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戈站在懸空石上望着這一幕他已經瘋了,他眼睜睜地看着涼紅妝像猴子一樣爬到了他的腦袋上,令他震驚的是鳳麟居然沒有反應,沒有反應你敢信?曳戈是不敢信,他真的是不敢信,他看着涼紅妝愜意地坐在鳳麟的鼻尖聊着天,不時地還爬到鳳麟耳朵上給他抓癢,時不時鳳麟居然還大笑起來……曳戈感到很心塞,他很想過去聽聽他們在聊什麼,可是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敢,他算是想明白了,鳳麟不打涼紅妝這不一定代表不打他,所以他還是老實地坐在地上等着吧。
過了好久好久,曳戈感覺自己都無聊的要瞌睡,涼紅妝興高采烈地飛了過來道:“曳哥,大傢伙說要你過去了。”
“呃......”曳戈清醒了下,跑了過去道:“大人有什麼事情呢?”
“我平日昏昏沉沉難以助你修行,夜觀天象,送你一隻神物,助你以後修行日進一階!”鳳麟信誓旦旦道。
“日進一階?”曳戈自然是不信的道:“什麼東西啊?”
“它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婦科百病.......總之沒有什麼他不會的!最重要是打不死,你趕緊帶它走。”鳳麟厭惡地說道。
曳戈臉色有些古怪,不過他還是很好奇道:“它在哪兒呢?”
“出門左轉。”
“哦……”曳戈朝平臺上看了眼道:“鳳麟大人,那我們走了哦!”話罷,一陣波動他和涼紅妝已是出現在了毒瘴崖的深淵內,曳戈帶着涼紅妝往走邊走了走,發現除了有些蟲蛇的糞便,什麼都沒有啊。他納悶道:“大人說這兒有個神物能助我修行,怎麼不見啊?老傢伙騙我呢?”
“除了那個石頭,就是這些贓物了。”涼紅妝掩了掩小嘴道。
“石頭?”曳戈這才注意到,果然在一這些糞便;裡有一個石頭,這石頭長的好生奇怪,像是一個雞蛋上面摞着一個鴨蛋,石頭表面光滑呈蛋黃色,有着類似於人臉的模糊五官......
“看什麼看,還不把本帝拉出來?”突然一道囂張的聲音冒了出來。
“哇.......”曳戈和涼紅妝兩人都是嚇了一跳,相互抱在了一起,曳戈道:“這石頭會說話?”
“什麼石頭,本帝是上古神仙!”石頭叫囂着。
“你是神仙?可是你在屎堆裡”涼紅妝終是耐不住好奇走上來道。
“我是上古神仙,后帝!”
“可是你在屎堆裡..”
“我是上古神仙,后帝!”
“可是你在屎堆裡..”
“我是......”
“可是.....”
曳戈盯着他們,他有些無語了。
“好吧,那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拿出來。”石頭終於是敗給了涼紅妝如是道。
曳戈算是看出來了,這所謂的神物絕對是鳳麟騙他來着,他找了個棍子將它挑了出來,然後左手挽住涼紅妝的小腰,腳下輕點兩人迅速上升。他望了眼懷裡的涼紅妝,見她手上拿着三根小拇指粗又紅又長的東西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鬍子。”
“誰的鬍子?”曳戈嘴角抽搐道。
“大傢伙的。”
“我靠……”曳戈驚的差點落了下去,他真的受不了,涼紅妝居然能讓鳳麟把他的鬍子拔下來給她玩心嘆道:“看來美女在哪裡都是受歡迎的!”
“怎麼了,大傢伙還送我一把刀呢,說這叫三生刀!”說着取出了一把刀,曳戈只感受到一股冰涼的寒意瀰漫。
曳戈接過刀來,此刀刀長接近五尺,刀背是呈現青色,作成了一個龍脊的形狀延綿至刀柄,口裡含珠了一顆火紅的龍珠,奇的是刀身上呈現青白黑三色,上面鋪滿一些紋路,像是某種符文延伸到刀柄的龍珠裡,整把刀窄身、直刃,有點像陌刀,但相對精緻了許多,雖然刀身略微大了一些,但做工細膩,整個刀還是很威武,漂亮的。
“好刀!”曳戈讚歎說道:“不過刀對你來說有些沉啊!怎麼說也接近百斤了!”
“沒事,用用就習慣了,你喜歡大刀,我也喜歡大刀!”
涼紅妝收下刀,兩人一起從毒瘴崖出來,來到房竹山下的小河旁將石頭扔進了水潭裡道:“你先洗洗吧!”
“你是什麼物種啊?妖族?魔族?”涼紅妝蹲了下來道:“或者你是藏身在石頭裡?”
“我都說了我是后帝,我會八九七十二種變化!我樂意變成石頭!”
“那你剛纔在屎裡,爲什麼不變成屎殼郎?”涼紅妝信以爲真道。
“你.....啊.......氣煞老夫,我變!!!”只見得石頭渾身顫抖,感覺是像要炸開......
“嘭”的一陣莫名的能量流動,變成了一隻黑白相間憨態可掬的小狗。
“哇.....好可愛啊!真的好會變,再變啊....七十二種變化呢!”涼紅妝尖叫起來。
曳戈曳是吃了一驚,感慨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這傢伙什麼來頭啊?”
黑白相間的小狗像是小孩子一樣急於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又開始變了起來。
“嘭”變成了一隻純黑色的.....小狗。
“還是狗啊?”涼紅妝疑惑道。
“嘭”...
“還是狗...”
“嘭”
“又是狗.....”
“嘭”
“狗......”
“嘭”
“狗......”
........
就這樣,涼紅妝從蹲着看,最後看的腿都酸了,和曳戈一起坐在了石頭,看着這隻狗在瘋狂地變着顏色,變了變去......始終是狗!
“停!夠了!實在夠了......我算是明白了,你丫的就是一隻狗,一隻會說話,會變顏色的狗!”涼紅妝雙手叉腰氣憤地道。
全身五彩斑斕的小狗一屁股坐在水裡,眼睛像側面撇去,耳朵耷拉了下來道:“可能......我把口訣記錯了.....”突然他的眼裡迸發出璀璨的光芒道:“我真的是神仙,我叫后帝!”
“叫他旺財吧!......曳哥。”
“不,叫它二蛋,不能忘記它原本是個石頭這一事實!”
“我要叫它旺財!”
“好吧,你叫它旺財!”
.......
二蛋變成了萌萌的小狗弄得涼紅妝母愛氾濫執意要將它抱回姑射峰,這導致了曳戈想將其拉回去研究的計劃泡湯,一路上走來,曳戈終於理解了鳳麟催促他帶走二蛋的表情,這傢伙太煩人了,而且特別抗打!
“曳哥啊,你不是說要跟人家走鵲橋嗎?到現在還沒走?”涼紅妝抱着狗突然看到了空中的鎖鏈道。
“呃.......”
“話說上古的時候,當年牛郎和織女上仙,他們一年只能相會一次,最終感情感到上蒼,兩人雙雙成仙....”涼紅妝正一臉陶醉地說着。
可是她懷裡的狗不樂意了,二蛋前爪趴在她的胳膊上揚起脖子,唾沫四濺道:“這些是誰告訴你們的?篡改歷史啊!牛郎啊,我呸!他還神仙.....靠”
“你什麼意思啊?”涼紅妝一把拽着狗耳朵擰了擰狠狠說道。
二蛋耳朵被擰它根本就不理會道:“沂水廣博,東有織女,西有牛郎。女年年機杼勞役,麻織於市。郎耕於河西,沌廢於田。長居市井郎,戲城中妾寡,與之共事。母呃糾媒於女,許嫁其子。
嫁後勞織,郎亦不溉。母怒三責怛,郎弒母。女歸亦弒也。聃懼,剮牛捌肉於臨市骨棄窯池。晉姝問之。郎曰:遷之。吾年夕一相會。唳日,池聚三千烏雀,日日鳴泣,吏現,執殺妻弒母麋牛屍,襤鄉疒,郎裂。”
“說人話!”曳戈不耐煩道。
“意思就在沂河水流寬大洶涌,在河的東岸住着一個會織布的女人,在河西岸有個放牛的男人。織女年復一年的織麻布從來不休息,而牛郎卻十分懶惰,任河水倒灌不顧,而荒廢了農田。牛郎經常跑到城裡去,好幾天都不會來,在城裡整日的跟一些寡婦或者是失寵的小妾們在一起,靠這些女人給的錢來過生活。
牛郎的母親很喜歡對岸的織女,想讓勤勞的織女來管教女郎。於是找人說媒,上門提親織女郎織女結婚後,織女依舊每日辛勞,但牛郎還是老樣子。這讓牛郎的母親很不高興,訓斥牛郎很多次。有一天,牛郎在母親訓斥時,就用柴刀將母親殺了,被正巧回來的織女看到,於是牛郎也把她給殺了。殺完以後,牛郎才清醒過來,看着屍體感到害怕了。
於是牛郎又殺掉了黃牛,把黃牛的肉和母親妻子的肉混合成肉餡,到臨鎮的集市上賣掉了。又把骨頭一起扔進了一個廢棄燒磚的窯洞裡去了。
幾天不見牛郎的母親和妻子,鄰居家的妹妹問起情況。牛郎說:我在很遠的地方買了房子,她們搬去了。我每年七月七日的時候,才能去哪裡看她們。
過了幾天,廢棄的窯洞周圍聚集了許多的烏鴉,烏鴉就天空中盤旋着,叫聲非常的淒厲。
附近的官兵覺得奇怪,於是到窯洞裡查看,結果發現了剩下的屍骨。
於是,牛郎殺妻弒母做牛肉餡的的事情敗露了。全鄉上述要求把牛郎處死,於是牛郎死於車裂之邢。”
“呃......”曳戈和涼紅妝兩人一時都目瞪口呆。
涼紅妝喃喃道:“怎麼可能?”
適時主峰響起了一道鐘聲,涼紅妝看了眼主峰道:“鐘鳴一聲,核心弟子召集令!你趕緊去主峰吧!”
曳戈也看了眼主峰道:“嗯,那你趕緊回姑射峰……哦,對了,鳳麟大人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講。”
涼紅妝皺了皺瓊鼻道:“我又不傻!你趕緊去吧。”說罷將三隻鳳麟的鬍鬚收進了龍麟手鐲,朝曳戈呶了呶嘴,衝着姑射峰走了。
曳戈看着她身影消失在眼際,這才腳下一跺直奔主峰而去。
片刻間,曳戈剛到主峰廣場的鬱靜,邊夢嬋,他連忙趕上一起到了長生殿前,崔烈和饒猛已經是在此等候了,崔烈偷瞥了眼鬱靜,立馬目不斜視道:“嗯,那個嚴師弟,秋師妹兩人閉關,就不等了……長老和峰主一會就到,我們且先入內吧。”
曳戈心頭驚疑:“這次難不成又出什麼禍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