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發出這種聲音的,不是胖子,那還能有誰?我忍着美夢被打斷的怒火,打開了房門,一腳就踹到胖子圓滾滾的大屁股上了:“你個他媽的死胖子,大早上叫人起牀不能溫柔點啊,而且早不叫晚不叫,非得等你胡爺做美夢正做得起勁的時候叫,大早上就掃你胡爺的興致,真他媽的。”
胖子被我一腳踹到了屁股,疼得嗷嗷直叫,兩眼一翻向我罵道:“胡八一你個老王八蛋,你胖爺好心好意早上起來叫你起牀,你不但不感謝你胖爺,還恩將仇報,反咬一口,踢你胖爺的減震緩衝利器,要是敢把你胖爺的這個減震利器給踢壞了,等下次胖爺要是再摔跟頭就往你身上摔!直接壓死你丫的!”
“你個死胖子,你還有臉說呢,大清早的哪有你這麼叫人起牀的?每次都連敲帶喊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門外面是嗎?你就不能溫柔點?”
“哎喲喂,老胡你是個娘兒們是怎麼的,叫起牀還非得溫柔點兒,切切切,我早就知道了,你壓根兒是想讓Shirley楊來叫你起牀,你早說啊,你胖爺以後還就不費這個事兒了!”
胖子說完就拍拍屁股,向屋外走去,我一看胖子這是要生氣了啊,趕緊追了出去說:“呀呀呀,小胖,說了兩句就生氣了啊,咱們這不是純真的布爾什維克主義兄弟情懷嘛,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也不能句句都順心哪是不是,剛纔我胡八一說話是有點過,主要是這美麗的夢被您老吵醒了嗎!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弟這一回吧!”
胖子看我過來給他服了個軟,就給個臺階下得了,說道:“算啦,看你小胡這一片冰清玉潔的布爾什維克兄弟情懷的分兒上,咱們大人不計小人過,箇中緣由,就此一筆勾銷吧,不過,勾銷的前提是,你得再請我吃一次四條包子。”
“你這死胖子,還真是話說不了三句,就又提到吃上了,好吧好吧,只要咱們這次的任務圓滿成功,這四條包子我老胡做東,你和Shirley楊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哈哈,行,老胡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可千萬別反悔。”Shirley楊趁我和胖子說話的工夫,已經梳洗完畢,站在我和胖子身邊,等待出發了。
我一看他們都收拾完了,就差我了,我這趕緊回去急忙洗了個臉,又刷了個牙,把衣服一穿,又把包裡面該帶的東西都帶齊,和他們兩人一起走下樓去,走出旅館,往山那邊走去。
一路無話。路過三清觀的時候,我們特意停下看了一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結果一切還都是原來的那個樣子,沒有任何的異常。我們稍作停留,就繼續往山的那個方向走去,這次胖子沒有急躁地貿然前進,經過前面的那幾件怪事,他也學會了小心翼翼,一路靜靜地跟在我和Shirley楊的後面,趕着路,走了沒多久,我們就來到了當初碰見李大的地方。我們順着李大下山來的方向朝山上走去,這座山沒有什麼植被覆蓋,就算是有樹也是稀稀疏疏的那幾棵,由於沒有樹木的遮擋,所以我們一路順着上山路走,很快就找到了李大的屋子。這座房子坐落在半山腰,周圍都是巨石環繞,附近地上也都是光禿禿的一片,沒有植被的覆蓋,顯得有些死氣沉沉,不知道爲什麼李大要把屋子建在這個地方,真是奇怪,這座房子在外面看年頭應該已經很久了,外面的門框和窗戶都已經有些破破爛爛。我們走上前去敲了門。
“您好,請問李大在嗎?”我隔着門問道。等了一會兒,沒有人應我,我又再次向着屋裡喊道:“請問有人在嗎?我找李大哥有點事兒。”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應我。
“你看看,你看看,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這咱們光着急沒用啊,這李大人家不在家。”胖子在旁邊沒好氣地說道,因爲這爬了半天山路,給胖子累個夠戧,滿頭大汗的。
“你這個胖子,盡從旁邊扯些用不着的,這人在沒在家又不是咱們說了算的,這大早上的,李大應該是出去種莊稼去了。上次我和Shirley楊找你的時候,早上就碰到李大出去種莊稼了。”我說道。
“那怎麼辦啊?李大種莊稼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那咱們就在這兒等着嗎?要是他半夜纔回來呢?”胖子憤恨地說完,仰頭拿起水壺喝了一大口水。
“那沒有辦法了,咱們又不知道李大究竟在哪裡種莊稼,這樣吧,咱們先搜索一下李大家周圍有沒有什麼線索,正好這段時間也別閒下來。”Shirley楊說道。
“那好吧,那咱們也只能先這麼辦了。”我說道。
我們看了看李大家周圍的環境,就是巨石林立、荒無人煙,這個山本身就算是一個比較荒涼的山了,樹木稀少,真不知道爲什麼李大離羣索居,要把自己的家安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棟房子年份真的比較老了,門框上和房屋前檐上的花紋還是明朝時期的大耳蝙蝠葵花紋圖案,雖然經歷了歲月的洗刷,但是還是能比較明顯地看出這些輪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座屋子從明朝就已經建起來了,到現在已經有幾百年了,爲何這座屋子現在還能保留下來?而李大究竟是如何住進去的呢?這些我們全部都不知道。切入點到底在什麼地方?這個確實是一個值得人好好去想的問題。
我正在李大的屋子前面觀察着這些花紋,突然聽見胖子在遠遠地叫我和Shirley楊:“老胡、Shirley楊,你們快來看啊,看我發現了什麼!”
我和Shirley楊快步向胖子的方向走去,不知道胖子在那邊看到了什麼,剛纔我和Shirley楊在這邊觀察着李大的屋子,胖子則是繞過屋子去看那些在屋子旁邊的大石塊。這些個大石塊每塊都一丈有餘,大且圓,外面呈現灰黑顏色,看上去久經日曬雨淋,斑斑駁駁的,胖子就站在一塊石頭的旁邊,在向着我和Shirley楊使勁地揮手。
“怎麼了啊,胖子,是不是發現有什麼啦?”我問道。
“老胡,你快來看,你看這裡。”胖子一手指着地面,拿起手裡的軍用水壺,往地上倒水。
“你個敗家孩子,你不喝水別人還喝呢,你白白地往地上倒什麼?”我邊生氣向胖子說道,邊伸手想要去搶下他手裡的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