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還得從我說起,我是一名自由工作者,當然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我是一個通靈者,說白了就是能和鬼魂交流的人,我平時的日常收入就是靠幫人驅鬼所賺,當然我是以理服鬼,必要的時候也會動用武力的,故事是發生在我在XX市的XX大學的時候。
早上我和平常一樣8點起牀,當然第一節課當然就會遲到,所以我並不着急的洗漱完事之後,漫步在校園內,前往食堂用早餐。
當我走到學校的運動場的時候,看見警車和救護車呼嘯而過,我感覺到出事了,我隨着警車的警笛聲,來到男寢,一打聽我才知道,原來昨晚有一個男生,在寢室睡覺的時候突然猝死,今天早上這名死者的室友發現他沒來上課,回寢室叫他的時候發現身體已經發冷。
沒過多長時間,校方就把這件事當成一件普通的事處理了,校方也通知了該學生的家長,來拿走他的遺物。
事情本已經過去了,可就在大家把這件事淡忘的時候,有一個很美麗的女孩來找我。
那天我上完課,來到食堂一個偏僻的桌子坐了下來,看着《易經》,正當我看着入迷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問我
“你是天賜嗎?”
我擡起頭看見了一個很美麗,很清純的女孩,因爲我根本對男女之情沒有任何感覺(至少是那段時間),所以我並沒有多想什麼,要不我一定會以爲我走桃花運了!
“沒錯我就是,請問你是?”
“哦,是就好,我叫雪,冬天下雪的雪,今天找你來我有事求你······”
很簡單的介紹,但是卻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爲我愛過的一個女孩就是叫”雪“。-
“有事求我?是不是遇見那種東西了?”
“你怎麼知道的?”雪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看見了怪物一樣。
“找我來不是看風水,就是遇見了那種東西,要不找我來幹嘛?難道讓我當媒婆,介紹男朋友,呵呵···說吧怎麼回事,一會我還有事。”
”哦,這樣啊!”雪聽完我的話很簡單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喝了一口水,對我說: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死去的那個學生,叫陸,是我的男朋友,我們是大學認識的,感情一直很好,可是前幾天我父母來學校看我的時候,撞見了我們在一起,我父母當時,就強迫我和他分開。甚至,恐嚇陸要是再和我在一起就讓校長把他開除了······”
“又是一個財大氣粗的角,等等,讓校長把他開除了?這麼大的勢力?莫非一直傳言的和學校校長的兒子有指腹爲婚的人是你?”
“沒錯就是我,對不起,我說話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斷我。”我眼前這個女孩有些氣憤地說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繼續吧!”
“恩,接下來就是他死的事你也該知道了,那天早上,在案發現場我就看見了你,因爲警方調查的結果是傷心過度而死,爲什麼傷心過度,是因爲他知道了我和校長的兒子的事,所以······其實我也很難過,但是我也無能爲力,畢竟我已經和校長的兒子發生過關係······“
“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完全和外表不符。”我心裡默默的想着,真替那個哥們不公。
雪繼續說道“本以爲事情結束了,可是就在前幾天,在陸死後的第21天,也就是”三七“的時候,怪事發生了。”
說到這,雪本來粉紅的臉蛋,立刻變的煞白。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陸回來復仇了。
雪漸漸地平復了心情,對我說“一說到這我就感到害怕。”
“那天晚上我下完課,和校長的兒子也就是雨,吃過晚飯,我和往常一樣,去了自習室去看書,一切看上去很平常,和往日一樣,可是就當我收拾書,準備回寢室的時候,怪事發生了,首先是我的電話,響了起來,當時自習室還有幾個同學,我也沒有害怕什麼,我以爲是雨的電話,當我接通電話的時候聽到的聲音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聲音,彷彿是來至於地獄。那個聲音對我說:還記得我嗎?雪,我是陸,我好愛你,爲什麼要騙我?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呵呵呵呵。當時我嚇得尖叫起來,後來就不記的發生什麼事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學校的醫務室,雨在我身邊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如實的說了出來,雨對我說:沒事,都是你的幻覺,沒事的。可是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幻覺,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的,當我已經把這件事淡忘的時候,事情又發生了······首先是我的父親得了一場大病,臥牀不起,怎麼看也看不好,我的母親成天說着,對不起,對不起。不要帶我走,求求你了。現在雨也失蹤了,我很害怕,我怕下一個就是我······”說完,雪哭了起來。
我沉思了一會,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們這麼對陸,你們覺得我會幫你嗎?”
雪有些失望地看着我,然後對我說:”求求你,幫幫我,我知道對不起陸,但是我真得很害怕,我還不想死……。”
我看着一臉淚水的雪,突然有些心軟。
我想想了說道:“人死之後,有的會去投胎,有的會因爲留戀人間的事情,遲遲不走,而陸,就是因爲放不下這件事,纔不去投胎,現在他的心裡,對你有愛,對你又恨,所以他對你身邊的人下手,而遲遲沒對你下手,不過,看來他的怨氣還沒有消,要不你的父母和你那個男朋友應該早就沒事了,看來他還會有動作的。”
“啊!那我該怎麼辦?求你救救我,幫幫我把,我不想死啊。”說完雪又放聲大哭,兩次哭聲,已經吸引了很多學生的注意。
爲了結束這尷尬的場面,我對雪說道:”鬼魂最厲害的時候就是在‘七七’以前,如果他真要你的命的話,會在這之前動手,我會盡量在這之前想辦法救你的,所以你現在先回去,從現在開始,不要單獨外出,尤其是晚上明白了嗎?”
雪看着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當她剛要起來離開的時候,我叫住了她:
“你把這個帶着,這個護身符是開過光的,也許關鍵的時候會救你的命,記住一定要隨身攜帶,包括洗澡的時候.”
雪接過我給的她的那個護身符,死死地攥在手上。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我漸漸感覺,我有些後悔,後悔不該接這個事,因爲我感覺這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不過也沒辦法。既然答應了人家,就要努力去做,誰讓我一是男人了,說到要做到啊。
看着窗外漸漸黑了下來,我合上放在桌子上的書,閉上眼睛回憶着剛纔雪對我說的話,就在這時,我聽見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你不要多管閒事,我不想要你的命。
我猛地回過頭,看着後面,差點把後面的那兩個女孩子嚇得哭出來,我緩了一下心情,慢慢地站起來,心裡說道:我沒去找你你倒來找我。好,我陪你玩下去,這件事我管定了。
我決定首先去陸的寢室去看看,這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站起身子,大步地走出食堂,雖說現在是夏季,但是一出食堂,我就感覺到了一陣涼風,不應該說是一陣陰風向我吹來,即使在炎熱的夏季,我也吹出了一身冷汗(雖然我是一個通靈者,但是畢竟我也是個人,害怕是常情)。
事不宜遲,我決定不管遇見什麼情況,今天這趟虎穴我必要闖一闖。
到了陸的寢室樓,我託關係進到了案發現場,也就是陸死亡的那個房間。
陸的寢室和其它的寢室在構造上沒什麼區別,也是4張牀位,上面是睡鋪,下面是電腦桌。不同的就是,在陸死後,這個寢室就已經沒人住了,到處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我進了門之後,並沒有開燈,之所以我沒有開燈,一是鬼怕見到光,開燈的情況,鬼魂不敢輕易出現,二是一個剛死過人的房間,長期沒人住,突然亮起了燈,我怕不知情的同學嚇死,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畢竟我是託管新偷摸的進來的,能不讓別人發現就別發現了。
我仔細地常看陸的房間,據瞭解陸的牀位是靠在窗戶右邊的第一個牀位,我爬上陸生前睡過的牀鋪,看看能發現什麼線索,看看陸到底想幹什麼。
有的讀者會問:"爲什麼你要去陸的寢室呢?"
我在這裡解釋一下:一般人死後,會因爲某件事,沒有解決而留在人間,不能投胎,這樣的魂魄,我們就管他叫做孤魂野鬼,而這樣的魂魄,最會出現的地方,就是他死去的地方,通常我們把他叫做"回魂地",當然也有特殊情況,這次來陸的寢室,說實話我還真不想遇見陸,畢竟我還不知道陸的怨氣有多大,我有沒有把握收了他。
言歸正傳,剛到陸的寢室,一切都很正常,四周也很安靜,當然指的是我所在的房間。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當我一無所獲,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在陸的桌子上有一個大大的手印。
我慢慢地走過去,仔細地看着那個手印,桌子上,厚厚的灰塵上,赫然的印着一個鮮紅的手印,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鬼手印,那麼這說明陸已經回到這個房間了,因爲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手印。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倒黴,怨鬼當中,如果,遇見能印出血手印的鬼,那說明這隻鬼的怨氣太重,就是十個像我這種水平的通靈者,也難以應付。雖然我是經常和鬼魂們交流,我的家族世代擁有這種能力,但是在沒帶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冒然的與一個怨氣這麼強的鬼,正面交鋒,我也是九死一生。
我的直覺我的大腦告訴我,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否則,有可能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了。正當我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背後已經站着一個人,那就是陸。
我沒有着急地轉身開跑,而是閉上眼睛,慢慢的向後退去。鬼是沒有實體的,即使你撞上了他也會像撞到了空氣一樣,之所以我要閉上眼睛,是因爲我不知道陸現在變成鬼之後會是什麼樣子的,別沒被他害死,反倒被他嚇死,那我就是太冤枉了,當我慢慢地退到門口的時候,我感覺到我身體已經慢慢的麻木,四肢完全不像我的一樣,根本動彈不得,照這麼下去,我想我的魂魄會慢慢的離開我的肉體,到時候,我必死無疑。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嗎?要不是把那個定魂項鍊給了雪,我也不至於這樣。
就當我絕望的時候我突然想到,我身上還帶着一張"驅鬼符",雖然不是什麼值錢法器,但是也能夠救我一命。
我集中精神,漸漸地把麻木的感覺驅除掉,等到一恢復,能動的時候,急忙從兜中拿出"驅鬼符",咬破自己的左手食指,把血塗到符上,貼到門上,然後迅速地打開門,飛一般地離開了陸的寢室,還好我的血加上"驅鬼符"暫時的把他困在了房間,但是我還是飛快地離開了那裡。當我出寢室樓的時候回頭望了望,我死裡逃生的那個寢室的窗口,黑洞洞的窗口,並沒有什麼特別,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第一次和陸接觸,我就在黃泉路上溜達了一圈,看來這件事真的很棘手……。
從陸的寢室出來後,我看了一下時間,9。17分,我看時間還早,就決定去我在這所大學的一個朋友那裡,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找個幫手了。
介紹一下我這個朋友,我這個朋友,和我一樣是一名通靈者,如果說我是先天有這種能力的話,那麼我這名朋友,就是那種後天自學成才。他真名叫做紫曉,看名字像是一個女孩,但是他確實是一個足足有120公斤的胖男人,因爲他很胖,所以我們都叫他胖子,他因爲和我一樣,成天和那種東西接觸,也很少有朋友,所以我們就臭味相投,成了很好的朋友,甚至是生死之交。
不一會,我來到了胖子家樓下,他所住的房子離我們學校並不遠,也就是走路5分鐘。
到了樓下,我先打了個電話,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在家,免得浪費我的體力和時間爬上15層高樓。
電話接通了,確認胖子是在家,我便上了樓,一進他的屋子,我就又聞到了那股很濃的檀香味。
“你怎麼今天有時間到我這來?”胖子把我請進屋子後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今天接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這件事害得我差點把小命丟了。”
“噢?讓你把小命丟了?快說說是什麼樣的事?”
胖子和我一樣,一聽這樣的事,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我喝了口胖子給我的可樂,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等我講完之後,胖子的雙眉,緊鎖在一起,思考着剛纔我說的話,過了一會站了起來,走到牀邊對我說:“這件事真得很棘手,首先你有靈光護體,按道理說那個東西是不能靠近你的,更別說能通過大腦給你傳話;第二,是鬼手印,一般的鬼魂,能留下的也就是普通的黑色的手印,而這個卻留下了血手印,說明他怨氣真得很重;第三就是,他竟然能把你的靈魂鎖住,差點要了你的命,看來他的怨氣實在太重了,說句不吉利的話,你要是再查下去,弄不好你要交代得他的手上了······”
“胖子,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越危險我就越喜歡去做的,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不用勸我,我決定的事別人攔不了,如果你怕,可以不用去,不認識你之前,所有的事我全自己去辦的。”
“廢話,我什麼時候怕過,你是我兄弟,我能看着你去送死嗎?白癡,我只是想說,沒有我的幫忙,估計你辦不成這件事,今天晚上先在我這睡一宿,明天早上我託關係看看能不能找到陸的家,我們去他家看看,也許會發現點什麼。”
“好,謝謝你了。兄弟,就這麼辦。”
這一晚上我基本徹夜未眠,始終覺得陸的怨氣太重,這件事另有隱情,而胖子睡得像一頭死豬一樣,鼾聲連天,讓我又好笑又想哭。
第二天早上,我和胖子簡單地吃過早點之後,就搭上了去陸家的汽車,不虧是胖子,早上就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查到了陸的家庭地址。汽車大約行駛了4個小時的時間,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快是中午了,下了車,我和胖子看了看四周,陸的家住的地方原來是一個小山村,很偏僻,但是環境很好,很清靜,除了一條國道上的過往的車,也就再也看不見四個輪的交通工具了,要不是這次來有事要辦,說死也要在這現在版的桃花源住上一陣子。
我和胖子左拐右拐的來到陸的家門口,我輕輕地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年齡在45左右歲的中年婦女,面目很和善,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你們是誰?找哪位?”
“您好,請問您是陸的母親嗎?”我問道。
“是的,請問你們是?”
“哦,我們是陸的同學,我們是陸生前最好的朋友,這次我們來,是過來看看阿姨您的。”
“這樣啊,原來是陸的同學啊,那快進來吧。”
陸的母親把我請進了屋子,讓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來陸的家,卻發現了一個關於陸死的天大的秘密。
進了屋子,我和胖子簡單地對這個房子有了一些瞭解,這所房子和大多數的農村的房屋沒什麼區別,都是南北朝向,東西一間房子,房子後面是一片很大的院子,裡面種着一些蔬菜。
正當我們觀察着這所房子的時候,陸的母親遞過來兩杯水,我和胖子一人接過一杯拿在手上,這時陸的母親說:"大老遠的跑過來看望我,謝謝你們了,陸生前沒少給你們添麻煩吧,這孩子從小在山溝溝里長大,接觸的東西少,臨出門的時候我還特意囑咐他,外面的世界不像我們村裡這麼平和,別被人騙了,沒想到……。"
說到這陸的母親傷心地哭了起來,我連忙說道:"阿姨節哀順變,陸的死確實很遺憾,我們也很傷心。但是陸已經走了,那就讓他走好吧。"
"哎,陸這孩子命苦啊,從小沒了父親,是我門娘倆從小相依爲命,我是替人做針線活把他拉扯大,沒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啊,陸這孩子好不容易交了個女朋友,沒想到竟然這樣被人害死了······"
"被人害死,怎麼陸不是傷心過度死的嘛?"聽到陸的母親說陸是被人害死的,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
"哎,也難怪你們不知道。這事也是後來我們聽局子裡的親戚說的(局子就是指公安局)。"
"阿姨怎麼回事,您坐下來慢慢說。"我連忙把陸的母親扶到炕上坐下來。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和村子裡陸的叔叔從學校回來,拿着陸的遺物,坐在車上,想想陸我就哭了,他叔看這我傷心就對我說,嫂子你別太難過了,說實話我也不相信陸這孩子心裡承受能力這麼差,能傷心過度死了,明天我託人打聽一下。
過了幾天的一天晚上,我在家整理陸的東西的時候,他叔跑進來氣都沒喘勻就對我說,嫂子問出來,陸原來叫人害死的,什麼報告上說,陸的體內有大量的氫化鉀。"
"什麼,***?"
"沒錯,是***,我沒有記錯,而且他們說兇手就是他們學校的校長的兒子和那個女生的父母。"
***有點化學常識的朋友都知道,這一種可以讓人在十秒鐘就死亡的毒藥,一般都在安樂死上使用。
聽到這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這時我和胖子都明白了一件事,爲什麼陸的怨氣這麼重。
"原來是這樣,爲什麼不替陸伸冤呢,難道就叫陸這麼白死嗎?"胖子問道。
"傻孩子,你們也看到了家裡條件就這樣嘛,什麼打官司啊,我們窮人就只有把委屈當成飯吞下肚吧。"說完陸的母親哭暈了過去,我和胖子把陸的母親扶上牀後,離開了陸的家,臨走前在桌子上留下了我們帶來的錢,當然我們留下了回程的路費,坐上車,胖子對我說:
"這次我們沒有白來,已經瞭解了陸的死因。這就知道了爲什麼陸的怨氣這麼重,了接下來,我們應該和陸好好談談了,說實話我替陸憋氣啊,要不我們就由陸放手去做吧,畢竟那些人死有餘辜······"
"放屁,你覺得一個怨氣這麼重的鬼,光會殺了和他有關的人嗎?談談我同意,如果談不妥,我還是會想辦法除了他,不過現在不是去找陸,而是去找那個騙我的女生,雪······"
說完我把頭轉向窗戶,看着漸漸黑下來的天,心裡想着:陸,你就此罷手,否者別怪我不客氣。
當我和胖子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我們在學校的食堂簡單地吃了口晚飯,然後我就去女寢找雪,雪看見我的時候全然不知我已經知道了陸的真正死因,她看見我的時候一臉的高興,以爲我已經找到了救她的辦法。
"天賜,你是不是找到了救我的辦法,快說是什麼辦法。"雪興奮地說。
"救你,就你這樣的女生我爲什麼要救你,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你在說什麼啊天賜?"雪用差異的眼神看着我,
"我說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裝什麼無辜!"我很冷地對她說。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看來我沒有辦法隱瞞下去了,走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這裡人太多,說話不方便。"說完雪走到我和胖子的前面,向着學校的咖啡屋走去。
我對胖子說:"走跟着去,我到要看看這個蛇蠍一般的女人還能玩什麼花樣!"
胖子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像隨從一樣跟在我的身後。
到了咖啡屋,我們三個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雪在我們的對面坐了下來,我們三個人每人都要了一杯咖啡,並且囑咐服務生,沒有我們的吩咐不要過來。
這時胖子說:"宋小姐,你可以說說事情的真相了吧?"
"好吧,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就沒有必要隱瞞了,當初我和你們一樣以爲陸真的死因是傷心過度,可是前幾天我回家整理我父親的遺物的時候發現我父親的日記上寫着,我和雨終於把陸解決,當我們看着陸把攙着***注的飲料喝下肚子的時候,我真得很開心,因爲我可以有享之不盡的財富了······當看到這的時候我當時大腦裡一片空白,我的父親盡然爲了自己的利益傷了我愛的人,而我的未婚夫竟然是幫兇,不過他們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的父親前幾天已經去世了,雨現在生死未卜,而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就是我的母親,現在已經是一個神經病人,住進了精神病院。報應啊,都是報應啊······"說完雪露出了很無奈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你沒有騙我嗎?"到現在我還是有點不相信雪。
"呵,騙你,我有什麼好騙你的,一個要死的人還有必要去騙人嗎?"雪用一種很氣憤的語氣和我說着話。
"要死,怎麼回事?"胖子急忙問道。
"他來找我了,說在他"七七"那天要把我帶走,而今天就是'七七'了,我當初看着你們來找我,我以爲你們找到了救我的辦法,可是看你們這樣,我就知道我死定了。"雪很平靜地說。
說實話,我真不想去救雪了。因爲他們是自作自受,可是站在通靈者的角度去看,不管活着的人犯了多大的錯,也不能讓鬼去裁決。
我看了看帶在手上的八卦表,指針正好指在了八門當中,最壞的一個上,死門。
"他要來了。"我低着頭看着八卦表說到。
"啊這麼快,比老子吃飯都快。"胖子說到。
"怎麼辦怎麼辦,快救救我,天賜,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雪慌張地對我說。
"你別急,有我和胖子在,他還不敢怎麼樣,現在是8。30,現在他的法力還不是很強,還不能威脅到你,不過現在也正是我們解決他最好的時候,胖子你馬上回家,把傢伙取過來,今天晚上我們要大幹一場,你拿完傢伙之後去陸的寢室,314去找我們,我們就在那解決他,雪我給你的護身符,是不是還帶在身上?"
"沒錯,我帶着呢,我一直沒敢拿下來。"
"那就行了。你現在和我去陸的寢室,胖子你用最快的速度去拿工具,記住多把我放在你家的那個揹包也背來,記住千萬不要打開看,明白了嗎?"
"遵命領導。"說完胖子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我和雪結了帳也離開了咖啡屋,一出咖啡屋,我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陰風,我看着佈滿黑雲的天空,心裡想到,決戰的時刻來了……
大結局
我和雪來到陸的寢室,沒多大一會,胖子也到了,我看看了胖子帶來的東西
"混蛋,你怎麼沒帶定魂珠和指陽陣來呢?"
誒呀我忘了。沒那種東西應該沒事吧,你又靈光護體,我有還陽墜,雪也戴着你給的護身符,沒什麼大礙的吧,再說,今天我們不是在這個寢室和他拼嗎,不能到別的地方把?"
我先來解釋一下,我剛纔說的那兩樣東西,定魂珠,看名就知道,就是定主自己的靈魂的一種小珠子,關鍵的時候是很有用的,而指陽陣能和我們正常使用的指南針差不多,但是這種東西是用在冥界,或者是在孤魂界的。
言歸正傳,我無奈地看着胖子,這傢伙就是這樣,不知道哪天就被他害死。
"胖子你把還陽墜給我,雪你也把護身符給我。"
他們很不解的看着我,似乎我要的是他們的命一樣。
"看什麼啊,我還能拿着你們的東西跑了,我是要用我的血幫你的法器加上靈光,你們沒見過陸的鬼魂,我都差點死在他手,光憑那點法器是不夠的。"
"哦哦明白了。”胖子連忙把他的法器給了我,雪也把護身符遞給了我。把他們把法器滴上的我的血之後,收拾了一下東西,對他們說。
“進去後不要離我太遠,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知道了嗎?尤其是你雪,要是害怕就拉着我的手,把眼睛閉上。”說完我慢慢的推開了門,當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就頓時迷茫了,我看見的是一層層的迷霧,陸盡然把戰場選在了孤魂界。
所謂孤魂界,就是那些冤魂厲鬼所在的地方,這個地方要是沒有我事先說的指陽針,是永遠走不出去的。
“混蛋,怕什麼來什麼”我罵到。
“怎麼辦,我們現在退回去吧,這次我真的大意了。”胖子歉意的說。
“退,來不及了,你們看看身後也已經是孤魂界了,現在只有前進,不能後退了,走吧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說完我拉着雪的手,向前走去,胖子也跟我們一排走向了孤魂界的深處,一路上我們遇見的孤魂野鬼,都沒來侵犯我們,我知道是我們的法器和我的血的作用,就當我自感安全的時候,突然雪停了下來,目光呆滯的看着前面,就像一具死屍一樣。
“喂喂你怎麼了,快說話。”胖子急忙的喊道。
“沒用的,她被鎖魂了,你喊破嗓子她也聽不見的。”我看着雪說到。
“那怎麼辦,鎖婚可不是說救就能救的。這麼大的美女不能讓她死在我們身邊啊。”胖子着急地說到。
“擒賊先擒王,能在我面前而且在我的血滴過的護身符面前鎖魂的只有陸,先找到他,解決他雪自然會好。”
“好,我們把他找出來。”說完胖子拿出搜鬼符在自己的胸前畫了一圈,前面的迷霧頓時散了開來,取而代之的是陸。
“爲什麼要多管閒事,我說了我要的是他們的命,不管你們的事,既然你們愛多事,那麼今天你們都留下陪我吧!哈哈哈哈哈······”
說完陸向胖子撲了過去,正當我想拿出自己的法器的時候,那種第一次在陸的寢室的感覺又出現了,我不能動了,這麼下去,胖子就要死了,我連忙定下心,用意念,回覆了我右手的活動能力,連忙拿出出3道鎮魂符向陸扔了過去,三道符不偏不移的全部打到陸的身上,而陸只是退了回去,並沒有什麼大礙,當陸的身影退了回去的時候,我的那種感覺也同時消失了。
“混蛋東西,你又來那招,你到底想怎麼樣,冤有頭債有主,是雪的父親和雨害死的你,你已經把他父親殺了,也把雨帶走了,你還想怎麼樣?“我氣氛地說到。
”我想怎麼樣,我要報仇,她負了我,我要她死,陪我一起······,你們也一樣,這就是做英雄的代價,哈哈。”
我知道這麼下去,我和胖子還有雪都要交代在這裡了,說實話我還真不想死呢。
“天賜,怎麼辦,這個東西的怨氣太重了,一般的法器對他沒用,我也感覺到了,我的三魂七魄一點點的都要被吸走了,快想點辦法吧。"
"我知道,他之所以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就是因爲孤魂界能吸取陽人的魂魄,再加上他的怨氣,現在他可是天時地利鬼和啊。”
“那怎麼辦,我都沒有你挺的時間長,別說雪了,你看看雪現在的臉色一點點變的白了,再這麼下去她會死的。”
“沒錯,別說你了,現在我都感覺我有些累了,有些困了,這些都是魂魄被漸漸地吸走的反映······”
說完我無力地跪在地上,胖子也爬在了地上,漸漸地我的視線開始模糊不清,我知道我也快要不行了,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那個揹包,也許這個辦法會有用,想到這,我努力地向背包的方向爬去,陸看見了說到“哈哈,有意思,臨死前的掙扎······”
我打開揹包拿出了包裡的東西,胖子這時大驚,對我說到“天賜,你怎麼還殺人了,還是一個嬰兒······你,你***的比鬼還嚇人,還殘忍。”
“你知道個屁,這是鬼嬰,也是冤死嬰,我現在沒有時間給你解釋了,救命要緊······”
說完我連忙點了三根香,對鬼嬰說到:“明明,天賜哥哥現在要求你,救救我們三個人一命,等哥哥出去了,一定會給你多多燒紙錢的。快顯身吧。”
所謂鬼嬰,又名冤死嬰,就是那些剛出世就夭折的孩子,要不就是死在胚胎裡或者已經成型被打掉的嬰兒,這些嬰兒,沒見到世界的美好,就離開了,因爲太小,冥界不留,所以有的通靈者就把他們的屍體收回並且替他們招魂把靈魂鎖在屍體內供奉起來,關鍵時刻替他們解魂。一旦這些鬼嬰被我們使用,那麼他們就要在孤魂界永遠的長留,而不能去投胎,所以我們一般的情況不去使用鬼嬰,畢竟他們都是一羣無辜的孩子,但是眼下迫在眉睫,顧不上那麼多了,人都是自私的。
“天賜哥哥,我來救你了,別怕,明明會救哥哥的。"
"明明對不起,哥哥爲了保住自己的命要犧牲你了,對不起,對不起,等哥哥出去了一定多給你燒紙錢。”說完我哭了出來,畢竟明明是我養了2年的鬼嬰,和自己的親弟弟一樣。
“天賜哥哥別這麼說,要不是你明明早就魂飛魄散了,明明的鬼命就是你的,現在是明明報答哥哥的時候了。”說完明明一晃一晃的走到了我前面,對陸說“你這個壞蛋,欺負天賜哥哥,你不是怨氣重嗎?那就比比誰的怨氣重。”一個活了20多年的人雖說被人害死,但是和一個夭折的孩子比起來,怨氣差得太多了,說完明明不知道做了什麼,我只看見陸的魂魄一點點的消失,而明明越來越大,我連忙問明明:“明明,你在幹嘛?”
“天賜哥哥,我把壞人吸到我體內了,這樣他就不能害你了。”
“那你會受不了的,快住手,明明。”
“天賜哥哥,我說了,明明的鬼命就是天賜哥哥的,現在就是明明報恩的時候,我快要連鬼都做不成,有來生,明明還做天賜哥哥的弟弟。”
聽到這,我哭了,因爲我知道,明明爲了救我,已經不能在投胎了,也就是說,明明已經連鬼都不是了。
“天賜哥哥不哭,你哭了明明會走的不安心的,天賜哥哥,那個壞人已經不行了,你和你的朋友們都能動了,順着光走,不管發什麼事都不要回頭,快走吧天賜哥哥。”
“明明,哥哥對不起你,明明……”我哭着拉起胖子,和雪順着光線的方向跑去,突然一道強光,射入眼中,等我們適應了光線之後,睜開眼一看,我們已經在陸的寢室了,天已經亮了。
經過一夜的折騰,我們三個人都沒有了力氣,癱坐在地上,我看着窗外東方漸漸地升起的太陽,輕輕地說了聲:“明明你走好······”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和雪也成了好朋友,日子漸漸地回覆了正常,後來我知道,雪並不愛雨,一切都是被他父親母親逼的,我也漸漸地理解了雪的心情。
過了幾天胖子拿來一張報紙,對我說,你看看吧,報紙上這麼寫着:失蹤多日的XX大學校長之子,昨日被發現城外20公里處的一個公墓,經醫生診斷,該男子已爲植物人。
我看完後站起身來,點上一棵煙看着窗外,感覺一切好像都沒有結束,陸還會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