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土炕上,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現在不過是七月間的天氣,況且又是河南,我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背後溼噠噠的全都是汗。
何琳琳坐在我的身邊,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村子裡婦女的衣服,活脫脫的一個俏麗的村妞。見我醒來了,她說:“你這一覺睡了兩天三夜,期間不住的高燒打擺子,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支書給你找了村子裡的醫生看病,要是沒事兒了,就起來喝點兒草藥吧!”
我笑了,真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命回來。何琳琳此時彷彿是沒事兒的人一般,何琳琳看着渾身乏力的我,她說:“本來看你挺強壯的,沒想到你這體制這麼不禁折騰,怎麼剛一回來就倒下了?”
我說:“我能跟你比嗎!你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是我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我問何琳琳:“咱們這孤男寡女的,你照顧我這麼些天,合適嗎?我這可還沒入黨呢,別到時候給我再弄點兒生活作風問題來,我這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何琳琳白了我一眼,說:“是我伺候你,我什麼都沒說呢,你哪兒這麼多話!”我笑笑沒說話,經過這麼兩天三夜的休息,我的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活動活動肩膀,坐起身來,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換過,此時我也是穿了一身壯勞力的衣服。這種衣服我很熟悉,農村裡的人在那個年代穿的比較多,青布的確涼的,以前我們在東北插隊的時候,沒少穿這種衣服下地幹活。
我問何琳琳:“方紅怎麼樣了?”
何琳琳說:“彭遠征去河裡抓魚了,說是要給你熬湯補補身子!方紅回來以後就被高隊長和孫文才接過去了,隨他們一同而來的還有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何琳琳的這話無疑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心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西窪溝也不過巴掌大的地方,見過的人也不過那麼幾個,就算是我老子來了,也不會讓我感到啥意外的。我問:“誰呀?”
何琳琳說:“謝松鶴,謝老頭!”
何琳琳的話果然讓我感到驚訝!我曾經想過,今後一定有時間會和謝松鶴見面,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麼快!我知道謝松鶴一定和很多事情相關,而且我們有很多未解之謎都可能在他那裡獲得到答案。我問何琳琳:“他現在在哪裡呢?”
何琳琳說:“就在村支部裡,昨晚上他過來看你,說你的體質真的很不一般,走了這麼一遭居然還有命活着,不簡單!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情,但是並不完全,說是還有一些事兒想要等你醒來後一起講給我們!”
我翻身下炕,隨便趿拉上一雙“鬆緊口”布鞋,對何琳琳說道:“別愣着了,咱們去村支部找他吧!”說着,也不等何琳琳的反應,便轉過身朝着門外急走而去。何琳琳緊追了幾步趕上我,她說:“你着什麼急?你身體好了嗎?”
我們在半路上剛好遇到謝松鶴揹着手朝着我們這邊走來,謝松鶴還是和我們初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瘦高的個子,穿着一身解放服,不同的是,此時過來他的手裡並沒有帶着糖人的傢伙事兒,而是在嘴裡叼着一根菸袋。
見面後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他便一把拉住我,往回走。我問:“去哪兒?”
謝老頭兒說:“去你養病的地方,有些事兒跟你談談!”
我們重新返回到住處!謝老頭兒一屁股坐在了炕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土菸袋。屋子裡頓時煙霧繚繞,他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下,說:“方紅,是我閨女!”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謝老頭兒,這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我仔細的看了看謝松鶴的臉,果然他和方紅還是有很多地方長的比較相似的,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謝松鶴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眼熟呢。
謝松鶴開口說道了鼠精,他說:“當初之所以指引你們走這條路,就是因爲鼠精的緣故!我有一些私心,想着如果能夠憑藉你們的能力消滅鼠精,那麼方紅她們身上的血祭可能解除,如果不能的話,頂多也算是犧牲了幾個不知名的人的性命!”
一定謝老頭這麼說話,我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說:“合着就你們陰家門的是人命,我們陽家門的就不是人命了?”
謝松鶴笑笑,說道:“當時我不是也不知道你是陽家門的!”
我說:“那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謝松鶴說:“老夫當時主要是把你們當成了盜墓的!”
薑還是老的辣,這老頭子一張嘴滿口跑火車!我也懶得跟他辯解,就問他鼠精的相關情況,不了謝松鶴接下來講給我的事兒卻是讓我更加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