又長了一級,上頭還授權,可以讓他直接調動武警和二十名以下的特警。
哼,你們都升官發財,還好象已經夫唱婦隨了,我還是我,一個寂寂無名的神漢,吃飯穿衣都得自己掏錢。我這是圖的什麼啊,我?????
那位蛇王卻很高興,主動替了喇嘛駕車,還邀了紅牡丹一起並駕齊驅,還唱什麼匈奴歌,不停在給紅牡丹送秋波,看他那急切的樣子,很快就要明目張膽地對紅牡丹說“我愛你”仨字了……怪不得這老小子不遺餘力地當幕後英雄,原來是懷有不正當目的。
我們的新型雙馬達加長貨車,就這麼不緊不慢地跟在馬車後面,聽着蛇王那比貓頭鷹還難聽的歌聲……
走了大約有十多里路,蛇王把馬車停下,回頭對我們喊道:“各位,停車下來,隨我到蛇星鎮去。那兒可是我發達的地方,而且,照規矩,無論是哪裡的馬戲班子,都要到星蛇鎮隆重地演一場。”
那星蛇鎮破規矩還不少,不準車輛進入,表演的都是人戲,不能有動物表演,只允許用人的肢體表演馬戲。
這倒是第一回聽說。
我把菲月和莫萊兩位蛇人留下,五位喇嘛大叔主動要求留下保護。孫菊靈嫣也不過去,說是到前面多查查,看看那個馬戲團團長和女馬術師會搞什麼鬼。
要到鎮上看光景的就是我和公主、紅牡丹單依,還有五位特種兵班長了。五位班長是遵屠塔將軍的令,要保護我和紅牡丹單依。
公主笑嘻嘻地在路上走,調侃着跟我道:“你們個個都有任務,就是我和孫不二大叔無事一身輕,可以盡情遊山玩水的,我們準備到星蛇臺上,算算此次出行的吉凶。”說完,叫着高興得合不攏嘴的孫不二跟嗖嗖地去了。
蛇王道:“聽說你們中國的風水術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觀星知命,不知罘胡華大師能否給算算,我這樣的玩蛇人能不能得個長命百歲。”
“要是算命的話,你應該找剛纔去星蛇臺的那位孫先生,此人,經一番奇遇後,連一代偉人的命相都能一擊即中,更況其他人呢,所以,如果你要知道後來命運,最好,先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兩位準神級的人物怎麼個觀星知運,這裡面的學問大着呢,本人只是門外漢,相當地不入流。”我道。
“謙虛,漢人式的謙虛,你們中國人越是那什麼,虛懷若谷,就越那頂在的厲害,我曾經在你們雲南的一座山上,認識了一箇中國蛇王,我就是從他那裡領教的中國式謙虛,如果要評世界第一蛇王的話,他肯定是第一,我只能當第二,我最近聽說他,捉了十多條比眼鏡王蛇毒十倍的鐵頭陀蛇,那傢伙,單條的黑市價格是五百萬美金,那種蛇是世界第一毒,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見識見識。”
聽蛇王這一說,我也起了好奇心,衝着已經站到星蛇臺的孫不二喊:“不二大叔,你先稍安毋躁,咱們先算一個人今天會不會來這星蛇鎮,要是算準了的話,有利於你進一步對小平他老人家的壽命進行星運推算。”
“我已經知道了,本道近日來,心絃震動,料知此行必有大危,故請公主在旁助陣,以堪此難能否有驚無險地涉過。”孫不二說話間,已經取出他的桃木筷子(其實是把桃木劍,只是比一般道士用的短些,粗糙些,如果嚴格講,那不是粗糙,是有古意,是孫不二的老爹道術大成時,給孫不二留的傳家之寶,其地位甚至高於《十六字陰陽風水秘書》),向帝微星的方向先是一指,接着又指向了奎狼星。
蛇王見此時的孫不二已是仙風道骨,很驚詫,低聲對我道:“我聽說,你們中國有姜子牙、袁天罡、劉伯溫,都是神道的不得了,他們都是預言大師,是不是這孫不二先生就是他們的秘傳弟子。”
“要是說起這些來,那可真是博大精深,海水不可量也,有機會咱們共同切蹉。”我見蛇王對中國的傳統文化知道不少,忍不住又謙虛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