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胖子的熟悉聲音,孫爲民趕緊出門迎接三人。出去一看,老胡和金大牙都有了不小的變化。當然不是樣子的上變化,而是氣息上的改變。老胡身上那若有若無的佛氣已經完全顯現了出來,看來黃皮子已經幫他解了‘佛緣’。而金大牙就更不了得了,可以說完全和變了一個人一樣。面帶紅光,氣足如虹,印堂之上散發出的氣息和從前已大不一樣了,福祿之氣具有,而陰霾之氣都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孫爲民從前不是看不出來金大牙的面相,只是孫爲民不願道。這面相之說,會隨着時運改變。行事有善惡之分,運勢也會隨着改變,畢竟陰司還有那速報司,做的就是這善惡速報之事。還有就是‘改名’也可以改運,這需要看人的四柱八字和用神之間五行演化,因人而異行之。接下倆就是陽宅的講究,還有出行謀生的方位都有說法。所謂命運,佛家認爲,人的一生就是爲‘命’所‘運’,人是很難改變什麼的,也就是說一切都是註定好的。人就像是坐在車裡一樣,去到哪裡早有安排。但精與五行之道的人,就可以反運行之,達到‘運命’所行,也就是說,可以改變命格,這就是傳奇玄術---改命之法。
會改命之法的人很少,孫爲民和他老爹都不會。這次黃大仙伸手幫金大牙改命,可以說是個很難得的機會,可惜孫爲民沒看上。孫爲民和老護他們打聽了半天,也沒問出些什麼太大的名堂,只是知道金大牙自掘土穴而睡入其中,燒過生辰八字,還埋了衣冠冢。具孫爲民估計,黃大仙用的是先死後生之法。也就是把先幫金大牙發了喪,下了衣冠冢,完了重燒八字,這樣金大牙就如重生一般,四柱八字都有了改動,就此金大牙算是改過命了。
這改命之法孫爲民只是略知了一二,要是想完全通曉看來還需要去找黃大仙問問。放下金大牙的事不說,接下來孫爲民就問起了老胡的事。一說到這事,老胡就不好意思的在那苦笑,看來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而王胖子和金大牙倒是高興的不了,胖子和孫爲民小聲嘀咕道“你不知道,老胡上輩子是做和尚的,哈哈”王胖子又幸災樂禍了起來,盯着老胡一直在那傻笑,樂的他直拍大腿。老胡對胖子這副德行已經習慣了,也沒和他計較。而是坐在孫爲民身邊和孫爲民說起了這‘佛緣’之事。
開始的時候,老胡並不相信黃大仙說的,尤其當黃大仙說老胡前世當過和尚的時候,老胡差點沒暈倒,說什麼也不相信,直以爲黃皮子是危言聳聽。原來,據黃大仙算過後交代。老胡前世本是廟裡的一個和尚,後來,天下大亂廟堂也不能倖免。一時間和尚們都散了,直留下老胡一人還守着廟堂。
這天,老胡隱約看到有四五個背槍的人從遠處行來,知道是鬍子來砸陽火了。情急之下的老胡慌不擇路,抱起兩尊銅鑄的小菩薩像就跑了出去,找了一個隱蔽處藏了起來。那夥土匪到了廟裡以後,並沒有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一氣之下就放火把小廟給燒了。
土匪們走後,老胡看着讓燒的殘牆斷壁的廟堂不由的痛哭了起來,發誓一定要再築廟堂,重塑金身。於是,他找了一處空地,掘一土坑把兩尊銅鑄菩薩像埋在了裡面。磕頭跪拜道“先委屈菩薩暫居此地,待我化足了起廟堂的敬奉錢後,一定回來迎出金身,重築香門。”做完這一切以後,老胡就開始了四方化緣之旅,期盼着有一天能達成所願,重起香門。但事事無常,那時候正逢天下大劫,流落在外的老胡並沒有達成願望就客死他鄉了,而那兩尊菩薩也一直埋在地下,再沒能再出土重見天日。所以,老胡這輩子身上就總有佛氣隱現,這是因爲他曾經在佛前發過誓,但一直沒能達成的原因,這就是蜘蛛精所說的‘佛緣未了’之事。
這聽起來很是怪異的事情,老胡本是說什麼也不信的。但黃皮子一再要求他去把菩薩請出土,還好據黃大仙交代,老胡曾經呆過的小廟離達裡諾爾並不遠。達裡諾爾就在內蒙古赤峰境內,而老胡埋佛之地就在遼寧,從赤峰往南去用不了半天就能到遼寧。
就這樣,黃大仙幫着金大牙改過命後,就帶着老胡他們去了遼寧。幾人到了地頭一看,四處盡是荒野,一眼望去怕是有幾公里見方,都是平平整整的連個參照物也沒有,這可怎麼挖。還好黃大仙早有準備,來的時候就讓金大牙背過來一副馬鞍子,用麻繩一栓就讓老胡拖着馬鞍子在地上走,說是隻要馬鞍子一翻個,就是找到地方了,只管挖就好。老胡雖然不樂意,但並沒有拒絕黃皮子的要求,拖着馬鞍在前面走,黃大仙領這胖子和金大牙跟在後面。這一找就是一上午,簡直和犁地差不多。四人來來回回的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走的王胖子和老胡都發起了牢騷。只有金大牙礙與師傅的面子一直沒說什麼。
天到下午的時候,那該死的馬鞍終於翻了個。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吧嗒一下就翻了過去。黃大仙一看,馬上催促老護去挖。老胡一看找到了地方,好奇心也起來了,他也想看看到底有沒有這事,挖起來還挺賣力,用了不到半小時就挖了一米多深,果真挖出來兩尊銅菩薩來...這下三人這下都傻眼了,現在是想不信都不行了。
後來,黃皮子又交代老胡把兩尊長滿了銅鏽的菩薩像送去了附近的一座廟裡。廟裡的老和尚很熱情的招待了老胡,並一再要求老胡皈依佛門,做什麼掛名居士。老和尚的熱情讓老胡無法推辭,只好答應了下來,做起了居士。等一切都處理完了,老胡三人就和黃皮子分手了,直接從遼寧回到了北京。
聽完所有的故事,孫爲民也覺的有趣的很。這下可算明白爲什麼老胡命那麼大了,原來是欠佛祖的債沒還呢....關於那馬鞍子的用法,孫爲民是知道的,他以前聽說過有用馬鞍找祖宗屍骨的,沒想到還可以這樣用。其實這就是取個‘下馬’之意,馬是很有靈性的動物,道家講究馬是由龍所生,身帶龍血的,可以說是通靈之物。用馬鞍子也是因爲這,借靈氣用之。
就此,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四人也沒什麼事好做,就每吃喝了起來,說是幫孫爲民餞行,搞的孫爲民連續糊塗了十好幾天,看到酒瓶子就打哆嗦。老胡戲稱這是‘胃缺酒’,繼續喝幾次就好了......
就這樣,四人一直胡鬧到了年底才收了場。老胡和王胖子說是要去南方輕鬆一下,估計是又惦記上了誰家的祖宗。而金大牙哪也不想去了,每天還是在那煉氣養丹樂此不疲,癡迷程度讓孫爲民都自嘆不如。至於孫爲民,就不得不考慮去青海的事了,這段時間老爹一直沒來找過他,這有點出人意料。不過孫爲民早已經打定主意要下龍租了,老爹不來找他就不來吧。孫爲民心想,等我把《太平清領書》拿到手再去找老爹,到時候讓他高興一下。
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到了,陰曆十一月的中旬。這時候,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即便是穿上厚實的棉衣孫爲民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了。今天,他就要離開北京去青海了,還好西寧到格爾木的鐵路在1984年通車了,免去了孫爲民坐汽車爬山的麻煩,只是路上要倒好幾次車,甘肅,西寧,完了就到格爾木了。爲了不耽擱時間,孫爲民提前十天出發,在十一月二十五以前一定能趕格爾木。從格爾木再往南160公里,就是著名的崑崙山口了。孫爲民估計,蛟女就要從這裡進龍祖山。
來送孫爲民的只有金大牙一人,老胡和王胖子早幾天前就南下了。坐車的人並不是很多,金大牙想辦法幫孫爲民搞了張軟臥票,不過只能到甘肅蘭州,省下的路就要孫爲民自己想辦法了。當列車緩緩開動的時候,孫爲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隱約感到了很濃重的離別之氣,就好象自己將不再回來了一樣。看着站臺上的金大牙,孫爲民禁不住落下了眼淚,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他很忐忑,他儘量的在安慰着自己,默默的說道“孫爲民你不要多想,一定會沒事的”
“小孫!一路平安!”伴着金大牙的送別聲,孫爲民踏上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旅程,冬日陽光下蒸騰着的水氣使得前方看上去顯的迷霧重重。
(最後之旅展開了,最近幾天就會完本,加名字的事一定辦到,下本是中國特色的玄幻,大家的名字能加進去,西方人的名字就算了...到時候我在新書上頂個留名貼子,想加名字的可以去留言,想衝鋒陷陣,想害人無數,想做陰魂,想做魍魎鬼魅,想做地仙靈怪,還是想做陰陽道士都可以。想當上古神獸的...那你準備讓人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