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爲民三人讓墓室裡的大糉子噁心的直吐,要說這糉子還真是長的出奇的醜。棕黑的身體已經乾癟的只能看到肌肉了,完全不存在什麼脂肪,就像是骷髏架子上套了一件皺的不能再皺的臭皮衣服,一塊塊發黑的肌肉層次分明的顯示出來,讓人看了第一感覺就想到了風乾後的肉食,真是想不吐都難。最噁心的地方還不在裡,而是在乾屍的下部,在兩條幹癟如胳膊般的黑腿中間,那裡有一團臉盆大下的凝結物,顏色是焦黑色的,讓人看了很是噁心,感覺就像是一大灘放幹了的嘔吐物一樣。(我不怎麼會景物描寫,就這樣吧,大家看完這段給我點意見,主要我想知道大家能看明白不)
老胡胃裡這個翻啊,不停的乾嘔着,並罵道“那腿中間是什麼啊,噁心死了,嘔~”老胡邊說,還邊嘔呢。
胖子更是,已經開始在一旁倒胃液了,連問的力氣也沒了,雖然噁心,但他還是忍不住老想看看,這就是好奇心,他也很想知道那凝結物是什麼東西。
孫爲民看着乾屍,無奈解釋道“那是胎盤和胎兒的屍體....”
“啊!我...嘔!”這時候老胡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吐了起來。胖子一聽直咧嘴吃驚道“我操!這就是傳說中的母子葬啊?”
其實,胖子說的法也對,不過那只是‘盜鬥’行當裡的叫法,意思就是說,墓主是個孕婦,死的時候肚子裡有胎兒。但陰陽道上管這叫--墓糊葬,糊的意思就是封,意思是墓裡封有未出生的嬰兒,轉世輪迴的陰魂有時候要等好幾世纔有做人的機會,當孕婦體中的嬰兒一成人形,陰魂就會進去坐胎,要是這時候孕婦身死,那陰魂就會讓封在孕婦體內,天道講究,有生纔有死,這也就是天生天殺之理。但這胎死腹中之陰魂,就有點特別了,可以說屬於‘異數’,他們跟本就是無生(沒有出生),自然也不存在死。這樣一來,他們就不能再落輪迴,只能徹底的讓封在這墓地之內了,這便就是--墓糊葬的由來,而胎死腹中的陰魂就叫--墓糊鬼。
由於墓糊鬼的陰氣和怨氣都很重,所以很容易引起‘屍變’,民間在處理這樣情況的時候,都是在孕婦的棺材上定兩道九寸九的長釘,古人講究九爲最大,爲極限的象徵,這樣做就想已最大之力封住墓糊鬼,讓它不能出來爲禍。沒想到今天這情況讓孫另民三人碰上了。
還有那粘稠物的問題,其實也很好理解,孕婦下葬以後,由於身體開始變化腐爛或是脫水,導致胎兒自己流產,也就是說,胎盤和胎兒自己流出孕婦體內,時間長了,自然就是這樣了,掛在乾屍的兩腿間,噁心是當然的了。(這樣的屍體北京好象出土過,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不過挺噁心的)
出現墓糊葬雖然讓孫爲民三人很不適應,但他們畢竟是來‘盜鬥’的,賊不落空的道理還是懂的,在一翻適應過後,老胡就開始在棺材裡尋摸起了物件。你別說,這棺材裡還真有個好東西,那是一個瓷枕,有三四十釐米大小,做成一個小娃娃爬倒的樣子,娃娃的腰部正好做成圓滑狀,讓一看就能感覺到,躺上去一定很舒服。
老胡到底是老江湖,一見這個瓷枕驚道“這是定窯白釉孩兒瓷枕!”(北京故宮有這,大家可以去看看)
定窯因在定州境內而得名(今河北曲陽澗磁燕山村),是宋代五大名窯之一。據《曲陽縣志》載,五代時曲陽澗磁已盛產白瓷,官府曾在此設宮收瓷器稅。早在唐代這裡已燒白瓷;至宋代有較大發展,除燒白釉瓷器外,還燒黑釉、醬釉和綠釉等品種,文獻稱爲‘黑定‘、‘紫定‘和‘綠定‘。定窯出的瓷器可以說各各都是珍品,尤其是白瓷最爲出名,老胡看到這東西就雙眼放光,也不顧及那糉子惡不噁心了,拿出捆屍繩就要上去摸寶。
孫爲民本想勸阻,但還是沒說什麼,按他的意思這東西不拿也罷,要是搞的‘屍變’可不好應付了,但既然老胡要拿就由他吧,沒準運氣好沒不鬧屍也說不定。但孫爲民還是做了些防範過工作,已經從棺頭轉到棺尾,和那乾屍面對面的站着,手裡也摸出了對付‘屍變’的道符。
再看老胡這邊,只見他小心的把捆屍繩套在了自己身上,另外一頭穿過乾屍的身下,一使勁就把乾屍提了起來,胖子這時候馬上伸手把瓷枕抄了過去,用軟布一包放進了行軍包裡。
與此同時,老胡也把乾屍慢慢的放了下去,正在那解捆屍繩呢,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也很利索,三個人都高興的不得了。
就在老胡從棺材裡出來,站在一邊喘氣的時候,棺材裡的乾屍有了動靜,只聽“啊...”低沉的舒氣聲從乾屍嘴裡發出,三人都是一驚,孫爲民馬上明白了。怪不得這棺材裡就那枕頭好,這是有講究的,那是鎖屍體的喉嚨用的。
由於墓糊葬的怨氣太重,所以,下葬的時候人們就用個很高的瓷枕把屍體的頭部墊起,這樣做就可以鎖住屍體的喉嚨,讓它不能吸收陰氣,而用孩兒瓷枕也是爲了求個枕子而眠的念想兒,希望化解孕婦的怨氣。現在可好,不但把人家的“孩子”偷跑了,還讓屍體的頭部後仰造成喉頭放開,這下乾屍就可以吸陰氣了,看來‘屍變’是再所難免了。
由於情況十分危機,想明白後的孫爲民也沒時間解釋了,大聲喊道“不要讓它竄出來!趁它還沒完全‘屍變’你們按住它,我起道法!”孫爲民說着就已經開始起道法了,只見他雙手左右劃圓口中念道“凸爲陽、凹爲陰,背爲陽、胸爲陰,男爲陽、女爲陰,砂爲陽、水爲陰.......”這是要起太極陰陽陣法。
而這時候的老胡和胖子也沒閒着,兩人一左一右死死的盯着棺材裡的大糉子,手中也抄出黑驢蹄子,只等大糉子一擡頭就打它回去。再看那大糉子,好象陰氣也吸收的差不多了,身上開始長出了白毛,正緩緩的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老胡一看,哪能讓它就這樣起來,二話沒說拿黑驢蹄子就朝大糉子的面門砸去,嘭的一聲就把大糉子又砸的躺了回去。但那大糉子一倒下,就又開始往起坐,胖子這時候也想學老胡,擡手就要砸,但還沒等黑驢蹄子砸到地方呢,那大糉子就發狂了,一揮手正掃在胖子的胳膊上,直接把胖子打的坐到了地上。老胡一看大糉子要起來了,一急,卯足了勁想把黑驢蹄子塞到大糉子的嘴裡,但手還沒送過去呢,大糉子的另一肢胳膊就到了,這次把老胡也撂翻在了地上。
胖子和老胡一倒,那大糉子馬上就直立了起來,正和孫爲民面對面,兩人也就一步地的距離。胖子一看急喊道“它起來了!”胖子邊喊,邊從地上竄了起來,一下撲到了乾屍的背上,使勁往後拽,想把乾屍按回棺材裡去。胖子雖然力氣不小,但和‘屍變’後的大糉子比還是差遠了,大糉子只是一擡胳膊就掙脫了胖子,並把胖子掀的倒退了好幾步,直接靠到了墓牆上。
這時候的老胡也從地上竄起來了,心想,拼了!老胡知道現在一定要給半仙爭取時間起道法。他也不指望什麼驢蹄子了,而是抄起了工兵鍬,趁着大糉子剛掀翻胖子的工夫,上去就是一鍬,脆聲聲的拍在了大糉子的面門上。老胡當時就感覺像是打到了鐵板一樣,手麻的直哆嗦差點把鍬也扔了。不過這一下還真厲害,又一次把大糉子打倒在了棺內。
但大糉子畢竟不是不白給的,倒下後,馬上就又立了起來,同時揮手就向老胡打去。還好老胡反映夠快,一退身勉強躲了過去。
老胡這一閃開,又把孫爲民露在了大糉子的面前,好在孫爲民這時候道法也起好了,只看他指訣一捏,喊道“陰陽相合!母子平安!”一個道符脫手而出,正打大糉子的額頭上。轟的一聲大糉子就躺回了棺材裡。
大糉子一倒,孫爲民馬上喊道“蓋上棺材!釘它回去!”
老胡和胖子這時候也都緩過勁來了,上前擡起棺材板就要往棺材上蓋。正要蓋住的時候,那大糉子又鬧了起來,啪的一下用手拖住了棺材板,再一用力就把棺材板打飛了起來,同時也把孫爲民三人都掀翻在地。
三人一倒地,那個大糉子就又立了起來,孫爲民一看急喊道“它是母女兇!小心!”
(在單位偷偷寫的,寫寫停停的可能有不連貫的地方,大家擔待,要是覺得這章不好,留言告訴我,我回家重寫,謝謝大家指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