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生被一羣人圍攻,很快就落了下風。
共子詢捂了捂自己的眼睛,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個結果。
“行了!別打了!”領頭人發話道,那些牧民才逐漸的收了手,隨後後退幾步,讓出一個空間來。
文文靜靜的戰生已經被打的躺在地上,他的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身子弓成一個蝦形,看樣子挺慘的。
他慢慢的鬆開自己的頭,然後看見了那個女人。
戰生一下子就跟重新活過來了一樣,他一個鯉魚打挺,然後就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衝到了女人的面前。
他的表情裡既有愧疚,也有不知所措。
領頭人一揮手,道:“把他帶到屋子裡。”
旁邊的兩個牧民就架着戰生把他拖到了屋子裡。
到了屋子以後,氣氛很是膠着,大家都一言不發。
直到從屋外傳來的孩子的哭聲,一個牧民才恨恨的衝了上來,使勁兒的踹了戰生一腳。
戰生從後面被踹了一腳,一下子就撲向了地上,腦門和手掌都被地上蹭破了皮肉,絲絲的血跡暈染開來。
領頭人終於說話。
“戰生,我不問你是從什麼時候背叛我們的,我只想問,收買你的人是想趕我們走?還是惦記着那筆財寶。”
又說到了財寶的問題,共子詢機敏的注意到,又有牧民不動聲色的看了他和褚一刀一眼。
共子詢心裡給這些愚蠢的人一頓臭罵,都幫他們找到真正的包藏禍心的人了,現在還在這防着他們倆,就不要說自己能不能看上那筆寶藏的錢了,共子詢真覺得,從寶藏裡獲取的錢真不是那麼好花的。
歷史上有多少因爲發了橫財而悲慘的例子他就不贅述了,就看見他們現在過的這日子,就不覺得他們的祖先能攢下多少錢。
共子詢的內心在咆哮,但是面子上還要過的去。
“等下!我有話要說,既然你們要處理內務,我和我兄弟要趕着去救人,所以我們還是互補干預,先走一步了。”
沒有人迴應他,共子詢冷着臉當作這是默認同意了,結果他和褚一刀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個人裝模作樣的冷冰冰的說:“不準走!”
“臥槽!”共子詢憋了這麼長時間的火終於爆發了。
“你們想怎麼着啊!啊!我跟你們說,忍你們很久了,不就是仗着人多欺負人少麼!你們剛纔捱揍的時候,怎麼都夾着褲襠一個個連個屁都不敢放,到了我哥倆這,我們承諾給你們還有你們的孩子治病了不算,說着着急去救人也不放人走,沒辦法,幫你們找出了有二心的人還不放人走!我草你們大爺的,你們想扣老子到啥時候?”
共子詢的罵聲很大,他的脾氣一向不太好,這些人的反覆無常確實惹到了他,不過共子詢其實也是發現了,這些人內心都是沒什麼注意,逮着一個能幫助他們的簡直不想放手,自己要是不來點狠勁兒估計沒完。
共子詢一直笑眯眯的,這下子爆發讓屋子裡的大部分人都大吃了一驚,就在大家屏息靜氣的時候,一個人木訥的開口:“反正不能放你們走!”
共子詢氣炸了,原地走了兩圈,惡狠狠的目光環視了一下四周。
“行,不放我走是吧!跟我死磕是吧?好,那我就在這呆着,熬着,等你們家孩子犯了病我就在這聽着!反正爹媽都不想好,對孩子的救命恩人恩將仇報的,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時候,有人小聲的衝着領頭人嘀咕。
“要不,還是放他們走吧,還是孩子的健康要緊。”
但是很快有人站出來反駁。
“不行!放他們走了,萬一他們只是騙我們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