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出去之後,折騰了大半天,才知道那只是一個夢。
現在同樣的場景再次出現,我卻一點兒出去的意思都沒有了,就這麼坐着,冷聲說 :“媽的,太邪門了,絕對不可以出去。”
我生怕一出去之後,就進入夢遊之中。
我草草吃了一大碗泡麪,然後挺着大肚子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七點鐘吧,對於我的職業來說,一般顧客很少大早上就來的,所以正常上班時間爲九點半到下午三點半之間,其他時間不在也沒事兒。
只是這一次,我卻碰到一個喜歡起早的客人。
咚咚咚。
我迷迷糊糊睡得正香,就聽到一連串的敲門聲。
我本能的去喊:“王成啊,你沒聽到有人敲門嗎,快過去看看。”
只是過了很久,敲門聲依舊不斷。
而且十分的有節奏。
咚咚咚。
咚咚咚。
我聽的是一陣陣的煩躁,這纔想起來,這個時候王成還沒有上班,只好大叫一聲,從牀上爬起來,氣鼓鼓的來到門外。
打開門我剛要破口大罵。
只見外面站着一個梳着大辮子的中年男子,頓時嚇了我一跳,滿臉的絡腮鬍,加上一粗大的辮子,這模樣,搞的好像是一個獅子頭,整個人的人頭,比人家能大出一號兒來。
我看到他的一瞬間,頓時就想到了王成之前給我提到過的神秘人。
就是這人,給我留言的時候,只留了一個空白的紙條。
“是你?”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是卻給我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那人點頭道:“是我。”
然後不請自來,直接坐到屋子裡面,翹着二郎腿,靠着牆壁,一副很是愜意的樣子。
“我說,大早上的,你幹嘛來啊?是有什麼事情要談嗎?麻煩到正常營業時間再來好了。”我懶洋洋的說道。
這大早上的,擾人清夢,實在是令人有些煩躁。
“大早上的?這已經不早了啊,我都拍了好多照片回來了。”說着他從背
後的揹包裡面取出底片,看着滿滿的底片上都刻畫了內容,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一晚上沒有睡覺。
“你是一個攝影師?”我不由好奇的問道。
我雖然接觸過三教九流的人,但是這攝影師,還是第一次接觸到。
那人一笑,一摔辮子說:“對,我是攝影師,來給你看樣東西。”說着他從揹包之中取出一張照片,然後放在我的桌子上。
照片上,站着有五六個人的樣子,一眼看去,這些人都是生面孔,不過其中幾個,倒是給我微微有些熟悉的印象。
照片應該是七八年前的了,上面沒有任何的署名,也沒有任何的文字信息證明照片是什麼人的。
我擡頭剛要問什麼,卻發現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的無影無蹤。
我一愣,連忙追出門去看,但是大街上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此時天空陰咚咚的,像是要變天的節奏,我趕忙關上了房門,準備睡一個回籠覺。
躺在牀上之後,我又想起來那個照片,便從中抽了出來,這一看之下,頓時還真的被我發現了一點兒端倪。
照片之中,一共有六個人。
其中一人的摸樣,讓我記憶猶新,戴着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渾身上下,衣着得體,簡直挑不出一點兒的毛病。
我頓時自顧自的驚呼出聲:“這不是薛東林嗎!”
從照片上看,這應該是薛東林二十出頭的照片,距離現在的話,應該也有將近十年。
十年 了,變化卻不是很大,現在的薛東林,依舊是一副乾淨利索,渾身上下挑不出 一點兒毛病的人。
只是現在有些物是人非,一夜之間,他竟然變成了一個瘋子。
而找到一個突破口之後,照片之中的其他人,我也一個個的分辨出來。
在薛東林右手邊,站着一男一女,這兩個人看起來關係十分 的親密,他們僅僅的貼在一起,甚至可以看得到,他們的雙手緊扣,很是親暱。
我一陣無語,照個照片還要秀恩愛。
這兩個人,我當然也看了出來,正是
死去的陸傑以及杜悅!
看到這裡,我已經滿頭大汗,直接從牀上坐起來。
這裡面的信息量好大,我都有些想不明白了。
原來陸傑和杜悅纔是一對,那麼到後來杜悅又是怎麼和薛東林走到一起的呢?
我想不明白,更爲關鍵的是,這照片出現的三個人,一個瘋掉了,另外兩個人死掉了。
剩下的三個人,其中有一個我也認了出來,和這些人年紀差不多,這個人正是負責給我開鎖的技術員!
我這下直接從牀上跳下來,二話不說,直接衝出當鋪。
此時高曉東開着車,吃着油條在我門口按喇叭。
我立刻衝進車裡面,然後對高曉東說道:“快快快,開鎖公司,快!要快!”
我發了瘋一樣,直接吧高曉東嚇了一跳。
他好半天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但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車子跑的飛快,加上早上人不多,我們倒是很快就到了開鎖公司。
此時時間尚未八點,這棟辦公樓的人還沒有上班。
我催促高曉東趕緊下車,然後拉着他,直接跑到昨天我發現異狀的窗戶跟前。
當我拉開窗戶的一剎那,血腥味道,頓時撲面而來。
一股血液的腥臭味道,直接將我倆包圍了起來。
但是我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直勾勾的看着裡面鮮血淋漓的樣子。
就連高曉東也傻眼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的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吳常,你能告訴我嗎?”
好半天之後,高曉東通知了相關的警察,讓警察趕緊過來處理這裡的情況。
而我做到車上之後,將昨天晚上我來求助開鎖的事情,以及今天早上,突然出現的大辮子都告訴了高曉東,並且給他看了一下我手上的照片。
“給你送照片的人,你是說,他早就出現過一次?”高曉東似乎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我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當時我不在店裡,這個人就給夥計一張空白的紙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