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怎麼回事?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這是幹什麼?”我站起來大叫!
“哼哼!娃娃,對不起了”老爺爺把頭一底,眼淚掉下來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我孫子是五代單傳啊,爲了他,我只能委屈你了”。
“主人,別擔心,我救你!”熊風大叫着想要衝上來,但是此時無數人死死的抓住他,別說衝,就是動,都動不了一下。
“你們就看着我主人這樣而不管嗎?”顯然熊風比我更加的暴怒!
“對不起。你有危險,我肯定幫忙,你的主子嘛……”聽了青龍聖女的話,我簡直要氣吐血了,感情熊風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是吧?
“我老熊不用你救!你就留着你的慈悲給我主人一些吧,我老熊不稀罕!”熊風氣的渾身發抖。我知道,在他心裡,主僕觀念根深蒂固,我的命,比他的命,重要!
“那就對不起了!”說完,竟然不說話了。
“長眉長老,您呢?”對這最後的希望,熊風顯然客氣的多。
而此時這老傢伙卻閉目養神,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孩子,我知道我不該拿你替死。你說吧,還有什麼願望,我一定全力幫助你滿足。”老人老淚縱橫,然後拉出一個頭上留個小辮子個頭還沒有桌子高的孩子,只見他生的虎頭虎腦,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星星般閃亮。
”爺爺!”那小孩子脆生生的叫道。
“孩子,快給哥哥磕頭!”老爺爺摁住小孩子就給我磕頭。
我心道,我給你磕頭,你放了我可好?磕頭管個鳥用?不過一看那孩子果真十分可**,並且磕頭也都是實打實的,頭上那白皙腦門上瞬間就被磕成了紫紅顏色,所以我心中的氣也落下去幾分。
“你讓我幹什麼呢?難道是讓我替死不成?“此時的我實在是叫不出他爺爺了,他這麼做,實在是不地道。
“當然不是了,要是替死就可以的話,那我老漢早就舍了自己的這副臭皮囊了。”老爺爺不斷唏噓道。
“那是幹什麼?”要不是看在這孩子無比虔誠的份上,我早就揍向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的鼻子了。
“娶親。”老人擦了擦眼邊的淚痕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們都一個個身穿盛裝。”
“娶親?”可不是?只見院子裡都張燈結綵,紅綢縱橫,喜字當頭,而一串串紅燈籠更是發出紅色的光芒,將整個院子都照的一片通紅。
“可是您不覺得我歲數有些小嗎?”我才幾歲?娶親?不是開玩笑吧?不過一看那老者一臉認真的模樣,我又不得不信。
“那您覺得我孫子的歲數就大嗎?”老者反問。
那也是,那孩子充其量也就是纔會走的樣子,而頭上留辮,則是長輩對其極其的寵**,怕其會夭折,所以照女孩子養,以增強其的壽命。一看就知道這孩子,受盡了寵**。
“那又怎麼樣?”我畢竟也不是從石頭縫蹦出來的,人家寶貝,我也不是草芥,而任人踐踏!
“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好了,反正時間還不少。”老者坐了下來,然後接着說道:“這是蜂王娶親。”
“什麼?蜂王?”我瞬間有種暈菜的感覺,小小蜜蜂,要娶人,真是見了鬼了。
“你也知道,蜂王都是女的,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我們黃龍寨一純陽男孩,加以婚配。”
我靠!這哪裡是婚配啊?分明就是吸取純陽之氣嘛。怪得的寨主說比死痛苦呢。我聽我阿爸說過,男子最爲寶貴的就是純陽之氣,而孩童的純陽之氣則最爲純淨,如果泄掉純陽的話,雖然不會馬上死去,但是衰老的卻極其的快速,一想到自己會迅速的變爲比長眉長老還要老的老頭,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不給她不就行了嘛!”我就不相信,這麼多的人還會怕一隻蜜蜂。
“不行啊!要是這麼簡單的話,我們何必多此一舉?因爲蜂王乃是我們這裡所有蜜蜂的首領,要是開罪了她,那下一年將沒有蜜蜂幫助我們授粉,那我們黃龍峰將會全無收成,那我們這裡的人又將這怎麼活下去呢?”
“那你們搬家不就可以了?這種用後代換今生的做法,那豈不是殺雞取卵?不,應該說是,爲了養雞,把雞蛋都當成飼料。我真不明白了,你們怎麼下去手?”
“孩子,我們也想搬家啊!可是這山高水遠的,你讓我們搬到哪裡呢?再說我們除了會釀酒什麼都不會啊,那你讓我們以何爲業呢?難道這麼多人,都讓餓死不成?”
聽了老者的話,旁邊的人也都紛紛點頭。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可不是?我們只會釀酒,什麼都幹不了。”
“看着這些孩子一個個失去,我們也不是滋味啊!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豈會好受?”一個母親模樣的女人說道。
“我看啊,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生孩子。那樣既保全了自己,還不會難受。”一個身上長滿了肌肉的“小耗子”的青壯年大聲說道。
“我看你的良心是叫狗給吃了。你不生孩子,那豈不是隻用別人的孩子湊數?”一個走路蹣跚,腰背佝僂的老婦人說道。
“是啊,是啊,那只是治標不治本。就算以後寨子裡沒有了男孩子,那他就不會要成年人了嗎?慾壑難填啊!”只見一個先生大打扮的人,頭戴一頂禮帽,鼻子上架着一個金絲眼鏡,一看就知道相當的有學問。
“教我說來,寨主大伯,還是放這個陌生人走。至於蜂王嘛,咱們直接去殺了就好。”一個穿紅衣服的少女說道。只見她手裡拿着一把寶劍,一樣紅色的絲絛,在夜風中微微飄動,而她那長約二尺的寶劍,雖然在劍鞘之中,但是依舊讓人覺得寒氣逼人。
不得不說,這位姐姐的話,讓人聽了特別的熨帖,且不說我只是一個過路之人,就是這事,明顯只是你們黃龍寨的事情,憑什麼要我搭上青春啊?我還沒有長大,就那麼快的衰老,那對我公平嗎?
“她說的這是什麼話?沒有了蜂王,那蜜蜂都飛走了怎麼辦?到時候,山上果樹絕收,我們豈不都要餓死?”一個人跳着腳對剛纔的紅衣女子說道,看樣子,他對她的這種說法極度的不贊成。
“秋霜,你不要多言。”一個看似有五十來歲的男人將女子拉到他自己的身後,然後朝大家一抱拳說道:“我這丫頭,平時就喜歡習文練武,多不在我們身邊。昨天才回來,不瞭解真相,大家見諒啊!”
“還是秋掌櫃比較懂事理啊”有人說道:“不愧是我們黃龍寨最大的酒老闆啊。這丫頭確實年輕啊,你想想,到時候沒有了果實,你家還不是損失最大?”
“見諒,見諒!”男子朝着衆人一抱拳,然後拉着自己的閨女,離開了這裡。
“好了,你們別說了!”作爲寨主的老人說話了:“秋霜說的有一定的道理,總這樣是不行的。”而多數人都瞪眼看着,寨主說話了,一時間再沒有人詆譭那女子了。
“但是這次顯然就這樣了,至於娶親之事,這次就先這麼辦吧。以後的時間裡,我們要四處尋找可以生存的地方,爭取早日離開黃龍山。可有不同意之人?”老人高聲說道,但是此時的人們都雅雀無聲,可見這老者在人們的心中的地位那是無邊高的啊!
“我不同意!”熊風高聲叫道:“你們一商量,就那樣容易要我主人的性命。你們虧心,不虧心?”
“虧心!但是也沒有辦法!”老者如實說道。
“這樣吧,你帶我去好了。把我主人放了。”熊風說道。
“我說這位小哥,你就不要耍什麼花樣了吧?你去?且不說,你那麼胖,多少人才可以拉住你呢?再者說來,我們把這小子放了,到時候你跑了,我們豈不是白忙乎?”要說這老者還真是可惡,都把人們想的如自己一般齷齪。
“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白衣女子說道:“那裡太危險了。”當然她說的顯然不是我,而是那被人們摁的結結實實的熊風。
“那要是主人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又豈能獨活?”熊風說道,眼睛、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衣少女。
“我去!”青龍聖女說道:“既然蜂王是個女子,應該不會對同樣是女子的我動手的吧?”
“要是動手,你又該怎麼辦?既然能犧牲一個,就不要再有人陪葬了了吧?”老者說道:“趕快準備吧,時間眼看就要過去了。孩子,你不要害怕。你能行的。”老者竟然給我加油打氣。
“好!”事到如今,再說無益,此時的我就好似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一般,被人穿上新襖新褲,還帶上紅蓋頭,就好似一個等待着自己丈夫進屋的新娘子一般,坐在牀沿之上,只不過我的手和腳,都被繩子固定在牀上,看上去就幾分像殺豬而已!
………。
《鬼道神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