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丶瘋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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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問,不是你,會是誰。
是他們,是他們。她。
他們都是誰。我問。
不是我,不是我。她答非所問。
他們到底都是誰,你告訴我,我就放過你。我。
他們,他們,他們都死了。她回。
怎麼死的。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繼續問道。
他們,他們都是被你殺死的。她吼叫起來。
她的吼叫驚動了鄰居和家人,於是我不得不全身而退,再繼續留在這裡一定會引起注意。只要我離開誰都不會起疑心,畢竟她是個人盡皆知的傻子。
她嘴裡的那些人,也許就是幾起命案的死者。我最後的幾句話,是假借秋紅的名義和語氣,所以她那些話的時候,我興許就已經找到死者的共同點。果然這與秋紅有關,而且我似乎可以肯定,秋紅的死也與這幾起命案的死者相關,或許他們曾經就是個兇手也不定。
如果是照這個樣子來講,那麼真正的兇手不是在利用秋紅,而是……
她是在給秋紅報仇,一定是這個樣子。
那天我回去之後一直都在思索一個事情,就是青鷺的父親到底是不是兇手,他人現在是否隱藏在槐村,他和秋紅之間有着怎樣的關係。如果真的在槐村內發現青鷺父親的行蹤,那麼就不容置疑了,青鷺的父親就一定是幾起連環命案的兇手。
尋找青鷺父親這樣的工作量是巨大的,不是幾日可以數算的,最少起碼也要幾個月的時間,不是警方辦案沒有能力,而是因爲他消失得實在是太久了,已經幾十年的時間了。也許他早已經改名換姓,這也是不定的事情。
白天的時候,我們掘墳的事情被當地村民知道了。他們並沒有什麼強烈的反應,而是很坦然地告訴我們,其他們早就知道楊某墳墓裡沒有屍體。看來我們是走了一個大彎路。同時我們也從他們的嘴裡得知一件事情,就是楊某根本就沒有死。
這件事情一出,我頓時震驚了。
楊某沒有死,那麼之前的某些論點,不都被這件事情所推翻了麼。
楊某沒有死,那麼那具屍體就不是他的,也就是青鷺的父親沒有借用楊某的屍體。
這又該怎樣解釋。
他們楊某根本沒有死。可我不明白,既然沒有死,爲什麼還會有墳地。村民們當時是真的以爲楊某死了,可是之後他有奇蹟般地復活了。來也真是奇怪,那時有人路過楊某的墓地,看見他的墓被人拋開了,而且棺材裡傳來陣陣的哭聲。
當時以爲是鬼,後來才知道楊某根本沒有死。
楊某雖然沒有死,但是他的臉卻花了,像是被什麼東西灼燒了一樣,臉上沒有一塊皮是好的,當時把所有人都嚇壞了,他是從陰間走了一回,這是閻王爺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多麼可笑的謬論。他離開棺材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自己的家門口,一哭就是一個晝夜。
我問他們,秋紅和楊某的關係很好麼。
當我提及秋紅的時候,他們的臉上變了顏色。
但是還有有一個人,回答了我的問題。
他秋紅和楊某雖然不吵架,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楊某在村子裡是個很花心的男人,到處沾花惹草,弄出不少的事情,所以兩個人的感情是很糟糕的。他們楊某出了棺材後,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他跪在自己家門口哭泣,之後也是性情大變。
我轉念問了一句,秋紅到底是怎麼死的。
聽到我這句話後,如同揭開了他們陳年的舊疤痕,所以每個人都閉口不答,相視幾眼後,相繼轉身離開。
秋紅到底是怎麼死的。
先不秋紅,先來分析楊某的事情。人身體是有這樣的本能,有的時候並非真的死亡,而世界上死亡之後,恢復呼吸清醒過來的事情屢見不鮮。可是有一點很奇怪,楊某的臉是怎麼花掉的,我是肯定不會相信陰間那一套法,他臉花一定是有原因的。
還有村民他性情大變,如同變了一個人……
也許,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叫住走遠的村民,問他們楊某現在住在哪,爲什麼在這裡這麼久,都沒有見他出現過。有人回答我,楊某住在村東第一間房子裡,他臉已經花成那個樣子,當然是不好意思出門。見到的一句話卻有十足的畫面感,我不由得想象楊某現在的樣子,還有他這些年是怎樣度過的。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想起那張檢驗報告,上面表明那具屍體明明就是楊某,和村民們所的根本就不一樣。
頓時之間茅塞頓開。
這麼來,我想我應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楊某已經死了,復活的人只不過是借他的名義,弄花臉是想矇混過關,這個人現在就藏在村東頭的第一間民房中!
真相已經浮出了水面。
我迫不及待想要抓住真兇,還原真相。
當時只有我自己,我先給市局打了電話,再給小d等人發了信息,告訴他們我已經明白了真相,叫他們速度趕往村東頭的第一間民房,兇手就隱藏在那裡。
那日,月黑風高,山林在風的慫恿下,陣陣作響。周圍總是有古怪的動靜,或是草叢裡的老鼠,或是山林中的貓頭鷹,甚至還有一種古怪的,像是女人哭泣的聲音,我分辨不清那是什麼。我在巷子里加速邁動步伐,我孤身一人前往東頭,當時心裡根本沒有一絲的畏懼,現在想來確實是有一點的莽撞。
我面對的是牽扯多條命案的殺人真兇,他的兇殘可以是到了極點,可當時我一腦子都是破案和尋找真相的念頭,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安全,所以後來的我一直都在因爲這件事情而後怕。幸好當時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
村東頭的道路兩旁,一旁是沒有人家的空地,一旁是一棟亮着昏黃燈光的房子。院落是用石頭砌成的,院子並不是很大,裡面有一間低矮的民屋。屋只有一間窗戶,玻璃上沾滿了污垢,當着窗簾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但是隱約察覺有人在裡面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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