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丶重症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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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林可曾經提及過的,精神病院嚴密監控的地下……
抓起電話我立馬回撥過去,林可接起電話後我連忙問她,重症病房在什麼地方。林可自己也不大清楚,但極有可能是在地下。
“那個地方真有那麼可怕麼。”我問。
林可先是沉默,“被關進去的人,沒幾個能活着離開。”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開始忐忑不安。
“等於下了死亡通知,難以治癒的病人都會被送到那裡,只有極少數自我痊癒的纔會被安排出院,但那樣的機率幾乎爲零。”林可的話後,我平靜的心情再也無法平靜。
“自我痊癒?”我無法理解這四個字的概念。
“那裡所謂的治療方法,只不過是控制病人的手段而已,根本就不是治療。因而在控制期間,病人通過自我調控病情減輕或者痊癒,都會被安排離開那個地方,不過根本沒有這樣的可能,我也是最近才瞭解到的。”林可向我解釋完,我的腦殼像是炸裂了一般。
“你的意思是葉子有可能一輩子都會被關在裡邊?”我問。
林可用沉默的方式回答我的問題。
“那她也一定會受到傷害……”我的心如同千金的重石。
“甚至會死在裡邊。”林可一句話把我擊得粉碎,一陣天旋地轉。
“什麼?”我大聲吼道。
絕對不可以,我不能讓葉子留在裡面。她的笑容在我記憶中所留下的甘甜,在剎那間畫上了一個悲痛的句號。南宮葉子就算還活着,但她的生命和結束卻沒有絲毫區別。我無法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可以我多愁善感,可過去的記憶現在看來,的的確確是惹人傷悲的。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們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她。
“我們可以報警。”我提議。
她一陣冷笑,笑得我毛骨悚然那。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神經病放出來,但極有可能擾亂社會安定,危害他人生命財產,二是將他們隔離,你會選哪個?”林可的問題讓我陷入兩難。
“我不許你這樣葉子,葉子怎麼可能會擾亂社會治安。”我爲葉子打抱不平。
“她不會麼,別忘了,她身上可牽着這好幾條人命。”林可瞬間點醒了我。
是呀,林可不我差點忘記。儘管那不是葉子的本意,但也是因她而起。在面對生命的可貴時,人們寧願錯把她當成罪魁禍首關起來,也不願以身試險放她出來。如果是我面對這個問題時,我相信自己也一定會做出同樣的抉擇。可現在我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交往多年的好友葉子。
一陣劇痛涌上心頭,有的時候人是自私的,我也是一樣的。因而我不想葉子留在那裡,就算她現在的神經極不正常,但一定有治癒的辦法,而不是留在那個可怕的鬼地方。於是我大膽地向林可提出假設,我們可不可以把葉子偷偷地帶出來。
“你瘋了。”我沒想到自己的話換來的竟是這三個字。
“你想都別想,那裡比地獄還要可怕。”林可再度開口,是想打消我的念頭,“我曾經去過一次,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正是因爲這樣,我們纔要把葉子帶出來,不能留她在那裡受罪。”我言語極其堅定。
“你根本想象不到,那裡有多麼的森嚴,想要從裡面把病人帶出來,你不是第一個。”林可。
“有人這樣做過麼?”我問。
“呵呵,每天都會發生幾次,卻沒有一個成功的,全部都被警察帶走了。”林可回答。
“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問。
“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再醫院裡有很多檔案和資料可以查閱的。”林可的話後,我充滿了好奇,於是要求她下回帶一部分資料過來。
“你還真打算去救她呀?”林可表現得相當驚訝。
“我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麼,況且現在我也沒有這樣的心情。”我坐在沙發上,昂頭望着屋頂。
古宅的格局就是這個樣子,廳的屋頂實質上就是三樓的地面。也可以這樣來,二樓的結構僅僅只是幾間臥室,平房面積只是一樓的一半,三樓的面積也是一樣的。不同的是三樓在廳的上方,而透過廳的牆壁就是二樓的臥室。我不知道這樣形容,你們能否明白。但是古宅的格局真的很特別,我真的沒有更好的方式來形容它了。
“我希望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至於資料的事情,我會找同事來幫忙,至於是否能成功全憑天意,畢竟我現在已經辭職,不能隨便出入資料室了。”林可。
“謝謝。”我簡單地道謝。
“你不用這樣氣,我們可是好朋友,好啦,我現在就給同事打電話,先掛啦。”不等我回話,林可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面容仍舊與屋頂平行。
屋頂就是閣樓的地面,每天我與閣樓的距離,竟是如此的接近。而我現在昂着頭,拉近了我和它之間的距離,就好像透過屋頂,我能看到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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