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寶主墓麼?”村長問。
保鏢的眼皮揪了一下,手上一軟,一下就將手上拖着的共子詢仍在了地上。石頭鋪成的地面,腦袋磕在地上到底有多疼大家自己想像,自己體會,但是我們的共子詢就這樣的生生的捱住了。保鏢之前就聽胖老闆和大老闆偷偷的打電話,又一次好像就提到了這個叫做什麼寶主墓的事兒,當時他還是個小弟,即使聽見了也覺得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不同了!
“沒聽說過。”保鏢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低垂着腦袋一副等待着您給我科普的樣子。
村長掐滅了手裡的煙,順手扔在了共子詢的身上。
“把這倆人給我處理了,然後我帶你去寶主墓。”村長扭過頭說。
保鏢看着已經沒氣兒了的倆人,又看了眼冰層以下的地球儀,遲疑的說:“那這個東西該怎麼辦?”
村長了然的笑了一下。
“你覺得你是能把它揣在兜裡帶着走還是能用個小盒子把它裝起來?”
保鏢搖了搖頭。
村長背過身子,此時直升機上的旋梯已經降了下來。
“有的東西,本來不屬於你,你把它帶走了之後,除了睡不好覺,加上死的快點,也沒有別的什麼好處,就像我的一個好朋友一樣。”村長若有所思的說着。
直升機的轟隆聲震盪着整個山洞。村長背過身子準備登上旋梯,保鏢端起手裡的衝鋒槍準備在胖老闆和共子詢的腦袋上各自補上一槍,他剛端着槍準備扣動扳機,槍口就被一隻腳靈活卻力道十足的將槍口踢偏了。
保鏢心裡大驚,端正了槍口準備重新射擊,但是就在這時,共子詢的手已經死死的扣住了他的手腕。他一時吃痛後,槍口已經調轉了方向。
胖老闆特別惜命,此次來到雲村,雖說是合作關係,但是也小心的帶了手下身手最好的幾個,但是沒想到共子詢竟然比這個保鏢還略甚一籌,那他剛纔在地下暗河裡和他們狹路相逢以後爲什麼裝的和弱雞一樣?
共子詢一腳揣在保鏢的心口窩上,他的力道十足,即使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糙漢子也挨不住疼,捂着心口窩倒在了地上。
村長有手槍,共子詢一邊對付保鏢一邊防着村長放黑槍,但是意料之外的是,村長壓根就沒管他們的事兒,像個猴子一樣刺溜溜的爬上了梯子。
此時,褚一刀等一行人也從原來隱藏的位置跑了出來。
眼看着罪大惡極的壞人馬上就要乘着飛機跑到外面,出賣國/家的財產來獲得個人的利益,但是他們卻沒有辦法開槍阻止他。只因爲他們沒有這個權利。
共子詢胳膊上的青筋外露,嘴角緊緊的抿着,但是扣動着扳機的手指就是按不下去。
村長站在梯子上,不知道對着上面的人做了一個什麼樣的手勢,隨後不斷上升的梯子暫停了下來,只見村長掏出自己的小手槍,槍口對準了冰面,然後他詭異的笑了一下。
“誰是杜老頭的孫女?”
誰是杜老頭的孫女?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兒麼?
村長這一問出口,共子詢頓時懵圈了,這是什麼情況?!村長不是和杜天的爺爺是死對頭麼?正所謂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更何況,按照杜天的話講,村長設計害死了杜天的父母,後來又因爲杜天的存在和杜老爺子制定了一個協議,那他怎麼會不知道杜天的年紀?
“我是。”赫連明月站了出來。
村長笑了一下,用槍口指了指赫連明月的身後。
“你,出來!”杜天饒過褚一刀的身畔,慢慢的走向村長,赫連明月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杜天,村長見狀,只是抿脣笑了笑。
杜輕輕恪開赫連明月攔着她的手,慢慢的挪等着步子向村長走過去。
“等等,你是不是落下點東西。”村長說。
杜天垂眸站在那裡不搭話。
“你爺爺守了它一輩子,跟老子也鬥了一輩子,但是有啥用,東西還不是要落在我的手裡。”村長仰着頭哈哈大笑了兩聲,還將自己已經斷了手指的手掌拿到面前來,那癲狂的模樣就像電影裡走火入魔的大魔頭。
“東西不在我這。”杜天說。
“啪”的一聲,槍子兒打在了褚一刀的腳下,赫連明月緊緊的攥着褚一刀的胳膊,心有餘悸極了,末了她忍不住瞪共子詢,“共子詢,你那槍是道具啊!”
“別跟我耍花腔,要知道子彈可是不長眼的,我可是給了你一次機會,下次我可就不是鬧着玩了,呵呵,你說我是先拿你的哪個朋友下手呢?”村長說着便揚了揚自己的手槍。
就在這時,共子詢揚起自己的槍一槍就打斷了村長手上方的梯子上的繩子。
“村長,沒子彈了吧?耍帥也不要忘記查數啊!”共子詢哈哈大笑了兩聲,樣子得意極了,語罷他就要再度打斷另一根繩子,就在這時,山頂上的一個洞口----就是將梯子順下來的那個洞口被人重新封住,與此同時,直升機重新開始運動,拉拽着繩子一直向上跑,村長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斷上升的繩子和已經關上的石板,嚇得心臟都快停擺了,他怎麼能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被同伴背叛,明明他還沒拿到那把刻畫着寶主墓位置的菊一文字刀拿上去啊!
山洞的上面離地面的距離太遠,村長不想也不敢扔掉手裡的繩子,他這個歲數,摔倒地上之後,就不是老胳膊老腿摔斷了的問題了,再者說,村長瞄了一眼自己正下方的位置,正好處於池子的上方,那瞬時冰凍劑的藥效時間本來就有限,很快就要破冰重新用血來洗刷之前的恥辱,另一方面,魚王死了以後,雌性的吸血魔魚羣龍無首,勢必要經過爭奪戰來選出最具有戰鬥力的一隻魔魚來轉換性別稱爲新任的魚王,那又是一場殘酷的鬥爭。
對於村長來說,時間在此刻顯得對他很苛刻,他都沒來得及相出一個損人利己的方法,繩子就已經到頭了,梯子上的繩子透過石頭的縫隙快速的向上收,然而他的人不能像繩子一樣,透過狹小的石頭縫鑽出去,灰塵和沙石粒迷住了他的眼睛,他剛擡起自己的右手去摩挲自己的眼皮,馬上就感覺自己的胳膊正好卡在堅硬的石頭上,直升機向上拖拽的力道太大了,因爲有他拽着繩子,他又卡在石頭上…………
村長聽見自己胳膊上的骨骼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後他痛苦的嗷嗷大叫着去捂自己的胳膊,然後就聽見一聲慘叫,他從高空中墜落下來,正好砸在冰面上,‘當’的一聲,因爲高空墜落,他的口腔和耳鼻都涌出了血液。
村長掉下來後沒有死利索,褚一刀衝到他的面前,發現他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了,胸腔不斷的起伏,像是將自己的最後一點氣力都用來用呼吸來證明自己還活着這件事兒了,他的嘴角不斷涌出鮮紅的血液,溫暖潮溼的血液黏在冰面上,將附近的冰面弄的都融化了一點。
褚一刀搖了搖頭,如果下面不是冰面…………………
就在這時,村長猛地身處自己有斷指的手掌,惡狠狠的扣住褚一刀的後脖頸。
“賊心不死!”赫連明月說着就要衝上去,但是驀地被一隻手從後面給拖拽住了。
“杜天,你幹什麼?”赫連明月不解的說,只看見杜天對她搖了搖頭。
村長的聲音支離破碎,沒說出一個字都要涌出一大口的鮮血,褚一刀看着他的嘴形。
第一次他說的是:方鐸。
第二次他說的是:寶藏,杜天。
過了一會兒,褚一刀站起身子來,沉聲道:“他死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共子詢扔掉手裡的餓衝鋒槍,緊接着問道。
“杜天,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褚一刀說。
杜天擡起頭剛要說話,幾個人就感覺腳下穿來了一下震動。
“什麼情況?”赫連明月捂着自己的腦門問,她已經好久都沒吃飯了,這樣一晃,還有點頭暈呢。
其他的人也感覺了來自腳下的震動,只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一直髮力去撞擊腳下的冰層一樣。
”不會是這些魚又開始動了吧?“共子詢拽過杜天的小手,拉着她趕緊衝向岸邊,褚一刀也趕緊反應迅速的拽起赫連明月的手。
“怎麼着?這些魚不是都被凍起來了麼?”赫連明月尖聲問道,在她的印象裡,凍魚就是死魚,你看北方冬天菜市場裡賣的魚,哪個不是被冰塊裹的嚴嚴實實的,哪個不是死的透透的,哪有還有詐屍一樣出來嚇唬人的。
“應該不是魚在動。”褚一刀還算理智,跑之前他看了一眼,那些魚還被冰塊固定在原來的位置,要說是魚在動倒不是特別可能。
已經被拽出池子的杜天慘白了臉,抓起手邊裝着小嬰兒的籃子,大聲衝他們喊道:“快跑!不是魚在動,是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