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距離大陽露面還有一兩個時辰,孟孫陽從昨天大陽快落山的時候跪到現在這個時候……
“撲通”~
一聲響,睡地上了,馬上清醒保持原來的跪姿,這時恰好看見大師一個翻身將新袍滑到一邊繼續睡,孟孫陽艱難的跪了過去,將新袍重新蓋在大師的身上,之後跪在原處繼續等待着;聽周圍的人說,這位大學識家來這裡已經待了一年多了,而且每次都隔兩三天睡一次覺,每覺沒有二十多個時辰就起不來……
聽了大師在這裡待了一年多,孟孫陽頓時來了精神,跪的很是端莊;到了晚上,月上柳梢頭的時候,楊朱才從夢中歸來,雖是醒過來了,但還是回味夢中(自己被徒弟披上道袍,自己一步一步登上高臺給天下人講道)情景,不幸的是夢見講道到一半自己自然醒了。
等換過勁兒來,通過篝火發現有一個比自己小的不多的人,在三米左右朝自己跪着,楊朱隨即坐起身來感覺奇怪。
“大師醒了,我是孟孫陽,來了快兩天了,就等大師休息好了,拜師!請求大師不棄,收下我這個愚鈍的弟子吧?”
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袍子和地上跪着的人,楊朱馬上明白了過來:
“你就是昨天那個拜師的”?正是。
“你從昨天跪到現在”?就幾個時辰,大師不要見怪。
楊朱聽聞立刻起身赤腳跑向攙扶跪着的人,但孟孫陽堅決要楊朱收他爲弟子,否則就不起來,楊朱無語。
其實收不收弟子都無所謂,不都一樣聽自己的大道學說,拗不過跪在地上的孟孫陽:
“好吧,那我……爲師就收下你了。”
弟子孟孫陽,拜見師父,邊說邊激動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時,楊朱才扶着孟孫陽慢慢的靠在土牆上歇着,爲孟孫陽捏腿疏鬆脛骨;然後在孟孫陽的懇求下,將師父請回了自己的住宅,經過梳妝打扮的楊朱,完全是一副大賢能的學問家。
在孟孫府邸,楊朱絲毫沒有寄人籬下之感,言行舉止頗有大師風範。
觀其面相氣宇軒昂,僅顯雍容華貴之像,再一打量他的坐姿全然不當自己是客,十足有一種主人不怒自威的氣息。
這個時候,孟孫陽的鄰居丟了一頭牛,跑進孟孫府請求孟孫陽施以人手幫其尋找,進來的匆忙,大概看了一眼,誤將楊朱作爲孟孫大夫就跪下請求,楊朱起身攙扶他,這時候正當鄰居尷尬拜錯人的時候,孟孫陽道:
“這位是我剛拜的師父。”
亡一牛,何追者之衆?
(鄰居擡頭視楊朱又望孟孫大夫,孟孫陽使意言下)
多歧路。
楊朱又問:“奚亡之”?歧路之中又有歧焉,吾不知所之,所反求之以援手。
楊朱戚然變容,不言者移時,不笑者竟日。
孟孫陽好怪之勿擾於師,不明,去說於心都子,心都子聽之怪好奇師,前往謁見,見之心驚貌態雖曰:
“昔有昆弟三人,遊齊魯之間,同師而學,進仁義之道而歸。
其父曰:“仁義之道若何”?
伯曰:“仁義使我愛身而後名”;
仲曰:“仁義使我殺身以成名”;
叔曰:“仁義使我身名並全”。
彼三術相反,而同出於儒,孰是孰非邪?
人有濱河而居者,習於水,勇於泗,操舟鬻渡,利供百口,裹糧就學者成徒,而溺死者半;本學泗不學溺,而利害如此;若以爲孰是孰非?
心都子嘿然而出。
孟孫陽隨院責心都子:“何爲之甚,吾惑師言?大道以多歧路亡牛,學者以多方喪生;學費本不同,非本不一,而末異若是;唯歸同反一,爲亡得喪;隨之,心都子使孟孫陽引見拜師,故成。
自從有徒二位,帶之往流民集聚之地續講:
……………智之所貴,……存我爲貴……………………力之所賤…………侵物爲賤。
………
……………
一天,楊朱開玩笑,讓兩位弟子將財產分享共有庶民,兩弟子非但沒有牴觸,將無所保留的家當通通與民共有,包括田地和住宅…
孟孫陽和心都子看着自己的師父與民共居共食:“師之高榮,何能與民長載?”萬物所異者生也,所同者死也;生則有賢愚、貴賤、是所異也;死則有臭腐、消滅,是所同也”,弟子無言。
從此,那些底層流民都喜歡楊朱,楊朱與民除了知識學問上的不同,在生活方面與民無別,周圍的民衆稱楊朱爲“楊子”。
隨着時間的推移,楊朱的學識得到了底層民衆的認可和讚美,拜師的貧苦民衆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有些官二代,富二代的。
在楊朱剛踏入這裡的時候,貧苦民衆的數量不過半萬之數,現在這裡
剛好一萬左右,楊朱的學問逐漸四面八方開始廣播了。
在得知楊朱從師道家學派創始人老子門徒時,各黨派管轄區裡的大夫、士子以及對道學感興趣的(墨、儒、法、名、農、兵、陰陽、小說等諸家弟子)學子前往,有來看熱鬧的,還有從衆心理打醬油的和旅遊的,當然了,誠信求學的佔了總人數的九成,這個時候的楊朱再次被人稱之爲繼道家鼻祖老子之後的第二聖。
這一刻,赤縣神州大陸隱隱約約出現了道家楊朱學派與墨家學派爲主的學風主流。
這一時間段的墨翟,已經修煉巔峰,在墨家弟子的陪同下,靠着冥冥之中的直覺來到了赤縣神州大陸的西半邊,發現了大陸囊括了一個海,走近發現青石碑上刻有“西海”二字……
在弟子的幫助下爲其師父做了一個簡陋的自動划水舟,墨子遣返弟子之後,獨坐自動划水舟向西海中心行駛而去…
過了七八個時辰,終於一臉茫然的發現,湖中心有一個小孤島,靠近,邁着顫顫巍巍的步伐,登上了刻有“海心”二字的島,慢慢的攀爬上了地勢較高的岩石山,吸收島上至純至淨的靈氣,使自己的大道從巔峰到圓滿,又從圓滿到飽和狀態,隨後肉身踏入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