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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着嗓子對三人打了打氣,話音剛落之際,鐵蛋忽然從封慕晴那裡一把奪過馬卡洛夫,插在腰間。一手拎着工兵鏟子,貓着腰飛快向前跑去。剩下我們三個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鐵蛋這是要幹什麼。我心中暗想,難道鐵蛋這小子‘撞客’了?隨即搖搖頭,我們哥倆身上都貼身藏着祖師爺傳下來的摸金符,此物歷經幾千年,善能驅邪避兇。可是無論如何我都想不出來鐵蛋這是唱的哪一齣。
回過神來,我對着封慕晴和明叔一揮手道:“還看什麼,追啊!”說罷三人都撒開了沿着鐵蛋的方向在他背後猛追。我們腳下的地勢經過一小段上升之後變得平坦許多,周圍的空氣相對來講也要乾燥不少。只是周圍還是看不出有多少人工雕漆過的痕跡,大部分都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登山頭盔上的探照燈光隨着我們的身體上下晃動,我睜大了眼睛時刻注意,這裡黑漆漆的雖說只有少量的人工痕跡,我們也要防範於未然。跑了一段距離之後,我們原本就飢餓和疲勞的身體彷彿要透支了一樣。我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生怕鐵蛋莽莽撞撞的有個什麼閃失。
忽然探照燈燈光晃動之下,一株一米多高的小樹在我眼前劃過。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心想到,該不會他孃的餓的眼睛都花了吧?這大山之中不見天日,怎麼還會有這麼一株小樹?還沒等我再多想,探照燈晃過,更多鬱鬱蔥蔥的小樹連綿地出現在我眼前。一時之間不免產生一種錯覺,恍若我們幾個現在正在一片小樹林中奔跑一般。鼻息間縈繞着一股淡淡的樹木清香。
我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忽然響起兩聲槍響。馬卡洛夫清脆的槍聲迴盪在我的耳膜間,我後脊樑冒出一陣冷汗,心中大罵鐵蛋這廝,冒冒失失的有什麼事倒是和我說一聲,這下好,接連響了兩聲槍響,指不定會有什麼危險。
想到這裡,我更加用力地向前猛跑了幾步。由於距離並不是太遠,轉眼之間鐵蛋的背影就印入我的眼中。他一手拎着工兵鏟子,一手拎着一段灰濛濛的事物,正撅着屁股在趴在地上,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我向前幾步,用力朝鐵蛋撅着的大屁股上踹了一腳。罵道:“他孃的,你這是典型的遊記習氣,無組織無紀律!......”踹完鐵蛋我也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吸進的空氣好像根本不夠身體消耗的一樣,只覺得眼睛有點冒金星。
鐵蛋被我踹這一腳着實不輕,向前滾了兩圈方纔止住身形。他從地上爬起來,正了一下歪掉的登山頭盔,道:“老胡你丫怎麼說動手就動手?我他孃的給咱們打點吃食還有錯麼?”說罷把手中拎着那段灰濛濛的事物舉起來朝我晃了晃。
這下看得真切,原來鐵蛋手中拎着的,是一隻肥碩的灰色老鼠。探照燈光下,這隻老鼠還真不小,用肉眼估摸也得有個三十來斤。老鼠的腦袋被鐵蛋用馬卡洛夫打穿了,正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見到鐵蛋手中的大老鼠,我心中大喜。這老鼠我見過,是一種生活在地下,專門靠吃樹根、草根生活的鼠類,和南方那種專門吃竹筍的老鼠算是近親,肉可以吃。
我爬起來,屁顛屁顛地跑到鐵蛋跟前,打量了幾眼血肉模糊的老鼠,輕咳兩聲拍拍鐵蛋肩膀道:“這個嘛,組織上是有失察的過失。你小子爲大夥打來了野味,解了燃眉之急,算上一功。”頓了一下我話鋒一轉又對鐵蛋說道:“不過你擅自行動,雖說打了一隻大老鼠,可是卻浪費了兩顆子彈,功過相抵。”
正當這時,封慕晴和明叔也陸陸續續的跑了過來。明叔落在最後面,大嘴張的都能看見胃了,趴在地上一通猛喘這纔回過神來。鐵蛋說開了兩槍是打中了兩隻老鼠,一隻被他直接打到了腦子上,當場死亡,另一隻估摸是打在了腰上,不知道爬到哪裡去了。
衆人都是飢腸轆轆,見到這個老鼠,明叔的兩隻眼睛都放出精光,好像要生吃活吞了一樣。鐵蛋趕緊把大老鼠往身後挪了挪對明叔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看明叔你和這個老鼠長的挺像,搞不好都有點血緣關係,你就那麼着急吃了它?”明叔早就餓瘋了,哪裡還管鐵蛋對他挖苦,嘲笑。吞了一大口口水道:“黑仔啦,你阿叔我老早就看你有能力,能幹大事啦!你看咱們把它烤着吃啦?”
聽完明叔的話,鐵蛋怒道:“我說你個老港農,他孃的這是誇我還是埋汰我呢?打兩個老鼠就算是幹大事了?他姥姥的,一會吃的時候你就幹看着得了。”明叔害怕沒得吃,趕緊把嘴閉了了嚴絲合縫,只是喉結蠕動不斷吞着口水。
我和鐵蛋把大老鼠交給封慕晴開膛破肚,又起身巡視了一圈。原來我們身處的空間,的確長着許多一米多高的矮小樹木,鬱鬱蔥蔥的形成一片小樹林。樹林中有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溪水中還有不少紅色大鯉魚。這些大鯉魚並不怕人,我和鐵蛋又抓了兩條肥大的鯉魚來,這才轉身回返。
明叔動手找來不少半乾的樹枝,灑上不少鎂粉升起熊熊的篝火。四人圍坐在篝火旁,一絲久違了的溫暖和光亮涌上心頭。老鼠肉和魚肉在篝火上嘶嘶地不斷冒出油,慢慢變得焦黃,一時間香味瀰漫。
鐵蛋眼睛盯在肉上,擦了一把嘴角,問道:“老胡,你們老胡家不是和耗子是盟軍麼?一會就光吃魚肉得了。我就發揚一下不怕艱苦的革命情操,一個人消化了吧。”
我肚子咕嚕咕嚕地響了兩下,我對鐵蛋說道:“你小子別給我混淆視聽,雖說我家祖上受過老鼠接濟,不過說出個花來,老鼠不還是四害之一麼?響應國家號召這點絕望我還是有地,所以這麼艱鉅的任務,還是咱哥倆一起來比較好。”
說話間老鼠肉已經變得焦黃流油。我撕下一小塊放在嘴裡嚼了兩口,稍微有點土腥味,不過倒是很鮮美。我撕下一隻大腿遞給封慕晴。又和鐵蛋、明叔分了剩餘的部分。
除去封慕晴,我們三人基本上都是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一隻老鼠的肉轉眼之間就已經被我們吃了個精光。魚肉還沒烤熟,兀自吱吱冒着油。肚子裡有了熱乎的食物,身體也感覺重新恢復了力氣。
鐵蛋從兜裡掏出被水浸泡過的萬寶路,扔給我一根,自己點燃一根,悠然自得的翻弄着篝火上的魚肉。我點燃萬寶路,深深的吸了一口,被水浸泡過的香菸已經沒有了香味,只是變得更加辛辣。
封慕晴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老胡,這裡怎麼說也是阿勒泰山腹之中,那些樹木又是怎麼回事呢?會不會還是‘通天鬼樹’?”我吸了一口煙,搖搖頭道:“絕對不可能是‘通天鬼樹’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樹,又爲什麼會長在這裡?我也不清楚。不過這裡相對我們前面所經歷的來講,才真正算得上一處神仙洞府方外洞天!爲今之計,咱們要趕緊找到觀山太保留下的通道離開方爲上策。”
話雖然這麼說,我心裡倒是打起小九九。觀山太保行事詭秘。況且又是在修建古墓的時候做的這些手腳,怕是要找到他們留下的痕跡,不比登天來的輕鬆。不過我斷然不能和他們說起這些,現在我們首先要保證的,就是旺盛的士氣。
熊熊燃燒的篝火把我們幾個潮溼的衣服烤出一絲絲慢慢升騰的霧氣。鐵蛋的煙抽的差不多了,一揚手把菸屁股扔出一個弧線,伸手撕下一塊魚肉放在嘴裡,一臉的陶醉。
我剛要罵一聲鐵蛋沒出息。他忽然在額頭上摸了一把對我說道:“老胡,你要是饞了你就自己去撕兩塊吃唄。好好的你流什麼哈喇子?淌了我一額頭。”我吐出口煙道:“我說小黑你丫的罵人都不帶髒字,咱倆雖然挨着,就算我淌哈喇子也淌不到你額頭上去啊!你以爲我是長頸鹿那?”
鐵蛋一臉驚奇,自言自語道:“那就怪了,明明我額頭......”鐵蛋話還沒說完,頭上又掉了一大滴粘稠的液體。這次我看得真切,頭皮瞬間炸立而起,趕忙擡頭向上觀看。
篝火熊熊的火光把我們頭上的黑暗彰顯的更加濃烈,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清上面到底有什麼。鐵蛋用袖口擦了一下額頭,破口大罵:“媽了個巴子的,往老子腦袋上吐口水,他孃的要讓我逮到我非揍死它不可!”
封慕晴對着我和鐵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都不再說話,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可是除去篝火燃燒噼啪作響的聲音外,整個山洞仍然是死一樣的沉寂。我小聲對封慕晴說:“大師妹,你讓我們跟着你聽什麼呀?”
封慕晴看了看我們頭頂的方向,小聲道:“你們有沒有聽到,那裡好像是有磨牙的聲音?”說罷用手指了指鐵蛋頭頂的一團黑暗之中。沒等我們再細聽,忽然覺得一陣陰風撲面而來,緊着接我們頭頂的黑暗處穿下數道黑影,直撲篝火之上的烤魚。
熊熊燃燒的篝火被陰風颳的瞬間變小不少,電光火石之間,篝火上的兩條烤好的肥魚便被擄走。趁這麼個功夫,我只看清了個大概,那幾道黑影十有**是幾隻大鳥,而且羽毛竟然是紅色的,像極了我們先前在阿拉新溝中遭遇到的赤炎衛士——草原巨隼。不過這草原巨隼又怎麼會出現在這。
鐵蛋一看兩條烤好就差到嘴的肥魚竟然不翼而飛,當即怒不可解地掏出馬卡洛夫對着那幾道黑影放了兩槍。奈何光線太暗,身邊又有篝火晃動兩槍都沒擊中目標。鐵蛋氣得跺腳罵娘。
本來挺好的一頓野味就這麼不翼而飛了,搞的我們都很失落。悻悻的圍在快要熄滅的篝火旁,鐵蛋氣呼呼的攥着工兵鏟子悶頭不語。我回想起剛剛那幾道黑影,忽然想起來,他孃的鳥怎麼會流口水?當即朝着衆人猛然吼道:“他孃的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