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場殺人了——那就殺了吧!
慕無心這話說的極爲猖狂,讓在場所有人爲之一驚,原本在鬨笑的人們也停止對胡楊的嘲笑,盡是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慕無心——
她真的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所謂的沒有點到即止,話外之音就是在說這場戰鬥不死不休了!
這是賭上生命的生死之戰啊!
藥癡聽到慕無心的話,也是微微一愣,甚至眼底閃過了一絲不贊同,但很快就消散了。
一開始藥癡只覺得慕無心纔是七品天靈師的實力,實力沒成長起來之前,犯不着跟一個九品天靈師過不去,更何況還是要跟對方來場生死之戰,這樣實在太過危險,藥癡生怕慕無心會出事。
但轉念一想,慕無心又不是什麼衝動的人,她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若是她真的很肯定的去做了什麼事,很明顯,她一定有所準備,並且確認自己可以贏!
包括這場生死之戰!
藥癡覺得自己應該對慕無心有信心一點,既然慕無心下了決心要跟胡楊戰鬥,證明慕無心也有很大的把握贏胡楊,纔出此一說。
而胡楊在聽到慕無心的話好,只覺得一股無名怒火從心頭涌了起來——
“你是在……瞧不起我嗎?”胡楊那張枯如樹皮的臉帶着憤怒之後,更是顯得猙獰無比,讓人看了只覺得醜陋萬分,他那雙渾濁的眼球死死盯住了慕無心。
對比自己實力高的人提出這種生死之戰,擺明了就是瞧不起強者的那一方,認爲自己可以打敗對方,甚至是殺掉對方!
作爲被挑戰的強者那一方,胡楊自然內心極爲憤怒,他沒料到慕無心竟然會這麼大膽的跟他來生死挑戰!
心性向來驕傲的他,自然會有些受不了了——這可是對他的侮辱啊!侮辱!
看着面目扭曲的胡楊,慕無心卻神色不變,她只是擡眸淡淡一掃胡楊,眼底帶着一絲不屑,那模樣嘲諷到了極致,她反問道:“你怕了?”
我怕個屁!
胡楊在心中忍不住爆了粗口,但表面上的神情卻不變,他只是冷笑一聲,道:“我怕啊,當然怕!我怕你死在我手裡啊!”
慕無心敢在他面前囂張,他怎麼可能服軟?
哪怕剛纔他在藥癡的面前表現的慫了一點,但那是因爲畏懼藥癡的實力,擔心藥癡當場跟他鬧翻,以藥癡的實力,單挑殺掉他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慕無心呢?也不過是個小小的七品天靈師,他怎麼可能害怕!慕無心敢對他囂張,那麼他就反嘲諷回去。
只是胡楊這話音剛落,就看到慕無心眼底的嘲諷更深,彷彿是看着一個將死之人,她道:“話要是說的太滿,臉會很疼的。”
懶懶的丟下這話,慕無心轉身朝身後另一個比試臺上走去。
見慕無心已經朝比試臺上走了,衆人也明白這場挑戰是真的要進行了!
七品天靈師對上九品天靈師,真的有可能贏嗎?
衆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卻也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熱血——
藥心!一定要贏啊!給他們海皇門好看!讓他們知道我們聖院的厲害!
胡楊見慕無心慢騰騰的朝比試臺上走去,他不屑的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下一秒便立刻出現在臺上。
胡楊站定沒多久,只見慕無心終於上臺。
慕無心走上臺後一掃對面的胡楊,她撇了撇嘴角,一副不屑到了極致的模樣,她道:“你就那麼急着去死?”
“哈哈哈——”
慕無心這話嘲諷的漂亮,演武堂內再次發出一陣鬨笑,甚至還有人爲慕無心鼓起掌來。
只是有一些人卻面色凝重,沒有被這歡騰的氣氛衝昏頭。
“喂,蠢病秧子。”看臺那邊,東方顏擡手一拉趙鷹飛的衣袖,她的視線一直盯着藥心那邊,她道:“藥心真的能打敗胡楊嗎?他才只是七品天靈師啊,胡楊已經是九品天靈師了!”
語氣一頓,東方顏有些擔憂的說道:“要是這藥心輸了,胡楊爲了泄憤將他當場格殺,小師妹還不瘋掉?藥心可是她的義弟啊!”
所謂愛屋及烏,東方顏對慕無心親近,所以她對藥心也多了一分關心,看到藥心囂張的去挑戰別人一個九品天靈師,她看着這一幕簡直是心驚膽戰!
雖然說在場的那些聖院學子因爲藥心說的話而被調動了情緒,變得熱血沸騰,但她還是保持着冷靜,仔細分析着形勢。
趙鷹飛被東方顏忽然拉扯衣角,頓時忍不住臉一紅,下意識看向東方顏,在他看到東方顏此時沒有注意到他臉紅,而是關注比試臺那邊後,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只是趙鷹飛並沒有發現,東方顏身邊站着的殷嫃卻是在他與東方顏之間遊移着視線,臉上帶着“我懂的”的笑容在那裡偷着笑。
“小師妹是普通人卻能出奇制勝打敗趙雪寒,也許藥心也是有類似的辦法,纔敢如此自信的找胡楊挑戰吧。”趙鷹飛思忖數秒後,說道,“再者說,藥心雖然性格囂張,但是仔細回憶一下他以前做過的事情,卻全部都做到了最好,他想要什麼結果,就能得到什麼結果,你說他幸運也好,但幸運也未嘗不是實力的一種。”
東方顏聞言,大概明白了趙鷹飛的意思,她道:“你是說藥心別有手段,並且有信心能打敗那胡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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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鷹飛微微點頭,他道:“只有有所依仗,才能如此囂張。”
東方顏與趙鷹飛說話之際,慕無心與胡楊兩人已在臺上站定,這時候,藥癡與皇鶴也走上了臺。
“先說明規則。”
藥癡先一步開口,這讓原本打算講話的皇鶴頓時一滯,想說的話哽在了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他感覺有些憋屈——
明明他的身份更尊貴好嗎!他可是海皇門西門門主,你居然敢搶我臺詞?這種大場面應該由我來主持纔對啊!
只是這種話只能在心裡說說罷了,真要是說出來,別人只會覺得他堂堂一個海皇門西門門主毫無風度,這種小事情也要斤斤計較。
“這次戰鬥乃是生死之戰,不論手段,生者爲勝者。”藥癡說道,“當然,如果想要點到即止也是可以的,只用讓對方認輸,或是將對方打下比試臺的範圍就好了。”
語氣一頓,藥癡一掃胡楊與慕無心,最終視線停留在慕無心的身上,眼底帶着一絲鼓勵,他問道:“你們可明白了?”