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牙的呼喊讓老胡很是吃驚,他想起身過去看看但讓孫爲民攔住了,孫爲民對老胡搖着頭提醒他不要過去,完了孫爲民又繼續燒起招魂符來,還是邊燒邊唸叨“金大牙回來,金大牙回來”。就這樣燒到第五張的時候,金大牙終於了有動靜,迷迷糊糊的轉醒過來,金大牙看着老胡三人顯的很緊張,吃力的擡起手來指着他來的方向說道“有鬼..”
金大牙的好轉讓老胡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詢問孫爲民道“現在怎麼辦?出去嗎?”老胡看已經快玩出人命了也有點怕了,打起了撤退的主意。
孫爲民這時候正在收起還沒燒的招魂符,吹滅紅燭搖頭道“怕是不行,現在已經讓盯上了,不解決這裡估計出不去了”他邊說,邊開始觀察起四周繼續道“老金一會就應該沒事了,我們正好也休息一下,完了去把它的行軍包找回來”
老胡和胖子這時候纔想起金大牙把包丟了,裡面可有食物和做標記的路籤等東西,丟了可是不小的麻煩。胖子着急的起身說道“我去找吧,應該就在附近”
老胡這時候並沒有說話,他只是看着孫爲民,在等半仙的意見,這時候他是空有力氣使不出來,對付這不乾淨東西還是要靠半仙。孫爲民也是在艱難的選擇,現在那鬼東西怕是已經躲了,不把它引出來始終是個事,誰知道它還會在什麼時候出手。讓胖子去引固然是個主意,但萬一胖子再出什麼事,那就只有老胡和自己能動了。更主要的就是胖子要是不小心送了命那就不好了,就幾個人的感情來說,孫爲民可不敢冒這個險,他搖頭道“不行,現在我們不能分開。還是先等金大牙緩過勁再說吧”
於是四個人就地休息,等金大牙好轉。休息的時候金大牙斷斷續續的把自己的遭遇講給了孫爲民他們聽。原來,孫爲民三人離開以後,金大牙就拽着繩頭守在洞口,他並沒有感到什麼特別,一切都很正常。當他剛坐下來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有點發涼好象有風吹過,他本能的回過頭去觀望,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轉頭回來的時候,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個人,離金大牙很近可以說就站在他面前,穿的很少,只是用一張獸皮裹着下身,臉色顯的很白而無表情,長髮散亂的從頭上披下,遮擋住了多半張臉。
神秘人的出現讓金大牙嚇的魂不附體,因爲金大牙清楚的看到那人正伸出手來放在自己的頭頂上,好象是要摸自己的頭一樣。金大牙一看,馬上邊求救邊向後滾去,爬起身來甩掉行軍包就順着繩子跑,他邊跑邊回頭觀望,但那個神秘人已經不見了,身後空蕩蕩的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金大牙心裡奇怪,但不敢停留仍然順着繩子向老胡他們尋去。
金大牙磕磕絆絆的跑出一段距離以後,突然身前又憑空出現了那個神秘人,就像是從地底鑽出的來的一樣,就在金大牙的面前,金大牙都沒來的急躲避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時候,金大牙感覺自己想動已經動不了了,像是讓人定住了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神秘人伸出手來,摸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這一摸金大牙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耳朵裡好象塞進了棉花一樣恍恍惚惚的。就在這時候,他隱約聽到了老胡的問話,頓時清醒了不少,一觀察才發現那神秘人又不見了,而前方出現了幾點光亮,金大牙知道是老胡他們來救自己了,他努力的爬動着自己的身體想過去,但混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盡力的呼救道“老胡救,救命...”,完了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聽了金大牙的講述,孫爲民三人都糝的荒,誰也沒有把掉頭髮的事告訴金大牙怕嚇壞他。胖子一邊安慰着金大牙,一邊說道“這是幻覺你不要怕啊”王胖子真怕金大牙刺激過度瘋掉,只好這樣騙他了。
“胖子相信我,這絕對不是幻覺,確實有個鬼在附近”金大牙邊說邊搖頭繼續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現在沒那麼容易讓嚇倒,我們還是商量下下面怎麼辦吧”看來金大牙要比以前堅強多了,必須見識的也多了嗎。
既然金大牙都放下了包袱,四個人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不就是個陰魂嗎,又不是沒見過,老胡把傘兵刀也拿了出來對孫爲民說道“小孫你說吧,怎麼收拾它”老胡這是要拼命。
孫爲民這時候正在小心的觀察四周說道“不用了,他們已經要來收拾我們了”
“他們?你的意思是不止一隻陰魂?”老胡吃驚的問到。
孫爲民並沒有說話,只是摸出道符做戒備狀,不停的左右觀望,好象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在靠近。
這下,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金大牙也站起身來,從胖子手裡接過了工兵鍬。四個人緊張的注視着四周,一個,兩個,三個.......每個方向都有陰魂出現,都是野人打扮,獸皮裹身頭髮長亂,通過他們陰毒的眼神四人感覺到來者不善。
“十一個,他們到底是鬼還是野人?”老胡有點困惑,這些東西和他以前見過的陰魂多少有點不一樣,更像是電影見到的‘食人族’。
孫爲民四人受與陰魂的‘壓迫’,已經不自覺的圍成了一個圓圈,四人背靠背聚在一處,手裡都拿着防身的傢伙,隨時準備着拼命。
“他們是‘生祭’,是此處的鎮宅之‘人牲’,看來再往裡去一定有東西”孫爲民提醒着大家。
古人相信聖靈不滅,爲了滿足死後的生活需要,他往往將自己喜愛的人和物一起弄來殉葬。這些用來祭祀的人稱爲“人牲”,後來演變爲“人生”一詞,反之幸運地未被殉葬的人,就被稱爲“牲活”,也就是“生活”一詞的來源。在商朝,一個人如果不是王族和貴族,就得拼命成爲武士、巫師和官員,或者成爲史(最早的專業讀書人),否則就只能成爲奴隸,可以被當着人牲任意宰殺。
古人不止是殉葬的時候才用‘人牲’,根據考古發現,人類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在各種儀式中使用‘人牲’了,有的是作爲祭品獻給神冥,有的是作爲使者傳達信息。發展到後來,有的奴隸主在起陽宅的時候,也有房下埋‘人牲’的做法,已此達到鎮宅之用,據說有辟邪護宅之妙,這也是下鎮物的最早由來。
孫爲民看今天這架勢怕是撞到了鎮宅‘人牲’了,要不怎麼會糾纏住他們幾人不放,這一定是在守護什麼東西,不想讓他們前行。只是看這些陰魂的打扮,怕是有些年頭了,估計和‘秦璽’的關係不大。孫爲民不得不自嘲運氣實在太好,連這老牌鎮物‘人牲’都讓自己碰上了......
“今天麻煩了,胖子你看能不能請到蛇娘娘,這東西太多了,我怕應付不了”孫爲民無奈的提醒着胖子請神,他也是沒辦法,這可有十一個‘人牲’,自己雖然能對付幾個,但老胡他們畢竟不是行當裡的人,搞不好會喪命的。
胖子一聽,馬上捏指訣開始請神,這蛇娘娘自從上次睚眥旌幡以後他再沒請過,孫爲民一直不讓他請,說是怕破了命格。今天既然孫爲民提出來請,那就說明情況不是很好,胖子幾人也感覺到凶多吉少了。胖子連續請了幾次,但一直沒反映,急道“看來不行了,估計是出了千里”
這時候孫爲民正在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十一個‘人牲’,看來他們還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圍在周圍,靜靜的看着四人,像是在等什麼。一聽胖子說話,孫爲民沒辦法道“算了,這是‘陽符’你們一人拿幾個,急了就往他們身上砸,一定要注意安全”孫爲民拿出把道符遞給其他三人,希望他們有點自保的能力。
四人分完‘陽符’,就開始和‘人牲’對峙,雙方誰也沒有動,只是相互看着。這時候又有一個身影出現了,從遠到近,一點聲響也沒有。不用問這也是一個‘人牲’,只是和前面這十一個有點不一樣,每隻手都抓着一個不大骷髏頭,估計是小孩子的,臉上還用東西畫的一道一道的,目光很犀利像刀子一樣盯着孫爲民四人。這打扮讓人一看就感覺像‘巫師’。
孫爲民知道這是正主兒來了,看來生前還是個‘薩滿’,‘薩滿’是古老宗教的神使,在部落裡起着和神溝通的責任,在北方遊牧民族中很長見,一直到元朝的時候,才被外來的喇嘛教取代。是個既神秘又消失已久的職業,孫爲民對他們也不瞭解,更不知道他們是信奉什麼,靠什麼維繫教理。但孫爲民知道一點,此處既然有‘薩滿’做‘人牲’那就意味着這裡有個大秘密,大到連‘薩滿’都需要自己獻身做生祭來保護它。
(這幾天一天一章對不起大家了,老頭也很鬱悶,在這裡給大家道歉了,但這書一定會寫完,這點大家放心,謝謝大家對老頭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